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02、第101章

　　东方云枫满腹狐疑，又向我转眼一瞟，这才回脸去问杨老夫人：“岳母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莫非……跟我二弟有关？”
　　“跟贺将军倒没什么关系！”杨老夫人一言否定，忽然话题一转，“枫儿在京城这一年，可曾听说过有一位了尘法师，曾给太后医过病的？”
　　“听说过！”东方云枫点一点头，“据说他不但道法高深，医术也很了得。不过他从前曾经依附在周老贼门下，所以……我倒对他没什么好感，怎么岳母今日突然提起他来？”
　　“他虽曾依附在周老贼门下，但枫儿可曾查到他什么劣迹没有？”
　　“这个倒不曾查实，如若不然，皇上也不能如此厚待于他！”
　　“那不就得了！连你岳父当年还跟周奸贼交往甚密呢，谁能想到他表面忠正和善，其实包藏祸心呢？倒是这位了尘道长，我曾跟他见过两面，看他一派仙风道骨，心中对他好生相敬！他当日借闭关之名急流勇退，远离周府，只怕正是看穿了周奸贼的本来面目呢！”
　　“这个……或许岳母说得对吧！”东方云枫点一点头，“但不知岳母今日何以突然提起此人？”
　　事实上我也很疑惑为什么杨老夫人会扯这些闲话，直到东方云枫一问方出，我心中突然一动，一下子明白过来。
　　我跟东方云枫多年夫“妾”，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孩儿，倘若有人直接开口说我是妖孽附体，东方云枫必定立生反感，不仅不会对我心生疑惑，反而很可能将那人赶出府门。
　　杨老夫人通晓人情，所以在东方云枫面前多说了尘道长的好话，正是要让了尘道长出面指证我是妖孽附体的时候，东方云枫不至马上翻脸。
　　“我所以提起了尘道长，实因前几日我请了尘道长来府里帮忙看看风水，谁知他竟说……唉！”
　　杨老夫人满脸愁容一声长叹，立刻引得东方云枫坐正身体，追问一句：“他说什么？”
　　杨老夫人闭口无言，王妃小心翼翼接了一句：“他说……容容妹子，只怕并非是……贺夫人的亲妹妹！”
　　“哦？”东方云枫猛一皱眉，“此话怎讲？”
　　“还是……请贺夫人来说吧！”王妃回答，转脸看向褚媛媛。
　　褚媛媛偷眼瞅瞅东方云枫，又向我瞥了一眼，站起身来，先向我盈盈一福。
　　“杨老夫人跟王妃既然发问，我不能不实话实说，还请妹妹勿怪！”
　　这两人一唱一和。
　　明明王妃已当我是妖孽附体，但怕激起东方云枫逆反之心，先避重就轻让褚媛媛证明我不是她的亲妹妹。
　　而褚媛媛这句“实话实说”的话，更是先埋下伏笔，尚未开口叙说，已经让人有了一种我很可能真不是她亲妹子的印象。
　　但我总不能不让她说，只得端坐在那儿，甚至向她微微一笑，等着听她如何编排。
　　她没有马上“实话实说”，而是两眼看着我，突然问我一个问题：“妹妹在你十三岁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件事情令我娘非常恼怒，只是当时妹妹还小，我娘只好处罚了二娘，这件事……妹妹可还记得？”
　　我当然不“记”得。
　　在我“穿越”过来之后，我就没法开口说话，褚容容自小经历过些什么事，我无法、事实上也从未想过去跟人打听。
　　“妹妹看来是不记得了！”褚媛媛微微一笑，“那么……妹妹记不记得，在咱们爹爹五十大寿的时候，妹妹帮爹爹做的一件长袍上，绣的是什么图案？”
　　我还是不“记”得，所以我吸口气，正想干脆说我不记得了，东方云枫皱着眉头先开了口。
　　“二弟妹……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好叫王爷知道，”褚媛媛立刻陪着笑脸看向东方云枫，“现在的容妹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小妹妹真是不太一样！我小妹妹因是庶出，从小……很不讨我爹爹喜欢，所以她自小就胆小怕事，连在丫头下人们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直眼看人！”
　　这几句话想来并非虚言，我早就猜想到从前的褚媛媛胆小怕事到畏畏缩缩。
　　只不过她肯定不止是不讨“爹爹”喜欢，更不讨褚老夫人、以及褚老夫人亲生的三个子女喜欢。
　　她之所以会“连在丫头下人们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直眼看人”，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可是后来……她大病了一场之后，突然就跟从前大不一样了！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行礼磕头了，在丫头们面前也有了小姐的架子。就连我……她都敢顶嘴了。更出奇的是，她从前整日坐在房里做针线，绣出来的花鸟都跟活的一样，可是现在……尤其是刚上山的时候，她的针线活做得怎样，王爷应该还记得！”
　　我的针线活做得不好，山上的女人都知道。
　　褚媛媛褚雯雯还为这个羞辱过我。
　　只不过后来我嫁给了东方云枫，她们自然不敢提起我从前针线活好、现在针线活差的话。
　　一直到今日，总算是逮到机会，让她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她的话并没有就此算完，我看她还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但东方云枫先不耐烦起来，再次开口截断她话。
　　“我没弄明白，二弟妹的意思，究竟是想证明什么？”
　　褚媛媛一阵语塞，只好看向王妃。
　　王妃叹口气，接口回应东方云枫的话。
　　“贺夫人的意思是说……容妹妹在病了一场之后，一点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而且……说话行事跟从前大不一样，甚至连女红刺绣这种一旦学会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事情，她都不太擅长了，王爷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东方云枫皱起眉头，“王妃知不知道容容当时为什么会大病一场？”
　　“这个……”王妃略显迟疑，“……却是为何？”
　　“那是因为……有人对容容下了毒！”东方云枫冷冷一笑。
　　大概是碍着他二弟的脸面，他没有说得太明白。
　　“容容深受毒害，一连数日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从前的事情不太记得有什么出奇？王妃不妨找个太医来问问，像容容这样的情况算不算是十分古怪！”
　　王妃脸现惊诧，回脸向着褚媛媛一望。
　　褚媛媛已经满脸通红，很明显她并未将这件对她来说绝非光彩的事情，说给杨老夫人跟王妃知道。
　　“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并不古怪，有一个病症叫失心疯，那就是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就在我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客堂门外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回脸去望，正见中年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身着道袍，头戴道冠，白面黑须，五官清秀，看起来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我早就猜到所谓的了尘法师，很可能就是在洛阳说我“妖孽附体”的那个道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他。
　　我勉强坐着没动弹，东方云枫一下子跳起身来。
　　“你？怎么是你？”
　　“贫道俗家姓李，道号了尘，数年前跟王爷偶见一面，没想到王爷还能记得贫道。”
　　了尘向着东方云枫打个稽首，东方云枫不予回礼，只是冷冷一哼。
　　“你好大的胆子，怎敢擅闯我神武王府？”
　　“枫儿，这便是了尘道长！”杨老夫人开口接话，“道长并非擅闯王府，实是老身请他来的！”
　　“哦？”东方云枫回过脸去，立刻恢复恭敬之态，“这道人满口胡言，岳母请他来……却是为何？”
　　“我请他来，实因他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枫儿何不先坐下来，听他说几句话再作道理？”
　　东方云枫瞅瞅了尘，又向我看了一眼，终于还是点一点头。
　　“行，我且听他说些什么！”
　　“了尘道长，你刚说……失心疯的病，莫非我容妹妹就是得了失心疯么？”王妃立刻开口询问。
　　“据贫道看来，恐怕不是！”了尘回答，转过脸来，一双冷亮的眼睛，定定看住了我，“温贤夫人应该是能够读书写字的吧？可是据贺将军夫人说，她们姊妹三人从未请过先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失心疯的病，可以忘记从前的事情，却不可能无中生有学会写字！”
　　这话问得十分厉害，我见所有人都注目看着我，东方云枫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替我回答，最终却又忍住。
　　“那是因为……”我不能不慢慢开口，脑海里却是念头急转，“我忘记了从前所有的事情，甚至……我不记得贺将军夫人是我长姐！但……我记得我娘，我会读书写字，全是我娘……从小教我的！”
　　“这不可能！”褚媛媛脱口一声叫出来，随即发觉有些失态，赶忙蒙住了嘴，瞅瞅这个，望望那个，老半天才红着脸接着往下说，“二娘她……根本就不识字！”
　　“谁说我娘不识字？”我立刻看向褚媛媛，看得她不得不偏脸躲开我的眼光，才又慢慢往下说，“只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娘在褚家受尽压迫，她怎么敢到处显摆她会读书识字？你们又有谁亲口问过她会不会读书识字？只有我这个做女儿的，在私下无人的时候，会偷着求她教我认字。可她毕竟识字不多，而且……很多字她都记得不全，以至于……我写出来的字也会少一笔两笔。直到……嫁给王爷以后，看多了王爷写字，我才算是真正能够读书写字！”
　　我说得很慢，因为我必须一边考虑一边说。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听怎么想，我只在意东方云枫相不相信我的话。
　　所以我偷眼向着东方云枫望了一眼。
　　可惜他没有看我，而是冷冷地一直盯着了尘，就好像我说什么他根本不在意一样。
　　倒是了尘听我一番话说完，忽然“哈哈哈哈”笑了出来。
　　（请看第102章《真爱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