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的水星之旅 ARIA同人》海王波士顿

3、那涨潮的日子（上）

　　新威尼斯的夏天是旅游的旺季，安娜每天的工作安排都将日程表填得满满的。艾丽西亚和碧君也常常在得到客人们同意的情况下一齐乘坐安娜的船，从而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领航员。
　　自从祖母被人称为“水星的大精灵”之后，“精灵”成了领航员们最高荣誉的称号，每隔几年，领航员协会就会根据各种标准评选出新威尼斯最出色的二至三名领航员，授予“水星精灵”的称号。ARIA公司虽然规模很小，但自祖母开始，几乎所有在这里工作的历届前辈们都曾获得过“精灵”称号，这也是ARIA公司如此知名度的原因之一。
　　这一届的水星精灵有两位，一位在“姬屋”工作，另一位就是安娜了。无论是划船技术还是对客人的热情安娜都无可挑剔，但她之所以会得到称号，最突出的还是在于她对水星的了解。无论客人提出任何关于水星的问题安娜都能从容应答，用生动的语言给予客人们最详细的答案，似乎整个水星都被她装在了心中。所以每次乘坐安娜的船，都能让艾丽西亚和碧君增长很多见识。

　　一大清早，碧君在一声惊呼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艾丽西亚姐？”
　　“啵咦~~啵咦~~”
　　戴着猫耳睡帽，穿着睡衣拖鞋，碧君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一手牵着明显也刚醒来的亚里亚社长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
　　楼下的台阶上，艾丽西亚正吃惊地半张着嘴“碧君，快看快看，今天是‘那个’日子呢！”
　　看着楼下完全被水给淹没了的地板，碧君立刻意识到了艾丽西亚所说的“那个”的意思。
　　“啊，是AQUA ALTA来了！”碧君兴奋的睁大眼睛，将睡意跑到了九霄云外，脱下拖鞋，用手提起睡衣的裙摆，踩进水里淘气地玩起了水。
　　每年的初夏，由于气压变化和南风水星都会发生涨潮，这为期一天左右上涨的潮水会淹没民居的地板，这被当地的居民称为AQUA ALTA现象，也是水星的特有景观。
　　亚里亚社长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只大的塑料碗，放进水里，坐在里面划着玩。
　　“艾丽西亚姐也下来嘛，凉凉的，可舒服了！”
　　“阿啦阿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虽然原本就居住在水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AQUA ALTA，然而看着兴奋的碧君，艾丽西亚也跟着脱下鞋袜，将领航员制服的裙摆卷起来打了个结，踩进了水里。

　　两人一猫在水中嬉闹游戏，祖母下楼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哎呀，今天是AQUA ALTA啊！”
　　“祖母早安！”
　　“早安祖母，我们要去练习了吗？”艾丽西亚问道。
　　“艾丽西亚真积极呢，难得AQUA ALTA，今天就不练习了”祖母换上胶鞋走下楼梯，“ARIA公司今天也不营业了，最近很忙呢，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后一句话祖母是对跟在后面下楼的安娜说的。
　　“嘛~~~又涨潮了。”从壁橱里取出胶鞋，安娜一边换鞋一边感叹道“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遇到AQUA ALTA了呢。”
　　“是啊，一转眼安娜来ARIA也快六年了啊。”
　　“六年了呢，时间过得还真快。”安娜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青春一去不复返啊，我也老了呢。”
　　“说什么胡话，安娜，”祖母好笑地敲了一下安娜的脑袋“祖母我还觉得自己挺年轻的呢。不过，话说回来，安娜，你也确实是时候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啊！”
　　“什么人生大事？”安娜有些犯迷糊地问道，随即她反应了过来，不由得羞红了脸“啊……祖……祖母，乱说什么呢，这……这种事情还早呢！”
　　“什么早，安娜你也快二十了呐，祖母也很期待啊，安娜在祖母眼里就像是女儿一样，祖母也期待着早天能抱上小孙孙呢。”
　　“祖母欺负人！”安娜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虽然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领航员了，在领航员界也有着很高的声誉，但事实上才十九岁的她也还只是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而已。
　　“好啦好啦，祖母不说了。”知道安娜害羞，祖母转移了话题“今天早餐我来做吧，最近辛苦了，安娜，每天都有那么多的预约，好久没休息了呢。”
　　“不要紧的，虽然工作挺多，但我很喜欢呢。”话题被岔开，安娜害羞的情绪也随之平复了“带领游客们游览水星，就像和别人分享自己最心爱的宝物一样，非常开心，所以一点也不累。”
　　“这样的话，今天的早餐我们一起做吧。”对于安娜能真心喜欢领航员工作，祖母很是高兴“小君君，上楼准备一下，马上开饭咯。”
　　“好的，祖母”一手牵起正玩得高兴的亚里亚社长，碧君跑上了楼。

　　当碧君下楼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咦！好漂亮的花！”
　　餐桌上摆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很大一捧红玫瑰。
　　“这花是安娜姐放的吗？”
　　“是昨天客人送的。”安娜解释道。
　　“客人送的？”碧君和艾丽西亚盯着安娜猛瞧，送玫瑰是什么意思？只要是地球人，啊不，就算是现在的火星人也全都知道。
　　感觉到旁边传来的异样的视线，联想起刚才祖母的话题，安娜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乱想什么哪！一个个人小鬼大的。是客人结婚啦，在我的船上举办的婚礼，结束后说是婚礼上新娘捧的玫瑰能带来好运，所以就送给我了。”
　　结婚的花能带来好运，这样的说法碧君没听说过，但记得以前地球上有新娘抛花的风俗，典礼结束后，新娘会闭着眼睛将花抛向半空，抢到的人将来也能够找到好的伴侣。好运指的就是这个吧。
　　看安娜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所谓的“能带来好运”是什么意思。
　　但艾丽西亚的心思被另一件事引开了。
　　“凤尾船上也能举行婚礼吗？”
　　沐浴着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许下爱的誓言，多么罗曼蒂克！英俊的王子，美丽的婚纱，浪漫的婚礼，这是每一位少女的梦想，就算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三岁小丫头，也依然对此充满向往。当然碧君也是如此，前世的她也没有过如此经历，甚至还没谈过恋爱，这样的浪漫也是她一直憧憬着的。
　　“结婚典礼是什么样的，安娜姐？”
　　“这个嘛……”看着艾丽西亚和碧君闪着小星星的眼睛，安娜坏笑道“只要小君君让我捏一把我就告诉你们。”
　　“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碧君吓得赶紧躲到艾丽西亚身后，她可被安娜的魔爪给吓怕了。
　　谁知艾丽西亚却是很自然的往旁边一挪，将身后的碧君让了出来，结果不言而喻……
　　“啊！阿里希阿系胖图（艾丽西亚是叛徒）”
　　“阿啦阿啦”
　　“艾丽西亚坏心眼！”碧君眼泪汪汪地捂住红彤彤的脸蛋。
　　“呵呵”
　　“艾丽西亚最讨厌~~~呜呜~~~”
　　“阿啦阿啦~~呵呵~~~被讨厌了呢！”
　　……

　　“ARIA公司，有包裹哦！”在早餐快结束时，屋外传来中气十足的男声，伴随着气流剧烈流动的声音。
　　“啊，是阿酷叔叔！”碧君立刻起身前去开门“早安！”
　　阿酷是“追风快递”的送货员，一脸的大胡子，整天戴着挡风镜骑着空中摩托，年过四十的他在送货员中已经是高龄，过两年就要退休了，在碧君已经渐渐模糊了的记忆中，将来接替他工作的应该是一个壮壮的名叫伍迪的少年。
　　“小碧君还是一样可爱呢，早安，今天有你的邮件哦。”
　　“我的吗？”碧君接过邮件，沉甸甸的，上面收件人一栏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谢谢，阿酷叔叔，可是今天不是AQUA ALTA吗？为什么阿酷叔叔还要工作呢？”
　　“嘛~~这些邮件可是传递着人们最真诚的思念呐，怎么能因为AQUA ALTA就延期呢？”
　　“好伟大，阿酷叔叔！”
　　“哈哈，没那么夸张啦。在这里签收一下吧。”
　　接过签收单，碧君在上面签上自己名字，递还给阿酷“阿酷叔叔，进屋喝杯奶茶吧，祖母泡的哦！好香好香的呢！”
　　“祖母泡的奶茶啊？阿酷叔叔也流口水了，但是不行啊，还有好多邮件要送，下次吧！”
　　“真可惜，再见，阿酷叔叔。”
　　阿酷挥挥手，发动了引擎。

　　仔细查看一下信封，碧君很高兴的发现是自己如今的父母寄来的。碧君边拆着信封边走进客厅。
　　“小君君收到邮件了吗？”
　　“嗯，爸爸妈妈寄来的呢！”碧君兴奋的将大信封拿给大家看。
　　虽然至今还无法放下对前世亲人的思念，但对于今生生养自己的父母，碧君也是很有感情的。虽说碧君在一出生时就被送到了水星，几乎没和父母见过几面，对于他们不能说一点抱怨也没有，但碧君更多的是钦佩，星际探索其实是一项非常艰苦也非常危险的工作，能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如此努力，这确实是很不容易的事。ARIA公司的大家又都很照顾自己，并没有让碧君因为远离父母而感到寂寞，所以碧君认为自己还是很幸福的。无论如何，长久不见，碧君还是很想念他们，能收到来信让碧君十分高兴。
　　或许是出于对碧君的愧疚，虽然在宇宙深处想寄回一封实体信是非常困难的，但他们还是会经常想尽办法寄一些信件和小礼物回来。
　　和以前一样，信中都是一些他们在太空日常工作中的琐事，并没有什么对她思念之类的话，但碧君知道，这只是他们害羞罢了。嘛~~真是一对别扭的父母呢！从字里行间碧君都能感觉到浓浓的关心。
　　仔细读完信，碧君从信封里取出一只玻璃球，难怪这封信这么重，原来里面还夹着小礼物呢。
　　“这是什么？”艾丽西亚好奇的凑了过来。
　　“信上说是叫‘幻绚珠’来着。”碧君把珠子放在手掌上
　　“啊咧？不见了！”艾丽西亚惊起道，一转眼，珠子就在碧君的手掌上凭空消失了。
　　“不是哦”碧君将小珠子拿了起来，原来并不是消失，像变色龙一样，幻绚珠变成了和碧君的手掌一样的颜色。
　　“幻绚珠是妈妈起的名字哦，是他们在外太空发现的呢，说是通过光谱能改变物理结构什么的，总之当它被光照射后就会变成和光线一样的颜色，非常非常神奇呢！”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艾丽西亚接过幻绚珠，将它放在玫瑰花下，然而几秒钟后颜色依然没变。
　　“不是这个样子的啦，被第一束光改变结构后，它的性质就会稳定了”碧君用两只手掌将幻绚珠完全握住，挡住光“在黑暗中放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然后才能再变呢。”
　　果然，从手心取出后幻绚珠又变成了透明的珠子，碧君将它放在玫瑰花瓣中，很快变成了花瓣一样的深红色。
　　“真的好神奇！”艾丽西亚一脸沉醉，果然，对于美丽的东西，就算是艾丽西亚也没有多大的抵抗力。
　　“艾丽西亚也有哦！”碧君说着从信封里取出另一颗幻绚珠。“爸爸妈妈也给艾丽西亚准备了一颗呢！”
　　“我也有？可是伯父伯母不认识我啊？”
　　“是我在信上告诉他们的啦，艾丽西亚呢，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是那位未来的蔷薇女王，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大吼一声“禁止说令人害羞的话！”艾丽西亚并不是蓝华，很高兴得承认了碧君的话。
　　“阿啦阿啦，是的呢，我也是最喜欢小君君了！”

　　用过早餐，由于不用练习，艾丽西亚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玩，碧君从楼上取下了纸和笔，打算画画打发时间。
　　碧君画的是记忆中的那几位可爱的蔷薇少女，《蔷薇少女》是碧君前世最喜欢的动画片之一，那五位活泼可爱的玩偶少女曾深深打动她的心（碧君只看过第一部，金丝雀和雪华绮晶还没出场），当然，对于所谓的“艾丽丝游戏”她是没有半点好感的，碧君想要的，是那几位姐妹们快乐生活，多姿多彩的过着每一天的感觉。高贵的真红、坚强的水银灯、天真的雏莓、活泼的翠星石以及温柔的苍星石，或许只是出于女孩特有的对洋娃娃的钟情，前世的碧君也幻想着能有一天自己家中也迎来一位蔷薇少女，但她也知道这只是做白日梦。所以，要问碧君从原始天尊那得来的能力中她最喜欢的是哪一项，毫无疑问就是这能制作蔷薇少女的能力。
　　然而和唱歌、做菜一样，现在的她也只是空有知识而已，无法真正动手做，要她现在动手的话大概连个海星都雕不出来吧。
　　既然无法现在动手，那就只能先画着玩了。至于碧君的绘画水平如何，至少前世界受过高等教育，自然不会涂鸦出那种到处墨图图的画来，但也仅仅是让人看了会说出“啊，这画的人我认识，是XX动画中的XX吧”这样的话的水平。
　　真红、雏莓、苍星石、翠星石，当最后的水银灯完整地呈现在纸上时，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阿啦阿啦，碧君画的真好呢！”
　　“啵咦~~啵咦~~牛”
　　专心于画画的碧君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艾丽西亚和亚里亚社长坐到了自己旁边，都在看着自己画画。
　　“艾丽西亚姐不要偷看啦，人家是乱画的！”碧君害羞得赶紧将画卷了起来，毕竟，将一幅自己不是很有信心作品给别人看，怎么说都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可是真的画的很好嘛。”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肯定画不出来呢。”
　　的确，虽然对于一名大学生来说话出这样一幅画是挺丢脸的，但对于现在的碧君甚至艾丽西亚来说，能画出这样的画已经非常不错了。
　　“唔”看艾丽西亚目光确实挺真诚的，碧君收起了那一点点地害羞，稍稍松开手，但并没有再将画展开，而是夹进了一本画册中。
　　“已经中午了呢，今天下午艾丽西亚姐有什么安排吗？”
　　“嗯，”虽然觉得碧君是想转移话题，但艾丽西亚并没在意“刚才祖母说果酱用完了，下午我出去买一下”
　　“去圣马可广场的面包店？”
　　“不是哦，是马可波罗宇宙港，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面包店，所以想去看看。”
　　“宇宙港？那不是很远的样子吗？”
　　马可波罗宇宙港是宇宙飞船进入新威尼斯的唯一港口，建于150年前，火星移民计划开始时，盖来当作管理移民人口的移民总督的宫殿。
　　“确实不算近呢，如果沿着大运河走的话要绕上很大一个圈的样子，但福斯卡里宫那边有条近道，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吧。反正下午没事，时间足够呢！”（动画中新威尼斯的格局与现实的威尼斯几乎一模一样，但并没有交代马可波罗宇宙港的方位，现实的威尼斯当然不会存在这个地方，我把它设定在威尼斯的海港港口）
　　“呐，带我一起去嘛，艾丽西亚姐,老是呆在家里好无聊的说。”
　　“我想是没问题的啦，但小君君还要先得到祖母的同意才行。”
　　“嗯！我这就去问。”碧君很兴奋得跑到楼上去找祖母了，来水星九年了，可因为年龄小，祖母和安娜都不放心她，很少让她出门，宇宙港这些稍远的地方她几乎都没去过，今天难得有机会能出一趟远门，也难怪她会兴奋。

　　虽然已经是夏天，但即使是正午，阳光也远没有到能让人晒得难受的程度，往太阳下一躺，暖醺醺的使人闭上眼睛就想安心睡去。但显然，碧君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得到了祖母的同意，她正兴致勃勃地为出门做着准备。
　　第一次出远门，碧君准备的极为充分，背着小包包，里面不但塞着水壶，还有不少零食点心，甚至带了相机。
　　“阿啦，小君君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啦，我们是去买果酱不是去远足哪！”
　　“但是如果迷路怎么办？那么远的地方。”说着，碧君又塞了一块面包进去。
　　“怎么会呢，宇宙港的话我去过很多次的，安心啦。”
　　当然，现在的艾丽西亚完全不知道某人登峰造极的乌鸦嘴技能的可怕。

　　“那么我们走了，祖母、安娜姐。”一手牵着艾丽西亚，一手牵着亚里亚社长，碧君出了门。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小君君，要听艾丽西亚的话，不能淘气哦！”不放心第一次出远门的碧君，祖母叮嘱道“亚里亚社长也是，不可以乱跑哦”
　　“啵咦~~啵咦~~”
　　“知道啦，祖母，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啦！”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事实，但就碧君现在这个样子，就没有多少说服力了。
　　“嘛~~嘛~~总之早去早回。”显然祖母也只将它当作六岁小孩的淘气话。
　　目送祖母进屋，碧君深吸一口气，元气十足得喊道“我们出发啦，艾丽西亚姐，Let’s Go！”
　　“啵咦~~啵咦~~！”
　　“小君君很兴奋呢！”从墙边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船桨，艾丽西亚解开了泊船处系着黑舟的缆绳，一脚踏在船上控制不让船漂离，抓住木桩扶手，向着碧君伸出另一只手“那么，上来吧，小客人，注意脚下哦！”
　　“嘻嘻，艾丽西亚姐做地真像呢！”碧君牵着亚里亚社长，握住艾丽西亚递来的手上了船。
　　站到船尾，艾丽西亚用船桨轻拨水面，船慢慢动了起来。

　　“咦？我们不是到对岸去乘坐水上巴士吗？”看到艾丽西亚前进的方向并不是河对岸而是大运河，碧君疑惑地问道。
　　“当然，今天是AQUA ALTA啊，水上巴士停运呢！”
　　“这么说来，难道……”
　　“不错，就是那个‘难道’，今天由我带着小君君划到宇宙港去噢！荣幸吧，小君君！你是我第一个客人呢！”艾丽西亚微笑着用左手对着碧君比了个“V”字。
　　“怎……怎么这个样子！艾丽西亚姐是上个月才学的划船啊，不要紧吗？”如果是两年后，碧君当然很高兴能坐这位水星划船技术NO.1的“白色精灵”划的船，但现在，才只学了一个月的凤尾船，就算是艾丽西亚，没有祖母的陪同也是很危险的吧？
　　“哼哼~~看碧君的样子，我被小看了呢！”随着艾丽西亚划桨的节奏，船渐渐开始加速。“祖母前几天已经说，我可以不用祖母陪着一个人划了哦！”
　　“啊咦？真的？”难怪碧君会惊讶，要知道，祖母许可可以不用陪同单独划船，这是对艾丽西亚技术非常高的肯定，作为曾经的“大精灵”，祖母对于后辈们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虽然早知道艾丽西亚很厉害，但短短一个月能得到祖母如此肯定，果然是天才啊。难怪原著里会让同是“三大水精灵”之一的晃都偷偷嫉妒。
　　不过，好像忘记了什么的样子……
　　“啊！！！艾丽西亚姐，祖母说你可以一个人划了，但是带上我不要紧吗？”碧君指着自己问道。
　　“咦？”被碧君一问，艾丽西亚也呆住了。貌似，祖母确实没说过自己可以带人啊~~
　　其实几天前，艾丽西亚得到祖母的认同和夸奖后心里一直很高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碧君分享自己的喜悦。今天亲自划船带着碧君一方面确实是水上巴士停运了，但更多的是因为潜意识里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看看自己取得的成绩，所以忽视了非正式领航员在没有前辈的指导时不得载人的规定。看来，即使是这位在将来被人几乎“神化”了的艾丽西亚，现在也只是个渴求伙伴认同的小孩子而已。
　　“……我想，不要紧的吧……大概……”
　　听着艾丽西亚这种让人忍不住吐槽的回答，碧君很不淑女地咧咧嘴。拜托，单独一个人划和载人划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以现在艾丽西亚的水平，要载人的话至少还要训练半年吧。
　　“真的没问题吗？”碧君忍不住再次确认到。
　　“嗯，只要小君君乖乖坐着别乱动的话就一定没……啊！！！”艾丽西亚话还没说完，就差点失去平衡掉下水，原来亚里亚社长正躺在船舱里玩到处滚动的游戏，胖胖的身体让船左右晃动起来。
　　“没事吧，艾丽西亚姐！”碧君赶紧上前拉一把，让艾丽西亚找回了平衡，“亚里亚社长，乖乖坐好嘛，动来动去很危险的啦！”
　　“啵咦牛~~~”知道自己差点闯祸，亚里亚社长赶紧一动不动坐到碧君身边装起了雕塑。
　　“失误，刚才只是失误啦。”艾丽西亚尴尬地摆摆手，“放心吧，我可是很厉害的！”
　　碧君回头看看来的方向，ARIA公司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视线之外，貌似，没有回头路了哪……
　　“嗯，艾丽西亚姐一定可以的，加油！”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那声音听着像快哭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