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23、第122章

　　原来徐二姐一行是昨天一早从京城出发，因为甜甜还小，所以让奶妈也跟着，由一队亲兵护送来常州。
　　又因为孩子太小，只怕经受不起沿路颠簸，所以车行很慢，昨天在一个大镇上歇了一宿，今天过了中午才到。
　　之前护送我们来常州的关头领，在我跟韦十三在常州安顿下来之后，曾经安排了一个亲兵回京城向东方云枫回报，小青的大哥得能一同前来，便是为此。
　　而这次来常州也是由这个亲兵引路，所以进了府门毫无阻碍，直接就让天佑一路闯进了内院来找我。
　　韦十三一来要接待护卫前来的亲兵，二来也要问问东方云枫有什么交代没有，所以他先往前院去了，剩下我们几个女人，依旧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问起两个孩儿这两个月好不好，徐二姐知道我的意思，回答我说：“小少爷经常会闹着要姑娘，甜甜最初几天日夜啼哭，后来倒还好！其他的，都没什么！”
　　说到这儿，徐二姐压低了声音，大概是不想让我这院儿里的丫头听见。
　　“王妃本来想把小王爷接到她跟前去养，王爷没理会，到现在两个孩儿还是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
　　我其实能够理解王妃，毕竟她自己不能生养，好不容易将我赶出了京城，她想把我的孩儿占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
　　而对天佑今后的成长来说，将他交给王妃抚养，其实大有益处。
　　只不过想是这样想，对于东方云枫“没理会”的态度，我还是感觉松了一口气。
　　毕竟天佑是我生我养，我真的很怕他会忘记我。
　　而从东方云枫“不理会”的态度来看，起码在目前，他也不愿意天佑忘记我这个亲娘。
　　“还有那个小兰！”徐二姐仍旧压低着嗓门，“她把姑娘害成这样，小余一怒之下休了她，她本来想去投靠褚大小姐的，可褚大小姐在将军府名义上虽是正牌夫人，却不及几个妾侍受宠幸。再加上二老爷亦恨小兰背主忘义，不容她在将军府里久留，小兰走投无路，只好投靠了王妃。不过王妃对她并不信任，虽留了她在身边，也就是个使唤打杂的。她倒好意思来找我说过几回话，每次都哭哭泣泣的，不过我从来也没搭理过她。”
　　小兰的下场我已经听韦十三提起过，老实说我对她虽无同情，却也不怎么怀恨。
　　毕竟她不过是被人使的一杆枪而已，即便没有她出头，王妃等人也会费尽心机另找源头陷害于我。
　　况且东方云枫会让我离开王府，并非因为听信了小兰，而是在知道韦十三重情重义的举动之后，他心中对韦十三充满了愧疚与亏欠。
　　再加上王妃与我之间无法开解的矛盾，他虽对我有情，王妃却对他有恩。
　　而以他的性情，两相选择，他只能择义，不能留情。
　　“对了！”徐二姐忽然想起一事，“就在我们来这儿的前几天，夏姨太太才刚查出怀了身孕了。”
　　我心中微微一惊，随即便有苦涩之意。
　　我刚一走，她就怀上了身孕，倒像是更加坐实了我这个“妖孽”会妨害人家孕育儿女。
　　“王爷……是不是很开心？”我勉强问出一句。
　　“也没见特别开心！”徐二姐瞅瞅我脸，还是把话说出来，“姑娘怀上小姐那会儿，王爷总是守在姑娘身边，但现在……王爷只是吩咐厨房小心供应，王爷自己……还跟从前一样，每隔一天，就会到咱们院儿里来歇。”
　　我听她说到最后一句，更是一阵心如刀绞。
　　但此刻我已是韦十三的人，纵然心如刀绞，我已不能回头。
　　我见徐二姐衣饰穿着已经不是一般仆妇的打扮，私下一问，原来自我离开京城，东方云枫已经特定徐二姐为天佑和甜甜的教养姑姑，两个孩儿的一应事宜，都要经过她的首肯。
　　只要徐二姐不点头，包括王妃都不能随便传唤两个孩儿。
　　我想起临行之时曾经如此这般叮嘱过东方云枫，没想到他居然事事照办，难受之余，亦觉欣慰。
　　再想想小兰的下场，她跟徐二姐原本都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人，但如今各自境遇天差地别。
　　有句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恰恰在她两人身上得到印证。
　　从徐二姐嘴里，我还知道了一些其他事情。
　　比如东方云枫把崔先生从山里接了出来。
　　另外京城里最近突然谣言四起，都说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从前做过妓女，很多官宦公子都曾是她的恩客。
　　我知道崔先生以前就是在宫里做过太医的，只因跟东方家交往甚密，当时东方家遭难，他也同时被贬。
　　如今东方云枫将他接回京城，以我所想，定是要将他送回宫中续作太医。
　　一来查明贵妃娘娘是否如我所言真是婉如，二来凭崔先生的医术，只要显显本事取得皇帝跟太后皇后的信任，就可以指证婉如不可能怀上身孕。
　　至于说京城里针对贵妃娘娘的谣言，只怕也是东方云枫对付婉如的一种手段。
　　婉如曾经跟我说，倘若让皇上知道她曾经是东方云枫的女人，就算她落不到好下场，东方云枫也同样会被皇帝忌恨在心。
　　她本来说得不错，但现在她曾经做过妓女的话一旦传入宫中，就算皇上听说了她跟东方云枫曾经的关系，那种关系也会变成妓女跟恩客。
　　到时候皇上只会对宛如痛下狠手，不太可能将怨恨转嫁到那绝不止是一个两个的“恩客”身上。
　　我不能不佩服东方云枫果然是心机深沉足智多谋，谁要跟他做对，当真就是死路一条。
　　幸好他的心机不会针对我，更不会针对他的结义兄弟。
　　否则我跟韦十三，也会死得很难看。
　　我这话绝非危言耸听，如果换了一个人，为了他神武王的名誉作想，只怕会将我跟韦十三悄悄灭口。
　　因为在这个女子“从一而终”的年代，一旦让人知道他曾经的爱妾方一离开京城，就投入了他结义兄弟的怀抱，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可是他不仅没有做任何不利于我跟韦十三的事情，反而为了我的安全，挑出神武王府最精锐的亲兵来给我们做护院。
　　而且，生怕我对儿女太过思念，才两个月而已，他就将儿女送来跟我相见。
　　他为我、为韦十三考虑得很周到，对他自己的名誉和地位，却似乎毫无所谓。
　　是否，失去我对他来说，也已经了无生趣？
　　“你们王爷……这两个月……好不好？”
　　而当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的时候，徐二姐就唉声叹气。
　　“王爷现在……真说不上好！从前……在山寨的时候，姑娘你是知道的，大寨主本来是很冷淡不爱说笑的，后来……娶了姑娘，他才慢慢变得开朗起来！可现在……大仇也报了，又是神武王的身份，他本该开开心心乐乐呵呵的，可是……从姑娘走了两个月，我就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更没见他有过一丝笑容！”
　　我更是感觉一颗心好像被人紧紧揪住了一样。
　　我甚至很后悔不该问徐二姐这个问题，因为，我已经是韦十三的人，除了韦十三，我不该再惦记心疼其他任何男人。
　　尤其是他！
　　毕竟我跟他曾经的这段缘，对韦十三也不是什么舒心的事情。
　　况且他有王妃，还有小妾，根本也轮不到我这个弃妇来心疼。
　　之后的一连多日，我明知孩儿们在这儿留不了几天，实在是片刻都不想跟他们分开。
　　再加上不愿让天佑看见我跟韦十三同房，所以我先一晚跟天佑睡，后一晚就将甜甜留在我房里。
　　让奶娘在我的卧房外间搭个铺，在甜甜半夜饿了的时候，随时叫奶娘进来喂她奶吃。
　　而在甜甜跟我睡的时候，天佑会去跟他三叔睡。
　　到了白天，天佑会缠着他三叔出去常州的大街小巷到处玩，我则跟徐二姐、小青、再加上奶娘等人逗着哄着甜甜，哄着她走路，逗着她叫我“娘娘”。
　　她才刚刚满了一岁，天佑算是蛮聪明了，也是在一岁零两个月的时候学会了叫“娘娘”。
　　我其实没指望甜甜真能学会叫我，那不过是逗着孩儿玩而已。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到他们来我这儿的第五天，天佑嚷着叫“娘我要这个娘我要那个”的时候，甜甜忽然嘴巴动了一动，居然冒出两个音节来。
　　我听着像是“娘娘”，赶忙叫天佑闭嘴。
　　我跟徐二姐等人几双眼睛全都盯着甜甜的小脸，就见她肉嘟嘟的小嘴唇一张一合，又发出两个单音节来：“娘、娘！”
　　“她叫我了，徐二姐你听见没？她真的叫我了！”
　　我双手抱着甜甜，又想哭，又想笑，当初天佑学会叫我“娘”，我也没有如此激动过。
　　不是因为甜甜比当时的天佑更年幼，而是我明知天佑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今天学不会，明天还可以再学。
　　而甜甜，再有两天，她就要离我而去，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必然已经学会了喊爹喊娘。
　　换句话说，我能亲眼看到、亲耳听见她学会叫第一个音节第一声娘，简直就是奇迹发生。
　　所以我又想哭，又想笑，在满怀激动的同时，不禁要虔诚地感谢老天，给了我如此大的一个恩赐与惊喜。
　　紧接下来的几天，自然每天都逗着甜甜叫“娘娘”。
　　她毕竟太过年幼，十有八九都是在呀呀乱叫。
　　可是到了他们要走的那一天，天佑哭着喊着：“娘我不走，我要跟娘在一起，我要跟三叔在一起！”
　　我泪流满面，抱着他，亲着他。
　　然后我又抱过甜甜，顾不得脸上的泪水打湿了她嫩嫩的小脸，亲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舍不得将她递给徐二姐抱走。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听见甜甜又叫一声：“娘、娘！”
　　那嫩嫩的、甜甜的声音，更是将我的一颗心扯得粉碎。
　　人都知道离别苦，但恐怕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母子分离，更比两情相隔，苦了百倍！
　　（请看第123章《妖法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