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20、第19章

　　我很想问问东方云枫有没有带过婉如一类的其他女人进来过这间藏宝室，可是一来我不能开口，二来此刻提起其他女人，实在是大煞风景。
　　更何况他已经赶了婉如下山，并且以后不准她再随便上来，无论他从前对婉如怎么样，我都不应该多生计较。
　　所以我只是睁大眼睛欣赏着那些闪闪的珠宝，想一想褚家姊妹满身珠宝好像暴发户的俗气模样，忽然就感觉很好笑。
　　忍了一忍，我还是笑了出来。
　　“喜欢吗？”他问我，大概是误会了我的笑。
　　我点头。
　　我想这个世上没有女人不喜欢珠宝，包括我也喜欢。
　　之前吴飞鹰送我那一小盒首饰，已经令我颇有眼馋，更何况这满满几箱金玉珠宝。
　　不过另有一句更重要的话，在我嗓子眼儿里转来转去：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我张张嘴，又闭上，还是不愿意让他听见我嘶哑难听的嗓音。
　　我只能红着脸用手指点一点他的胸脯，又回转过来指一指我的心口，再向着那成箱的珠宝指一指，然后我摇一摇头。
　　我并不是个完全的哑巴，我不知道真正的哑巴该怎样比划，可是东方云枫好像看懂了我的意思，我看见他双眉扬起，一下子笑容满脸。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我就行，这些珠宝……你喜欢，但不稀罕，是这意思吗？”
　　我红着脸点一点头，他很开心地忽然双手搂着我腰抱起我来，就在那方寸之地转了一个圈子。
　　“姓褚的那两个俗不可耐的女人，怎么能有你这样一个亲妹妹！”
　　我用手攀着他的颈项，也禁不住盈盈而笑，感觉心里充满了柔情，也充满了甜蜜。
　　好一会儿，他才把我放下来，伸手在箱子里拨拉一下，先找出一支翡翠玉簪替我插在头上。
　　满意地看了一看，又从箱子里找出一只晶莹透亮而且通身翠绿的玉镯，牵起我的一只手，慢慢给我套在手腕上。
　　“好看吗？”他问我。
　　我仔细看着那翠绿的颜色，衬着我雪白的手腕，确实显得我的手腕愈发地纤细而娇贵。
　　所以我点一点头，他又笑起来，就势牵住我戴着玉镯的那只手。
　　“我们出去吧！这些俗物，戴得太多会破坏你的美丽！”
　　这句话我十分赞成，所以我又点一点头，被他牵着走出那间藏宝室。
　　之后他回身一推，墙壁立刻合拢，从外边完全看不出来。
　　他牵我走出房门。此时方当正午，虽然山风吹着并不显热，不过阳光还是蛮强烈。
　　所以他就牵我一同站在屋檐下，向着那块观景石略一摆头。
　　“那天……我看见你站在这块石头上，衣袂飘飘，头发也在随风飞舞，当真如仙女临凡一样！你是趁着我跟我二弟下山去了，一个人偷偷跑过来看日出的吗？”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不由得满脸晕红，不过我还是点一点头。
　　“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他瞅着我，良久轻轻一叹，重新将眼光投向那块观景石，“以后……我会陪你一起看日出！……其实日落也很美，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一起来看！”
　　我又点头，他重新低脸看着我。
　　我想躲开他的目光，又忍住。就那么跟他眼神纠缠，好像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种心惊肉跳、但同时又懒洋洋甜丝丝的感觉，再一次充塞我的心，也温暖我的身。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嗵嗵嗵嗵”脚步声响，一个大煞风景的粗豪嗓门响了起来。
　　“大哥，刚接到线报，大奸臣刘英告老还乡，这两天就要经过我们的地盘！不过有一队官兵护送，下边的兄弟不敢擅动，特命人上山求援！”
　　“哦？”东方云枫一下子回过脸去，“终于等到这个老贼来了！不管他有多少官兵护送，决不能放这个老贼过去！”一边说，他丢开我手要走，又停下，“你赶紧回房休息去吧！我晚上要是回不来，你要想着我，不准想其他人其他事！”
　　我红着脸嘟嘟嘴，又点点头。
　　他两眼瞅着我，感觉有一点儿想亲上我的意思。
　　不过在这个年代，光天化日之下亲吻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更何况当着他二弟。
　　最终他只是呼出一口气来，向我展脸一笑，便扭头跟贺大山一起匆匆离开。
　　我目送着他的身影，一直到他完全看不见了，心里突然就感觉空空荡荡，就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跟他一起离开了一样。
　　就那么呆站在屋檐下良久良久，徐二姐的声音响了起来。
　　“姑娘还是进屋里坐吧，这阵儿日头儿大，外边还是挺烤人的！”
　　我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再进东方云枫的房间，只能向徐二姐点一点头，便抬脚走向聚贤堂。
　　从聚贤堂穿过去，一直走到后边我住的那间房。
　　推开房门进入，我感觉精疲力尽，就坐在通铺上发了一会儿呆，才从手腕上取下那只玉镯托在手上，看着那翠绿的颜色，透亮的质地，心中有欢喜，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近似于患得患失的那种感觉。
　　我想每一个初坠情网的女孩子都曾有过相似的感觉，尤其我虽然有一张“天仙化人”的脸蛋，却没有一副甜脆动人的嗓音。
　　而在我之前偏有一个长相柔媚、声音更是“勾魂摄魄”的婉如姑娘，如果连婉如姑娘都无法抓牢东方云枫的心，我又凭什么能让东方云枫爱得长久？
　　婉如曾经说：“他对女人向来很无情，我就等着看你到什么时间落得跟我同样下场！”
　　他对女人真的很无情吗？
　　——起码对婉如是的确很无情！
　　但是我，就像所有身陷情网中的女孩子一样，即便他真对女人很无情，即便我亲眼看见他对其他女人很无情，我也只能幻想着，他对我、会跟对其他女人不一样。
　　傍晚时分自有女人们给我送来可口饭菜，吃过饭又坐一坐，这个时代又没有电灯电视，我早就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所以我根本没有点亮小木桌上的那盏油灯，就躺进那新铺的被窝里。
　　很舒服，比之前的铺盖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可是我却了无睡意。
　　心里老想着东方云枫，想着他的英俊威武，想着他的关爱呵护，想着他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更想着在我想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再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开始盼着望着东方云枫回来。
　　有句话叫做“望眼欲穿”，到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可是他居然一直也没见回来。
　　我一上午仍旧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之中，自思自想，颠倒不已。但是到了下午，仍然不见他的踪影，我就不禁开始为他担心。
　　尤其想到贺大山说的“有一队官兵护送”的话，我人在房间里坐着，心却飘飘荡荡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等到太阳西斜，有女人给我送进饭菜。一荤一素，外加一碗蛋花汤。
　　可是我一点食欲也没有，愣愣良久，勉强端起蛋花汤喝了两口，就听见外边好像吵吵嚷嚷的起来。
　　我首先想到是不是东方云枫回来了，心中不由一喜。
　　可是在这个年代我绝不能够即刻跑出去扑进他怀里，只能稍微忍了一忍，这才推开碗筷，起身走了出去。
　　正好有个女人慌慌张张从前边跑了过来，一看见我就大呼小叫：“可不得了！大寨主身受重伤，姑娘快去前边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跳，虽然褚容容那双裹过的小脚连走快一点儿都艰难，我还是不假思索撒腿就往前边跑。
　　穿过聚贤堂奔到前边，我一眼看见东方云枫的那间房子前边聚了好些人。
　　有几个就是这上边的女人，还有一些则是从来不敢擅自上岩的男匪兵。
　　我看见这些人个个脸色凝重，心中更是又惊又怕，好不容易挨到近前，正好莫大娘从屋里走出来，一眼看见我，赶紧迎上两步将我扶住。
　　“姑娘莫慌，大寨主……应该会吉人天相！”
　　她嘴里这么说，眼睛里却不由得显出潮红来。
　　她一向性子刚硬，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就凭她瞬间红了的眼圈，我也能猜到东方云枫恐怕是不会太好。
　　我不想晕倒，说真的在二十一世纪我基本上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孩子。
　　可是褚容容的这个身体真的是不够结实，我直觉一阵大脑缺氧，刹那间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姑娘！这会儿崔先生正在抢救大寨主，你可不能再昏倒了！”
　　我想莫大娘说得对，我不能给正在抢救东方云枫的崔先生添乱。
　　所以我深深吸一口气，一手扶住莫大娘，一边竭力让自己揪成一团的那颗心渐渐放松。
　　然后我向着莫大娘勉强一笑。
　　莫大娘也想冲我笑一笑，可是她嘴角扯开，却笑不出来，反而，她红红的眼眶中，迅速涌出了泪光。
　　“大寨主……是为了救二寨主！我听说……大寨主……替二寨主挡了一箭，要不然……今天危险的……就是二寨主了！”
　　原来如此！昨天他还告诉我说，他跟他二弟三弟出生入死，到今天他就对他二弟舍身相护。
　　而我，真是感觉自己很命苦！
　　昨天我才有了爱情，有了依靠，到今天，这份爱情和依靠，就很可能消失无影。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努力地站稳脚跟，努力让自己吸入氧气，再呼出二氧化碳。
　　起码在东方云枫命悬一线的此刻，我不要让自己成为拖累。
　　（请看第20章《问世间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