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26、第25章

　　东方云枫等我们进了房门，就站在门口稍微想了一想，这才跟我说话。
　　“容容，你陪……你娘先说话，我去聚贤堂跟我二弟一起吃饭，等晚点儿……我再来给岳母叩头！”
　　我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这个年代的礼教法规到现在仍不是十分明了。
　　我以为既然我已经答应嫁给东方云枫，那么东方云枫就应该唤我娘为“岳母”。
　　只不过刚刚见面，东方云枫肯定是怕吓到玉竹，所以之前他一直都用“你娘”来称呼。
　　一直说到最后一句话，他才终于说出了“岳母”这两个字。
　　所以我只是向着东方云枫点一点头，东方云枫向我一笑，留徐二姐照看我们，他自己招呼着贺大山转去旁边的聚贤堂。
　　但其实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东方云枫既然只是想娶我做妾，那么我的父母就不能算是他的岳父岳母。
　　尤其玉竹在褚家只是“小妾”的身份，即便东方云枫要娶我为妻，玉竹都当不起东方云枫称呼她一声“岳母”。
　　所以玉竹还是给吓到了。
　　愣愣地良久，直到徐二姐将已经摆放在东方云枫屋里的饭菜装在木制饭盒里边提过来，玉竹不敢去看徐二姐，只是两眼瞅着我，小心翼翼问我一句：“容容，刚那个男人……是谁呀？”
　　“他是我们大寨主！”徐二姐一边将饭菜往木桌上一一摆放，一边开口替我回答，“给太太道喜了！这山上山下多少女人想嫁给我们大寨主，可是我们大寨主就只钟情姑娘一个人！”
　　“那……”玉竹目不斜视依旧望着我，“容容，你跟他……已经成亲了吗？”
　　“还没有呢！”徐二姐再次替我回答，“我想这一次大寨主让我们二寨主去将太太接上山来，就是要先征得太太的同意，之后好娶姑娘过门吧！”
　　玉竹无话可回，仿佛到此时依旧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太一路辛苦，不如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跟姑娘慢慢说话！”
　　徐二姐替我跟玉竹盛上饭，这才退出房门。
　　玉竹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直到我将筷子递到她手里，又替她夹了一筷菜，她才茫然地低下头来，开始愣愣地往嘴里扒饭。
　　好不容易一餐饭吃完，因为东方云枫跟贺大山仍在聚贤堂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我跟徐二姐只能左右扶着玉竹，从贺大山住的那间房子东侧绕到后边，回进我住的那间房子。
　　在铺着草席的通铺上坐下，徐二姐帮我们冲好一壶茶水，并且斟在两个细瓷杯子里，又说一句：“姑娘跟太太先坐一坐，等会儿我再来请太太洗漱。”
　　之后徐二姐退出，我见玉竹依旧愣愣怔怔，不得不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容容啊，娘是在……做梦吗？”玉竹终于开了口，真像是在做梦一样，“娘以为……你一定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不曾想……你现在，竟比从前在家的时候，好看了，也精神了，连我……人家都叫我……太太！”
　　一句话说完，她控制不住地再次哽咽。
　　我也感觉眼眶潮湿，忙吸吸鼻子，从穿越过来第一次，用我那难听的嗓音，开始跟玉竹说话。
　　“娘，我在这儿……确实比在家的时候好多了！就那个大寨主东方云枫，他对我……也很好，有他在，没有人敢再欺负我！”
　　我的喉咙是真的发音困难，就算我很用力地在说话，发出来的声音依旧很低微。
　　另外我仍然不会说南阳的地方口音，我别别扭扭说的依旧是普通话。
　　幸好就我这嘶哑难听的嗓音，玉竹根本听不出我的口音不对，她只以为我是嗓子坏了的缘故。
　　所以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等我好不容易两句话说完，她也顾不得再问其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来轻抚我的喉头。
　　“容容啊！你的声音……你从前的声音……多好听，可现在……！都是娘不好，娘保护不了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
　　“娘，不要再想从前了！”我用我那嘶哑的嗓音安抚着她，“以后……我们到了这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那大寨主……他终究是个山匪呀！就算他对你好，万一……哪一天被朝廷派兵围剿，你不是……你不是……”
　　“娘，你何必想得那么远？红霞山寨易守难攻，他已经在这儿稳稳当当驻扎了将近十年，到现在势力越来越大，朝廷就算想围剿，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他真的对你好吗？”
　　“娘你看看下边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对你的态度，你就该知道他对我好不好了！”
　　玉竹回头一想，大概是觉得我说得有理，总算是没再继续追问。
　　不过也就是稍微一停，她就担心地再次开口。
　　“容容啊！我听人家说……山上女人少，那些山匪……都是很多男人……共用一个女人，所以……娘就怕……他现在对你好，等一阵儿热情过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娘，不会的！别的山匪我不知道，可他真的……比世上大多数男人都要好上千倍万倍！就比方……褚耀宗那个禽兽，我要是落在那种男人手里，娘你觉得……我这辈子能好过吗？”
　　玉竹再次闭嘴。
　　也就在这个时候，徐二姐重又推门进来，说热水准备好了，请玉竹过去洗漱。
　　玉竹至此已是无可奈何，只得由我跟徐二姐左右搀扶着，走去专门供女人洗澡的一个房间。
　　洗完澡天已黑定，我跟玉竹上床休息。
　　母女俩一头躺着，我将我自上山以来发生的事情尽数讲给玉竹听。
　　包括那条“不得劫夺伤害残疾女人”的山规，也包括东方云枫在东方家灵堂所言想娶我为妾的话。
　　不过因为我发声艰难，也只能说个大概。
　　尤其东方云枫的身世我更是一带而过，只说他家中遭难，不得不落草为寇，他从前定亲的一位小姐为他殉情守节等等。
　　玉竹听得乍惊乍叹，等我说完，她一边抹着眼泪，终于说了一句：“原来他也是个苦命人！可是容容，娘一直想着……你能够找个好人家，哪怕是贫苦一点儿，只要……能够娶你做正妻就好！给人做妾……你看看娘，自己受委屈不说，还连累得……你都要跟着受罪受苦！”
　　“娘，他嘴上说让我做妾，可是你看见他对你的态度了，哪里敢有一丁点儿的不恭敬？何况……他其实就是为了纪念从前订过亲的那位小姐，如今那位小姐已经去世，我给他做妻还是做妾，还能有什么区别？”
　　玉竹被我连着反问，不由得脸现迷惘。
　　好一会儿，才终于点一点头。
　　“罢了！既然已经到了这山上，你就算不想嫁他，恐怕也不行了！所以……娘只能祈愿，老天爷能保佑他真的一辈子不娶第二个，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我想告诉她，如果我不想嫁，东方云枫绝不会强逼我。
　　但想想她反正已经到了山上，不如让她慢慢去了解东方云枫的为人。
　　所以我转口问她贺大山是怎么将她接上山来的。
　　原来贺大山并没有直接送褚媛媛褚雯雯回家，而是故技重施，让人带信给褚耀宗，让他带上玉竹换回他的亲妹子。
　　褚耀宗生性凉薄，再加上褚媛媛褚雯雯上山数月，可想而知已非清白之身，褚耀宗未必真心愿意拿玉竹将这两个不干净的妹子换回去。
　　可是他胆小如鼠，只怕贺大山恼怒之下再对他、或者对他儿子下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将玉竹送到了指定的地方。
　　不过贺大山并没有像上次带我们上山时那样，直接将玉竹放在马车上就走，而是温言询问玉竹，愿不愿意随他们上山看望女儿。
　　这几个月玉竹对女儿日夜牵挂，多少次祈祷老天爷放女儿回来，哪怕让她自己受尽苦难都行。
　　所以听贺大山一说，玉竹毫不犹豫立刻表示愿意跟随上山。
　　“容容啊！娘以为……你身体弱，胆子又小，在山上这么久，不知道还剩不剩得下半条命！所以娘只想上山来陪着你，哪怕死了，好歹咱们娘儿俩死在一块儿，没想到……”
　　说到这里，也许是欢喜，也许是感恩，玉竹再次哽住。
　　她原本也是一个温顺软弱的小女人，可是为了女儿，竟是明知火坑也要往下跳。
　　这份深沉厚重的爱女之情，也再次令我鼻头发酸，胸口发涩。
　　我不知道生我养我的亲爸亲妈在二十一世纪该是为我怎样的伤心难过，我只能将我的这份敬慕孝顺之情，寄托在玉竹身上。
　　第二天我自然不会一早再去陪着东方云枫，而是跟玉竹一起用了早餐。
　　玉竹最先还是有些畏畏缩缩，但见来来往往的女人个个对她热情而尊重，这才渐渐能够放开手脚。
　　到了将近中午，徐二姐突然进来，说了一声：“大寨主来了！”
　　我跟玉竹赶忙起身，东方云枫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玉竹久处深宅，极少有跟外姓男子碰面的机会，昨日因一心都在我身上，根本无法顾及其他。
　　此时猛见东方云枫进来，玉竹想躲没处躲，只得半侧过脸，向着东方云枫福了一福。
　　东方云枫撩起衣服下摆，居然倒身叩拜。
　　“晚辈东方云枫，愿求褚容容为妾！容容她已经答应，还求岳母恩准！”
　　（请看第26章《情到浓时盼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