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1、第10章

　　在我几乎是目瞪口呆盯着“婉如姑娘”看的时候，婉如也在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看见她两条细细弯弯的眉毛皱了一皱，忽又舒展开来，红唇上扬笑了起来。
　　她不笑的时候，已经是妩媚娇软，而一旦笑起来，更是显得媚态横溢。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我张张嘴，又闭上。
　　不仅是意识到我不该说话，更是因为她那柔软娇嗲的嗓音，让我在那一瞬之间，想到我自己的嗓音，是多么的暗沉而嘶哑。
　　“她嗓子坏掉了，不能说话的！”陪她进来的女人赶忙替我回话，“我们也只知道她姓褚，具体是叫什么名字，就算问，她也说不出来。”
　　“哦？”婉如惊诧一声，“居然是个哑巴？咱们山寨的规矩，不是……不得劫夺伤害残疾人吗？怎么大寨主没让人送她下山，反而将她留在了山上？莫非……大寨主对她……还是有些另眼相看？”
　　她用了“另眼相看”几个字，而这几个字用在这里实在是颇为别扭。
　　不过我不能表态，更不能辩解，只听那女人笑呵呵地赶忙回答。
　　“什么另眼相看啊，大寨主到现在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咱们大寨主是个正人君子，若非必要，平时就很少往我们女人住的地方走。只不过……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因是庶出，在家里很受欺辱，就连她这嗓子，据说……也是被人毒哑的，所以……原是她自己请求留在山上当丫头的。”
　　“这样啊！”婉如舒出一口气来，向前一步，更凑近了我仔细打量，“难怪二寨主说美若天仙，连我这女人看了，也会心生怜惜，只可惜……怎么就是个哑巴呢？”
　　我被她看得大不自在，不得不低下了眼帘。
　　但听她说到后来，以其说是替我惋惜，倒更像是有些幸灾乐祸，又忍不住抬眼向她一望。
　　正见她两眼瞅着我，眼光闪闪烁烁，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褚姑娘在这山上挺辛苦的吧？要不……我帮褚姑娘找一个好的去处怎么样？”她娇嗲嗲地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她所谓的“好去处”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也不能开声，干脆我就不做表示。
　　旁边的女人笑呵呵地再次接口。
　　“那感情好！其实我们也没敢让她做太重的活，只不过……像她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真要长年呆在山上，实在也是糟蹋了。所以……婉如姑娘真要能给她安排一个好去处，倒是一件善事了！”
　　“那我倒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找一个配得起她的才行！”婉如说。
　　明知我不能回应，忽而娇嗲一笑，径自转身出门。
　　“婉如姑娘慢走！”那女人追着出去打声招呼。
　　剩下我一个人在屋里，想着婉如说的“好去处”，也想着她说的“配得起”。
　　对她的好意我没有感激，反而，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因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身之地，在这里我还能有山寨的规矩庇护，一旦随这位婉如姑娘走去别处，一旦她所谓“配得起”我的“好去处”根本是我不能接受，我又能够求谁搭救？
　　而这位婉如姑娘，会因为我不愿意，再将我好好送回到山上来吗？
　　恐怕是不能！
　　虽然跟这位婉如姑娘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并不了解，但，就凭二寨主那句“出身风尘”的话，我想我也该对她敬而远之。
　　我并不歧视“出身风尘”，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出身风尘”，那不过是因势所迫不得不为之罢了。
　　但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起码在我眼里看起来，婉如那身娇滴滴软绵绵的风情气质，就跟她“出身风尘”不无关系。
　　当天我就没再看见婉如。
　　不过晚上大寨主东方云枫在聚贤堂摆开酒宴，可想而知就算不是专为婉如姑娘接风，应该也有这个意思。
　　另外二寨主贺大山粗豪的哈哈笑声，也从聚贤堂内隐隐传了出来。
　　在这个年代男女同桌共餐是很不合规矩的事情，除非是夫妻，其余就连长大成人的兄妹姐弟、又或者母子父女，都不能够在一个桌子吃饭。
　　不过在这山匪窝里，肯定是讲究不了那么多。
　　而且婉如“出身风尘”，自然更是另当别论。
　　也因为先一天晚上聚贤堂摆过酒宴，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花了更长时间在聚贤堂擦抹打扫。
　　最先我只听见大寨主东方云枫在门外场地上练武的声音，等到桌子椅子将要擦抹完毕，正拿了笤帚开始扫地的时候，婉如那柔媚蚀骨的声音，带着些慵懒的味道，也从门缝里钻进了我的耳朵。
　　“大寨主的精力怎么这么好？昨晚上……折腾得人一晚上没睡好，到今天还起得这么早，也不陪人家多睡一会儿！”
　　这话让人听着脸红，尤其在这个年代，敢在白天户外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可以说是无羞无耻。
　　然而，就是这“无羞无耻”的两句话，衬着她娇软无力的声音，我想天底下绝大多数的男人听到，都会感觉怦然心动。
　　只可惜大寨主好像不在这“绝大多数男人”之列，我听见外边拳脚声响虽然停歇下来，大寨主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可是他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仍是一如既往地冷淡、深沉、而浑厚。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问，就好像婉如刚刚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话一般。
　　“昨晚二寨主喝了那么多酒，我估摸着今儿早上他起不来早，所以我干脆起来看你练武，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练武！就可惜起来晚了点儿，太阳已经这么高了，要不明儿我起来得再早点儿，你陪我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婉如大概早就习惯了大寨主的不动声色，一番话更是说得软绵娇嗲。
　　尤其最后一句略带央求的话，更会令所有男人难以拒绝。
　　可惜我并未听见大寨主作出表态，倒是婉如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
　　“看你练的这满头汗！”她说，我虽然看不见外边，但也可以想象她很可能是挨近身去，用手帕在替东方云枫擦抹额头上的汗水，“你的武功都这么高了，干吗还要每天练得这么辛苦？”
　　“我武功高，正因为我天天练，如果我不练，能高得了吗？”东方云枫总算是回了她一句。
　　婉如娇笑两声，忽然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对了，我昨儿去后边看见了二寨主夫人的那个小妹子，好可怜的，又瘦弱，还不会说话！我想着不如将她交给我，等我给她寻摸一个好的去处！”
　　我本来已经扫完了地，正准备从聚贤堂后门退出去，猛听得婉如提到“二寨主夫人的那个小妹子”，心中难免一惊，不知大寨主如何回答，赶忙站稳脚跟屏息静听。
　　“你有这么好心？”大寨主居然语含讥讽，倒是令我大出意外，“你不会是见她有几分姿色，想要她去你那院子里帮你挣银子吧？”
　　“怎么会呀？”婉如愈发娇嗔起来，“别说我没有这样坏心肠，就算有，山寨里现有这么严厉的一条山规在那儿，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一个哑女去做这种事呀！再说了，干我们这一行姿色还在其次，最重要能说会笑，你说她一个哑女，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个？我是真的见她可怜，所以想帮帮她而已！”
　　“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东方云枫淡淡一句，“你也不用去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因为就算她愿意，我也不会放心让她跟你走！”
　　“可是为什么？”婉如叫起来。就连这又羞又恼的声音，都软绵绵地充满媚惑之气，“你真把我想得这么坏呀，生怕我带她出去就会害了她？还是……你见她美貌，想留给自己享受？”
　　后边这句话已经颇显酸意，不过东方云枫根本不予理会，我听见外边拳脚声响再次响起，很明显东方云枫又开始顾自练武。
　　我从聚贤堂后门悄悄退出，心里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诧异。
　　我当然知道这位大寨主不可能像婉如说的那样是想把我留着“自己享受”，到目前为止他连走到后边来瞅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可就是我这样一个根本与他毫不相干的哑女，只因为万般无奈托庇在他的势力范围，他就坚定地承担起了保护我的责任。
　　连他的情人要帮我安排一个“好去处”，他都“不放心”让她带我走。
　　可是他为什么不放心？
　　那可是他同床共枕“折腾一晚”的“老”情人！
　　唯一的解释，他对这个情人有宠爱，却无信任。
　　至于为什么无信任，我无法揣测，不过我也不用揣测。
　　这两人跟我天上地下，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过是隔着房门听听他们的声音而已。
　　直到三天以后，有一个男子突然出现，我才知道我跟婉如之间，很可能已经有了某种联系。
　　不是好感，是敌意。
　　（请看第11章《油头粉脸的老鹰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