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
14.
“嗯，在小杰这里。”
“嗯哼。你什么时候回家？妈妈很期待，你这次又成长了多少，呵呵呵~”笑着笑着，她声音又尖利起来，有激动的前兆。
奇犽赶紧说：“我之后有工作，回家时间再和老爸商量一下。”
基裘女士展开扇子遮住红唇：“好~看到你好好在变强，亚路嘉也正常，妈妈就满足了。”
奇犽暗松一口气。
“对了。”基裘女士冷不丁问，“我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一个长发女孩？糜稽，你去翻一翻视讯最开始那几秒。”
“老妈，那是小杰的家人。”奇犽的声音瞬间变冷，眼里寒芒乍现，是不加掩饰的警告，“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小杰也不是过去的他了。”
“基裘女士，我想能力者应该有基本默契，很多事和不知情的人无关。”小杰没有进入画面，只声音顺着听筒传过去。
即使经过了电流与信号的转换模拟，其中情绪依旧一点不差地传达到枯枯戮山。
糜稽落了一滴汗。
现在的小杰可不是第一次上揍敌客找朋友的他。
以前他可能还要借着富力士这个姓氏，在揍敌客沾一下他父亲的光，现在他自己就是一张代表着绝对实力的名片。
老妈，你可得冷静一点。要糜稽说，奇犽能有什么情况？奇犽连纸片人美少女都不懂欣赏。
基裘女士很冷静：“原来是朋友的家人啊。是我失态了，我还以为阿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拥有了一段感情生活。”
这对话听得莉卡心虚。
嗯，没有感情生活，是她单方面觊觎帅哥来着。
不过这也给她敲了个钟。
她到底是单纯见色起意，想和一见钟情对象开启一段甜甜恋爱，还是说要更沉入进去，能够接受这不仅关乎奇犽，还关乎着他的家人——她没可能一辈子不和他的家人接触啊。
如果都是亚路嘉这么好相处的人倒还好说，但是杀手世家，感觉会要求什么门当户对呢，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砧板上的鱼都能给她一巴掌的样子……
好了，停止，想远了。
莉卡清空大脑。
剩下的通话就是奇犽兄妹自己跟那边聊了。揍敌客家里人知道奇犽千年难得主动打了电话回来，现在爷爷、太爷爷、爸爸都在往糜稽的房间去。
小杰和莉卡见状，便相约去散步。养成一个习惯最短只用21天，这似乎已经成了不言自明的事情。
一直以来，这项活动的气氛都很平和。二人即使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尴尬，有种默契萦绕在他们之间。
但今天，情况似乎不同了。
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单独相处，莉卡就总是去回忆小杰的眼神。
烛火使他的目光变得既好懂，又复杂。她能看得清楚被照亮的温柔，却看不清未被点亮的阴影中藏着什么。
以及，还是那个问题。
当时，她为什么会看过去。
莉卡思绪乱如麻，根本想不明白，却觉得身边的小杰有些“碍事”。
即使他的呼吸声几不可闻，脚步轻缓频率一致，她还是认为他的存在感实在太高了，扰的她脑子更乱。
当一方的心态产生巨大波动，另一人同样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的时候，从没有出现过的尴尬自然就会在相处时生出。
莉卡沉默了好久。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落在网上的蝴蝶，被无形的丝线围住，丝线向她的方向压来，她动弹不得。
但如果不动只能等待审判，那还不如就先沿着选好的方向，行动一番。
明波也有句古言说：人挪活树挪死。
莉卡不确定使用语境是否正确，但她决定先拿它当格言。
莉卡深吸一口气，给予自己勇气。
“回去吗？”她停下问。
小杰停在她一步远的前方。
他看了眼莉卡的肚子：“还难受吗？”
莉卡呆呆地皱眉：“什么？”
小杰笑着说：“晚上吃完蛋糕，以你的饭量就差不多了吧。还坚持吃了不少米特阿姨做的菜，莉卡今晚很努力，辛苦了。”
莉卡瞬间绷不住了：“哎？你知道啊，所以给我倒饮料是……”
小杰笑眯眯，有点狡黠：“拿着水杯，就算放下筷子也不突兀了。而且用液体溜缝儿，总比吃下去踏踏实实的饭菜来的舒服吧。”
“就是跑去厕所好几次！”莉卡怨念吐槽。
两人相视间，就又回想起吃饭时发生的那些小插曲，又和往常一样，没忍住一起大笑起来，显得傻乎乎，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回去吧。”小杰主动道，“你不是有事情想找奇犽？回去看看他们电话打完没有。”
莉卡这回是真的惊讶：“你怎么又知道？这个想法也被我表现在脸上吗？就像是拿笔在白纸上写清楚了一样？”
“嗯，我怎么知道的，是秘密。”
“快说啦！”莉卡急得不行，抓着他手臂摇晃，语调又是强硬，又夹着祈求。
感觉是被撒娇了，绝对。
小杰嘴角扬得压不下去。他想起过去很多次收到莉卡的撒娇，好像每一次心情都会更轻松一点。
尤其她只对他这么做，连她说着喜欢的奇犽，行事都是规规矩矩的。亚路嘉排除在外，而且她这样对他的次数更多。
小杰被磨得没办法，投降。
“好吧我说。就是我两眼看出来，有什么好说的。你在我眼里挺好懂的。”
“这么好懂。那奇犽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奇犽……”小杰嘴角压下去，他也难评价朋友到底在想什么。但毫无疑问，奇犽好像是越来越不相信莉卡喜欢他了。
哎，他居然对此感到高兴，他有罪。
“走吧，回去吧。”小杰按着莉卡肩膀，把人转回去。
推着她的背，两人挺幼稚地玩着开火车的游戏回去了。
小杰压下不舒服，答应莉卡，绝不去围观一会儿会发生的事。
用莉卡的话说，她要打一些直球，行为惊天动地，不适合朋友围观，她会因为羞耻心的哀嚎而死的。
小杰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朋友（尽管他总觉得自己想变成坏朋友），自然是留下相处空间给二人，尊重他们的隐私。
富力士宅很安静。
莉卡敲了敲奇犽房门，想把心仪的美少年约出来。
亚路嘉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睛都瞪大了。
他一双蓝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八卦又狡黠，甚至在看到莉卡害羞的表情时，比了一个手指爱心，外加无声应援词：宝宝你是最棒的，你可以！
莉卡的脸更红了。
果然，之前她的行为是很明显的，不然亚路嘉也不能是这个反应。
所以——莉卡用有些恶狠狠的表情看奇犽——奇犽智商高，情商看着也不低，只是在对她装傻，因为他不会同意，所以不想说破，破坏友情吗？
想到这，她突然退缩，害怕。
他们二人是朋友吧？她应当不是他和小杰之间友谊的附属品吧？
可是，不把事情搞清楚不是她的风格，第一次被一个人惊艳到，由衷产生喜悦、憧憬，总该值得一个确切的结果，即使是拒绝。
她冲亚路嘉挥挥手，把奇犽约到了餐厅。
小夜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温柔又残酷，它要见证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了。
莉卡这么想着，深吸一口气，打直球。
“奇犽，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奇犽原本带着一言难尽的微妙表情，坐立难安，总是抬头去看二楼。
莉卡一开口，他收敛了全部浮躁，尴尬却也专注地听少女说话。
朋友的心意值得尊重，虽然他觉得是莉卡只是错误解读她对他的想法，哎。
“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对你一见钟情！”
少女只害羞了一下，就水灵灵的大声告白了。
奇犽观察她。
她眼睛明亮，像是灯光下亮闪闪的水晶。脸颊红润，嗯，说明气血很足，身体健康。
开心的情绪是真的，却真不像是喜欢，至少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慕。
奇犽托着腮，听她开始夸他。他对此修炼出一些防御力，还是难免难为情，只是面上能装作淡定了。
奇犽看着莉卡挺直的腰板，像是要恨不得挥舞着荧光棒来吹他的彩虹屁……等等，荧光棒？
奇犽灵感乍现，恍然大悟。
他终于知道了，知道莉卡对他的热情更像是什么了！
奇犽激动地问：“莉卡，或许你是个追星族？”
“啊？”莉卡都懵了，随即有点生气。
她说那么多，说那么明确了，奇犽就给她回个这？
一时间，她被冲动支配身体，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追星！那些明星都不够好看，而且没有特色！一点也不可爱！”
上下嘴皮一碰，能得罪大把大把人。
不过莉卡才不在乎。她说的是事实，那些人不符合她的审美。
而且，她马上就在冲动支配下干出了一件大事，比她过去所有的追人行动加起来还大胆。
她冲到奇犽面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而奇犽呢，前职业杀手，大名鼎鼎的二星赏金猎人，因为要压制自己被人突然近身的条件反射，一时不察被小镇女孩莉卡得了手。
“啾~”
柔软温热的触感在额头上一触即分。
像柔软的花瓣飘落在猫咪毛绒绒的头顶。
“……”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奇犽，宕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