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风之舞雩

22、清风明月(3)

　　“没那么容易呢！看来皇上是故意不让你知道了。如果皇上去了，没有遗诏让哪个皇子即位，那么天下就是晋王的。若皇子年幼无法执政，晋王就实际摄政王。因此只有地位极特殊的人才可以用‘晋’的封号。看来太上皇和皇上是极信任你了，可是给你这一切不过要你效忠于□□，你若毁□□，那可能毁的是你自己的天下。舞儿，太上皇是极精明的，包括他让位和下这个决定，怕是预知了什么，他现在是要你暂时无条件支持皇上。明日，定要穿隆重些。你不会现在就让皇上为你和太后争执吧。”
　　“晋王？呵。”寒绍苦笑，“好，就照你说的做。”
　　“着样才乖，来，看看衣服。”风玥拖着她走进里间，捧出一套火红的衣裳，展开，上面用金线绣出细致、纷费的纹理。
　　“我不喜欢红色，太妖。”
　　“哪里妖了，我就很喜欢。如火一样的热情。多好。我才不管呢，你试试。明天，你就穿。”
　　“风玥......”
　　“不要。好嘛，就这样。”
　　孩子气的表情，艳丽的脸庞，撒娇的语气，让她无法拒绝。
　　........

　　次日。
　　寒绍赶到皇城时，文武百官都到了。只是，在她踏入宫殿的那一刹那，殿里的空气忽然紧起来,莫名的压抑。她感觉有灼灼的火热落到她的皮肤上，简直烫伤了她。
　　莫文贤忙将她扯到一边，表情甚是哭笑不得：“寒绍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呃，皇上让我穿隆重些的，有问题吗？是府里人选的。”
　　“是隆重了些，可是太妖娆了，很妩媚。我的天，不晓得这京中有能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再换来不及了。”都怪风玥，寒绍皱皱眉，“陛下要来了，先过去。”
　　不消说，谢锦云一行皇室成员见着寒绍也是大大的惊艳了一番，这一张在朝廷上让他们足够熟悉的绝色在红衣的映衬下，别样的风情，让人别不开眼，好似一株盛世的红莲。
　　瑞华寺是皇家寺院，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占地庞大，里面的建筑气势恢弘，金壁辉煌，又有奇花异草，佛塔镜湖。寒绍虽不信佛，但也羡慕这寺中的僧人，脱离了红尘就不用再为红尘苦。在这寺中，保有自己虔诚的信仰，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复杂的程序之后，她晋王被唤去陪太后一同听讲经。
　　“晋王好象有点心不在焉。”太后自然看得出来，示意讲经的大师停下来，“看来晋王是有自己的见解了。说来听听。”
　　“见解是没有。佛法，臣不懂，臣也不喜欢。”
　　“是因为不懂才不喜欢，还是因为不喜欢才不懂？”
　　“没这个信仰而已。”寒绍只是淡淡的回答，她知道太后并不喜欢她，也不应该和她抬杠。可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人都信佛法。”
　　“不过上行下效而已。倘若不是真心喜欢有何必勉强自己倒是侮辱了佛法呢。”
　　“晋王。”太后意料之中的‘怒’了，“虽你的王位不是哀家封的，但哀家任可罚你。”
　　寒绍从来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对这个朝廷也没有流恋可言。虽明白太后现在只不过是要她讨饶而已。但只是一笑，想来太后也罚不了她什么。从容的应了：“臣领太后责罚。”
　　“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女紧张的扯扯他的袖子。寒绍无动于衷。
　　“晋王果真好胆识，罢了，哀家也罚不了晋王什么。你去大雄宝殿对佛思过吧。”
　　“臣遵太后懿旨。”
　　.........
　　“皇上，。”鹤公公在谢锦云耳边低声说，“今殿下被太后罚了，现下在大雄宝殿。”
　　“想来母后不能拿寒绍怎么样。过去看看。”
　　“皇上，到太后那里？”
　　“不，现在去母后那里，母后定会借机说朕袒护寒绍，又拿寒绍未娶锦婷说事，倒把小事情放大了。去看看寒绍就好。”
　　........

　　大雄宝殿的门是敞开的，门面很大。老远就可以看到一尊尊贴金的佛像和她。她只是负手立着，一身红裳，微仰着眼前最大的那尊大佛，眼眸一如继往的清澈，似乎没有丝毫红尘中人的迷惘，保持的是如佛一般的淡定。有一瞬间，谢锦云觉的寒绍和这一些神像才是同类，寒绍与佛是平视的。
　　“陛下。”寒少已回过头，唇角是隐约的笑意。
　　“恩。怎么顶撞了太后？”
　　“臣不过不信佛而已。”
　　“那寒绍信什么？还是什么都不信？”
　　“怎么说？臣不过觉得求神佛不如求自己。”
　　“那寒绍是信自己了？”
　　“可以这么说。”
　　“那寒绍觉得朕信神佛吗？”
　　“不信，信神佛的人不会在佛像面前讨论这些。”
　　“寒绍觉得鬼神，到底有没有呢？”
　　“有又怎样？凡间还是这么多可怜的人，就没见出手相助的。有了也白搭，信他们做甚？”
　　“可是，寒绍。”谢锦云笑了，“兴许真是神派了谁来帮助凡世间的人。或许就站在朕的面前。有一个人告诉朕敢在神佛面前亵渎神佛的人多是拥有与神佛同等实力的人。寒少，你说，你是不是呢？”
　　“陛下开臣玩笑了。臣并未亵渎神佛。而且臣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法与世人眼里的神佛相提并论。”
　　“寒少朕说说而已。”谢锦云笑。可是寒少，你却是一个能与神佛平视的人。绝对普通不了。
　　..........

　　晋王府
　　“寒绍，你被罚了？”
　　“恩，面佛思过。”寒绍早换下了那如火的衣裳，“还有，我以后不要在穿红衣了。”
　　“什么？”风玥故做惊讶，“那你出嫁的时候呢？也一身白？哦，那你公婆非被你气得跳脚不可。”
　　“开什么玩笑？”寒绍横了他一眼。
　　一边的清安也没最初那么怕风玥了，笑着接上了嘴：“风公子说错了。不是什么公婆，是岳父母。”
　　“哦.............” 风玥看着寒绍又是满惊讶的一声。
　　“风玥，你再闹我可生气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