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38、第137章

　　之后的一段时间，东方云枫还是每日都来看我，但相互间却好像越来越没话说。
　　不涉及暧昧的话，基本上都是废话，而我跟他之间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说那些虚假的废话。
　　可一旦涉及暧昧，他就会立刻起身离开。
　　进入八月，我算算日子，应该是已经接近“婉如”要生产的日子，忽而有一天，东方云枫又来看我，我见他面色凝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说吓我一大跳。
　　“我三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啊？”我一惊追问，“他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察觉到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察觉到的，但是昨天……他自己去到王府，追着我问……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哪个我？”
　　我的意思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虽然问得纠结，不过东方云枫当然明白。
　　“他问了一些……之前我们俩之间的事，也问了……现在的你到底是谁，到底我是怎样认识你的！”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有些事我说了他不会信，所以……让他自己来问你！”
　　我默然。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站起身来要走，我心中有个念头闪了一闪，禁不住脱口叫他：“等等！”
　　他站住，回身看我。
　　我也站起身，围着他转了半圈，两眼瞅着他上上下下看。
　　“你看啥呢？”他皱起眉头。
　　“你好像……很不开心！”我说出来，“本来……韦十三察觉到真相，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你会这么不开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又开始略显粗鲁，眉头也皱得更紧。
　　“我没想说什么！”我笑一笑，是苦笑，但也是一种决然的笑意，“既然你不开心，那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你什么意思？”
　　他眉梢跳了一跳，很像是要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但手都伸出来了，他又很快缩了回去。
　　我很想告诉他我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以他的性情，他绝不会即刻拥我入怀，而只会将我推离得更远。
　　“我是说，我会顺从我自己的心意！”所以我这样回答。
　　他眯起眼睛瞅着我，良久，才缓缓点头。
　　“你要顺从你自己的心意，没有人能拦得住，但……人活着，很多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就好像……我已经有了一妻两妾，以后……说不定还会再娶！所以……你已经是我三弟的女人，这一辈子……起码对我来说，你始终是我三弟的女人！”
　　一说完，他便迈步出门。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警告我不要想跟他破镜重圆。
　　不仅仅因为我不可能接受得了他妻妾成群，更因为他对他三弟的义，远重过他对我的情。
　　我早知道他更看重的是义气，如果我伤害了韦十三，即便他还爱着我，也不能够原谅我，更不可能再接受我。
　　但，我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于我来说，无论未来会怎样，爱和不爱之间，我都必须做出选择。
　　我爱着东方云枫，这一点毫无疑问。
　　即便他已一妻两妾，即便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跟他破镜重圆，我还是爱着他，并且这一生绝无可能有更改。
　　我也爱过韦十三，但那份爱，正如我曾经跟东方云枫说过的那样，其实更多的，是感恩，是愧疚。
　　如今感恩已回报，愧疚已消失，我跟他之间本就不够厚重的感情，从我亲眼见到他跟“婉如”的恩爱之后，就已经变得更加淡薄。
　　之后的两天东方云枫都没来我这儿，一直到了第三天，将近吃中午饭的时间，外边忽然通传进来，说王爷引着一位韦大爷过来，请我往前庭说几句话。
　　这位韦大爷，自然就是韦十三了。
　　这两日我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此刻依旧感觉心跳不稳，不得不定定神，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由两个丫头陪着我走出去。
　　前院的面积远比内院狭窄，就只有简简单单三间正房两间偏房。
　　此时东方云枫跟韦十三正坐在正中间的会客厅里，两个人都没说话。
　　等到我走了进去，东方云枫站起身来，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向我点一点头，又向韦十三笑了一笑，之后便走出门去。
　　许是孤男寡女关起门来不好看，东方云枫就让房门敞开着，我只听见他吩咐小琴跟秋菊候在门外。
　　而从我一走进房门，韦十三一双眼睛便紧紧盯住了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不得不率先开口。
　　“韦三老爷……想问我什么话，这就问吧！”
　　“韦三老爷？”韦十三重复一句，声音略显尖利，“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需要告诉你吗？”我冷冷回应，因为他的态度，我又有些没好声气，“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查问我的来历吗？”
　　“是！”他居然没有否认，“你先告诉我，你跟……婉如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跟她长得这般相像？还有……为什么你会认识……容容？”
　　“容容？”我禁不住冷笑一声，“你不是叫她萍萍的吗？”
　　他不出声了，只是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回想从前他爱着我、却不能也不敢爱着我的那几年，他总是会站在远方不出声地这么看着我，我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尽量让自己舒口气，顺顺心。
　　“算了，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吧！我不能告诉你……我跟婉如是什么关系，也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会认识……褚容容，但……撇开这两个问题，其他的问题，我会尽量回答你！”
　　“那行！”他点点头，始终看着我，“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吗？为什么……你跟我说话总是冷嘲热讽的？”
　　我回脸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好一阵儿，他好像灵机触动般，突然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你……”
　　他惊骇地睁大眼，半天也没能“你”出下一个字来。
　　我知道，他终究还是从我的眼神之中，多多少少看到了我的影子。
　　所以我回过脸，回过眼，直接打断他话。
　　“我认识你，而且……很熟悉！”
　　“那……”他深吸一口气，却仍忍不住嗓音轻颤，“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认识的我，为什么……你会跟我……很熟悉？”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门外，思绪渐渐回到遥远的过去。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遇见，”
　　我慢慢开口，声音很轻，仿佛声音太大，会惊碎了回忆。
　　“我站在一间草屋跟前，正仰脸看着蓝天白云。你从一片小树林里走出来，手上牵着一匹枣红骏马，身上穿着藏青长衫，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告诉我说。我是你见过最美丽的女子，还说……你对我一见倾心！”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音调一直很平静，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到，韦十三好像在我身后，开始微微地有些颤抖。
　　“我还记得……你带我逃脱老虎的追踪，你把我横抱在胸前，累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来。后来……到了一处草坡，你把我往草坡上一放，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我身边。我更记得……那晚在山洞，你在山洞外，我在山洞里，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上，但结果……我还是受了寒凉，不得已……我们找到一户山民人家去借住，我在床上躺着，你在地上打地铺，我怕你着凉，硬是把棉褥给你铺在了地上。可是……你整夜整夜地不敢睡熟，只要我稍有动静，你马上就会起身，守在我的床跟前。”
　　我本来不想落泪的，但是回想往事，回想起他曾经对我的那些好，我的声调依旧平稳，我的眼泪却慢慢溢出了我的眼眶。
　　“后来我生了天佑，刚满一百天，就有人追杀上门。你带着我跟天佑在山中跋涉，你一手抱着天佑，一手还要拖着我，一个时辰……走不到两里路。幸好……也是遇到了一户山民，你去跟人家买了一头小毛驴，我不会骑毛驴，连腰都不敢挺直，你一边笑，一边守在我身边，生怕我从毛驴背上摔下来。”
　　我说的这些事，都是我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除了我跟他，包括徐二姐在内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
　　而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我已经说不下去，不是因为我泪涌如泉，而是我听见我背后，也传来哽咽之音。
　　我回过头，心上微微一痛。
　　我看见站在我身后的那个挺拔男儿，已是浑身抖颤，泪挂满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是……容容吗？你是……萍萍吗？那我屋里那一个，她又是谁？”
　　“她是谁……你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我含着泪，本以为对他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式，可是看着他脸上泪痕狼藉，我的心依旧揪成一团。
　　“如果真的……你一点察觉都没有，那你又为什么……会跑来问我？”
　　“我察觉到了！”他点着头，每一点，泪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早就察觉到，她跟你……不太一样！可是……那明明……就是你，是你的相貌，是你的身体！我实在是……打破脑袋，也想象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只能……仍旧爱着她，仍旧守着她，一心一意的，只想对她一个人好！”
　　最后这句话更是令我情难自已，想要放声一恸，却只能勉强忍住。
　　“我明白，我也能理解！”我哽咽着，是真话，“虽然……看见你对她好，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知道，你对她好，不过是以为……她就是我而已！”
　　“那么，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换回去？”
　　“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都平静一下，再慢慢说好吗？”我回答。
　　伸出袖子往脸上一抹，却发现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半只袖子已经被泪水染透。
　　（请看第138章《很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