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之我是哈利·波特》水妖冰蓝

65、第十九章

　　第二天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隆巴顿先生将一个陈旧的文件柜摆在了讲台旁。
　　罗恩看着那个不时发出沉闷响声的柜子，很感兴趣地问：“嗨，纳威，你知不知道那里面关着什么？”
　　纳威摇头说：“我不知道。”
　　赫敏在旁猜测道：“或许是一只巨型蜘蛛？”
　　罗恩的脸马上变白了，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哈利闷笑一声，一把按下他。
　　隆巴顿先生清了清嗓子，教室里立即安静下来。
　　“下午好，孩子们。”他的脸上似乎永远带着愉快的微笑，手里的魔杖朝文件柜指了指，“今天我们将要学习怎样对付博格特，有哪位同学可以替我们介绍一下这种生物？——格兰杰小姐——”
　　赫敏站了起来，兴奋地往文件柜方向看了一眼，“博格特是一种可以变形的生物，它会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它喜欢生活在阴暗狭窄的地方，以人们的恐惧为食。只要你在它面前发出大笑，就可以消灭它。”
　　“很好，格兰芬多加十分。”隆巴顿先生摆摆手让她坐下，“让我们来试试驱逐博格特的咒语，请跟着我念——‘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学生们齐声念道。
　　隆巴顿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可以先想象一下，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怎样才能把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哈利和同学们一样，都把眼光放在那个摇摇晃晃的文件柜上，沉思起来。
　　（影，你说我最害怕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
　　（哎呀呀，不会是天劫吧？我可不想明天霍格沃茨的新流言是哈利·波特怕打雷。嗯，弄个伏地魔出来怎么样？）
　　（那种东西不太适合出现在课堂上吧？我想隆巴顿不是那么蠢的人，你恐怕没机会实践这个想法了。再说了，昨天你可是成功的施展过这个咒语的。）
　　（真遗憾。）
　　隆巴顿先生拍了拍手，“格兰杰小姐，你到前面来。其他同学往后退，如果人太多，博格特会把自己搞糊涂的。”
　　赫敏走上前去，他打开了柜子，麦格教授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格兰杰，我真是不敢相信，你这次的作业居然是零分！”
　　哈利嘴角微抽，别过头去，看到罗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和其他同学哭笑不得的样子。
　　赫敏惊叫一声，幸好她还记得自己在课堂上，魔杖颤巍巍地指向麦格教授，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喊：“滑稽滑稽！”
　　“啪”的一声，麦格教授换上了芭蕾舞裙，踮着脚尖转了几个圈，在哄堂大笑声中来到了罗恩面前，变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蜘蛛。
　　罗恩跳得老高，嗓音尖利得吓人，“滑稽滑稽！”
　　“啪！”
　　蜘蛛的腿消失了，变成一个五颜六色的球形，朝西莫的方向滚了过去。
　　“原来你害怕蜘蛛啊。”赫敏戏谑地看着他，罗恩气鼓鼓地瞪回去。
　　“都是乔治和弗雷德干的好事，如果你也有试过，抱在怀里的玩偶突然变成一只蜘蛛的经历……”
　　他抖了抖，纳威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有这样无良的兄长表示哀悼。
　　博格特在教室里蹿来蹿去，却始终没有来到哈利面前。他注意到隆巴顿先生一直暗中施咒，博格特每次快接近他的时候，都会往旁边滚去。无趣地撇了撇嘴，开始欣赏它变形后的样子，木乃伊、女鬼、蛇……当它出现在拉文德面前时，居然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狗，哈利无聊地猜测她到底是小时候被狗追过有心理阴影，还是害怕所谓的不祥。
　　铃声响起的时候，西莫对着捏着喉咙无法出声的女鬼大笑了几声，博格特炸成了几缕轻烟，消失在空气里。
　　隆巴顿先生一边鼓掌，一边高声说：“很好，西莫。今天大家的表现都很精彩，格兰芬多加二十分。下课！”
　　等同学们差不多都走光了，纳威一脸不满地抱怨道：“隆巴顿教授！为什么不让我也试试？”
　　隆巴顿先生笑嘻嘻地说：“那么纳威，你最害怕什么？”
　　纳威想了想，呐呐地说：“呃——斯内普教授？”
　　“我可不想得罪西弗勒斯，”隆巴顿先生敲了敲他的脑袋，“想想看吧，你们的魔药课已经够恐怖的了。”
　　“那倒是，”纳威想起斯内普的毒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真的很可怕啊……”
　　哈利很支持隆巴顿先生的想法，虽然好奇过斯内普换种装束会是什么感觉，但也不愿意他变成同学们的笑柄。
　　晚餐后回到公共休息室，罗恩他们仍然兴奋不已，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人描述着课堂上的趣事。不少学生听说后都翻出自己的课程表，查看下一堂黑魔法防御术是什么时间。
　　赫敏抱着沉重的书包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周围的喧闹声显然让她很心烦。她抽出魔杖施了个消音咒后，展开羊皮纸开始写麻瓜研究课的论文——《关于麻瓜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哈利看到她手边堆得老高的书本，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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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古代魔文这门课程的学生并不多，所以向来是四个学院一起上课的。
　　宽阔的教室里，拉文克劳十几个学生聚在一起表情严肃地讨论着几个魔文之间细微的差别，斯莱特林的几人则是安静地看着书，没发出一点声音。
　　赫敏居然还没到，哈利心不在焉地翻着《古代魔文简易入门》，有些好奇她被什么事耽搁了。正想着呢，她就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像个火箭头一样飚了进来，书包一甩，重重扔在课桌上。
　　“出什么事了？”哈利眉角微挑，“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
　　赫敏冷哼一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没什么，只是再也受不了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了——我刚刚放弃了占卜课。”她细声细气地学着特里劳妮教授说话的样子，“在你身上我看不到这门高尚艺术所要求的素质！——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那些该死的茶叶渣上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看她抓狂的样子，哈利偷偷笑了笑，随后一脸困惑地问：“你刚刚不是在公共休息室吗？特里劳妮教授怎么惹到你了？”
　　赫敏哑然。
　　这时，劳伦斯教授像往常一样突然出现在讲台前，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拉文克劳们齐齐闭上嘴，赫敏尴尬地瞟了哈利一眼，发现他已经把注意力放在讲台上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劳伦斯教授语气平淡地说：“收起你们的书，今天我们上实践课。”
　　赫敏眼睛一亮，马上忘记刚刚的不愉快，将书塞进书包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面对满屋子热切的眼神，劳伦斯教授眼皮都没抬一下，拿起羽毛笔蘸了蘸特制的暗金色墨水，在裁得细长的羊皮纸上全神贯注地写下一个他们之前学过的字符，“这是‘风’。”
　　写完最后一笔后，那个魔文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样，笼罩着纯正的自然气息。
　　哈利仔细端详着那张羊皮纸，觉得它有点儿像修真者的符咒。虽然还不知道威力的大小，但是上面所蕴含的自然的力量，却是普通的符咒所不能及的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呼小叫起来，（嫉妒了嫉妒了，精灵族不愧是神的宠儿啊，沟通自然的本事简直就是天生的。）
　　（术业有专攻，有什么好嫉妒的。）
　　劳伦斯教授拿起那张羊皮纸，缓缓地输入魔力，上面的魔文亮了起来，教室里刮起了一阵微风，隐隐约约的还带着些清淡的花香。他随手将吹散的银发拔到耳后，停止了魔力的输入，魔文上闪动的光芒消失了，颜色比刚刚看上去要黯淡一些。
　　“这个魔文就是你们这堂课的作业，先用普通墨水练习，下课前交一份自己觉得最满意的给我。”劳伦斯教授交待了一句，随意在一张课桌前坐下，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不时的抬眼偷看他。
　　哈利写了几遍后，微微皱眉停止了练习。虽然以前研究过这个魔文，但是和教授示范的那张比起来真是差得远了，而且显然不是材料的问题。看来古代魔文这门课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光靠自学的话会漏掉许多重要的东西。
　　他闭着眼回忆了一下刚刚劳伦斯教授的手势，从头到尾一气呵成，顺畅自然，像是暗含着某种神秘的自然规则一样。若有所悟地睁开眼，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地游走，模仿着印象中的动作。
　　写完后，感觉到羊皮纸上几不可察的波动，哈利有些失望。这样生硬的模仿，还不如他当初自己随意写出来的效果好。随手将它扔到一边，继续埋头苦练起来。
　　下课铃响的时候，哈利正好写完最后一笔。劳伦斯教授站起身来，走到讲台前，“把作业交上来。”
　　赫敏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从一堆的练习中选了张交了上去。其他的学生也一样，刚开始时的兴致勃勃早就不见了，拉文克劳的几位甚至有些羞愧。哈利深有同感，在这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学得不错呢。
　　很快的，讲台上出现了三小叠羊皮纸，格兰芬多孤零零的两张放在那儿特别显眼。
　　劳伦斯教授拿起拉文克劳的十几份作业，拈起一张看了看，顺手放到一边，一连检查了几张后，才对其中一份微微点头，淡淡地说：“拉文克劳，加三分。”
　　虽然精灵教授的表情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但看他挑挑捡捡的动作，学生们依然有些战战兢兢。
　　“拉文克劳，加五分。”
　　“斯莱特林，加三分。”
　　最后，他开始检查哈利和赫敏的作业，“格兰芬多，加五分。”在检查哈利上交的那张羊皮纸时，劳伦斯教授微微顿了顿，“格兰芬多加十分。”
　　将所有羊皮纸收好，他向学生们点了点头，眨眼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赫敏满脸苦恼地抱怨起来，“这门课可真难——为什么劳伦斯教授不多教教我们呢？他甚至连作业都没布置。而且，他对学生们真的好冷淡啊。”
　　哈利不以为意地说：“据说精灵族都是这样的，他们的生命太过漫长，所以很少和其他种族建立感情。否则的话，眼睁睁看着爱人或朋友慢慢老去直至死亡，留下自己在无尽的时间里怀念着他们，那是很痛苦的事情。”
　　赫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啊，我在《传说中的种族》一书上看到过。原来寿命太长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嘛，如果要忍受那种痛苦的话，那我还是宁愿当个普通人。”
　　哈利垂下眼，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淡寂寥的笑意。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过了。巫师的寿命比普通人要长，在丹药的帮助下，还能让他身边的人活得更久些。但是即使是再珍贵的丹药，也不可能无限地延长一个人的生命。至于传授他们修真法决，先不提在修炼过程中会遇到的种种劫难，要让这些连经脉的概念都没有的人了解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自认没那种本事。
　　曾经他所交往的都是同一类人，很少有这方面的苦恼。下山前长老们的告诫,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在结识一些新朋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冷静面对他们生老病死的准备了，对于修道者而言，他们的死亡不过是另一个开始，反而是修真者自己，一旦发生什么危险，动辄便是魂飞魄散，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所以，就这样吧，乖乖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陪着他们走完这一生。或许当他飞升仙界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在轮回中洗尽前尘，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了呢。
　　啊——不想了，现在就开始伤感的话，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哈利揉了揉额头，将一时的情绪低落甩到脑后，决定从现在开始考虑怎么准备圣诞礼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