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的水星之旅 ARIA同人》海王波士顿

23、第七章 逝去的记忆

　　最近有些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忘了什么，但却抓握不住，刚抓住那片刻的灵光，记忆的碎片又在指尖流逝了。
　　抬头那落尽了叶片光秃秃的枝头上站着一只麻雀，机灵的转动了几下脑袋，腾起翅膀飞向天空。
　　算了，或许只是自己自找烦恼吧，索性抛开一切，享受这暂时的恬静。
　　坐在街边供人们休憩的木椅上，将购物袋放在身边，碧君眯起眼睛，静静享受着这恬谧的寂静，渐渐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
　　空旷的天空下，只有我一个，所以有种全世界只有我一人的感觉，即使现在不做任何事也不要紧，轻飘飘的，需要做的只有看着眼前的景色，这样的轻松，仿佛随时都可以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碧君在迷糊中睁开了眼睛，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吗？在恍惚中回过神，碧君愕然了，这是什么地方？
　　环顾四周，这是一条普通的小巷，但自己不是正在圣马可广场替安娜姐购物吗，因为累了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然后呢？记忆中一片模糊，唯一可以确认的，这里确实不是圣马可广场！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碧君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不过理智还是让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首先要确认自己身在何处才对。
　　身边的购物袋还在，提起购物袋碧君挪动了脚步。
　　远远望去四处是高耸的建筑，没有丝毫河流的痕迹。这里不是圣马可广场，碧君再一次确定了这一点，或者说，这里并不是新威尼斯。
　　巷子有六七米宽，一侧是高高的楼房，另一侧是两米多高的围墙，应该是某户大宅院的院落，由于身高问题，碧君完全看不到围墙的另一边。
　　沿着围墙走，不多时来到了院落的大门处，那是一扇陈旧的木门，看着颇有些年头，然而不知为何，看着这紧闭的大门碧君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找了半天，碧君也没能在门上找到类似门铃的装置，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大门却自己打开了。
　　“欢迎光临”
　　“欢迎再次光临呢，客人！”
　　“小兰、小红！”看着眼前两位小女孩，碧君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这里不正是几个月前自己来的侑子小姐的小店吗？
　　“才不是小兰，人家名字是全露！”
　　“才不是小红，人家名字是多露！”
　　“萨~~客人，快进去吧，侑子小姐在等着呢！”
　　“进去吧~~进去吧~~”
　　两个小女孩不由分说的将碧君往庭院里拉，不过这样的热情对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碧君也习惯了，跟着她们进了屋。
　　说实话，虽然这里有些怪异，不过好歹是认识的地方，刚才突然来到陌生的地方的慌乱也渐渐平息了，碧君惊异的发现看到这家小店自己竟有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欢迎再次光临呢，碧君~~”用着那慵懒的声线，侑子小姐一如既往握着长烟杆抽着烟，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椅梁上坐着的是像毛绒玩具一样的摩哥那。
　　“又来了呢，碧君，欢迎光临！”摩哥那跳下椅子说道。
　　“下午好，侑子小姐，摩哥那。”碧君礼貌的打招呼道。
　　“来得正好呢，四月一日正在做点心，要喝点什么？清酒还是干白？”
　　能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问出这种问题的也只有侑子了，碧君尴尬的摆摆手，“那个，侑子小姐，我不喝酒的啦，而且安娜姐在家等我，我要快点回家呢！”
　　“啊拉，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嘛，难得来这里~~”
　　“真的不用了啦……”比起做客，碧君现在更在意的是如何找到回家的路，出来了一个下午，安娜姐和祖母也一定等急了。
　　这时，四月一日托着盛着食物的托盘从厨房进了客厅。
　　“等了好久了呢，好慢啦，四月一日君！”看到四月一日，侑子放下了缠着的碧君，如同撒娇般抱怨道。
　　“好慢，好慢，写作‘四月一日’的四月一日君！”小黑馒头摩哥那一边上串下跳一边说道。
　　“不许这么叫我！”摩哥那的叫法显然让四月一日很是火冒三丈。
　　“写作四月一日的四月一日君，写作四月一日的四月一日君~~”摩哥拿不但不听话，更是欢快的嚷嚷着，像是在挑战四月一日的忍耐极限。
　　“你这家伙！”气极的四月一日向着摩哥拿扑去。
　　“在客人面前太失礼了吧，四月一日君。”一旁看热闹的侑子突然出声了。
　　“是摩哥拿的错吧，是它先……客人？”听了侑子的话四月一日这才发现客厅里多了个人，“是碧君啊，又来玩了呢！”
　　“下午好，四月一日君。还有，我不是来玩的拉，只是刚才忽然迷路了，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里呢。”
　　“迷路？”
　　“嗯，刚才在圣马可广场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就在这附近了呢~~”
　　“原来如此，我的店即在于此，也不在于此。能进来的只有需要实现愿望的人们，”侑子了然的点点头，“这么说碧君又有什么愿望想要完成了吗？”
　　“不，我没有什么愿望呢，现在生活也很快乐……”碧君摇头道，不过神情却有些犹豫，“……不过，说起来确实是有一些在意的地方……最近总有似乎忘记了什么的的感觉，可是仔细去想却完全没有头绪~~”
　　“忘记的事？”侑子悠悠的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走到碧君面前，她伸出右手，纤细的食指清点碧君的额头。
　　感觉一阵微风吹来，碧君一时竟抓不住心神，思绪一阵恍惚。
　　又来了，那种感觉，心中闪过灵光仿佛抓住了什么，但想要仔细搜寻却又溜走了，波澜之后了无痕迹。
　　待碧君回过神，侑子已经收回了手指，坐回了躺椅，端起四月一日送来的清酒抿了一口，“想起什么了吗？”
　　碧君沮丧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感觉实在不舒服。
　　“既然还是无法想起，那么，碧君，你并没有忘记任何东西呢。”侑子断言道。
　　“咦？可是我真的有忘记了东西的感觉嘛！”
　　“那只是幻觉……”
　　“才不是幻觉！”不等侑子说完，碧君大声反驳道“心里空空的，一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定是非常重要，决不愿忘记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还是忘记了呢……”
　　“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吧……”看着露出了忧伤表情的碧君，一旁的四月一日安慰道。
　　“不可以，不可以忘记，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我说过了，碧君，那只是幻觉……”
　　“不……”
　　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碧君唇上，制止了碧君想要反驳的话，侑子继续说道，“所谓的记忆，是真实的存在在脑海中的反映，现世的身体，星世的命运，天世的灵魂，一切真实的存在，都能在脑海中沉淀。记忆分成两种，分为心的记忆和身体的记忆，心的记忆是很重要的，不过身体的记忆也非常重要，有时候，即使心忘记了，身体也还是会记得，曾经所度过的时光，即使它的存在不被世界所允许，即使被世界抹除了一切的痕迹，你的身体依然会记住。”
　　“不被世界所允许？”
　　“要知道，人心是最神秘的东西，只要付出了足够的代价，那么强烈的意志、深深的渴望，有时就可以引发奇迹的出现。”
　　碧君细细的听着着侑子的话，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
　　“奇迹，那是非常美丽的东西，在一切的必然中创造出本不该存在的偶然，绽放出刹那间的光辉。然而奇迹终究只是奇迹，或许曾经‘真实’的存在过，但也只是美丽的幻影，最终依然只能汇入真实的洪流，‘奇迹’最终只能成为‘幻觉’，不被这个世界所承认，甚至连最后的泡沫也无法留下……”
　　“可是我不要忘记！就算是奇迹也好，幻觉也好，我不想要她消失！”
　　“虚幻最终也只是虚幻，即使现在能够记起，在虚幻的美丽中也未必能得到幸福，或许只有悲伤吧。”
　　“就算是这样，就算最后真的只有悲伤，我也想要珍藏这份回忆……”
　　“一定要找回吗？即使最终只有痛苦？”
　　“嗯！”听了侑子的话，碧君坚定的点点头，“侑子小姐能够让我想起来吗？”
　　“当然。这里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商店，只要是客人们的愿望来这里都能实现。”
　　“那么，代价呢？侑子小姐不是说过，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那么这次侑子小姐帮助我的代价是什么呢？”
　　“确实呢，想要得到，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世间的规则，万事万物必须遵循的契约。这次的代价嘛……”侑子想了想，视线转到了碧君裙子的口袋上，“口袋里的东西能让我看一下吗，碧君？”
　　“口袋里的东西？”碧君疑惑的将手伸进口袋，掏出的是一块叠起的手绢，轻轻将手绢打开，“这是！”
　　手绢里包着的是一片失去了水分的枫叶，碧君这才想起，这是上次去赏枫恰好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片枫叶（详见第二季第五章《那燃烧着绯红的岛屿下》），当时自己随手想扔掉，被由乃阻止了，于是随手包起来放进了口袋，之后也忘了，说起来肯定被连着裙子洗了好几次了呢，至今还完好无损不得不说是奇迹。
　　“这个能给我吗，碧君？作为代价。”
　　“这个就可以吗？只是枫叶而已……”
　　“不只是枫叶呢，这是枫叶精灵送的礼物呢！”
　　“枫叶精灵的礼物？这不是童话故事吗？”
　　“童话故事吗……既然会被流传下来，那就表示它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住在这个世上的...可不只是有人类而已，还有未被人类承认的东西。”接过碧君手上的枫叶，侑子让四月一日拿来了一个盒子，将它小心的放进了盒子里，“那么，这次的交易就成立了！现在，做个好梦吧，碧君……”
　　……

　　“玛依亚也拿到了吗？真的呢，没想到能得到蔷薇们亲手做的礼物，就像做梦一样！”
　　“好可爱的海星呢！能做出这么可爱海星的，这个一定是红蔷薇大人的作品呢！”
　　“红蔷薇大人很厉害没错，但是我更喜欢白蔷薇呢，这个这么漂亮一定是白蔷薇的作品！看着就有高贵的感觉~~”
　　“不要这么说啦，尤加利的话就好像把蔷薇们互相比较一样，很失礼呢！”名叫玛依亚的女孩责备道，“不过我也拿到黄蔷薇大人的海星木雕了呢，一定要回家供起来！”
　　一大早，山百合会的成员们就利用下课时间分发着海星，听说是蔷薇们亲自做的礼物，一时在学生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话说回来，山百合会的大人们为什么要分发海星雕刻呢？”
　　“听说是哪位同学的姐姐结婚了呢，说是邀请函呢~~”
　　“婚礼的邀请函？很浪漫呢，我一定去参加！”
　　“废话，是蔷薇们亲自的邀请呢！就算是地狱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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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效果不错，好多人都收下木雕了呢！”沏着红茶，瞳子感叹道。
　　为了分发海星木雕，山百合会的众人忙了一个一个上午，现在午休的时间，回到蔷薇馆大家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一下了。
　　数百个海星木雕短短一个上午就分发完了，海星木雕比山百合会的众人预计的还受欢迎。
　　“是啊，大家都好热情呢，一定会有很多人去参加风子姐姐的婚礼的！”
　　何止是热情，知道这些木雕都是山百合会自己制作的，甚至有些是蔷薇们亲手做的，如果不是莉莉安长时间校训的培养，场面说不定会变成哄抢了。蔷薇们亲手制作的礼物，对于不少学生而言是简直恨不得摆上箱笼供着的珍宝，甚至听说有人在私下里收购三位蔷薇制作的木雕，价格还被抬得很高，虽然得知情况的山百合会也尽力阻止过了，不过崇拜蔷薇们的学生们的执着让山百合会也束手无策。
　　“给，姐姐大人！”瞳子将沏好的茶端上桌，端起一杯递给了红蔷薇佑已。
　　“谢谢，”接过茶杯，佑已闻着茶香轻轻啜了一口，“好香呐~~瞳子泡茶好厉害呢！”
　　“太夸张了，姐姐大人，这是用茶袋泡的啦~~”
　　“就算是茶袋也很厉害嘛，水温刚好~~说起来，风子，你姐姐的婚礼场地已经定了吗？”
　　风子的姐姐下周日举行婚礼，这是风子今天早晨在蔷薇馆宣布的消息，山百合会的众人这才急急的分发起海星，但具体结婚的地点风子却没有透露。
　　“姐姐也没定呢~~”
　　“咦？下个星期就要举行婚礼，地点还没定吗？既然这样，不如把莉莉安中学作为举办婚礼的地方吧？”佑已提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呢！”对于佑已的提议由乃也很是赞同，“在玛利亚大人的注视下举办婚礼，一定能得到祝福的，好浪漫呢！而且我想只要以山百合会的名义向学校提出，学校也应该不会拒绝的。”
　　“那个，姐姐大人……”碧君打断了由乃和佑已的对话插话道，“比起在学校里举行婚礼，我觉得水上婚礼更浪漫呢！”
　　“水上婚礼？”
　　“嗯，这是新威尼斯特有的一种结婚方式，用凤尾船作为婚车，在大海上举行婚礼，说是能够得到水星的祝福呢！”
　　显然，比起在学校举行婚礼，浪漫的海上的婚礼确实更深得这些小女孩的心意。
　　“那么风子的意思呢？”
　　“嗯，我喜欢海上婚礼，在海上举行婚礼我想姐姐也一定会很幸福的！”
　　风子的话自然是一锤定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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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安娜姐，下周日有空吗？”
　　“当然，水上婚礼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水上婚礼是新威尼斯非常有名的一个传统项目，相对的，准备工作也非常繁琐。一般想要举行水上婚礼需要至少提前两个月向领航员公司预约，不过既然自己家就是领航员公司自然不用如此麻烦，对于碧君的请求安娜当下就答应了。
　　“水上婚礼的准备工作很麻烦呢，碧君、艾丽西亚和风子也要帮忙哦！”
　　“啊啦啊啦，好像很有趣呢！”艾丽西亚同碧君一起点点头。
　　“交给风子吧！以前邻居都说风子是能干的好孩子！”
　　“不过下周日举行婚礼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一旁的祖母突然说道。
　　“仓促吗？一周多的时间准备……”安娜一时没能明白祖母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娜你忘记了吗？下周六是什么日子。”
　　“啊，差点忘了！下周六是‘庆生日’呢！”被祖母一提醒，安娜这才想起来。
　　所谓的庆生日是地球的意大利传到水星的节日，在公元1575年到1577年，威尼斯曾经遭受过大面积的瘟疫袭击，三年间威尼斯有近三成人口死于瘟疫，1576年4月威尼斯议院和当时的总督决定修建一座教堂，祈求耶稣保佑渡过危难，第二年3月教堂开始动工，四个月后瘟疫疫情得到了控制，人们终于走出了病魔的阴影。于是之后在威尼斯每年的那个时候，都要举行盛大的庆生祭典，节日前一天的星期六晚上, 人们会坐船来到大运河上, 与亲朋好友一起吃丰盛晚餐, 吃完晚餐还要跳舞唱歌, 一直到11点半盛大壮观的焰火大会开始为止. 凌晨节目都结束了以后, 人们乘船前往利多岛观看日出。
　　这样的传统也传到了新威尼斯，而下周便是庆生日了。
　　“不要紧，庆生日之后便是婚礼，正好一起庆祝呢！”
　　“可是这样安娜姐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呢？”碧君担忧道，庆生祭典会持续整个通宵，第二天再主持水上婚礼的话安娜也太辛苦了。
　　“没关系的，祭典焰火晚会之后凤尾船就交给你们了呢，碧君、艾丽西亚，有你们带着大家去利多岛看日出吧，我抽空在船上休息一下，这样可以吗？”
　　虽然还是有些勉强，不过大家也只能接受了这样的方法。

　　水上婚礼的准备工作非常繁多，不光要规划当天的行程、各种项目安排，还有装扮凤尾船和其他物品的准备。
　　周日一早碧君、艾利西亚和风子三人就上街去了，依着安娜所写的物品清单进行采购。
　　“啊啦啊啦，要买不少花呢，”看着清单艾利西亚低声自语，“可是鲜花的话不是当天购买更好吗？”
　　“因为要做干花啊。” 听到艾利西亚的自语声，碧君插话道。
　　“干花？”
　　“嗯，因为水上婚礼凤尾船是需要在船舱中撒满花瓣的，象征着‘圣洁的幸福’，如果使用鲜花的花瓣的话踩烂了很容易弄脏衣服，所以必须提前将花瓣做成干花，使用干花来铺撒凤尾船。”
　　虽然商店里并不是买不到成品的干花，不过自己制作铺制凤尾船的干花也是传统水上仪式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不过碧君知道的真多呢！”
　　“哈哈~~”被艾丽西亚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碧君挠着脑袋，“是书上看到的啦，因为风子的姐姐要举行水上婚礼，我特意查了书，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谢谢呢！”一旁的风子突然说道。
　　“嗯？”
　　“碧君、艾利西亚姐，还有大家，能遇到大家真是太好了……”
　　“怎么了风子？突然说这样的话？”
　　风子总是跟人一种泛着迷糊小可爱的感觉，现在这么郑重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像风子呢。
　　“没有呢~~只是姐姐下星期就要结婚了，风子好高兴！”
　　“啊啦啊啦，是这样啊~~”看着风子的样子确实没什么不妥，艾丽西亚和碧君也放下了心，“花店的话记得是在……”
　　“不用去花店啦，还是去鲜花市场更好，那里花品种多，而且也很便宜~~”打断艾丽西亚的话，碧君说道。
　　“鲜花市场？新威尼斯有这样的地方吗？”
　　“鲜花市场就在圣马可广场的集市上呢，因为每天都是采摘最新鲜的花，所以只有早晨六点到八点之间开放，我也是之前替安娜姐来买菜的时候发现的呢！”碧君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呢，要快点才行！”

　　清晨的圣马可广场比起商业街更像是菜市场，卖菜的小摊一排排整齐的排列着，往来的人群、四处响起的叫卖声，让人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新的一天又来了呢！’的奇异感觉。
　　“真好呢，这样的感觉，新的开始……”
　　“怎么了，碧君？”听到碧君的自语声，艾丽西亚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我在自说自话~~”碧君摆着手道。
　　鲜花市场是一排十多个摊铺聚集成的小型鲜花集市，不但品种很多，看着也十分新鲜，虽然现在是秋天，并不是鲜花盛开的时节，不过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想要一年四季都种出鲜花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虽然作为制作干花的原料对于花的新鲜度要求不高，不过看着这些艳丽脆嫩的植物也让人十分舒服。
　　爱花是女孩的天性，三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是康乃馨呢，这颜色好漂亮！”
　　“这个是什么？像小风铃一样，紫色的好可爱呢！”
　　“啊啦啊啦，应该是风信子吧？记得以前见过介绍~~”
　　“这个紫罗兰也很漂亮呢！”
　　知名的、不知名的，放满的鲜花让女孩们叽叽喳喳如同欢快的小喜鹊。
　　“两位小姑娘，要买些什么呢？”对面摊前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说话时正给花换着水。
　　“嗯，我们要买玫瑰花和康乃馨，如果有的话还想要一点茉莉。”
　　玫瑰不用说，买康乃馨也是因为它幸福的花语，至于茉莉，当时是因为它的香味了。
　　“这些都有呢，请问要多少呢？”
　　“玫瑰要九十九支，康乃馨和茉莉各要六十支。”看着清单碧君回答道。
　　“这么多吗？”一次买这么多花，而且还是几个小女孩，也难怪女子会惊讶。
　　“嗯，因为要准备水上婚礼呢！”
　　“水上婚礼？是凤尾船的水上婚礼吗？”显然对于水上婚礼女子也很感兴趣，“是谁要结婚了呢？一定非常幸福吧，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结婚的时候能坐着凤尾船在运河之上举行一次水上婚礼呢！”
　　“是风子的姐姐要结婚，”碧君指着风子说道。
　　“风子？啊，对不起，刚才没看见呢，小姑娘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呢？”似乎直到现在女子才发现风子的存在。
　　“真糟糕呢！风子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咦？是这样吗，对不起，没注意呢~~”女子不好意思的从花堆中拣起一朵蓝色的玫瑰，“这个是赔礼，希望风子的姐姐能够幸福呢！”
　　“谢谢！”既然对方已经道歉，风子也不再介意，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海星木雕，“下周日是风子姐姐的婚礼呢，这个送给你，到时候要来参加姐姐的婚礼呢！”
　　“这个是请柬吗？很……很可爱呢~~”女子这话说得有些违心，风子亲手做的木雕，实在无法看出什么可爱样子，“婚礼我一定会去的，一定要看一次呢，水上婚礼~~”
　　“太好了呢，风子，风子的姐姐又多了一份祝福~~”
　　“嗯！”
　　【本章完】
　　不多说，最近为了完成年终的任务太忙了，之后的更新应该能快点。
　　虽然曾经一度想将风子定为碧君的领航员的后辈或者莉莉安的妹妹，不过因为□□上的读者强烈反对，只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