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浮梁夢》天方路圆形道

92、第 92 章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这边可以直接到停车场。”表哥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谢谢表哥！那我们就先走啦！”
　　太子殿下拉着我跑的可快了，看来是真的很想离开这里，跟我在高中住校时想回家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快就到了停车场，这辆浅蓝色的SL 300还停在那里，和太子殿下一起坐到车里，鹅毛大雪纷飞，于是乎我们又在车外日间行车灯照出的Tyndall Effect前拥抱一下，在引擎盖的积雪上画个心之后才上车，天气真冷，农历七月十四的天就降到零下3摄氏度了，而且由于雨师大人受惊了的原因呢，还是暴风雪，能见度基本什么都没有，高速封闭，只好沿着底下这看似是国道的道路走下去，路灯非常准时地在出发13分钟后消失了，然后我们就彻底认不清自己在哪里了，拿着手机导航结果发现还真是只剩酷派电量足够，更有种早年自驾游的感觉，在大雪的强效加持下，GPS讯号很快就消失了，我们也非常成功地迷路了，周围依然是一片荒芜，人烟稀少，刚刚的路上至少还能不时遇到几辆三厢夏利，现在被堵在联合收割机后面，我真的会谢！！！本想抄个小路走，结果被绕晕在棉花田里面，#太子殿下摘棉花#又能冲上热搜第九，太子殿下还给我编了串手链，within 7 blossoms，仙神都这么心灵手巧的吗？Do not over-demanding me anymore okay？你再这样下去我就送你个能工作日放带薪假的hurricane以示祝福。
　　好啦好啦在我这一顿输出之后总算是拐到了一条像样的道路上，夜幕低垂，才总算是到了一个城市，街道依然是难以置信的冷清，不过路旁的松树依然茁壮的成长着，路灯照着一片片卧在松针上的雪花，总算是想起来大白了，出来兜兜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北极熊果然在温度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恢复活力，大白也不再窝着了，于是乎我们把顶篷打开，
　　在这暴雪里收集雪花，
　　总是会想会不会遇到那片不一样的，
　　但此刻抚着心上人的玉手，
　　仿佛时间也变成了虽独一无二而又想一直停留的样子
　　雪夜里，悉数灯光将我们引导到了一家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酒店前，车就那么停在路边，顶篷装回去，和太子殿下一起穿过街道，明明知道他是雨师大人，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为他遮去头发上的片片落雪，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做到这样的诶。
　　“得圣上欣临，在下感激不尽。”我才推开旋转门前台的工作人员就鞠躬道。
　　“谢谢！请问一下今天还有空房间吗？”
　　“有的圣上，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这是寒馆最好的一间房了。”
　　“啊好啊多少钱？”
　　“圣上您来自然是不要钱的。”工作人员赶紧摆摆手道。
　　“不不不收钱怎么行呢，额……20两够吗？”
　　“当然当然谢谢圣上！”
　　我还没见过哪次check in这么狼狈的，房间在7楼，wondering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屋子，不过目前看来还不错啊，温馨的装修，暖黄的电梯灯，虽然房间依然是插卡进门，但也绝对比丢给我一串钥匙好太多太多，房间其实就是普通的标准间，只不过面积大一些而且有个半环幕式的落地窗而已，拉开窗帘，可以看到酒店前的十字路口，太子殿下的车以及一家开着的餐厅，于是乎我们在收拾好行李后就下楼去对面那家餐厅看看。
　　这是一家隐藏在行道树后面的现代化餐厅，推开大门，太子殿下想要坐在靠窗的卡座上，怎么和我想的一样呢hhh，服务员走过来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奇了个怪了为什么我在自己的南金里就没有这种待遇呢？每天回皇宫都要看ID和工作证。
　　不好意思地点完餐后，发现这里的顾客明显就多上许多，十几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卡座上，总算是有点繁华的感觉了，晚饭也很快就好了，猜猜是什么？好啦好啦其实是驴肉火锅啦，是用老北京火锅的那种container盛放的，还是很好吃的，尤其是当太子殿下坐过来之后，我帮太子殿下捞着锅里的肉片，太子殿下万番推辞道真的吃不了这种大肉，还说我太血腥了拿着沾着生血的筷子就夹起来肉往嘴里送，（额……我不就是用自己筷子把生肉下到锅里嘛……）然后就自己夹些配料配着小油条吃，太子殿下这饮食习惯啊……乳糖不耐受喝不了生牛乳、宋国社会风气也普遍不吃红肉，只吃一些精加工的牲畜肉以及鱼肉，饭量还特别小，礼节倒是数不胜数，我只能一个人在那里一直吃着肉，（其实我之前也是有一点点乳糖不耐受，就是喝那种动辄1L起的进口牛乳的时候，肚子会有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太纯了吧……）想喂点给太子殿下吃他也不吃要么就是咬很小一口，我真的担心他吃不吃的饱，都瘦成那样了会被big royalist污蔑是我虐待他了呢。
　　“太子殿下，就算是要保持身材也请多吃一点吧。”
　　“谢谢陛下，不过我真的吃不下了，陛下您吃饱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好啦，那我去结账了。”
　　我刚拿出一张20两的纸币店员就摇摇手说找不开。“剩下的当小费吧。”一句我基本上从来没说过的话，正好楼下有台ATM机。我要好好查查自己卡里到底剩多少钱，武陵兄给我的工资卡是宋皇行的，方大人给的工资卡是金清银行的，我自己的是万恩银行的，都查查看吧。
　　“太子殿下，我查一下银行卡，你先上楼休息吧。”
　　“陛下您也早点回来休息。”
　　我好像又忘记怎么用ATM了，好久没去银行了，好像是要先把卡插进去吧？余额查询……这后面有几位数啊？！218、031、799、826、675.26两，218万亿两？！1.3兆元？！！我果然是个万恶的统治阶级，这么多钱都够多少基建工程了，不行不行我拿着这么多钱身子骨都不自在，还是赶紧上交国家吧，递给财政署署长，当然也就是递给太子殿下，我自己的工资卡就够花的了，金清银行的有260万两银子，宋皇行的不算国家外汇也有22万两银子了，1.69个亿即使不节省开支也绝对够花，先取了100两银子，毕竟wallet里面就那两张20两的。
　　回房间之后想让太子殿下把我的卡充公，结果嘛……
　　“陛下您没发烧吧？这是您御用的卡，全世界限量两张，我们是绝对无权动用的，这是您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是您应得的报酬。”太子殿下震惊了好一大会才说道。
　　“怎么？吾目前的功绩难道值得上这么多钱吗？太子殿下您就收下吧，都是国家的钱，人民的税，应该为本国国民的幸福生活服务才对，哪轮得到吾私吞呢？”我说道。
　　“陛下您能有如此之品德，实属令我自表惭愧啊，之前我经常挥霍国库的财产，现在想想也真是不应该，谢谢陛下！”太子殿下总算是把钱收下了。

　　The Next Morning
　　“陛下？陛下？您醒一醒。”
　　“………emmmmmm………什么事？”
　　一看表发现都9点多了，昨天真是太累了，而且这床也实属舒服，总算是check out了，路上积雪很深，而且依然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车门都冻住了，还是太子殿下帮我开的门，这辆SL真的很耐看，我们还是抱着侥幸准备去高速公路收费站看看，这个路口就是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了，很快我们又开到了树林里面，附近完全不像有高速的样子，而且这个柏油路嘛……它还不如不铺呢，开3公里以上油底壳都会被敲穿，总算是看到一个路口，然后一个异常崭新的收费站出现在眼前，
　　“先生请您拿好您的计费卡谢谢。”
　　你看！人家的态度就好很多啊，绕城高速那个收费员真的是把卡甩给我的，而且这边的路况就好很多，「金帝國高速 32號」的满汉双文指示牌，双向6车道通行，而且全段都有风能路灯，虽然不咋地亮吧但他至少有啊，不久，我们就看到了路程指示牌「德州 82公里、清河 161公里、大名 226公里、開封 642公里」
　　“陛下，开封……是哪里啊？金国的吗？”太子殿下指着路牌问道。
　　“太子殿下，这个嘛，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我们就是这么称东京府的。”我难为情地说道。
　　“陛下您！难道要把东京府也夺去吗？！”太子殿下震惊不已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想让你们宋国守得住故都啊，可是叔父那边执意南下，而且宋军那战斗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对吧，他们要能守得住自然是好，但如若守不住……”点到为止，我也不敢再多说了。
　　“陛下不必自责，既然如此，我们邦联内部要召开紧急座谈会了，我这就联系皇叔和参安陛下，尽全力无论使用什么方案都要守住东京府！”
　　“太子殿下，我倒是有个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的方法。”
　　“陛下您请讲！”
　　“把与北金边境地区租给我们当租界不就好了嘛。”
　　“……陛下您的提议……我们会将其划到预选方案里面的。”太子殿下很勉强地说道。
　　“对了太子殿下，你不是在家里睡觉的嘛，怎么会被抓到这里啊？”我如梦方醒般问道。
　　“……说来话长啊，当时有人敲门，我想着是您回来了，正准备开门，一看门禁发现是警察，我觉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就开了门，然后我就被无缘无故地拽着胳膊绑着绳子下了药，后来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水牢里了，当时您还没来，我原先想着用灵力挣脱，但根本不行，我的灵力被彻底封住了，现在也还没完全恢复，然后水又特别热，我就又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陛下您过来了。”
　　“太子殿下，这事也怪我，毕竟我们南北金军队和警察制式相同，国旗也一样，充其量制服颜色上有些许差别，不过我们南金以后会在制服上粘个邦联旗的。”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们宋国之前也是出过这种暴力执法的事情，但改革之后就好了特别多。”
　　“太子殿下要去服务区休息嘛还有两公里？”我忽然看到路标，和太子殿下一起时间仿佛过的也快了些，可能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吧。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大名府了，宋国最后关头，大名府一失守，整个中原也就倾覆了。
　　“好啊那去一下服务区吧。”
　　转到匝道上，这个服务区看着真的很新的样子诶，虽然人依然很少就是咯，去完卫生间之后尝试给这台SL加油，油价却是出乎意料地便宜，22文/升，有返回到主路上，本想着会有一个省界收费站式的口岸呢，因为大名府毕竟目前是宋国的嘛，谁知道看到道路双侧变窄的提示之后直接被一个临时收费站拦下，再往前走是检查站，官兵在检查完证件之后就予以放行了，还问了问：
　　“圣上，您为何要开宋国牌照的车呢？”
　　“额……我车送去4S店维修了，今天急着出门就开的我爱人的车。”我真是脸不红心不躁地说道。
　　“……请进。”
　　我的天呐这营帐直接就扎在高速公路上吗？还有临时跑道，而且这规模基本上都算得上军事基地了，虽然下着大雪但也还是看得清的，继续往前走，太子殿下熟练的让人心疼地把脸蛋用提上来的衣服遮了遮，顺手带上太阳镜，把包包从后面拎过来，暖白色的Olympia实属好看，虽然不是什么高定款，但真的很有品味。
　　本想着这么开过去就算了，结果忽然看到一个营帐附近情况不太对劲，皑皑的白雪上溅洒着些许红色油漆，离近一看发现居然是鲜血！太子殿下吓得魂飞魄散，扒着车门能离多远离多远，全然不知窗外刚刚过去一队金军……
　　附近有一些撕碎的衣服，大体上能辨认出来就是自己前几天遇到的宋军制服，太子殿下虽然不敢看但捂着眼睛的手也稍微露出了一点点，确认了的确是宋军，然后我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
　　（车门开启声）
　　“陛下您要去做什么！”太子殿下虽然声嘶力竭地喊却又不敢提高嗓门地道。
　　“赎罪。”
　　说完就把门关上，在雪中独自一人朝那里走去，尽管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无论如何遇到同胞也不能见死不救，怀着忐忑的情绪掀开营帐帘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的三观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怪不得那么多宋人拼了命的反金呢，这是身为Human being能干出来的事吗！？！
　　明亮空旷的房间里，一队被俘的宋军个个被五花大绑起来，两个全副武装的金军肆无忌惮地草菅着他们的人命，甚至……抓起来撕咬……不行不行剩下的我真的受不住了。
　　“すみません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もしもし君は何ですかコレ？(这就是我的塑料日语）”我真的是怂的可以。
　　“恭迎圣上您大驾光临！”幸好这二位没听到。
　　“二位这是在？”
　　“圣上您见外了不是，这是我们刚抓的宋人，还（剩下的话你们自己臆想吧我真的不想让这篇文章充满cannibalism）
　　…………省略ing…………
　　“那我们就先行退下了。”
　　吁～总算是连哄带骗地支走他们了，我的两个小勋章啊也送出去了，虽然本来就是要送出去奖赏军人的，但这……
　　总之还是走过去帮他们松绑，说是“们”，其实也就只有两人而已，不过毕竟能救一个是一个嘛。
　　“您……为何要救我们？”其中一位宋军开口问道。
　　“嗯……”没等我说完，另一位宋军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同伴的身子说道：
　　“人家好心好意救你你还挑三拣四的我早就跟你说真的你做个人吧我谢谢你！”
　　然后又转头热泪盈眶道：“陛下您真是太好了！陛下开恩救我等小人于水火之中，不甚感激，您的圣恩我们无以为报！”
　　“身上受伤了吗？吾带的有药，要先用一下吗？”我问道，翻出那一瓶传说中的“云南白药气雾剂”来。
　　“谢谢陛下赐药！”
　　“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尝试问道，尽管比百合花里的还要生硬。
　　“在下润庵，中川，可否冒昧问君芳名？”
　　“玄苓。”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军队经行的声音，于是乎我们就在特大豪雪的掩护下赶紧溜回车内，旋即发现了一个不小的问题，这车连后座都没有……只好委屈他们坐在地板上，还好宋军体格普遍瘦小些，对坐甚至可以刚好坐下，要是我们金军那体格么，趁早换车算了。
　　蹑手蹑脚地开出军营，前面就是宋国的入境处啦！本想着会挺顺利的，结果嘛……
　　“请您下车接受检查谢谢配合。”迎面而来的一句把我击昏，不情不愿地下车，当然主要是因为天太冷了。
　　“请您将手放离所持武器可以吗？”警官手抖到不行地举着配枪对我说道。
　　“吾……”
　　还不等我说完，这位警官倒是先被吓得连退几步……
　　“求求您不要伤害其他人……”
　　宋人生活都委屈到这种地步了吗？一点也不像世界大国应有的样子啊。
　　“我是在拿护照好吗我真的会谢。”
　　“抱歉，抱歉，请您从那边的9号口入境吧。”
　　哎……一天天的都什么事情啊，
　　过了口岸之后，立即就进入了大名府，我和太子殿下一起合力请两位宋军出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就先行离开了，但得益于宋国高速那惨不忍睹的路况以及难以置信的车流量，抵达东京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了。
　　“太子殿下你找到具体地址了吗？”我问道，毕竟我们此行是来寻亲访友的。
　　“陛下……应该是往这边走吧……”太子殿下一点也不确定的指了指天波杨府道。
　　于是乎我们苦苦找了好久，依然是渺无音讯的样子。
　　“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我说道。
　　“嗯……好吧，陛下您想去哪里吃饭呢？”
　　“我记得包公湖东路上有家超好吃的小笼包诶。”
　　“陛下您怎会如此清楚东京府？”太子殿下仿佛难以置信般问道。
　　“……之前签和约不都是在东京府吗？我来的时候就顺便转转。”我编出一个看似还不错的理由来搪塞自己其实经常去开封旅游的事实。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我也不好再说其他，这一段路真的非常堵，开封感觉比现代发展的还要好啊，都快认不出来了，还有三条地铁呢，看着很有大城市的氛围，不过包公湖附近还是老样子，经过东京府官府之后的小巷子里就是那家小笼汤包店，在湖边停好车之后就一起去吃饭。
　　“惊筠！？”
　　“陛下您喊我有什么事？……？！！父皇！！！”
　　太子殿下这只落单的小凤凰啊，终归是回到了避风港里去了。
　　“陛下您快过来！这就是我父皇啦！”太子殿下喜出望外地朝我挥手。
　　“岳父好。”我把太子殿下忘记拿到包双手提在身前浅浅鞠躬道。
　　“您是？”
　　太子殿下踮脚拍拍我肩膀说道：“爸～这是金国的圣上大人，对我可好啦！”
　　“有失远迎，您请往这边走。”
　　还真是往巷子里走的，忽然宋皇大人尤其接地气地喊道：“雍宁！看看我遇到谁啦！我的大太子啊！”
　　炊烟袅袅的遮阳伞下走来一人，本想着太子殿下碰到他父皇已经够巧合的了，结果嘛……
　　“玄…玄苓？！”
　　“父皇？！”
　　我真的会谢系统你头撞费列罗上啦。
　　“看来我们一家还真是有缘分啊，哈哈”宋皇大人捂着嘴笑道。
　　“今天久别重逢，走，咱们换好衣服一起好好逛逛去！”父皇也笑道。
　　于是乎我们就走进一旁的别墅里面，没想到啊，二位顶天立地的大皇上放着行宫御苑不住住联排，我正好拿出我那件太子服来，结果你猜怎么着？太子殿下穿上去刚刚好合身，除了腰带稍微宽了点，其他都很完美，二位原皇大人虽然没有龙袍，但还是有很正式的礼服的，我的话就把在津山府找到的那件备用龙袍穿上，是有那么一点点修身，于是乎就挽着手一起出门，走在大雪初停的暖黄街道上，一起踩出四行脚印来，四位皇上一起挤地铁也是没谁了，太子殿下倚在宋皇大人身上不亦乐乎，我倚在父皇身上怎么就那么硌得慌呢？
　　父皇内心OS：“玄苓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难道他原谅我了吗？”
　　总算是到了开封西湖站，吹着湖风，吾悦广场的树灯照耀着人行道，游人交织，真是“直把汴州作杭州”，商场里播放着ABBA的Knowing me,knowing you。又过这腐朽而奢靡的生活啊，拿杯奈雪就开始逛，山本耀司的大衣也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喜欢了，还是想看看数码产品啊，不过又碰到车展了，这次展商是奔驰诶，看来Tokyo府消费水平也不低嘛，只不过展车只有丐版的CLS和GLE Coupe而已，太子殿下也说他已经过了那个对奔驰感冒的年纪了。
　　“那太子殿下平时开什么车呢？”我好奇地问道。
　　“就那辆新款的玛莎拉蒂总裁啊，我专门选的闪电红的配色，等了两三天才提车呢。”
　　“哦真的吗我好久之前就想去看看了，没想到太子殿下你已经买了hhh，那以后能坐你的车嘛？”
　　“陛下您这就见外了不是，当然可以啦，要不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开那辆吧。”
　　“那你的SL呢？”
　　“留给父皇啊，那本来就是他的车。”
　　“所以我们的筠筠现在已经和若善陛下同居了是吗？”宋皇大人宠溺地笑道。
　　“是啊，不过也不能一直委屈太子殿下和我挤一张床啊。”我回答道。
　　“陛下～我想和您住一起嘛～”太子殿下牵着我的手摇了摇。
　　“好好好～只要太子殿下愿意和我一起，住多久都可以。”
　　“惊筠为何要来我们金国任职呢？作为太子殿下不应当留在宋国嘛？”父皇大人忽然问道。
　　太子殿下摸了摸头发说道：“嗯……陛下对我真的很好啊，而且我在宋国朝廷里整天遭排挤，对了父皇您还记得姜大人吧，之前还是保皇派呢，政变之后翻脸翻的特别快，而且皇叔他还虐待我，虽然留了我一命吧，但我实在是……”
　　不等太子殿下说完，我和宋皇大人就异口同声道：“武陵兄（龙王陛下）虐待你了吗？！”
　　太子殿下受惊地点点头，说道：
　　“当时刚政变那会儿嘛，皇叔就挟持着我上台做做样子，那一阵子我就被软禁在屋子里，龙阳剑（武陵兄的佩剑）时不时地就架在脖子上，我知道皇叔不会杀我，但真的真的好害怕，就刚开始的时候，我从我原来卧室醒来，皇叔抱着我走出去，走廊上站了好多好多人，有之前对我好的，也有对我不好的，但他们都板着脸，死死地盯着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走到那间小屋里才醒悟过来，我连滚带爬地跪下来向皇叔求饶，一点都不敢怠慢了，后来皇叔称帝之后，还是时不时地囚禁我，把我关在东华阁里面，还咬我……那一段时间天天看着皇叔的脸色过活……”
　　“我本来看着太子殿下的脸色也还好啊，想着这半年来应该是没受什么罪呢，谁知道……”
　　“不不不陛下您误会了皇叔还是很公私分明的，私底下对我还是很好的，不然的话我早就淹死在那□□臣的唾沫里了，而且也一直帮我护着我的道观，还在天庭里帮我升官，所以说真的不用太担心啦。”
　　“哦我懂了武陵兄对你的态度就是那种“只允许我一个人欺负，但别人动不得一根汗毛”的那种对吧？”
　　“对对对！陛下还是您懂我哈哈哈，真的是这样。”太子殿下特别激动地点点头回答道。
　　“哎～我们宋国朝廷风气真的特别不好，当时就担心我们的筠筠那么温文尔雅的上台之后会不会受欺负，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啊……筠筠，你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啊，也多谢若善陛下您多多关照啦！”宋皇大人说道。
　　“子贞，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过得那么委屈啊？我当时执政的时候，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连有人反驳的都没有，纳谏的时候想执行就执行，不想的话直接扔进火炕里面烧了也无所谓，别说阳奉阴违了，我看哪个大臣不顺眼就处置他……不过当时民生也的确苦，之前没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之前听你讲，还将信将疑的，不过民生工程是真不错啊，也难怪宋国发展好。”父皇追悔莫及道。
　　“不过大家都不必自责啦，都已经过去了，还是讲讲您们怎么认识的吧。”我打打圆场。
　　“当时你叔父夺位嘛，其实我也早就意识到了宫里不能久留了，更何况你哥哥还被下了毒……说是并发症，难道我看不出来吗？不过的的确确是我对不起玄苓你了，把你一个人抛在盛京府不管不顾的，虽说你一直都和你表哥叔父亲吧，但也受委屈了吧？我就什么都没敢拿穿件外套就溜出去了，硬生生走到边境的，担心出境时被发现，只好到河边游泳过去，成功入境之后就在东京府安了家，还真是奇怪了东京府民众怎么都这么不闻朝政的啊？我到现在都没被邻居认出来，之前就挺喜欢南方的小笼包，学会做了之后吃剩下的还能卖卖，也算是挺不错的，而且一个月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的都能卖几千两银子，然后当时去超市采购的路上就碰到了子贞，当时还不相信啊，子贞当时来东京府的时候比我还狼狈，我哪认得出来这是宋国国君啊，当时就只是觉得他挺好的，知道后来我没忍住说了才知道。”
　　“真的是这样，一开始还不相信呢，雍宁说了也才知道，真的是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见识的人太多了，觉得大家究其不过过客罢了，无不为了利益在宫里不择手段，之前也以为你是那样的心狠手辣，但那次真正站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觉得遇到了真正可以寄托的人，真正做到互诉衷肠的知己，说来也怪，但你才是我心目中那个真正对的人。”
　　“我一直以来对不起你的国家和人民，但我希望现在的我可以对得起你，你就是我心悦许久的那个人罢。”
　　故国恩怨终究化为泡影，中年危机的二人却在那一流光溢彩的仲夏夜里敞开心扉迎接又一春。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