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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

  •   004.

      打牌,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娱乐活动。

      不知道是哪位伟人创造了它,简直拯救了不知道多少留守妇女。

      有了牌?还需要男人吗?

      答案是不需要。

      在安吾离开的不知道多少天里,我从最开始的有点想他,进化成了已经想不起来他——在打牌的时候。

      没错,麻将的地位已经取代了我的丈夫,成为了我心目中最爱的人(雾)。

      正可谓心中无男人,胡牌自然神——毕竟比起不回家的丈夫,我的牌友们永远坚守在最后的牌桌线上等着我!——就比如现在。

      没错,哪怕被兔子催眠打晕,她们在醒来后,竟然一直等我开局等到现在!

      这是何等令人感动的牌友情,我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一进棋牌室就回到我的“岗位”前,深情地对大家说:“久等了,我回来了!”

      没想到最想念我的竟然是条野夫人,她神情激动:“你终于回来了!”

      结果她下一秒就让我的热泪结冰:“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输光了!”

      “……”我发出悲痛的质问,“三个人也可以打么?”

      “当然可以啊!”条野夫人开始搓牌,“我们用麻将打斗地主!”

      “……”我顿时深觉自己可有可无,可怜的目光投给真田太太,企图从她那里获得怜爱,“真田太太,你也是因为输钱才欢迎我么?”

      真田太太淑女一笑:“当然不会。”

      “毕竟天音不在我也是赢家呢。”

      “……”这次我和条野太太都中枪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真田太太的意思还是挂念我的,看他们生龙活虎的样子,我暂且松了口气。

      还好那位御前没有骗人,他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记忆。这时,我正好对上种田太太探究的目光。

      “……”不会吧。

      我心虚地低下头,种田太太的目光还是那么让人发虚啊。
      “那、那个……种田太太。”我结巴着喊了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种田太太话吓得汗毛直立。

      “天音,要照顾好自己啊。”种田太太的神情意味深长,明明是很正常的关心话语,却莫名叫我吓得一激灵。我讪笑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起来,“当然啦!我能有什么事啊!”

      “是吗?”种田太太的表情淡得漫不经心,指尖灵活一动,四张牌就出现在我面前,“拿牌。”

      “哦……哦!”我飞速回过神来,明明那么念念不忘想打的玩意儿,此刻却觉得烫手,但愿是我想多了吧,我自我安慰着,反正普通人也是看不见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就算种田太太知道什么我也要咬死不认!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看向窗外,此刻那柄不落的巨剑应该就在我头顶上,雄壮、华丽、应当还有些刺眼睛,而路过的一二行人却无一个注意,目不斜视地经过棋牌室的窗外,看得我都忍不住怀疑——那把剑真的在我头顶上么?

      抱着这样有些梦幻侥幸的思想,我递给正好胡牌的条野太太一叠钱:“不打了,我出去走走。”

      条野太太不满挑眉:“输了就要跑?”

      “你就自己一个人成为孤独的送钱人吧!”我没好气地说——推开门,门口意外地什么都没有。

      异能特务科不是还要监视我么,怎么放下我就真的撤退了?

      或许在暗处吧,我没想太多,毕竟挂念着更要紧地事情呢。想起那把王剑,我快速抬头,还被光刺疼了眼睛。

      就说嘛,怎么可能会……嗯?

      我缓缓睁开眼,反复低头再抬头,确认着天上是不是真的除了太阳就没第二个发光体了……那把剑真的不见了?

      我据说无法控制的偏差值……稳定了?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这可实在是个非常不错的消息,仿佛绝症患者又有了新的药物延缓病情,我似乎又可以好好地活上几天了,虽说最后我还是会死,但多几个开心的日子又有何不可呢?

      万一我那不成器的丈夫回来了,我总不能让他和我一起被剑砸死吧。

      "您在看什么,小姐?"一个浑厚地,带有外国腔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发现提问的人是一个穿得并不体面的白发外国人。

      他已经中年了,看起来有些落魄,但浑身的气势不同于常人。我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我在看一把剑。”

      “一把剑?”外国人有些惊讶,我肯定般朝他点点头:“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剑。”

      “达摩克里斯之剑?”他的回答吓了我一条,我诧异地问,“您知道?!”

      “来自希腊的传说。”或许是我看起来太无害吧,他这样带着血腥气味的人竟然有闲心解释他说的词意,他低下头沉思了会儿,对我说,“事实上,我的头上也有一把剑。”

      他苦笑着:“我和我的亲人们,都背负着一把剑。”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单听他的话,我以为他是一位和宗像礼司一般的王权者同僚,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我看着他红褐色的眼睛,问:“您是军人吧?”

      他的眼中划过追忆,点点头:“曾经是。”

      “您看起来就有那份气势……为什么来日本呢?”

      他耐心地回答着:“来找一个归宿。”

      “什么样的归宿呢?”

      来自异邦的先生顿了顿,看着我不说话了,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突然明白了。
      ——这位先生,分明还未从他自己的战场下下来啊。

      我莫名感到从心底油生的哀恸:“战争已经结束了啊!军人先生。”

      军人先生后退一大步,似乎听到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我难过地说:

      “您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从那里走出来呢?!”

      “……”他张了张嘴,深深垂下挺拔地脊梁,“没有为什么,小姐。”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您是位高洁的女士。”

      “不,在我眼里,您才是真正高洁的人。”我字字铿锵有力,“军人、公职人员,都是为了守护而生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的内心突然变得非常柔软,我忍不住看了眼无人的远方,也不知道我高洁的爱人在不在那里,回过神,我对居无定所的军人说:

      “虽然不知道您经历了什么,如果你一定要去一个地方,留在这里怎么样?”我的眼神亮晶晶地,

      “横滨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我想您会喜欢的。”

      “……是吗?”他跟随我的目光看向远方,空如死谭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光亮,可下一瞬,他不知想起了什么,那抹光亮又消失无踪了,他用那沉静的眼神同我说,“我们的路途……无法如此简单的停止。”

      我注意到了他口中的“我们”,明白了他所背负的责任,这下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说出让他停下休息的话了,于是我只好长叹口气:“好吧,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无论您要去哪儿,都一定是位高洁的军人。”

      “……承您吉言,小姐。”他问,“我能询问您的姓名吗?”

      “闲院天音。”我说,“不过还是别叫我小姐了,叫我闲院太太吧,我已经结婚了。”

      他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好的,闲院太太。”

      “我的丈夫也是个为了大义回不了家的人呢。”我笑着问,“您呢?您的名字是什么呢?”

      “抛弃妻子的男人么?”外国军人皱起眉头,遂又松开,接着,他郑重地向我行了个我没见过的军礼:

      “一个游魂,希望您不要将我的到来放在心上。”
      “在下——安德烈·纪德。”

  • 作者有话要说:  把织田作的便当一点点抢回来!
    此时即将去Mimic卧底的安吾.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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