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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梦中蝴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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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莱拉-肯特的故事——
莱拉是克拉克的女儿，也是布鲁斯的教女。
在莱拉还只有五、六岁大时，克拉克便经常带着莱拉去韦恩庄园。
大人们坐在沙发上闲聊，莱拉就坐在高脚凳上，吃新鲜出炉的舒芙蕾。
小孩子总是闲不住的，何况这是个觉醒了飞行能力的氪星小孩儿。
等到舒芙蕾吃完，她就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爸爸，教父。”她说，“我想去找杰森听故事，我可以自己去吗？”
布鲁斯笑了笑，他的手按在旁边保护欲过重、立刻就要拒绝的好友肩上，他说:“今天你不用自己去找杰森，他很快就回来了。”
“还有大概十分钟。”克拉克偏了偏头，肯定地补充。
“好！”莱拉欢呼一声，一溜烟似的飘到大门口，眼巴巴地等着杰森回来。
克拉克的话相当精准，伴随着机车轰鸣再戛然而止，摘下头盔的，不是杰森又是那个？
二十多岁的青年一眼就看见那个氪星崽子，拎着小孩儿后领就把她提了起来，幼崽觉醒了飞行能力，无端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放风筝。
杰森出乎意料的是总给莱拉讲故事的那个。
他讲的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也不是什么麦克白。
他讲的是“小丑”。
尽管小丑已经死去五年多的时间，但杰森却始终有些焦虑。说是焦虑又或许有些不对，也许那更接近害怕悲剧重演，以至于，他总是要给莱拉讲小丑的故事。
或许人在面对孩子时总会放松不少，他甚至给莱拉讲了芭芭拉的残疾、讲了他的复活，还有五年前那次危机。
那次差点让她和她的母亲死去的危机。
莱拉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小小的孩子把眉毛皱成一团，“为什么没有死刑制裁他？他明明做了那么多错事。”
“因为那个时候，哥谭的政治还被□□掌控。”杰森回答，“但小丑已经死了，布鲁斯杀了他。”
“至于后面的事……”杰森顿了顿，“去问你父亲吧，去问超人。”
“等你对这有什么想法时，我再给你讲小丑的故事。”
回到肯特家的那天晚上，莱拉抓着克拉克的袖子，问:“爸爸，杰森告诉我，教父杀了小丑。”女孩仰头看着他，“小丑罪无可赦，杀死他的教父是大英雄，对吗？”
克拉克也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他和莱拉面对面地坐下，没因为对方的年纪而有敷衍的意思。他说:“那需要你自己判断，莱拉。但我可以给你讲一讲，当时发生了什么。”
“在最后关头，布鲁斯把我唤醒……小丑的阴谋才没有彻底实现。”
“我要求审问小丑，但布鲁斯拒绝了。他说，他会亲自审问。”
“我当时愤怒极了，因为我差点在小丑的算计下……亲手毁灭我爱的一切。我甚至想质问布鲁斯，‘审问之后呢？把他关起来，然后再在某一天对我的家人下手吗？’”
“布鲁斯说，‘我向你保证，他再不会伤害到你了。’”
“然后呢？”莱拉迫不及待地向前探了探身体，她急切地问:“教父杀了小丑？”
“没错，布鲁斯杀了小丑。”
“在他扭断小丑的脖子后，他把蝙蝠车停在了警局门口。摘下蝙蝠侠的面罩，却还穿着制服，他说，‘我要报告一起命案。’”
“那，警/察把教父关起来了？”
“是的，警/察把布鲁斯关进了监/狱。”
“这不公平！”莱拉愤愤地喊道，“他们关不住罪犯，却把杀了罪犯的英雄关起来，这不公平！”
“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莱拉。”
“那你呢，爸爸？”莱拉问，“你有去救教父吗？”
“我去了，当时我们隔着玻璃交谈。我问他，‘你杀了人，打破了你所有准则。为了我？’布鲁斯扯了一下嘴角，他默认了。”克拉克回答，“我撞开钢化玻璃、撞开墙壁、撞开铁板，看押他的两个警官惊恐地用枪口对准我，而我对布鲁斯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带他离开监狱。或许后续舆论会攻击我，但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想把我最好的朋友带离监狱。”
“那你成功了吗，爸爸？”
“我没有。”克拉克叹息道，“布鲁斯拒绝了我，他说，‘我杀了人。’”
“小丑根本不是人！”
“说得对，莱拉。”克拉克笑了一下，“我当时也是这么和布鲁斯说的，但他就只是笑了一下，‘我必须服完刑期’，他说，‘你走吧。’”
“我…不太明白……”莱拉困惑的低下头，“为什么教父会这样做？他身后有你们的支持，没有谁能强迫他服刑；他杀了小丑，舆论也该站在他的一边。为什么？”
“约束他的，是他内心的道德准则。”克拉克摸了摸小孩儿的发顶，“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哪怕我们拥有这样的力量。我们不能替人类做完所有的战斗，他们必须自己握紧武器。”
在那之后，杰森也和她说了类似的话，“我恨小丑，恨得想把他挫骨扬灰。我有很多次机会能亲手杀了他……但我没有。”他说，“如果我们那么做，我们就和他没有区别了。”
“变成仗着力量而肆意妄为的罪犯。”
莱拉又去问布鲁斯。
布鲁斯对她说:“是由零到一困难，还是由一到十困难？当零变成一，它总有一天会抵达十。”
“永远不要越过那条线，莱拉。”她的教父对她说，“因为你无法保证，你能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