《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98、第97章

　　我在屋里呆站了一会儿。
　　我知道我不该跟东方云枫赌气，首先我背着他给其他男人做衣裳，的确是我不对，换了任何一个做丈夫的都难以容忍。
　　其次，我跟他赌气，只会更将他推向王妃。
　　可是道理我明白，但今天我不止是亲眼看到他跟王妃恩恩爱爱，更因为我明知必是王妃向他告的密。
　　至于王妃如何能知道我给韦十三做衣裳的事，自然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所为。
　　“姑娘怎么站在这儿发起呆来了？”徐二姐走进来，“不会是……又跟王爷闹别扭了吧？”
　　“是！”我苦笑，“徐二姐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都不往我这儿走吗？”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给你三老爷做衣裳的事了！”
　　“啊？”徐二姐一愣，“王爷之前……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他又不是每天往我这儿走，所以……我完全忘了跟他说！”
　　“怪不得！不过……嫂嫂给小叔做件衣裳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姑娘跟王爷说清楚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别扭着呢？”
　　“因为……我恨他听了别人的话，不先来问问我，就冷落我了这么久！更恨……”
　　后边的话我咽了回去，不过徐二姐也能明白。
　　“必定又是小青向王妃告了密，要我说……咱们干脆把小青给王妃退回去算了！”
　　“退回去不过是显得我心虚罢了！”我冷冷一笑，“就让她留着，终究……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事情，且看她日后还能抓住我什么把柄吧！”
　　“照这么说，咱们也得在王妃跟前安插个人才好，免得……出了什么事咱们完全摸不着头脑！”
　　“合府里除了你，我就没有其他贴心人了！”我苦笑摇头，“况且她是王妃，府里人人都想巴结她，谁还会愿意替我做眼线？”
　　“王妃身边那个叫怜儿的丫头，以前虽然伺候姑娘也不久，不过……姑娘当时对她颇有恩义，知道她老娘生病，还给她拿了银子让她回去伺候了她老娘几天，就为这个，到现在每次看见姑娘，她对姑娘都还是毕恭毕敬的呢！”
　　她说的怜儿，原是东方云枫回京之后帮我买的一个丫头，在我身边只伺候了不到一月，后来我随着东方云枫去洛阳，将她也随身带上。
　　但在东方云枫娶进王妃的时候，因其余丫头都是当地那个富户安排，唯有怜儿是我从京城带过去的，所以东方云枫在跟我商量之后，将她留在了王妃身边听使唤。
　　“我对她虽有些恩义，王妃对她也并不差，况且她在我身边不过一月，伺候王妃却整整一年，我现在让她帮我通风报信，不过是为难她罢了！”我由不得心中充满悲哀，“徐二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近人情？为什么……小兰也跟了我好几年了，可到现在……仍只有你对我最贴心！”
　　“姑娘哪儿是不近人情，姑娘是不会虚情假意罢了！况且小兰原是个眼高手低的，我跟她相处这几年，还不是一直看不上她？”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我实在是做不出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事情！王爷……他对我好，自然该处处护着我相信我，如果他信了别人，觉着我对不起他，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一边说，我又一阵心酸上来，赶忙忍住，叫徐二姐摆好早餐，唤过天佑一同吃饭。
　　白天忍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天佑被奶娘抱去了他自己的卧房休息，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睁眼看着黑暗，眼泪却忍不住悄悄滑落。
　　自嫁给东方云枫再不曾有过的孤独与无助的感觉，再一次慢慢慢慢啃噬我的心。
　　自从东方云枫娶进王妃，我经常伤心，甚至有段时间我心如死木，但，无助的感觉，直到今日才有。
　　因为敌视我的那一个，是我爱的男人的正室发妻。
　　东方云枫会护着我不让我受其他任何人的伤害，可一旦我跟王妃正面冲突起来，他只怕未必能够偏向于我。
　　不是因为他更在意的是王妃，而是王妃的言行举止，必定更加符合这个年代“贤德”的标准。
　　幸好只过了一晚，到第二天中午东方云枫就来到了我的院儿里。
　　就跟之前那次一样，他绝口不提韦十三的事情，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也没有要求我给他做件外穿的衣裳，毕竟我的针线的确是比起王妃远远不如。
　　不过他却将我给他做的内衣穿了一套在身上，而且从那之后，他穿的内衣基本上都是我做的。
　　王妃做的他也穿，但只是偶尔一两次，明显是为了安抚王妃。
　　而在之后的时间，我一则有孕在身不宜劳动，二来不愿再令东方云枫心生醋意，虽然偶尔还是会记挂韦十三缺不缺少换洗的衣服鞋子，自己却再也不敢亲自动手，要做只让徐二姐做。
　　再到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东方云枫说我怀着身孕太辛苦，终于不再“一碗水端平”，隔三差五才会去王妃那儿歇一晚，其余时间都守在我跟前。
　　那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东方云枫每天晚上都要亲自帮我洗澡，用他的话说丫头仆妇们力气小，万一有个闪失可就追悔莫及。
　　可我一个女人家，再说又挺着一个大肚皮，总让他一个大男人帮忙洗澡，怎么可能不满脸通红羞臊难当？
　　偏偏他看在眼里还很享受，说我红着脸的时候最好看，又说“老夫老妻害的什么羞”。
　　我想说我只是“妾”不是“妻”，不过每一次话到嘴边，明知这话会大煞风景，又被我自己咽了回去。
　　再等到上床睡觉，那时候又没有空调电风扇，东方云枫总是会让我安安心心闭目安睡，他自己拿着扇子小心翼翼帮我扇风。
　　往往到夜深转凉，他才会小睡一会儿。
　　我跟他说不如他去别的地方睡，让丫头进来帮我扇风，也免得他夜夜睡不好。
　　他却说他是我夫君，这些事本该由他来动手。
　　而且上一次我生天佑的时候他没能守在我身边，这一次一定要亲力亲为以作补偿。
　　就这么一番话，我又感觉好对不起他，感觉之前很多事情，在他都是无可奈何，在我全是无理取闹。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有一天小青瞅着左右无人，忽然“扑嗵”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求夫人救救我兄长！”她开口就这样说。
　　东方云枫身为神武王爷，他的王妃可被尊称为“娘娘”。
　　而像我这样的妾侍，一般都唤“姨太太”。
　　不过东方云枫在皇帝那儿帮我讨了一个“温贤夫人”的封号，我在府里府外自然身份见长。
　　虽比王妃仍有不及，倒也可以被府里的人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夫人”。
　　“到底是什么事，你站起来说！”
　　老实说我对小青颇有厌弃，毕竟我明知她是王妃安插在我身边一个眼线。
　　可是看见她哭得可怜兮兮，我还是生了恻隐之心。
　　小青哪里肯站，就跪在地上，呜呜咽咽诉说一番。
　　原来小青的哥哥几个月前来京城谋生，本是在一家酒楼做酒保。
　　不想有一天两伙人在酒楼借酒闹事，互相打斗起来。
　　小青的哥哥听掌柜的吩咐，抱着一坛好酒想转移到安全地带，偏偏有一个人撞在他身上，他那一坛酒好巧不巧正砸在那人脸上。
　　结果那人被砸得头破血流，脸上还留下了一个褪不掉的伤疤。
　　这事儿本怨不上小青的哥哥，可被砸伤的那一个偏偏又是礼部袁尚书的儿子。
　　小青的哥哥不仅被袁公子的随从当场暴打一顿，还被扭送府衙，判了个故意伤人的重罪。
　　我对小青虽无好感，但也听得义愤满腹，不由得脱口一句：“这还有王法没有？难道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么？”
　　“可不是！”小青一边抽泣，一边接口，“倘若不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哪里能判我兄长如此重罪？所以今日跪求夫人，能不能请王爷出面发句话，我们不敢说完全脱罪，只要官府能够秉公处理就好！”
　　我张口想要答应，又忍住，向着她觑了一眼：“这事……你为什么不去求王妃娘娘？”
　　“我求过！可是娘娘说……此事关涉到尚书府上，倘若求王爷出面，只怕令王爷跟尚书之间生了嫌隙。所以……王妃赏了些银两，让我自己想办法疏通打点一下，可我在京城举目无亲，就算认识一个两个人，也都无权无势，如何能够疏通打点？我知道夫人一向不当我们是奴才对待，王爷又对夫人宠爱有加，所以今日求夫人大发慈悲，帮我兄长说句好话！”
　　我想着王妃说得不是没道理，毕竟她只是一个没紧要的奴婢，真要东方云枫为她出头，不仅自降身份，而且必定会令尚书府心怀不满。
　　但这事确实让人听着生气，倘若置之不理，我自己心里也难安。
　　“你以前在洛阳，伺候了王妃多长时间？”我忽然问出一句。
　　“两年！”小青回答，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赶忙又叩下头去，“我知道……我做了些对不起娘娘的事，可……王妃问话，我不敢不答！今日唯求夫人大人大量，倘能使我兄长减刑一二，日后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我并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我禁不住轻轻一叹，“毕竟如你所言，王妃问话，你怎敢不答？只不过……这件事你已经求过王妃，王妃不管，倘若我管了，只怕王妃不仅对我更生嫌隙，也要恨你吃里扒外了！那不是救了你兄长，倒害了你了？”
　　小青好像没想过这一层，闻言一愣，随即又叩下头去。
　　“奴婢只有这一个兄长，但求救出兄长，奴婢自己……甘愿承受一切罪过！”
　　我对她这份兄妹情谊倒觉敬佩，稍一踌躇，终于还是点一点头。
　　“那好吧！我跟王爷说说就是，但王爷肯不肯办，我不能给你保证！”
　　“多谢夫人开恩！”小青大喜之下，更是以头碰地，砰砰直响，“只要夫人肯开口，无论救不救得了我兄长，奴婢定当对夫人感恩不尽！”
　　我微微点头，命她起身出去，心里琢磨着晚上该怎么样跟东方云枫开口。
　　（请看第98章《备用的妾侍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