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是江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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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凯是挑准了人说的这话。这几个学长私下关系都还算不错，被他喊鸡哥的这个，偶尔帮忙拦着少点菜，是他们几个里面算很不错的一个。鸡哥愣了愣，看了看边上几个，没说话。他是打内心觉得他们几个不道义，一开始被抢了生意他是挺上火，让学弟请了几次客也冷静下来了，错真不在人家身上，这钱他们能赚人家也能赚。而且这学弟人其实不错，明知道自己几个是在耍他，还是每次客客气气地哥长哥短。
“那你把这瓶干了，我们就算完了。”大骨把一瓶江小白放聂凯面前。
最近江小白宣传做的家喻户晓，蹲个坑都能看到江小白的广告。聂凯很惊奇在一瓶40度白酒面前他还能想到人家的广告词：我是江小白，生活很简单。想了想还有点想笑，他也确实笑出来了。
“大骨这过了吧。”鸡哥皱了皱眉。
“谢谢鸡哥，”聂凯拿起酒瓶拧开瓶盖，“这瓶完了以后能当朋友就当，不能当学长你们就当不知道我这个人。”表面话说得很轻松，但是聂凯拿着酒瓶的手还有点抖，甚至脑补了一下会不会送医院洗胃。
想归想，聂凯仰头就往嘴里灌，本来想很潇洒的一饮而尽，没想到这玩意太呛了。刚咽下一口聂凯就开始咳嗽，脸都咳红了。好容易缓过劲来，一咬牙就往嘴里灌。死命憋着气突然有人把酒瓶拿走了，还溅出几滴在他脸上。聂凯基本已经神智不清了，眼前都是摇摇晃晃的叠影，看了好久才看清拿走他酒瓶的是他们学校体院一学长，天天听到他在操场喊着号子带后面一大帮人跑步。甚至还注意到他手上的瓶子，还剩小半瓶。还挺能喝。聂凯乐了，嘴角上扬着呵呵呵呵傻笑。
耳边嗡嗡响，聂凯不笑了。趴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聂凯脑子感觉给盘古劈得四分五裂，费老大劲从床上坐起来，问电脑桌前英勇杀敌的赵睿谁送他回来的。
赵睿头都没回，“那个体院的学长。”赵睿带着耳机好一阵指挥，一局打完转过头问聂凯：“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那学长送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吓一跳，以为你让人给欺负了，大力差点就冲出去给你报仇去了。”
“生活所迫啊。”聂凯觉得自己悲壮，悲壮得笑出声。
“喝傻了你。”赵睿懒得理傻笑的男人，转脸继续峡谷奋战。
下午聂凯给潘飞宏发消息，晚上请人家吃饭表示一下感谢。过了好一会潘飞宏电话打过来，说是晚上正好有个局，让他一起过去玩。
到ktv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不少人了。
“聂凯！”潘飞宏扯着嗓子喊。体院两个小伙子拿着话筒吼死了都要爱，聂凯看了歌词才知道是啥歌。
“潘哥昨天谢谢你。”聂凯跟潘飞宏不熟，就是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个挺厉害的学长。
“以后遇上这种情况别傻乎乎的请人吃饭喝酒，你没欠他们的，一群老生厚着脸皮欺负小孩，我都替他们丢脸！”
聂凯点点头。
包厢里闹哄哄的，谁跟谁讲话谁让谁递个东西都得用吼的。聂凯脑仁疼。
吵了挺久，包厢开了门都没多少人发现。聂凯看着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头发挺长，烫着小卷染了黄毛，头发整个都蓬起来还差点遮住眼睛。衣服大裤子长，整个一行为艺术。聂凯看着进来的人乐，来人也注意到他，聂凯冲人家点点头。
“许大艺术家大驾，有失远迎。”潘飞宏拿着话筒冲进来的男人喊。包厢里都是回音，迎，迎，迎。余音绕梁。一群人跟着起哄。
男人嘴角一歪，什么都没说，恰巧看到聂凯一个人坐在沙发尾，顺势就在旁边坐下了。潘飞宏唱完一首歌也坐过来。
“生日快乐，老潘，又成功老了一岁。”男人笑，“礼物晚点给你。”
“客气，人来就好。”
“学长你今天生日啊。”聂凯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局的意义。
“对啊，礼物不用准备了，等招新的时候你来校学生会，到时候好好压榨你。”潘飞宏冲聂凯挑眉，又给他介绍，“这是许再，大画家。”扭头又跟许再说，“聂凯，我学弟，就那天那个喝得一塌糊涂一路喊着我是江小白生活很简单的那个。”
“我靠真假啊学长！我还以为我喝醉了就睡没别的呢！”聂凯被自己酒后台词惊到了。江小白欠他广告费。
“江小白你好。”许再憋着笑跟聂凯打招呼。昨晚他让潘飞宏帮他找几个人看看能不能当模特，聂凯就坐在他们隔壁桌，只是坐着就跟旁边几个不一样。长得很干净，肩颈比例漂亮，手臂线条流畅，手指骨节分明。喝口啤酒都能皱眉的人居然有勇气灌白酒。平时不管闲事的许再破天荒让潘飞宏去问问情况。
潘飞宏在一旁笑得打嗝，喝了点酒的人笑点格外低，“许大画家估计还有事找你帮忙，你们聊，想听什么，给你们伴奏。”
“纤夫的爱，谢谢。”许再报了个歌名，潘飞宏走了。没多少时间就听到潘飞宏掐着嗓子在那“小妹妹我坐船头”，还能人格分裂一人分饰两角，男声女声他都一个人兼顾上了。
“有兴趣给我当模特吗？”许再看着聂凯笑，五颜六色的灯光掩映下，黄色小卷毛也染上也颜色，一跳一跳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用脱衣服的那种。”
“...本来没往那方面想，你这么一强调怎么感觉跟非法交易一样。”聂凯皱皱眉，但是又想笑，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纠结。
“哈哈，合法交易来的。”许再拿了罐啤酒，慢慢啜着。聂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喝酒喝出茶馆老先生的高深感。
“要画的时候找潘哥联系我就好。”
“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吧，估计得找你好几次呢，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许再又笑了笑，拿了手机递给聂凯。聂凯输了自己号码，还打上了备注。
许再看手机里的备注，聂凯。
一群人又转场去吃夜宵。聂凯被吵得整个人都木木的，加上前一天晚上醉酒，跟潘飞宏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许再还跟以前一样，能来就是很给面子了，把礼物拿给潘飞宏也走了。
前面一个人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走路，光是看背影就很省心悦目。许再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聂凯腿很长，穿了条宽松运动裤，搭配得很清爽。整个人的比例就是那种天生为了当模特而生的。耷拉着脑袋走的摇摇晃晃都能走得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许再按了按喇叭，聂凯回了头，眯着眼睛拿手挡着车灯照出来的光。
许再摇了车窗下来：“送你回去？你们学校离这挺远。”
聂凯想了想转身上了车。整个人都累，脑子还晕乎。“那麻烦你了。”聂凯冲许再笑笑，脑子跟浆糊一样也没想出该怎么称呼人家。许再看着跟他一个年纪的，但又不好说，能当画家的应该多少得比他大点吧？
“有空了就去我那吧，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许再把着方向盘，“按次数算钱。”
聂凯愣了愣，急忙摆手：“不用钱，就帮个忙，许哥不用那么客气。”
许再乐了，“我估计跟你差不多，不用喊哥太客气了受不住，况且我这不算帮忙。你要是当帮忙的话我以后也不好意思再三喊你。我们就照正常算钱，不用想太多，人家非法交易不也得收钱嘛，何况咱这合法交易。”
“...你这说法越来越让我觉得好像得叫我做点啥一样。”聂凯拉出安全带系了，车里一直嘟嘟嘟地警报，他思忖着估计得是这玩意没系上。果不其然，一系上车里就清静了。放着首老歌，果然艺术家的灵魂都比较深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是江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