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0、第09章

　　我每天需要打扫的场所，除了女人们住的几间大通铺的房子、以及吃饭时候用的一间大饭堂，另外三位寨主跟下边的头目议事用的聚贤堂也由我负责。
　　不过这些房子都不需要每天打扫，尤其聚贤堂面积虽大，却好多天难得有头目们上来议事。
　　我只要每天一早进去检查检查，脏了就清扫一下，不脏就简单抹抹桌椅上的灰尘就好。
　　所以听起来我负责的地方好像挺多，其实一般在上午我就打扫完毕，到了下午就在我住的那间房里缝缝补补。
　　至于三个寨主私人的住所，比如书房、卧室、以及这些房屋前方的空地，据白二婶说是由一个姓徐的女人打扫，暂时不用我这个“外人”负责。
　　又因为三个寨主的房间——包括聚贤堂等——都是面朝着正南方向，而女人们住的房子是在这些房屋之后。
　　所以我每次进聚贤堂打扫，都是从后门进去，再从后门出来，从来没敢走去前边。
　　而大寨主二寨主也轻易不往后边走，以至于接连好些天，我居然一次也没有跟两位寨主碰过面。
　　不过没有碰过面，不等于我完全没有见过那位神秘的大寨主。
　　就在我第一天早上进聚贤堂打扫的时候，就偷偷窥见了他的身影。
　　并不是存心“偷窥”，我当时正在聚贤堂擦抹桌椅，听见外边呼呼声响，我心中略感奇怪，凑到门缝向外一望。
　　隐约看见外边似乎有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个男人挥拳踢腿正在练武。
　　看他身形动作，就跟二十一世纪电影电视上的那些大侠差不多。
　　我想这大概就是那位身处草莽、却保有善心的大寨主了。
　　只可惜由门缝看出去太过狭窄，我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纵横来去，具体长相怎样，却无法看清。
　　而在随后的好多天，每天早上进聚贤堂，我都能听见大寨主在前边练功的声音。
　　而且多数时候还不止是大寨主一个人，二寨主好像也有早起练功的习惯，有时候我甚至能够听见两个人在呼呼喝喝相互较量。
　　偶尔，两位寨主也会站着说说话。
　　这位大寨主的声音是真的浑厚磁性非常好听，好听到几乎能让天底下的所有女人，都忍不住地想要知道他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我也是女人，但我知道隔着房门的不是一个普通男子，而是统领整个山寨的山匪大头领。
　　即便这位大头领骨子里仍然保有着善良与正直，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仍然会对他有着隐隐的怯惧。
　　所以我有好奇，却从未敢冒险打开房门瞅上大寨主一眼。
　　就连从门缝里偷窥，也只有那最先的一次。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我每天都能听见大寨主磁性的声音，但是他长相如何，是俊是丑，对我来说却始终是个谜。
　　褚媛媛褚雯雯自万般无奈屈从了二寨主之后，开首几天可能是心怀有愧——也可能二寨主初得美娇娘，根本就没给褚家姊妹走出房门的机会。
　　反正有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没看见过她二人。
　　直到时日渐久，那两姊妹渐渐习惯山上的生活——可能也是认了命——不再理会别人是用什么眼光看她二人，偶尔她们也会到后边女人们住的地方来转一转。
　　不是要找人说话，而是来向我耀武扬威。
　　至于凭什么耀武扬威，那是因为二寨主看起来对她们俩十分宠爱，上来这么几天，已经命山上的裁缝用抢来的上等衣料，给姊妹俩做了几身好衣裳。
　　珠宝首饰一类，更是任由两姊妹戴了满头满身。
　　而我只是丫头的身份，除了我自己穿上山来的那身衣服，另外白二婶又给我拿来几身衣服做换洗。
　　料子都还不差，但却不甚合体，自然全是拦路抢劫得来的。
　　从前在褚家的时候，我被两姊妹肆意欺凌，但是在这山上，她们俩虽有二寨主撑腰，也不敢对我太过侮辱。
　　皆因我是一个哑巴，而欺辱残疾女人，乃是山寨的大忌。
　　所以她们要耀武扬威，我也不去理会。
　　那两姊妹见我不理会，反而更加生气，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地打我一下，骂我几句。
　　我跟她们毕竟是亲姊妹，只要她们不是太过分，别人看在眼里，顶多上来解劝两句，也没有人会就这事去向大寨主禀报。
　　但毕竟她们不敢“太过分”，所以比起在褚家的时候，我的日子其实要好过很多。
　　就连我的身体，也渐渐地比从前健康了一些。自五月中旬上山，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我竟从来没有感冒发烧过。
　　我每天只是在十多间女人住的房屋前后活动，前方——亦即是正南方向，因被几位寨主住的那一排房屋挡住了视线，我看不到南边的景色。
　　而在向东的陡坡之下，就有大批匪兵聚集，我更是从来也不敢往东边走。
　　不过向西虽被崖壁环抱，但在崖壁与前排最靠西的那间房屋之间，却有大约两米宽的一个空当。
　　因下边便是万丈悬崖，空当处用一道粗木扎成的栅栏挡住。
　　偶尔，我会趁着四下无人之际，站在栅栏前边，向外遥望一下山中景色。
　　想象着在那群山绵延之间，雾起云涌之处，有一位白衣骑士披着霞光，跨着飞马，来将我救出苦海。
　　我现在的身体未满十八，我的心却已经二十有余。
　　但我想从古到今每一个女孩子，都曾经有过“白马王子”的美梦。
　　尤其我孤身坠落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更需要有一点幻想，来支撑我艰难地活下去。
　　只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我每天目光所及，也就是方圆数百米的距离，别说“白马王子”，我连看见个男人都难。
　　事实上从穿越到这个年代，除了褚耀宗跟褚家的奴仆家丁，我就只见过两个男人。
　　一个是二寨主，另外一个，就是清明时节邂逅一面的那个皮肤黝黑眼睛发亮的俊朗青年。
　　二寨主不消多说，至于那个俊朗青年——
　　我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不可能见一个男子就念念不忘，尤其我对他只有心慌，连有没有心动我都不确定。
　　可是现在，即便是这个我不敢确定有心动的男人，我都会时不时地想起他来。
　　不是因为他的俊朗挺拔终究令我日渐生情，而是因为我自身孤苦无依前景凄凉，能够找到一个像他这样外形不错而且不像是坏蛋的男人做依靠，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可惜那个白马黑衣人及时出现追跑了俊朗青年，而那个俊朗青年虽然对我“一见倾心”，我却绝无可能与他“再见生情”。
　　到如今人杳缘灭天南地北，我对他偶尔的怀想，不过是我自哀自怜的空想而已。
　　直到六月下旬的某一天，有一个女人上得山来，之后拜她所赐，终于有一个在这个年代很可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男人，主动走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在将近中午的时间，我将几处我该负责的地方打扫干净，又打来清水洗了手脸。
　　离吃饭时间还有一小会儿，所以我就关了房门，正坐在那个大通铺的铺沿上发一发呆，忽听见外边有个女人问了一句：“婉如姑娘上山来啦，你已经好久没来啦！”
　　婉如？我心中跳了一跳，恍惚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不过没等我回想起来，一个女声娇滴滴地接口回应。
　　“前段时间日头儿太大了，实在是出不了门，趁着这两天凉快些，我上来陪你们大寨主住几天。不想刚一上来，就听说二寨主得了两位美娇娘，才去瞅了一眼，还真是千娇百媚的！不过二寨主却说还有一个更是天仙化人，我不信这世上真有天仙化人，所以走到后边来瞧瞧。但不知这位姑娘是住在哪里的？”
　　我听她特意强调“上来陪你们大寨主几天”，可想而知她跟大寨主的关系非同寻常。
　　而她说话的声音——
　　有个词叫做“勾魂摄魄”，我想大致就是形容这种声音。
　　我明知她即刻就要进来看我，赶忙从铺沿上站起身来。
　　就听“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一个女人站到门口，探头向我说了一句：“褚姑娘，这位是婉如姑娘，时常上山陪伴大寨主的，你快过来见见！”
　　她一边说话，一边侧过身体让开门口。
　　另一个秀发如云、薄衣如纱、穿着打扮虽然华丽、但却跟富家小姐格外不同的青年女子擦着她身走进门来。
　　我向着那女子只瞅了一眼，忽然之间，我想起来是在什么时间听到过“婉如”这个名字。
　　在我刚上山的时候，曾经隔着房门听三寨主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两个女子虽然漂亮，可也算不上是超凡绝俗，比起婉如姑娘尚有不如。”
　　三寨主说得不错，这位婉如姑娘的确比褚媛媛褚雯雯漂亮很多，即便是褚容容的天仙美貌，跟她一比，我都觉得“自”惭形秽。
　　她的花容月貌自不消说，尤其那一身媚态横溢柔若无骨的气质，更是能令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也难怪大寨主对褚媛媛褚雯雯不屑一顾，我想有了这样一个女人“时常陪伴”，就算真有天仙下凡，也未必能让大寨主多看一眼。
　　所以有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话用在这里好像是不太合适，不过我隐约记得在当时三寨主提到“婉如姑娘”之后，二寨主好像回了一句“婉如姑娘毕竟出身风尘”的话。
　　而“出身风尘”是什么意思，我相信不用我多作解释，所有人都能明白。
　　（请看第10章《大寨主的妩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