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84、第83章

　　东方云枫来我这儿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看到，但是他走的时候阴沉沉的脸却逃不过丫头们的眼睛。
　　事实上连徐二姐都悄悄问我说：“明明王爷刚来的时候，对姑娘……还是很疼爱的，怎么没呆多久就走了？而且……脸色阴沉得好吓人，姑娘是不是……又跟他闹别扭啦？不是我劝姑娘，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王爷的身份，姑娘真该顺着他点儿才好！”
　　我能够跟徐二姐说什么？
　　就算说了她也不可能会理解，所以我只能不作解释。
　　而在随后的一连几天，我比从前更加沉默，除了偶尔会逗一逗天佑，连跟徐二姐都没什么话说。
　　徐二姐看着也是无可奈何，这一天忍不住又对我说：“姑娘你真是不用这般自寻烦恼，要我说王爷其实……心里最爱的还是姑娘！我不知道上次王爷来的时候姑娘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话，只是这几天……我每次带小王爷去那边院子，看见王爷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了。王爷的性情本来是不爱笑的，从前在山上……还没跟姑娘相遇的时候，他也是常年看不见一丝笑容，可是这几天，我总觉着……他比那个时候更加的烦躁不开心了！”
　　我看不见他，不过我能够想见他的模样。
　　但我此刻同样不开心，他起码还有一位王妃娘娘陪着，我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所以我还是不发一言，徐二姐叹一口气，只好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其实也觉得我是心眼儿小了些，毕竟她同样是这个年代土生土长，不可能理解我所要的一夫一妻全心全意。
　　幸好徐二姐跟了我这么些年，无论我怎么样，她总是对我忠心耿耿。
　　但剩下那几个丫头，两个小丫头还罢了，本来就是扫地打杂的，平时也轮不到她们说话。
　　两个大丫头心里却有些不忿起来，有时候当着我面就敢冷言冷语。
　　我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反正已是心灰意冷，区区几句闲言碎语，根本不可能令我情绪波动。
　　倒是徐二姐有一天听见两个丫头说废话，忍不住骂起了那两个丫头。
　　“你们要真觉得在姑娘院子里委屈了你们，那就去跟管家大爷说一说，把你们调到哪根高枝上去，偏偏又没那个门道，尽在背后嚼这些舌根做什么？小心我回了王爷，马上撵了你们！”
　　“徐二姑你别生气，我们也就是随口说说，以后不说了就是！”
　　一个丫头赶忙认错，另一个丫头却不服气，叽叽咕咕回了几句。
　　“我们又没有说错！本来嘛，这都多少天了，也没见咱们这位姨太太去给王妃和老太太请个安问声好！我倒好心提醒她几回，她连眼皮都不抬，根本像没听见一样！也难怪王爷不愿往咱们院儿里走，好不容易来一回，没说好好哄着些，倒将王爷气得黑着脸刚来就走了！照这样下去，别说出头之日，咱们这合院子都要被打入冷宫了！”
　　我其实不能怨她们说话难听，自进入王府，我每天心情郁郁，跟谁都不说一句话。
　　两个丫头最开始本来是有心巴结我的，见我对她们不理不睬，自然也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所以我走出去，正要开口叫徐二姐不要再吵，忽听见一声冷哼，紧接着一个媳妇走进院门，开口呵斥道：“吵什么吵？王妃娘娘来了，还不赶紧迎接！”
　　院儿里一众丫头吓得纷纷过来，由徐二姐领着一起在院门两边跪迎。
　　我实在是恨透了这些动不动磕头下跪的规矩，反而转身回进屋里。
　　“你们姨太太呢？赶紧让她出来迎接王妃娘娘！”
　　我听见那媳妇大着嗓门又喝一声，不过没等徐二姐回话，一个温和的声音接了一句：“罢了，我自己进去看看妹妹吧！”
　　我一听这话，索性躲到里屋去。
　　就听外边徐二姐迎着王妃进门，恭恭敬敬说了一句：“我们姑娘今儿一早起来感觉身上有些不舒坦，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娘娘您先坐坐，我这就请姑娘出来！”
　　“妹妹身上不舒坦，可请了太医来看过没有？”王妃的声音立刻接了一句。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感觉不想动，我说要请太医，姑娘又不让！”
　　“这就是你们不当心了，既然身上不舒坦，自然要请太医！你先进去瞧瞧，如果妹妹确实不想动，那我就改日再来跟妹妹说话！”
　　我想王妃必定猜到我是有意躲她，所以没有要求进房里来看我。
　　而我此刻还在床沿上坐着，真要她突然走进来，只怕是两个人都尴尬。
　　她的这份体贴让我心中颇有不安，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见她，徐二姐轻手轻脚走进来，先向我觑了一眼，这才提高声音说了一句：“姑娘你已经起来啦？王妃娘娘来看姑娘了！”
　　我明知她是说给外边的人听的，只能向她苦笑了一下。
　　徐二姐挨近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问我一句：“姑娘见不见她？”
　　我想着今儿不见，早晚还是要见。
　　何况千错万错都不能算是她的错，在这个三从四德三妻四妾的年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合乎道德规范、最应该受人景仰被人歌颂的事情。
　　反而我，以她王妃之尊，我没去拜过她，她倒主动来见我，我要还是躲着不见，倒更显得我张狂狭隘、不通情理了。
　　所以我点一点头站起身来，徐二姐忙替我整整衣裳，这才扶着我从里屋走了出去。
　　一眼扫过，我看见王妃娘娘好生气派，有一个十五六岁长相俏丽的大丫头站在她左后侧，再一个二十七八精明麻利的小媳妇站在她右后侧，另有一群丫头媳妇静悄悄地候在门外。
　　在我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但跟王妃的阵仗一比，终究还是上下有别。
　　王妃自个儿更是头戴凤冠，身着华服，容相端丽，仪态庄重。
　　上次我见她，她一身素净衣衫，已经让我自惭形秽。
　　如今她身为王妃，那一身端严肃穆的气势，更是自然而然就让我倍生压抑，感觉从身到心，都要比她矮了一截。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心理上的这点儿压抑感，就马上对她卑躬屈膝，反而，我连“贱妾”二字都说不出口，只是低眉垂首福了一福，简简单单道一声：“见过王妃！”
　　“妹妹快别这么多礼了！”王妃立刻起身，亲自上来扶住我的手臂，“我虽然比妹妹痴长几岁，但妹妹在王爷身边却比我多了好几年，况且小王爷也是妹妹亲生，妹妹如果不嫌弃，日后咱们就以姊妹之礼相论可好？”
　　一边说，她没等我回应，已经转回头去，向着门里门外一众丫头冷冷发话。
　　“刚我来的时候，听见有丫头吵吵闹闹的，到底是哪一个在这儿吵闹？”
　　她本来出身大家闺秀，自有一股内敛的威仪，如今身为王妃，身份更是尊贵，就这么稍一板脸，顿时屋里屋外丫头媳妇人人低首敛目不敢发出半点儿动静。
　　我那两个大丫头本来满脸殷勤正在帮她冲茶，猛听她说出这通话来，吓得忙丢了茶杯茶盘，两个丫头同时跪下，战战兢兢叩头不止。
　　“是……是奴婢两个！奴婢一时嘴贱，还望娘娘饶恕！”
　　“饶不饶你们，也轮不到我说，你们是妹妹的丫头，自然有妹妹来责罚你们！不过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跟妹妹不分什么上下高低，你们冲撞妹妹，那就等于是冲撞我！再要让我知道你们对妹妹不敬，就算妹妹能够容得下，我也不能留你们在王府！”
　　那两个丫头更是叩头如捣蒜，门里门外一众丫头媳妇也都各各跪下，齐声称“是”。
　　我也没什么话说，毕竟东方云枫已经告诉过我在府外她是王妃，在府里却跟我不分大小。她能够接受这一点，不过是遵从夫命罢了。
　　正所谓“出嫁从夫”，尤其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更是一言一行都要合乎“淑女贤妇”的标准。
　　何况我争的并非身份高低，就算她今日主动来向我示好，我也难以心生感激。
　　反而，我心中充满悲哀，为她，也为我，更为这个年代所有的女人。
　　“你们都到外边去吧，我们姊妹俩还有话说！对了，这半天也没见小王爷，徐二姐你去看看奶妈将小王爷带到哪个院儿里去了！别玩得太疯，磕着碰着可不好！”
　　徐二姐忙答应一声，向我觑了一眼，这才跟门里的几个丫头媳妇一同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话值得将徐二姐等人都支出去，不过我也不开口。
　　那王妃拉着我手，在相邻的两张椅子上分别坐下，两眼瞅着我，轻轻叹了一声，这才轻声慢气开了口。
　　“妹妹这段时间心里一直很不痛快是吗？”她问，第一句话，就让我难以作答，“我听王爷说，在他当初向妹妹求亲的时候，曾经答应这辈子除了妹妹，再不会要第二个女人，却不料……突然间我又冒了出来，妹妹……一定很生气为什么我没死对吗？”
　　我没想到东方云枫会将他给我的承诺说给他的这位“正妻”听，更没想到她会问得这般直接。
　　那让我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只能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我其实……不可能会怪你，更不会……因为你还活着而生气！他在娶我之前，的确说过……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但那不包括你！毕竟……从一开始他就说了，只能让我做妾！我并不介意……妾的名分，我介意的是……我们女人……既然这辈子只能嫁一个男人，那么……一个男人，就应该……只娶一个女人！”
　　我的话说完了，虽然我斟斟酌酌，但是这番话仍然令王妃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很惊诧我居然会说出这等近乎大逆不道的言论。
　　（请看第84章《只愿委屈能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