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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帝王篇 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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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我相识不过两日,又何来得信任,让我担任辞职?再者,我武功平平,下午也曾说过,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把戏罢了,又如何能担任辞职?”林诺璃装作醉酒不醒的样子说道。
而赵诚仿佛是真醉了,醉眼朦胧的盯着林诺璃看了许久才道:“信任?我不得宠,与皇位无缘,也不会有人会有这闲工夫派人来刺杀我。何况我也是习武之人,又怎会看不出你武功高低?你这话骗骗大哥可还行。”
林诺璃闻言,不说话了,算是默认,又喝了口酒。
赵诚见她不说话,便又道:“出去,你便是侍卫孟萧;回来,你只是孟璃。昨日见你只觉得你面善,才将你留下。今日见你直觉有缘。我知你所说身世是假,但无妨,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为谁办事,我皆信你。”说完,又深深地看了林诺璃一眼。
林诺璃只因赵诚最后四字“我皆信你”便放下了所有防备,点头答应。她只当他是喝醉了,世人常说酒后吐真言,而她如今无所依靠,无从去留,却有一只见两日便对她说出我皆信你,让她心里不得不泛起一阵涟漪。真也罢,假也罢,真亦假,假亦真,世上哪来那么绝对的真假。即便他今日是假,但若她以行动而为之,也总会为真。如此一想,林诺璃便也不再纠结真假了,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只求不醉不归。
是夜,两人皆喝的放肆;是夜,两人皆醉的清醒。
翌日,赵诚揉着微微酸痛的头起身。回想昨夜之事,他与林诺璃先前所说之时,是清醒的,而那些话,也半真半假。他确实信她,只因面善;他又不信她,只因计划。略微回想一阵,头便疼痛难忍,可见之后确实喝多了。
“来人!”赵诚微微张口,嘶哑的嗓子唤着下人。不久便有丫鬟从外面进来,一并端来了醒酒汤放至赵诚面前。赵诚一饮而下,想了想又对丫鬟说:“去给孟姑娘也准备一碗。”在他殿中皆知林诺璃是女儿身,因此也无需避讳。
丫鬟微微起身,说道:“回殿下,孟姑娘早已醒了,这醒酒汤便是她命奴婢准备的。”
赵诚点头,示意知晓。
丫鬟见状又道:“孟姑娘此时正在房外,可要唤进来?”
赵诚沉思片刻,点头应允。
丫鬟退出不多时,一身清爽男衣的林诺璃便走了进来,边走边笑道:“属下在门外蹲守无果,都以为殿下早已先行,还正为此事颇为自责,就被叫了进来。殿下属实是为殿下解了惑。”
赵诚想起昨日午时自己对她说的话,便也知晓她这话中调侃,只笑着摇了摇头。又见她并无半分难受之意,便疑惑问道:“你可曾有半分不适?”
林诺璃摇摇头,解释道:“属下自幼喜酒,即便酩酊大醉,第二日起来也不会有半分不适。”
赵诚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善处。”顿了顿又道:“你也别属下属下得了,还与前两日一般,以你我之称便可。”
林诺璃眨了眨眼睛,拒绝道:“不可。如今我已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孟萧,该有的礼仪尊卑自是不可少的。莫非,是殿下忘了昨日之事,昨日之言?”
赵诚知她问的是信她这件事,却只道:“有些迷蒙,不甚清楚。”
林诺璃只微微叹了口气,无甚表现。这样的结果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昨夜不是已经说服自己了吗?可为何……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
赵诚看着林诺璃蹙起了秀眉,看着她原本清明的眼神中添了些许迷茫,赵诚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得沉默以对。
良久,还是林诺璃打破了沉默:“殿下今日可要出门?虽不能出宫,但宫内踱步还是可以的吧?正巧,我从未来过皇宫,殿下只当是带我识路。”
赵诚闻言说道:“也好,不过我出门也不多,宫内之境,我也不识,只当是我们二人一起识路吧。”
林诺璃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让赵诚更衣洗漱。
等赵诚一切整理妥当之后,两人一起吃过午膳便一前一后出了门,因着身份有别,两人之间便有着些许距离。
二人刚出门不久,迎面便走来一剑眉星目,身形挺拔之人。林诺璃远远看见,便微微低下了头,只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少时曾拜于爹爹门下的三皇子——赵至。
赵至走到赵诚面前,客套道:“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将五弟吹了出来?为兄可是很难在宫中见你一面啊。”
赵诚微微颔首,道:“三哥客气,想见臣弟让人通报便是,臣弟定当躬身亲去。”
赵至则哈哈一笑,装作惶恐之样道:“不敢,父皇可是会怪罪于我的。”其话中讽刺之意,饶是林诺璃都听了出来。
而赵诚却依旧不恼,也哈哈一笑道:“臣弟其实也不敢,三哥身形太过魁梧,臣弟也着实有些害怕。”
林诺璃听后不由得笑了,赵诚属于温润如玉,身材秀美之人,而赵至则因常年练武,膀大腰粗,怕是说其是杀猪之人,也有人信。赵诚拿此事来说,可谓是直接撕破了脸皮。
果见赵至怒目圆瞪,冷笑道:“没想到五弟不受宠,常年居在殿内,倒是将嘴皮子练的利索。”转身欲走,却瞟到了站在一旁的林诺璃,只觉此人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倒也未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