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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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姑娘激动得上蹿下跳。
如果不是泽卢克鹰的目光太锐利，让她多少有些不敢造次，莉卡现在肯定已经上手去摸了。
“天呐！我没想到我有一天，我会这么近距离看到！而且我在它面前活得好好的，还没死！”她语无伦次，眼眶泛红。
然后激动地抓住小杰的手臂晃来晃去：“呜呜！谢谢你！小杰，你不再是邻居哥哥了，你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哈哈。”小杰听着她的话，感觉怪怪的，就是说不上到底哪里怪。
但莉卡这么高兴，他还是很开心的：“坐在它背上时，你还可以摸摸它。”
“好耶！”她蹦起来，熊抱了一下小杰，小嘴叭叭，“要不是我现在还有理智，我真想亲你一口！”
小杰被逗笑：“走吧走吧，我抱你上去。”
莉卡看了眼高大威猛的泽卢克鹰，乖乖地看向小杰。
后者拍了拍她的背，绅士手搂紧她的腰。
眼前一花，失重感刚袭来就退去，两人已站在了泽卢克鹰背部。
小杰吹了个口哨，手抚了抚猛禽脖子处的羽毛。
躁动的泽卢克鹰平静下来，双爪一蹬悬崖，振翅起飞。
莉卡最开始还很兴奋，跪在猛禽背上，像个痴汉一样左摸右摸，研究它的羽毛，目测它的翼展。
一会儿后，她就萎了。
无他，太冷。
高空的风就像刀，又冷又刮得人脸疼，更别说泽卢克鹰飞得很快，更加重了酷刑。
事实上，她连能坐稳都是靠小杰在她身后护着，他的手一直按在她背后，沉稳有力。
她下意识朝小杰靠近，后者从不离身的背包里拿出披风，直接上手给她裹紧。
“现在感觉怎么样？”
莉卡发现自己居然能把小杰的话听的很清楚。
不过这会儿她没空去想这是为什么，反正职业猎人能做到什么都不新奇，或许男猎人还能生孩子呢。
她吸吸鼻子，抱紧自己，冲小杰摇头。
还是冷，她害怕自己精力是省了，人却生病了，那多得不偿失啊。
想要暖暖，而现在最暖和的地方……
她下意识盯着小杰。
刚才被抱着跑，可暖了。
小杰读出了她的想法，默默张开怀抱，莉卡像一只高兴的毛毛虫，蛄蛹到暖和的避风港，舒舒服服歪着。
没一会儿她就舒服地脑袋一点又一点，刚才她那么兴奋，大大消耗了精力，这下电量耗尽，眼皮子沉重，安心地睡着了。
小杰低头看了一眼她粉扑扑的小脸，调整了一下姿势，又移开视线。
他看着前方云海，如一座石像，沉默且坚定，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只是在放空大脑小憩。
*
莉卡醒来得及时，因为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进入明波共和国了。
她一说自己学校所在省市，小杰就了然地点头，以骨哨吹出不同的声音（虽然莉卡听不见，但想来是有声的），引导着泽卢克鹰往正确方向飞去。
泽卢克鹰不愧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速度型魔兽，莉卡听小杰讲他和这只泽卢克鹰的故事才到相知的部分，还没问泽卢克鹰怎么会跟着他离开出生地，一低头，就发现地方到了。
这么巨大的魔兽进城会引发恐慌，小杰当然不会明知故犯，他指挥着泽卢克鹰在野外落下，然后带着莉卡进城。
在少女领着他参观学校，感受按部就班上学的氛围时，明波共和国南部猎人协会分会鹤城办事处里，工作人员们也热闹地讨论着八卦。
“你们知道我刚才接收了谁的魔兽入境申请吗？”
“谁啊？”
“快说！”
大家很给面子。
不如说听八卦可以摸鱼，没有打工人会不喜欢。
“是富力士先生哦！”
“哪一位？大的小的？”
“当然是杰先生啦！他人又正直又有礼貌，是世界最好的猎人，金那家伙完全比不了好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先生可是当今世界最强！”
“但是性格极差！”
“你！！！”
哎，即使是父子关系，在猎人协会内部的后援团眼中，也是竞争厮杀的对家呢。
支持金和支持杰的工作人员都很不服，撸起袖子摆出数据，试图让对方接受，只有自担才是最吊的。
他们中间夹杂着奇犽、凯特等人的粉丝，努力打圆场，总之这场单纯的八卦活动，牵扯范围大大增加。
刚入职的小年轻手足无措坐在位置上，想说话又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她连协会内职业猎人的名字都没认全呢。
“小A，你来说，你觉得是杰先生好，还是金好？”
“肯定是最强的金先生吧！”
“那个……那个……”新入职的小A只想问这俩人是谁有啥成就。
她觉得自己得转移话题，不然前辈们的视线就要把她烤熟了！
有了！
“所以，杰先生他为什么会突然来鹤市呢？还是乘着泽卢克鹰。莫非是在我们市有什么项目？和政府有合作？”
这个问题——成功问倒一片人。
完全没听到风声。
猎人论坛里倒是有传闻，说杰·富力士又有新项目要开，还是和他的挚友奇犽一起行动，但据说是在古甘玉王国，和他们都不一个大陆呢。
“所以……难道申请原因没有填？”
“填了啊，但那个原因一听就很扯啊。”
“你倒是说说是什么！”
一群人着急上火。
总觉得，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表上写着，帮妹妹搬家。”小杰的激推激情开麦，“但我还能不知道咱们市有没有富力士吗？我可是在资料库检索过的，咱们市和周边村镇没有杰先生的任何亲戚！”
同事：……
恐怖！你私生饭啊你！
小A同学弱弱举手：“万一，是青梅竹马的没血缘关系的妹妹呢？”
小杰的私生饭：？！
他顿时用一种很恐怖的眼神看过去。他是毒唯，是事业粉，他不能接受！！！
小A：……
小A咽了咽口水，为生命和职业生涯着想，她及时改口：“或者妈妈家那边的表妹也说不定啊，不就不一个性了。”
私生饭职员想了想，两相其害取其轻，一定是这样，是表妹——所以该死的金·富力士，老婆到底是谁？！害他失去了了解杰先生的重要途径，果然是不可饶恕的可恶大叔！
小A看把前辈忽悠过去了，大松一口气。
但心里仍旧不减好奇，所以能让人这么崇拜的杰·富力士在干什么呢？
*
被人惦记的传奇猎人在围观高中生上体育课。
明波共和国的高考竞争激烈，俗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小杰听说过它的威名，却从未感受过，今天倒是有幸参观莉卡的高中。
高一高二的学生远不到放假的时候，目前还在校园里泼洒热血和汗水。
小杰看见他们做卷子、回答问题、奋笔疾书做笔记，也看见他们在操场上打篮球、羽毛球……当然，依旧有人坐在台阶上写卷子。
少年们在循规蹈矩的生活中绽放，他们就像石缝里长出的小花，努力开得漂亮。
小杰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他的人生是由冒险和未知组成的，常常伴随着鲜血。
他既不羡慕他们，不会因所谓学历自卑。也不鄙视他们，不会为自己的经历自傲。
小杰只是欣赏、赞叹：大家都在努力生活，真了不起。
——在莉卡问他在想什么的时候，小杰就表达了自己这一想法。
莉卡听完，很难不去一次又一次看他，想观察一下，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怎么一个脑瓜，才能总是选择去看世界亮堂的那一面。
尤其一想到，小杰是一个经历过许多黑暗的职业猎人，就更觉得他了不起了。
莉卡遮住眼睛。
“怎么了？”小杰奇怪。
他下意识伸手在她后背虚扶着，担心她不看路摔倒。
莉卡保持姿势：“太闪了。”
“啊？”
“我是说，教学楼玻璃反射的光照到眼睛，太闪了。”
小杰歪头。
是这样吗？就当是这样吧。
莉卡不对他说实话也没关系，他知道她现在还是很开心就好。
为了能赶上回家的夜宵，两人不再逛学校，抓紧时间去搬家。
莉卡的宿舍只有她一人住，是她入学前学校承诺的特殊待遇，里面放着好几个书架，上面满满都是东西。
两人一边收拾一边扔，绝大多数都要带走，被装进莉卡之前就收集好的纸箱子里。
不过泽卢克鹰的背部很宽，载重量也大，这点负重不是问题。
莉卡和小杰一起把箱子从宿舍转移到叫来的小卡车上。
搬完最后一只箱子，她转身看着学校大门略感惆怅。
青春一去不复返……
不过看到身边的人，又有点期待大学生活，尤其是实验室和课外活动！
小杰就感觉到身边少女的情绪一下低落一下高涨的。
“要不要一起合个影？”少女看他，紫罗兰色的眼睛里藏着光，“就当是你到此一游。”
“好啊。”小杰很乐意，他也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
少女举起手机，调整位置。
“哎呀！你离我太远了，显得我脸很大啦！过来一点。”
她伸手，直接捏住小杰的下巴，把他的脸往自己这边托。
小杰意外自己居然像一只木偶，任由她操纵摆弄，更怪的是，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这样，对！可以比剪刀手啦，或者比心，你知道怎么用食指和拇指比心不？我教你呀！”
“一二三——”
「咔嚓！」
一张照片被拍下。
时光定格在二人笑意盈盈的那一刻。
唯一的美中不足，他们都没有认真看镜头。
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其实都看的是屏幕中的对方。
但这个秘密，还要等许多个日夜后才会被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