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37、第36章

　　东方云枫尚未回来，我关上房门在炭火边上呆坐一阵。
　　可能是方才说多了话，我感觉神困体乏，嗓子也痛。
　　可是我顾不得我自己，只是一心挂念着玉竹，正越想越为她担心难受，房门轻响，东方云枫推门而入。
　　我赶忙起身，他一眼已经看见我眼眶红润，立刻上来想握住我手。
　　大概是想起来他的手凉，又缩回去，一边将手伸到炭火上烤一烤，一边歪过脸来看着我。
　　“你怎么啦？怎么像是哭过的？”
　　“我只是……”我脱口说了三个字，只感觉嗓子一痛，赶忙用手抚住了我的喉咙。
　　可是东方云枫会错了意，他一定以为我又跟之前一样，不愿让他听见我嘶哑的嗓音。
　　所以他无奈地摇一摇头，先挨在我身边坐下，之后一伸手，将我拖在他的腿上坐着。
　　“干吗这么在意你的嗓音？要不你在我耳边小声说给我听，这样行了吧？”
　　我稍微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凑到他耳边，用极细微、但嗓子不用太费劲的声音，慢慢跟他说了一句话。
　　“我娘她……可能怀上了……褚耀宗的孩子，那可是……”
　　我考虑着下一句该怎么说，东方云枫已经“啊”的一声，让我一下子又闭上了嘴。
　　“没事，你接着说！”他眉头皱着，却勉强向我笑一笑。
　　“我娘说……倘若让你知道了这件事，会瞧不起她，甚至会瞧不起我，你会吗？”我另外问他一句。
　　“你觉得我有那么混账吗？”东方云枫两眼瞥着我，反问我一句。
　　“我觉得……你没有！”他既然说出了“混账”二字，那自然是不会那么“混账”了，所以我一下子放了心，“要不然……我也不敢告诉你了。”
　　“那不就得了！”他搂紧我，“你娘原是为了救你，我只会对她更加感激！”
　　“可是……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想……”他沉吟，“还是得让崔先生为你娘先把把脉，确定这件事之后再说！”
　　“可是我娘根本不肯让崔先生给她看，她就怕……这件事传出去，她抬不起来头，让我也跟着抬不起来头。”
　　“这有什么抬不起来头的？千错万错都是褚耀宗那个王八蛋的错，有哪个混账的东西敢瞧不起，我先容不下他！”东方云枫骂出一句，随即又想一想，“算了，这件事等明天我来处理吧，瞧你哭得眼睛都红了！”
　　他心疼地扳过我脸，温温柔柔亲一亲我的眼皮。
　　我想问他怎么处理，会不会令玉竹难堪，但想想我能考虑到的，他必定都会考虑到，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安安心心依靠着他，感觉这辈子有了他，就算天大的事情，也用不着我这个小女人来费神操心。
　　当晚熟睡一夜，到了第二天，我一早起来，跟东方云枫一起吃了早餐，就走去玉竹的房间看望。
　　因为东方云枫正在聚贤堂里跟贺大山和韦十三站着说话，我也没跟他说，径自从贺大山的房间东侧绕过去。
　　昨晚又下了两寸厚的雪，我看见雪地上有一行脚印从后边直走上来，一直走到了悬崖边上。
　　不过悬崖边上有一道用石块垒起的防护墙，我也没有多想，估计是一早有人往悬崖下边扔过垃圾之类。
　　径自走到玉竹的房门口，我看见房门虚掩着，伸手推开看时，屋里居然没人。
　　我又没法走出去找人问，只好坐在通铺上等了一阵，心想着是不是到后边的茅厕去了。
　　可是我等了良久也没见她回来，不得不起身出门，看见门口有个女人正在扫雪。
　　我一把将那女人拉到玉竹的房间门口，向着房间内指了一指。
　　“你找太太？”幸好那女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可是我没看见哦！”
　　我张张嘴，又闭上，向着外边指了一指。
　　“行，我去帮你找找！”
　　那女人一边说，抬头看见莫大娘正走过来，忙开口叫了一声：“莫大娘，你可曾看见褚家太太？”
　　“没有啊！没在房里吗？”莫大娘看见我在门口站着，也忙走了过来，“我从一早起来，就没看见。不过山上就这么大个地方，姑娘你不如在屋里坐着等一阵，我们帮你找找去。”
　　一边说，便吆喝着刚扫雪的女人分往两个方向去找。
　　我重新进屋，又坐一阵，心里渐渐地有些不踏实起来。
　　仔细看看屋里，只见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玉竹这些天做的几身婴儿的小衣服就码在她床铺旁边。
　　另外当时东方云枫当聘礼送过来的那一箱珠宝也在她床头放着。
　　我打开箱盖看，除了我那天亲手插在她发髻上的一枚纯金凤头钗之外，其余各样首饰珠宝皆在箱内。
　　我想着昨天她跟我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坐立不住，于是走到门口张望。
　　正好那个扫雪的女人走回来，看见我说了一声：“姑娘，我到处都找过了，连茅厕我都去过了，可是都不见人！问问其他人也都说一早就没看见，莫不是到前边找姑娘去了吧？”
　　我心中的那抹不踏实愈显浓烈，索性也不等莫大娘了，径自回去找东方云枫。
　　在这种时候，我只能依靠我的男人。
　　谁知正穿过聚贤堂，徐二姐风风火火迎面走来，猛一看见我，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到后边去，怎么也没跟大寨主说一声？大寨主到处找你不见，偏是二寨主在他门口的雪地上看见有一行足印一直走到悬崖边上去了，可把大寨主吓坏了，赶紧让我到处找一找姑娘……姑娘你怎么啦？”
　　她的话没说完，转而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在那刹那之间，我想起我也曾看见过的那一行足印其实有去无回。
　　再印证一下玉竹身怀孽种的那种忐忑与羞愧，我不由得又是恐惧、又是心慌、还有深深地懊悔与自责。
　　徐二姐见我转眼间脸色发白摇摇欲倒，赶紧伸手将我扶住。
　　我一把推开她，以自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速度，穿过聚贤堂奔去前边。
　　东方云枫正跟贺大山韦十三一起站在靠着最东边贺大山的房门前，莫大娘好像刚走到那儿，正压低了声音跟他三人说着什么话。
　　猛一眼看见我奔过来，莫大娘慌忙住口，愣愣地瞅瞅我，又去瞅瞅东方云枫的脸色。
　　“容容你跑慢点！”东方云枫一边说，紧走两步接住我。
　　我任由他扶住我，却顾不得跟他说话，只是两眼看着莫大娘。
　　“姑娘，我刚只顾跟大寨主说话，还没来得及到处找呢，我这就去各处再找一找！”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要躲开，我明知必是东方云枫怕我心急，所以交待她不能多说，所以我立刻回脸看着东方云枫。
　　“容容你别慌，兴许……她这会儿去哪个房间找其他女人说话呢？又或者……你不是说她在山上住不习惯吗？会不会一早已经往山下去了？我马上派人往山下去找一找！”
　　我明知他是在尽量宽慰我，因为前晚下了一夜大雪，昨晚又下一阵，上山下山的路早已封死，不等到天晴雪化，根本不可能下得了山去。
　　至于说去其他女人房子里说话，山上就那么几间女人住的房子，如果玉竹真去了其他女人的房间，刚那个扫雪的女人不可能半天找不出来。
　　更何况山上房子紧张，每间房至少也有好几个女人一起住，玉竹素性又跟这些女人搭不上腔，也不可能在一大早就去其他房间找人说话。
　　所以我干脆再一把推开东方云枫，低下头来寻找我一早看见过的那一行足印。
　　但此时雪地上已经多了几行足印，显然是刚刚东方云枫等人已经走到悬崖边察看过了。
　　我向着悬崖边的那道防护墙看过去。
　　防护墙高约一米，由东往西将整块平地全部围住。
　　由于是就地取材，堆砌得宽宽窄窄高高低低并不整齐。
　　不过因为这两天下雪，在那宽窄不一的石墙顶部，也被覆上了半尺厚的白雪，一眼望过去，倒像是起起伏伏一座雪墙。
　　但也就在那雪墙顶部、正对着脚印走过去的地方，有一道很突兀地缺口。
　　其他地方的白雪一丝不乱，唯有这道缺口雪泥杂沓，就好像有人将墙上的白雪向外拂落、又像是有人顺着这里翻过去了一样。
　　我挣扎着就要往那道缺口处走，东方云枫拖住我手不让我去。
　　“容容，那边危险！”
　　可是他越不让我去，我心中更是有了一个笃定的认知，那就愈发令我坚定地回脸要扳开他的手指。
　　东方云枫无可奈何，只能牵着我手一起走过去。
　　我一手被他握紧，只能斜着上身伏在那块少了积雪的缺口上向外一瞅，这一瞅更是令我触目惊心！
　　我当然无法看到悬崖底下，此崖深不可测，再加上雪光反照，目光所及，只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然而防护墙并非紧挨着悬崖边沿堆砌，由于没有二十一世纪的水泥做固定，再加上堆砌用的石块大小形状各各不一，所以在向着悬崖的那一边，留了至少有半尺以上的余地。
　　而现在，就在那至少半尺宽的雪地上，也有两只深深的足印，就好像有人从石墙上翻过去之后，先在这窄窄的雪面上落了一下脚一样。
　　我的一颗心冰冰凉凉！
　　想象着玉竹凭风孤立在这望一眼已经令人浑身发毛肝胆欲裂的绝险之地，想象她泪挂满腮恋生惧死最终却不得不闭着眼睛奋身一跳的那种情形，我就感觉心痛如割，愧悔欲死！
　　（请看第37章《有一种感情叫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