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58、第157章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宁王妃、再加上我膝上的甜甜。
　　宁王妃一声不出等着我说话，甜甜也不吵不闹，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宁王妃。
　　我整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开口。
　　“这事说来话长，娘娘倘若不嫌烦闷，我当从……甜甜她亲娘褚容容最初遇到神武王的时候说起。”
　　“你的意思是……你跟容妹妹早就认识？”宁王妃惊得差点儿要站起身来。
　　“可以这么说！”我坦诚看着宁王妃。
　　“那你说吧，我正好……想多听听容妹妹从前的故事！”
　　我见她每一提到“容妹妹”，就忍不住语音哽咽，既感动于她对我的姊妹深情，同时心中愈发安宁，于是缓缓开口，从头说起。
　　“那时候东方云枫还没有做神武王，在他遇到褚容容之前，身边已经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名叫婉如，生得花容月貌，柔媚蚀骨……”
　　我从婉如跟我最初结怨开始讲起，讲到我跟东方云枫新婚之日，婉如勾结刘金向我下手。
　　又讲到东方云枫远赴京城，婉如撺掇吴飞鹰追杀于我。
　　再讲到东方云枫凯旋回归，做了神武王爷，却在那一年太后召集的王妃、诰命、夫人等香兰苑聚会之中，我跟婉如再次相遇。
　　那一年的“香兰苑”聚会，宁王妃尚是少王妃，所以她当时是没有到场的，如今听我一说，直惊得她按捺不住跳起身来。
　　“你你你……你是说，当时的贵妃娘娘，就是……婉如？”
　　“是！”我点头。
　　遂又讲起婉如假作流产，致使皇帝颁下圣旨，限期令我离开京城。
　　事实上我讲得并不是很详细，有关我跟韦十三之间的事，自然都是一带而过。
　　而且每次提到我的时候，我都是用的“褚容容”这个名字。
　　但这其中实在有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宁王妃仍旧听得惊吓连连。
　　等我说到“褚容容”被一阵瘆人的法事鼓乐所迷，昏昏沉沉飘离本体，等到醒来，已经身遭禁锢，受尽屈辱。回想那段惨烈时光，我不由得哽咽难言。
　　甜甜回过头来，见我眼泪挂了满脸，一边伸手给我抹着眼泪，一边哭着叫唤：“娘娘，娘娘，你怎么哭了？甜甜乖，娘娘你别哭！”
　　我抬起泪眼去看宁王妃，只见宁王妃已是浑身颤抖。
　　良久良久，她才呻吟出声：“你！你！你！莫非……你竟是她的亲娘？莫非……你竟是……我的容妹妹！”
　　我站起身来，抱着甜甜一同跪了下去。
　　“这件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怕姐姐受到惊吓，本不欲说给姐姐听，可是……姐姐每提到我的名字，便泪染双目，我若是再行隐瞒，真是我对不起姐姐了！”
　　“天啦！天啦！”宁王妃一手抓紧了椅子扶手，几乎连坐也坐不住，“难怪……神武王对你如此宠爱！也难怪……这孩儿跟你如此亲近！可是……可是……你说你是容妹妹，那你是否记得，我跟你如何相识，我们之间……曾经说过什么话？”
　　“我跟姐姐……乃是在我儿天佑五岁生日的那一天结识！”我哽咽回答，“姐姐说……姓文，让我……唤文姐姐、或者干脆就叫姐姐。还跟我说了好些……姐姐跟宁王爷从前的故事，还说……我们王妃劝我帮东方云枫纳妾，纯粹是三从四德害的！”
　　关于“三从四德”的评语，我相信宁王妃绝不可能再跟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人说。
　　所以我话未落音，宁王妃已霍然起身，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我赶忙将甜甜放在地上，赶上前伸手将她扶住，一边又唤了她一声“姐姐”。
　　宁王妃回手拉住了我，两眼看着我，良久，终于呜咽出口。
　　“妹妹，你你你……真是我的容妹妹！”
　　她一把将我抱住，就在我肩上哽咽落泪。
　　我见她真情流露，亦是悲喜交集，倒吓得甜甜抱住了我的小腿，可怜巴巴仰头看着我，一声一声叫我“娘娘”。
　　好一会儿，终于各自忍住，我扶着宁王妃重新归座，将吓得不轻的甜甜抱在腿上，一边亲她，一边给她擦抹眼泪。
　　“瞧瞧我们俩，倒把孩儿吓到了！”宁王妃说，用手帕擦一擦脸，才又续问我话，“妹妹……却是怎么又从皇宫里逃出来的？”
　　于是我又讲起东方云枫仅凭崔先生带出去的寥寥数语，便不惜身犯险境入宫见我，终于将我搭救出苦海。
　　想到东方云枫对我的如海深情，我再次感动落泪。
　　宁王妃也不由得抹着眼泪，哽咽说道：“妹妹吃了这么多苦，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神武王对妹妹的这番深情，当真只能用感天动地来形容了！”
　　“我虽苦尽甘来，但那了尘依旧放我不过，姐姐今日前来，听我们王爷说，就是……奉了圣旨是吧？”
　　“的确如此！”宁王妃缓缓点头，“之前……我还想着妖孽之说完全是胡说八道，怎么皇上就信了呢？没想到……今日见到妹妹，方知世上真有这般奇事，只不过……这妖孽并非妹妹，而是那十恶不赦的牛鼻子道人了尘！”
　　“可是姐姐，你我知道……了尘不是好人，但……一旦这件事让皇帝知道，只怕他对云枫也会心怀疑忌，到时候……”
　　“妹妹放心！”宁王妃立刻接住我话，“我当不会这般天真，真把这事儿如实说给皇上听。我必定想出一个好的理由，让皇上疑虑尽消，再不信这些妖孽之言！”
　　“那就谢过姐姐了！”
　　我忙要起身施礼，宁王妃忙也起身将我扶住。
　　“咱们姊妹之间，就不要这些虚礼了！”
　　我向她点头一笑。
　　宁王妃索性也不上坐了，而是在我身旁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边跟我一起逗哄着甜甜，一边亲亲热热姊妹叙话。
　　我有心留宁王妃在此用饭，但以我的身份，实在是糟践了她，就算她当真留下来，也只能去王妃院儿里，由王妃亲自作陪。
　　所以眼瞅着将近中午，宁王妃起身告辞，我虽十分不舍，也只能“恭恭敬敬”送她出门。
　　当天东方云枫进来，我跟他说起这事，东方云枫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说道：“皇上对宁王爷十分倚重，宁王妃又很讨太后皇后的喜欢，所以……她既然说了会打消皇上的疑虑，自然能够说到做到。”
　　我听他这般一说，一颗心愈发放在了实处。
　　不想这事儿虽然瞒着王妃，王妃仍像听到了些风声，略过了一日，在我去向她请安的时候，她就冷冷淡淡问了我几句话。
　　“你跟宁王妃……从前是否有过交情？”她开口这样问我。
　　“没有！”我立刻否认。
　　“没有？”王妃冷笑一声，“没有你一个侍妾，能让她堂堂亲王府的王妃来看你？何况……我听说那日宁王妃不仅跟你姐姐妹妹叫得十分亲热，而且还相互哭了一场，这又是为了什么而哭？”
　　那日我虽请宁王妃屏退了左右，但丫头们都在门外守着，不可能一点儿动静听不见。
　　想必我跟宁王妃“相互哭了一场”的事，便是丫头们传到了王妃耳里。
　　但此时不容我不认，只能一边飞快思考，一边缓缓开口。
　　“原是……宁王妃问起我的家世出身，我跟她照实说了，宁王妃心肠柔软，因听我说的太过可怜，所以陪着我流了几滴眼泪。”
　　“哦？”王妃脸色一板，“我屡次查问你家世出身，你总是推三推四，怎么倒跟宁王妃照实说了？莫非我这王妃，真就不如人外府一个王妃说话管用？”
　　我心中暗暗叫苦，怪道人说“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我又不是那种心机深沉口才敏捷之人，自然一开口就有漏洞。
　　偏偏当时夏清莲也在场，我还没想到如何回话，夏清莲冷笑着开口接话。
　　“哪儿是王妃姐姐说话不管用啊，只怕是林姐姐眼高手低，有心攀附亲王府呢！”
　　“夏妹妹当真目光如炬！”我立刻接住夏清莲的话，一是心有不忿，不愿老是挨打不还手，二来也可以借机转移之前有关“家世出身”的话题，“莫非夏妹妹对攀权俯势很有心得？”
　　“你……”这一下把夏清莲也气得张口结舌。
　　“够了！”王妃冷冷开口，“要吵架你们出去吵吧！我这王妃虽无权势，终究也是王妃，容不得你们在我面前无规无矩！”
　　“王妃姐姐，这女人……”
　　夏清莲不服气地还想多说，王妃回眼一瞪，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明知王妃这句“无规无矩”的话就是专说给我听的，忙站起身来躬身告退。
　　宁王妃到底怎么跟皇帝说的我自然不知，不过那之后皇帝好像当真再无疑虑，反而发下圣旨，令各州各府画影图形追拿了尘。
　　只可惜了尘当真奸猾，一过两月依旧半点形迹没露。
　　倒是在刚刚进入四月，徐二姐某一天突然悄悄跟我说，三老爷从苏州进京了，今日专门来王府看望天佑。
　　我对韦十三虽已无情，但却有义，听徐二姐一说，心中当真好生挂念，但身为女子不能随便走出去见人，只能让徐二姐去打听打听韦十三现在的情况。
　　偏偏就在韦十三进京之后没两天的功夫，东方云枫出外练兵，预计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那原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要走的前两天，我心里已经感觉十分不安。
　　明知他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取消此次练兵计划，我也只能强颜欢笑，将那份不安藏在心里。
　　但东方云枫还是看了出来，问我：“你是不是怕我一走一个多月，王妃跟我岳母会对你不利？”
　　我心中确有如此忧虑，不过我没有点头承认，只是苦笑了一笑，他用手搂着我，又接着往下说。
　　“放心吧！这段时间闹了这么几场事，她们已经知道我有多爱你，绝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况且……还有咱们儿子保护你呢！”一边说，他就回头叫，“天佑，进来！”
　　天佑应声跑进来，愣愣地看着他父王。
　　“父王要出外练兵，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就把你娘交给你照顾了！等回来你娘要是好好的，父王重重赏你！”
　　他说得煞有介事。
　　天佑原是孩子心性，那能知道东方云枫是在哄我开心，反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冲着他爹连连点头。
　　“嗯！嗯！父王放心，天佑……一定保护好娘！”
　　我瞧着他认真模样，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脸向东方云枫一望，东方云枫向我扬一扬眉，我一边笑，一边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请看第158章《妖道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