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43、第142章

　　我是早就猜到韦十三的心意的，所以韦十三一句话说出口，我不过是心上微微一震，身上却无半点儿动静，依旧低着头低着眼，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
　　东方云枫却跳起身来，两眼圆睁瞪着韦十三，老半天才一字一字问出一句：“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回苏州，但是，我不能带上容容！”韦十三依旧平平静静，清清楚楚。
　　“为什么……你不能带上她？”东方云枫额头上青筋突显，竟然显出从未有过的恼怒之色，“莫非……你还真喜欢上死的那一个了？你清醒点儿，那是婉如，是艳若桃李心如蛇蝎的婉如！这一个才是……褚容容，是你喜欢了好些年的褚容容！难道……仅仅因为她们换了身体，你就……你就执迷不悟移情别恋了？”
　　“仅仅因为她们换了身体！”
　　韦十三重复着、咀嚼着这句话，脸上现出一抹笑意来，是苦笑，但也是一种欣慰而释然的笑。
　　“大哥，就凭你说的这句话，我相信……无论容容变成了什么样，哪怕……她成了一个丑八怪，你还是会爱着她，还是会自始至终将她放在心尖上……”
　　事实上我也信，在韦十三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我仍然低着头静坐不动。
　　但是我，却禁不住泪掩双眸，不仅是为了东方云枫，也是因为韦十三。
　　我何其有幸，居然能得到如此优秀、又如此专情的两个男人如此关爱，和如此深爱！
　　韦十三说仅凭东方云枫说的那句“仅仅因为她们换了身体”的话，已可知东方云枫对我的爱“自始至终”坚定不移。
　　可是同样的，就凭他说的这句“自始至终”的话，亦能看出他对我的爱，是有多么的感天动地。
　　“你说什么屁话！”东方云枫略显狼狈地很快截住韦十三很明显尚未说完的话，“她是你的女人，我之所以……救她，照顾她，不过是因为……你也曾经照顾她……和天佑整整五年！”
　　“我相信，真的！”
　　韦十三依旧安静、却诚恳地看着东方云枫。
　　“大哥，你对兄弟的义气，甚至于可以令你让出你最心爱的女人！所以，大哥，我其实很清楚，当时……你来请我照顾容容，其实决不是像你说的皇命难违，你不过是……感觉亏欠我很多，感觉……容容倘若跟了我，很可能比跟你在一起更快乐！因为……你已经有一妻一妾，而容容最难接受的就是这个！可是你知道吗大哥，容容跟你在一起，固然……会因为你的妻妾经常生闲气，可是……当真她跟我在一起了，她心里念念不忘的，始终是你！她没跟我说过，可是我能感觉到！所以……当她开始有了变化，当她开始……又娇又嗲当着下人的面前都敢跟我尽显恩爱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渐渐忘了你，我以为……她是想对我全心全意，所以……我没有考虑很多，反而……我很开心，我以为我终于跟她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只可惜……好景不长，她为了给我生孩儿，付出了她的命！……是！正如大哥所言，我爱了容容很多年，不可能因为她变了个模样就不再爱她，但……对我而言，我爱的容容……准确点儿说，是萍萍，是独属于我的萍萍！……她已经死了，这辈子我曾经全心全意爱过她，她也曾经全心全意爱过我，这就够了，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即便……那并不真实，那只是一个梦，我也希望将这个梦，一直留在我心里！”
　　这番话他之前已经跟我说过，所以我能理解，但东方云枫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瞅瞅他，又瞅瞅我。
　　“到底你在说什么？”最终他直接问出来。
　　“大哥可能无法理解，那就不用理解好了！”韦十三舒口气，笑一笑，“总之……全心全意爱着我的那个……萍萍，她已经死了！而……容容，她最爱的是大哥，不是我！所以……大哥，我要回苏州，但不能带上容容！”
　　东方云枫愈发地摸不着头脑，老半天才又喃喃地冒出来两句话。
　　“什么……容容，萍萍，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死的那一个，是婉如！她怎么可能对你全心全意，她不过是……”
　　他忽然住口，两眼瞅着韦十三，好像有些明白过来。
　　韦十三回望着他，苦苦一笑。
　　“大哥，你就让我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打碎它？”
　　东方云枫哑口无言，又是良久，才期期艾艾说道：“其实……容容她对你……不是没感情，要不然……我当时……绝不会把她交给你！”
　　“我知道！”韦十三立刻接口，“可是大哥，她最爱的始终是你，尤其经过了这件事，尤其……在她最悲惨的时候，又是大哥不顾艰险将她救了出来，这辈子……她可以没有我，但……离开大哥，她会一辈子不快乐！”
　　“可她是女人，怎么可以……”东方云枫忽然冒出一句，又很快打住。
　　“大哥你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吗？”韦十三立刻接问一句，“如果……你连她整个变了模样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这个？”
　　我呼口气，站起身。
　　“你们别说了！是，我是女人，怎么可以……嫁了这个嫁那个，嫁了一次又一次？所以……这辈子，我孤独终老，谁也不嫁了！”
　　一说完，我就转身出门，并走向院门，完全不顾我一个女人不能随便在大街上抛头露脸。
　　我听见背后传来韦十三焦急而催促地一叫：“大哥！”
　　之后脚步声响起，没等我走出院门，我的胳膊已经被人伸手抓住。
　　“你要去干吗？”
　　我回脸看，东方云枫正恼怒地瞪着我。
　　我很想说“不用你管”，可是在这个年代，真要他不管我，我只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很没骨气地又闭上嘴，只是倔强地撇开了脸，眼圈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东方云枫回脸吩咐他的亲随出去找一辆马车，之后跟韦十三道了别，就那样拉着我的胳膊出了院门，这才丢开了手。
　　在院门口稍站了一站，就有一辆马车赶了过来，东方云枫伸手将我扶上马车。
　　我见他脸色阴沉，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但此时也不能开口发问。
　　我现住的那座院子离韦十三的院子并不甚远，没多久就到了院门口。
　　我掀开车帘，仍是东方云枫伸手扶我下来。
　　琴儿跟秋菊听说消息赶紧出来，一左一右扶我走去内院儿。
　　我回头一望，东方云枫已经重新上马，领着随从径自离开。
　　随后的好些天，东方云枫又不露面，只留我整日坐在屋里，琢磨着他的心思，揣摩着他的想法。
　　他依旧爱着我，这一点毫无疑问。
　　但，虽然他嘴上说，就算我变了模样，我仍是真正的我，真要落实到行为上，他真的可以不在乎我一直都是婉如的相貌吗？
　　当然我是韦十三的女人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乎，但现在我离开了韦十三，他仍可以不在乎吗？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说：“可她是女人，怎么可以……”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他是真的在意这个？
　　还是仅仅当着韦十三如此一说而已？
　　若依我想，他恐怕是真的在乎。
　　毕竟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即便他仍然爱着我，却很难接受我离开他跟了他兄弟，现在又要回头再跟他。
　　更何况，我的小心眼儿他早有尝试，真要他再要了我，日后王府里又要整日的不安生。
　　纵然这个问题不会是他首先考虑的，但，必定也会引起他的些许顾虑。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年代没有电话电脑，他不来我连一句话都跟他说不了。
　　韦十三是不是已经走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是再也没有露过脸。
　　而我现在并非“褚容容”的模样，有关韦十三的事情，除了东方云枫，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会想到要告诉我。
　　可是东方云枫一直没来看过我，我想他一定也明白，韦十三之所以不肯带我去苏州，固然是想保留一个完美的回忆，但更重要的一点，还是想成全我跟他。
　　然而明白这一点，不会令东方云枫马上转回头来接受我，只会在我跟他之间，加一道栅栏。
　　因为“成全”二字，代表着我跟他才是真心相爱。
　　而我明明已是韦十三的女人，心里却老想着他，那不会令他欢喜，只会令他感觉亏对韦十三。
　　因为他一定会认为，是他破坏了韦十三的幸福。
　　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我知道的是，他爱我，而且爱得很深。
　　在二十一世纪人们往往会重色轻友，但是他，当爱情遭遇兄弟之义，他选择的，必然是后者。
　　（请看第143章《爱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