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36、第35章

　　很久，东方云枫终于离开了我的唇，两眼依旧亮亮地看着我，忽然从嘴里叹出一声：“你这个……让人发晕的小东西！”
　　他说他晕，其实我更晕.
　　以至于根本不能有所表示，只是任由他双手将我抱起来，走向属于他、也属于我的那间屋子。
　　韦十三的房门已经关上，徐二姐也识趣地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直到我们在房间里坐下，东方云枫将我放在他的大腿上，温温柔柔亲了又亲，徐二姐才在外边问了一声：“大寨主，早餐送过来了！”
　　东方云枫这才放我下地，向着我扬眉一笑，冲着外边回了一声：“送进来吧！”
　　我向他嘟一嘟嘴，忙转过脸，等徐二姐拎着饭盒进来，红着脸接过她左手上抱着的一个熬粥用的紫砂锅。
　　徐二姐自己将另一手拎着的木制饭盒一层层打开，将里边放着的馒头跟小菜一样一样摆好在木桌上。
　　上午自然跟东方云枫腻在一起，到了下午，我想起昨天徐二姐说的话，又要走去后边看望玉竹。
　　东方云枫也要往下边去关心一下匪兵们在下雪的时候吃住供应，于是将我送到玉竹住的地方，跟玉竹请了安之后才离开。
　　玉竹手上依旧在缝着那件孩儿的棉衣，不过只剩下最后一点衣角尚未合拢。
　　我仔细看她脸色，感觉像平时一样红红白白并不显差。
　　玉竹被我看得莫名其妙，伸手摸一摸脸，问我：“你看啥呢？”
　　“我觉得娘好像瘦了些！”我回答，再问一句，“娘，你是不是……在山上住得不习惯？”
　　“谁说不习惯？”玉竹瞟我一眼，“你爹一死，我在褚家……就跟坐牢一样，倒是在这山上，感觉轻松了很多！”
　　一边说，可能是想到了褚老爷，玉竹低下头来，吸了一吸鼻子。
　　“可是娘，我总觉得……”
　　我考虑着怎么跟她说出徐二姐说的那些话，恰好就在这个时间，可能是吸进了一口凉气，玉竹脸色变了一变。
　　她竭力想要端坐不动，但最终还是弯下腰来，对着放在她脚边的一个痰盒呕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想要轻拍她的后背。
　　但玉竹只是略一干呕便已停止，又慢慢直起腰来，略显苍白的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转身就要往房门走，玉竹伸手一把拉住我。
　　“你干什么去？”
　　“娘，从你上山，已经又晕又呕好多次了，我一定要请崔先生来给你看看！”我回答。因为站起了身，所以离她有点儿远，幸好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她还不至于听不见我嘶哑的嗓音。
　　“不能去！”玉竹紧抓住我手不放，“这就是点老毛病，隔天就好了，没必要惊动人家。”
　　“这都多长时间了！再说，就算是老毛病，让崔先生来看看，兴许能断根儿呢？”
　　“我说不让去就是不让去！”玉竹一点妥协的余地也没有，“你要真去了，我……我明天就下山去！”
　　我无话可说了，只好怔怔地站了一阵，这才一声不出坐了下来。
　　玉竹又去缝着那件婴儿棉衣，缝了两针放下，忽然怔怔地落下泪来。
　　我本来有些赌气，听见她哽咽之声，回头一望，赶忙起身挨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握住了她的手。
　　“娘，你哭什么呢？你不会是……真有什么大病吧？”
　　“娘没病！”玉竹竭力想忍住泪，可是泪闸一旦打开，竟是控制不了，“娘只是……娘只是……”
　　“娘到底怎么了，娘你跟我说啊！咱们……母女相依为命，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娘只是……”玉竹忍不住放声而恸，但只哭出一声，又赶忙压低了声音，“娘恐怕是……怀上了……那个畜生的……孽种！”
　　“啊？”我猛吃一惊，一下子跳起身来。
　　“容容，你不要……瞧不起娘！”玉竹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脸上更现出羞愧欲死的神情来，“娘被那畜生……日日欺辱，本来已经……羞活于世，可是……为了你，娘不能不忍辱偷生！而今……你终于嫁了一个……疼你爱你的好丈夫，娘也可以……放心一死了！”
　　一边说，她已经泪流满脸，只是怕被外边的女人们听见，只能勉强压低着喉咙。
　　“娘你说什么啊！”我很想吼一句出来，可是发出的声音依旧低哑，“我怎么会瞧不起你？你是我娘啊！何况……娘全是为了救我，要不是娘，我已经被那禽兽……！所以娘，千错万错都是那禽兽的错，娘你千万不要说死不死的话！在这世上我就剩了娘一个亲人，娘要是死了，可让我怎么活啊！”
　　我一边说，一边劝。
　　我本来发声困难，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但想想玉竹遭受的屈辱，再想想那一晚若不是她救我，到今日身怀孽种的，那便是我了，我根本顾不得嗓子难受。
　　说到后来，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但只哭了几声，我想着这时候我不能表现得毫无主张，否则玉竹就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我又忍着来解劝玉竹。
　　“娘你别哭了，要不……我还是找崔先生来给娘看看吧！或许……并不是呢？或许……娘是真的有了其他毛病呢？”
　　“娘也希望不是！可是……娘从上山来，也快三个月了，到现在……娘已经很确定……就跟怀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我伸手把我脸上的泪水抹一抹，又去帮她擦抹眼泪，“娘要是……真觉得……是孽种，咱们请崔先生……帮忙抓一副药……打掉行不行？崔先生医术高明，总能帮我们想出办法来。”
　　“千万不能！”玉竹一口截住我话，并且自己伸手在脸上胡乱一抹，“容容啊，你该知道……这是一件多丢人的事情，真传出去，娘要不要脸无所谓，毕竟……你爹死的时候，娘就应该跟他一起去了！可是……娘怕的是，连你也要遭受牵累，一样被人家瞧不起！你现在好不容易嫁了一个好丈夫，云枫对你……可说是千恩万宠！可是……真要让他知道……你有一个失身败德的亲娘，只怕……他也要打心眼儿里轻视你几分了。”
　　“不会的娘！云枫他不是这么不分黑白之人，他肯定知道……这都是那禽兽的错，他不可能会因此就瞧不起我们母女的！”
　　“容容啊！你还不知道这个世道吗？咱们女人……就是条贱命，一旦失身，就算……都是那禽兽的错，我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了！云枫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几分轻视，一定会的！”
　　我仔细想想她说的话，想着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一个女人倘若被□□，就算□□犯要受到重罚，被□□的那一个的的确确会被人轻视几分。
　　更何况是在这个万恶的年代，女人一旦失身，的确已是死路一条。
　　可是我不能让玉竹死路一条，我只能一边陪着她流泪，一边不住地跟她保证：“不会的娘，云枫他真的不会的！你让……崔先生来给你看看，崔先生也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将这件事情到处乱说的！”
　　“就算崔先生不乱说，就算……像你说的，请崔先生……将这胎打掉，可是……这山上哪一个女人没有经历过这事？到时候……娘一样……甚至连你……都要没法儿见人了！”
　　“可是……那怎么办？娘，你说那怎么办？”
　　“你先让娘好好想一想！”玉竹再擦擦脸，反过来安抚着我，“反正……还不太显形，等几天……娘想清楚了再说！”
　　我心里想着我现在逼着她，只会令她更加想不开，倒不如晚上回去跟东方云枫说说。
　　他一则明了这个时代世故人情，二则身为大寨主，其精明沉着远非我们这些女人可以相比。
　　所以我忍了眼泪，再次用手握住玉竹的手。
　　“娘，那就……依你说的，等几天你想想再说！但是娘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是我的亲娘！而且你要相信我，云枫真的……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瞧不起我们娘儿俩，他一定知道……这不是娘的错，所以……他只会对我更加爱惜，也会对娘更加尊重！”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是有这种很坚定的认知。
　　事实上我已经将玉竹为了救我，不得不屈身服侍褚耀宗的事情告诉给了东方云枫，东方云枫会让贺大山接玉竹上山，正是为了救玉竹跳出苦海。
　　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像玉竹说的“孽种”，表面看起来更严重了一些，其本质实际上是一样的。
　　只不过“东方云枫已经知道”的话我从前一直没敢跟玉竹说，因为我怕玉竹在面对东方云枫的时候更会无地自容。
　　到了今天，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去问问东方云枫，那么，还是听听东方云枫的意见之后再说。
　　“真要……像你说的，那就好了！”玉竹泪湿的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笑意，但随即就吸吸鼻子抹抹脸，“算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你来这儿也有一下午了，赶紧回去陪着云枫去吧！”
　　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忙收了眼泪，又陪着她稍坐片刻，玉竹催了又催，我才起身回去我跟东方云枫的房间。
　　（请看第36章《苦命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