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30、第29章

　　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曾经在网络上查到过“结婚”二字的起源.
　　说是古时婚礼一般是在黄昏时刻进行，之后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但一来中国毕竟是有这么大，每个地方的规矩并不完全一致。
　　二来经过千年演化，婚礼的各样程序越来越繁琐，很可能在我穿越过来的这个年代，整场婚礼已经开始由黄昏、改在了从一上午就开始进行。
　　到了晚上另有一个重头戏：闹洞房。
　　反正我跟东方云枫拜堂的时间是赶在了正午时分，等喝过交杯酒，东方云枫重回聚贤堂去应酬宾客，女人们也都去后边吃酒去了。
　　留下徐二姐帮我拿来饭菜吃了，我听着外边的喧闹之声，心里正暖暖软软的，忽听徐二姐在外边问了一声：“飞燕姑娘怎么没在后边吃酒？”
　　“我已经吃过了，所以过来看看新娘子！”
　　我听那声音清脆爽耳，忙要站起身来，门帘一掀，吴飞燕已走了进来。
　　“妹妹快坐！”吴飞燕紧走两步，扶我重新在床上坐下，“我听说大寨主新娘子正是妹妹，可真为妹妹高兴！倒是我哥别扭着，今儿死活不肯来道贺，只好我替他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笑。
　　我心里本来对她有些抱歉，听她这般一说，更是对她满怀感激，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只好向她笑了一笑。
　　吴飞燕两眼上上下下瞅着我，瞅得我都不自在了，她才微微一声叹。
　　“妹妹穿上这身新娘服装，当真比仙女下凡还要美，也只有咱们大寨主能够勉强配得起妹妹！”
　　我还是只能冲她笑笑。
　　徐二姐端着一杯茶进来，一边递给吴飞燕，一边嘴里不住称赞。
　　“人都说飞燕姑娘不让须眉，今儿我才知道当真不错！像姑娘这般胸襟，很多男人也未必能够比得上！”
　　吴飞燕一听，“卟哧”笑出来。
　　“徐二姐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倒像是说我哥心胸狭小了！”
　　“我哪儿敢啊！”徐二姐明知她是说笑，也跟着笑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又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咦？怎么就只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
　　那声音妩媚柔软，娇娇嗲嗲，不用看也能知道是哪一个来了。
　　“徐二姐跟飞燕姑娘都在里边跟新娘子说话呢！”外边一个女人应声回答。
　　“飞燕妹妹也在这儿呢！刚三寨主喝醉了，我说怎么到处没见妹妹的人影呢？三寨主也好笑，平时那么好的酒量，今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的，酒宴还没过半呢，他已经醉得坐不住了！”
　　我听她如此一说，心中微微一惊，抬头去看吴飞燕，只见她脸上神情也变了一变。
　　不过她还是端坐着未动。徐二姐瞅瞅她脸，赶忙小声扯开话题。
　　“亏得这女人今儿居然好意思来！”她说，冲着吴飞燕一笑，“吴姑娘先陪我们姑娘说说话，我出去看看去！”
　　一边说，赶忙掀开门帘走去外间。
　　说真话我也没想到婉如今儿居然会来。
　　之前东方云枫曾经禁止婉如随便上山，不过今儿大喜的日子，想必婉如是以道贺的名义，守山的匪兵自然不能阻拦。
　　“婉如姑娘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徐二姐在外屋打招呼，听声音不冷也不热。
　　“我想来跟新娘子说说话呀！徐二姐不会不让我进去吧？”婉如一如既往地柔软娇嗲。
　　“怎么能不让姑娘进去？只是……不知道我们姑娘愿不愿意见姑娘，我得先进去问问她才行！”
　　“几日不见，徐二姐……真当我是外人了！”婉如幽幽一叹，“那好吧！我在这儿等着，徐二姐你进去问吧！”
　　说真话我不想见婉如，虽然我作为新娘，不该对来贺的女宾太过拒绝，可她作为我的情敌，而且还是个挺狠毒的女人，只怕见了面她未必能有好言语。
　　而我又无法跟她开口争辩，与其挨骂不还口，倒不如避不见她为好。
　　我心里如是盘算着，徐二姐已掀开门帘探头进来。
　　“姑娘，婉如姑娘说想见你，你见是不见？”
　　我一时踌躇未答，忽然门帘一动，婉如居然直接闯了进来。
　　“婉如姑娘怎么自己进来了？我们姑娘不想见你，你有事还是直接去跟大寨主说吧！”
　　徐二姐可能是见我半天没点头，已经明白我的心思，所以立刻转身作势请婉如出门。
　　“我只是想跟褚姑娘说两句话而已，褚姑娘如今顺心遂意，难道……就不能听我这伤心人说句话？”
　　她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如果坚持让徐二姐请她出门，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何况她说得不错，我如今顺心遂意，就算她想骂我两句，我听听又何妨？
　　所以我向着徐二姐点头示意。
　　徐二姐这才侧身让婉如进门。
　　吴飞燕本来就有些坐不住了，一见婉如进来，不等婉如跟她打招呼，先就站起身来。
　　“罢了！妹妹你先坐坐，我等会儿再来跟你说话！”
　　她对婉如正眼不看，倒是婉如在她起身的时候，满脸笑意唤了一声“飞燕妹妹”。
　　吴飞燕也没理她，昂着头直接从她身边挤出门去。
　　徐二姐可能是顾及到我不能说话，等吴飞燕一走，她又向着婉如多加了两句话：“我就在外边守着，婉如姑娘说话请小声点儿，倘若惊吓了我们姑娘，我是要马上进来请姑娘出去的！”
　　这话说得颇不客气，但婉如面不改色，依旧言笑盈盈。
　　“徐二姐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何曾见我惊吓过谁？何况褚姑娘如今已是大寨主夫人，我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惊吓她呀！”
　　“这样最好！”
　　徐二姐依旧正正经经，一句话说完，这才掀帘退了出去。
　　婉如回过脸来，终于将眼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也看着她，不知道这女人支走了吴飞燕，到底是要跟我说什么话。
　　“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跟褚姑娘随便聊聊天！”婉如开了口，竭力想表现出善意，却免不了仍旧语带幽怨，“褚姑娘可能不相信，这山上山下喜欢我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是……从十七岁看见云枫开始，到如今整整五年，我心里除了云枫，从来就没有过其他男人！”
　　我真没想到她一开口会说出这样几句话来，以我对她的印象，即便我现在占尽上风，她也只该对我有仇恨，不该对我有示弱。
　　可是她为什么要专门跑来跟我说这个？
　　是想博取我的同情，令我接受她继续时不时地上山跟东方云枫私会？
　　还是……她也希望像我一样，嫁给东方云枫做妾？
　　别说我不可能会愿意，就算我不理不问，东方云枫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从那一天赶她下山之时起，东方云枫就已经对她不存念想。
　　更何况东方云枫曾经立下誓言，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我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至于她说我“可能不相信”，而事实上我并没有不相信。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这个样子必定会令天底下绝大多数男人一见着迷。
　　——比如那个油头粉脸的吴飞鹰，据他妹子吴飞燕所言，就一直对婉如“念念不忘”。
　　“云枫……我觉得他其实也蛮喜欢我的，要不然……五年了，每次我上山，他总是……整晚整晚地很热情！”
　　这话让我听着很不舒坦。
　　我相信天底下所有女人，在听到自己的爱人跟其他女人“整晚整晚地很热情”的时候，都会心里不舒坦。
　　可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毕竟东方云枫是一个正常又强壮的青年男子，十天半月——也有可能是一月俩月——才会有女人上山来跟他“热情”一次，他不可能不“整晚整晚”。
　　当然他对婉如肯定还是“蛮喜欢”，要不然喜欢他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数，他不会只让婉如偶尔上山一次。
　　而且每次上山，都能跟他同床共枕。
　　但，从东方云枫一见我就想娶我、却整整五年始终不允许婉如在山上长住来看，他对婉如的“喜欢”，仅仅停留在生理的层面，而从来没有上升到“爱”的高度。
　　所以我心里有些不舒坦，但那种不舒坦并不强烈，表现在我脸上，依旧是安安静静看着婉如。
　　婉如吸了一口气，再接着往下继续说。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因为我知道，云枫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太将女人放在心上！我甚至觉得，只要能偶尔上山跟他相聚一次，这辈子……我就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可是，你出现了，我就这么小小的一点愿望，也成了奢望！”
　　她这番话说得如此痴情，我本来应该心怀感动的，可是我真的一点儿感动也没有。
　　甚至在她几句话说完，掏出手帕擦抹眼泪，我都无动于衷。
　　并非对她心存芥蒂——我确实对她心存芥蒂，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就是那种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绿茶婊”。
　　我甚至觉得她擦抹眼泪的动作，都不过是在尽量掩饰她说到最后无法压抑的怨恨而已。
　　所以我不作表态，只是两眼看着她，等着她说出最终的目的。
　　偏偏就在那个时间，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喊：“李嫂子，后边好像有人找你！”
　　“谁找我呀？”外屋里一个女人答应一声。
　　“不知道，你去后边看看不就知道了！”
　　外屋里的女人又应一声，紧接着就跟徐二姐说话：“徐二姐，我往后边去去就回来！”
　　“你去吧！反正这会儿有我守着，你早点儿回来就是！”徐二姐说。
　　那女人答应一声，外边复又安静下来。
　　（请看第30章《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