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39、第38章

　　当晚跟东方云枫缠绵一宿.
　　到了第二天，徐二姐引了一个丫头进来，一进门，那丫头就唤了我一声：“三小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抬头看，只见那丫头十四五岁年纪，圆圆的一张脸，虽不见得十分美貌，却也算是颇为清秀，正是当时在褚家伺候褚容容的两个丫头中的小兰。
　　我张嘴想问她怎么来了，可是我不愿发声，只能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
　　这小兰也还算机灵，立刻开口为我解惑。
　　“姑爷前儿晚上进到褚家，把那个……褚耀宗先给捆了，后来……他又找到我跟小翠，问我们愿不愿意上山服侍小姐。小翠好像是不太愿意，不过……我心里是愿意的，所以我就跟着姑爷来了。……对了！大小姐……好像是怀上了……这里二寨主的孩儿，所以……姑爷把她也带上来了。”
　　我听得有点儿晕。
　　真没想到东方云枫居然直接潜入了褚家，而且还找到我——亦即是从前褚容容的贴身丫头，问人家愿不愿意上山服侍我。
　　我当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那也不过是他对我的一片关爱之心罢了。
　　以他的想法，我现在五内郁结，或许有一个自小服侍的丫头在身边，心里能够舒畅些。
　　殊不知我并不是从前的褚容容，对这两个丫头我事实上一点感情也没有。
　　而这两个丫头起码在我穿越进褚容容的身体里以后，对“褚容容”的态度也不见得周到体贴。
　　反而因为褚容容庶出的身份，连这两个贴身丫头也对她颇有轻视。
　　可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小兰肯随东方云枫上山服侍我？
　　以小兰的说法，她心里是愿意的，可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有些心虚。
　　所以在刚一说完，就赶紧转过话题，提到大小姐的事情。
　　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肯上山来？
　　——后来我知道，这个小兰之所以肯上山，原来是褚耀宗将她许给了府里的马夫。
　　那马夫年过四十，身形猥琐，长相又丑。
　　小兰一直自认美貌，原是妄想有一段好姻缘的，实不甘心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可是她身为丫头，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格。
　　正好东方云枫带着韦十三、以及几个精干得力的匪兵侵入褚家，那小兰眼瞅着东方云枫丰神俊朗，英武高大，顿时又起了一片痴心。
　　因为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随嫁的丫头多有被姑爷一并收为小妾的，小兰心中存了这个妄想，这才心甘情愿跟随东方云枫上山。
　　至于褚媛媛，在她跟褚雯雯下山之后，果然褚耀宗对她们的态度一落千丈，连带家里的下人们也开始对她们小瞧一眼。
　　褚雯雯赌气之下，索性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财主为妾。
　　褚媛媛却开始后悔不该下山。
　　正好先几日她身上不适，请个医生来瞧，却是身怀有孕。
　　褚耀宗知晓，当时就勒逼着褚媛媛打掉孽胎。
　　褚媛媛一则有些舍不得，二则打胎终究还是有些危险。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听丫头报说有一群山匪闯进家门，并且关上了前后门，绑起了褚大少爷。
　　一众丫头仆妇人人吓得簌簌发抖，褚媛媛却是又惊又喜，赶忙走去前边，说明自己怀上了贺大山的孩儿。
　　这次下山，本是韦十三跟着东方云枫一同去的，贺大山因跟褚媛媛褚雯雯有些露水情分，东方云枫怕他见到褚媛媛褚雯雯面慈心软，所以让他留守在了凌云岩。
　　却没想到褚媛媛居然怀上了身孕——
　　东方云枫会听其所求，对褚耀宗从轻处罚，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东方云枫虽不喜褚媛媛，却不能不顾及二弟的骨血，最终还是将褚媛媛一起带回山上。
　　贺大山虽然贪色，却并非无情之人，自送了褚媛媛褚雯雯下山，偶尔碰见我跟东方云枫亲亲热热，我其实能够看出他有些落寞之情。
　　今日褚媛媛重上山来，并且怀上了他的骨血，贺大山当真喜从天降，一连很多天，见谁都是乐乐呵呵。
　　褚媛媛得此教训，已是死心塌地要跟贺大山过一辈子的，再加上怀了孩儿，慈母天性自然流露，她待人处事也跟从前大不一样。
　　在她上山的第三天，就由贺大山领着，来到我跟东方云枫的房间里给我下跪叩头，直说从前对不住我，求我大人大量，以后还能认她这个姐姐。
　　老实说我对她既无多少仇恨，也没有半点儿姐妹之情，但为了不使东方云枫兄弟之间生了嫌隙，我还是抛弃“前”嫌，赶忙伸手扶她起身。
　　至于小兰的那点小心思，试想东方云枫连对婉如这样一个妖艳美人都毫无留恋，又怎么能够将她放在眼里？
　　虽然小兰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东方云枫说话也娇娇嗲嗲，东方云枫却几乎正眼也没瞧过她。
　　而我作为小兰的主人，是有责任为她的终身考虑的，可她连十六岁都未满，在我的观念里实在是太年幼了，所以我暂时也想不到这个上面来。
　　眼瞅着她每天抢着服侍东方云枫，我一则不愿开口说话，二则又明知东方云枫不可能看得上她，所以我心里虽然有些不舒坦，却从来不曾表现出来。
　　倒是东方云枫有一次不耐烦起来，直接呵斥了小兰一句，叫她服侍好了我就行，不用在他跟前多献殷勤。
　　把个小兰呛得满脸通红，那以后不得不正经起来，而随着时日渐久，东方云枫始终对她不假辞色，小兰伤心之余，也不能不渐渐死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以小兰的容貌才智，实在也翻不起太大的浪来。
　　不久到了年根，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我难免想到我的亲生爸妈在除夕之夜会是如何想念我。
　　东方云枫见我愁锁眉梢，还以为我是想到了玉竹——
　　我确实想到了玉竹，但对玉竹我有很多的伤心与愧疚，却没有像对我亲生父母那样的思念与牵挂。
　　——东方云枫难免一整日陪着我哄着我，直到我转愁为喜，破泣为笑。
　　那段时间当真是我生命里最温馨、也最甜蜜的一段时间，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即便我遇到了很多的挫折与打击，即便东方云枫做出一些令我很伤心的事情来，每每回想起那段时间，我依旧会感觉到温暖与怀念。
　　再等到元宵过罢，山上积雪消融，草坡返青，那个久未谋面的婉如姑娘，居然拉着吴飞燕一起来到了凌云岩上。
　　东方云枫曾下过禁令，不准婉如再随便上凌云岩。
　　后来在婚礼上婉如虽然救我一命，这禁令并没有立刻撤销，婉如想要上来，就不能不拉个有脸面有身份的人结伴同行。
　　而以吴飞燕对婉如的厌恶，我想她未必会真心愿意陪婉如一同上山。
　　只不过之前她曾经来过一次凌云岩，那时候我刚刚嫁给东方云枫，她没好意思来打搅我，我只听徐二姐说，她临走的时候眼泪汪汪，大概是很受了些韦十三的气。
　　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家，虽对韦十三一缕青丝难以割断，也不好意思再独个儿上来。
　　正好婉如前去约她，她也就勉为其难陪着婉如上山。
　　那时候还在正月里，所以她们两个都是以拜年的名义上来。
　　只不过东方云枫已经成了我的夫君，婉如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一上来直接去找他。
　　吴飞燕更不可能再直接去找韦十三，所以她们两个自然而然先来看我。
　　而要走到我这儿来，必先经过贺大山的屋子。
　　赶上那天贺大山跟韦十三到下边练兵去了，褚媛媛半开着门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婉如跟她性情相投，索性进门跟她说了几句话。
　　吴飞燕却是个爱憎分明的，她对楚媛媛向来不喜，所以连招呼都没跟褚媛媛打一个，直接昂首走来了最靠西边我跟东方云枫的房子。
　　当时东方云枫刚去了书房办公事，徐二姐也在那边门口候着。
　　我想起玉竹从前做的那些小衣服小鞋袜，叫小兰全都找了出来，正一边翻看，一边不由得黯然神伤，就听门外徐二姐叫了一声：“吴姑娘来了！”
　　我一抬头，正见徐二姐引着吴飞燕笑盈盈地走到门口，赶忙放下小衣服站起身来迎接。
　　“刚过完年，我上来给几位寨主拜个年，也顺便来看看妹妹！”
　　吴飞燕一边说，忙放下手上拎着的一个竹篮，赶进一步拉住我手。
　　我向她一笑，作势请她坐下了，回头见小兰递上茶来，先伸手接过，亲手递到她的手上。
　　吴飞燕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赞一声“好茶”，之后拎过她带上来的竹篮，掀开竹篮上盖着的一块蓝布。
　　“这是我去年亲手晒的一些干果，还有几十个我们寨子里养的母鸡下的蛋，虽然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妹妹身体弱，用这个将养身体是最好的了。跟妹妹说个笑话，刚从二寨主门口过，我就没敢将这个篮子往她屋里拎！”
　　她最后一句话其实藏有一句潜台词，那就是“虽然不是稀罕物，但不是她喜欢的人也别指望她会送”。
　　我知道她性格爽直，倒也未觉诧异，一边点头示谢，一边让小兰将鸡蛋跟干果收下。
　　“这是你为孩儿做的小衣裳？做得可真够精致的，不像我，拿得起刀剑，却拿不了针线！”
　　吴飞燕一眼看见我放在桌子上的小衣服，顺手拿过一边翻看，一边赞叹。
　　我心中一阵黯然，正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外边人影一动，婉如走到了房门口。
　　（请看第39章《痴心难免有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