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之我是哈利·波特》水妖冰蓝

62、第十六章

　　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里，小天狼星正对满屋子的衣物挑挑捡捡，一副恨不能把整家店都打包给哈利带走的样子。
　　“教父，可以了吧——”看到在一旁陪着笑脸的侍者开始冒冷汗，哈利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小天狼星正在兴头上呢，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拒绝，又指着一件华丽的黑色礼服对侍者说：“这件也不错，就照这个样式给他订做一套合身的，嗯，还是做两套吧……”
　　哈利微微叹了口气，他很能理解小天狼星想要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到自己教子面前的心情，也明白自从他知道哈利在德思礼一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后急于补偿的心态，可是——
　　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突然涌起的失落。
　　——我终究不是那个哈利啊。
　　抿了抿唇，嘴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弥漫开来。听到小天狼星招呼他过去，哈利连忙掩去眼中的怅然神色，带着无奈的笑容走到他面前，“我的衣服真的已经够穿了，没必要再买那么多——尤其是礼服，根本就用不上嘛。”
　　小天狼星很不舍地看着那件礼服，“是吗？我觉得你穿上这件礼服一定很帅气，还是买一套吧，放假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就用得上了。”
　　哈利困惑地看着他，“什么宴会？”
　　小天狼星搂着他的肩，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接手了布莱克家族的一些生意，总是有些躲不开的宴会要参加。你可是我的教子，唯一的继承人，总要去露个面吧？”
　　哈利露出惊愕的神情来，开始怀疑还小天狼星清白是不是正确的了，梅林在上，罗琳大婶可没说过还有这茬啊。
　　“我不去。”皱着眉，很不乐意地看着他，“你不觉得那种场合很讨厌吗？”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很严肃地说：“不是很讨厌，是非——常——讨厌！”突然脸一垮，凑到哈利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那你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讨厌的场合吗？”
　　哈利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一定要去啊？”
　　开玩笑，他从来对那种场合过敏，要穿得正正式式的对一群算计你的陌生人表现自己的优雅和风度，梅林啊，还不如去对付伏地魔容易。
　　“都说了躲不掉了啊。”小天狼星比他郁闷多了，想来也是，就他那种性格，指不定会把宴会搅和成什么样呢，“莱姆斯说了，现在所有的产业都有专业人士打理，我只要负责签签名，最终看看帐目就可以了。但是那些宴会，明明布莱克家族已经有人继承了，还是避而不见的话就太失礼了。”
　　哈利撇了撇嘴，对那种无聊的交际毫无兴趣，“这么说，你也就是去当个摆设而已喽？”
　　“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嘛，”小天狼星笑着揉乱他的头发，“反正闲着没事，去逗逗那些古板的家伙们也不错。”
　　旁边的侍者冷汗冒得更凶了，哈利嘴角抽了抽，却也忍不住开始幻想一堆衣着华丽的贵族被整得目瞪口呆的样子。
　　感觉他有些意动，小天狼星再接再厉地劝说道：“或许在那里你还能遇到一些同学呢——可别以为只有斯莱特林才参加宴会。”
　　“到时候再说吧。”哈利不是很坚决地回应道。
　　小天狼星得意于自己的教子改造计划又进了一步，眉开眼笑地留下长长的购物单，带着哈利离开了服装店。
　　“教父，”哈利突然想起什么，满脸好奇地问，“你那天走得那么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已经解决了吗？”
　　小天狼星皱了皱眉，语焉不详地说：“没什么大事，有些人不太信任莱姆斯——嗯，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哈利心下了然，八成是卢平的狼人身份带来的麻烦。
　　霍格莫德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不时有熟悉的同学和哈利打招呼。小天狼星苍白却温暖的大手始终都牵着他，两人闲闲地逛着，来到一幢三层高的木屋面前。
　　“就是这里了。”欣赏了一下漂亮的招牌，哈利拖着小天狼星走了进去。
　　店里的装饰色调以浅绿色为主，天花板上还缠绕着细长的藤蔓，斜斜地垂挂着。几张舒适柔软的沙发错落有致地摆放在进门的位置，面前是高度正好的茶几。从屋子里往外看，墙壁竟是透明的。雕着素雅兰花的木制柜台后，是一排排的玻璃货架，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瓶子，里面颜色各异的魔药正闪动着迷人的光彩。货架边还有一道暗门，此时正半掩着，隐约能看见棕色的木梯。
　　“这里是卖魔药的？”小天狼星很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搞得跟茶馆似的？”
　　哈利哼了一声，“谁规定魔药店非得阴森森的？我觉得这样挺好。”
　　蓝影正招呼着客人，看到来的人是哈利，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朝他们点了点头，柜台前穿着绿色长袍的女巫脸立即红了。哈利看得直偷笑，拉着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坐到离柜台最近的沙发上，略带些兴奋地打量着四周。
　　详细地介绍着手里改良版的提神剂，蓝影唇角的笑容始终温温淡淡，带着一丝浅浅的疏离。那个女巫付帐后，一脸怅然地离开了。蓝影转身泡了壶茶，慢悠悠地朝他们走来。
　　“哈利，你总算来了，”将托盘放在茶几上，他的眼神温柔愉悦，“你就是布莱克先生吧？我是哈利的朋友，蓝影·伊万斯。”
　　小天狼星伸出手和他轻轻一握，“叫我小天狼星就好。哈利跟我说起过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哈利捧起茶杯，透过腾腾升起的水气，对蓝影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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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魔药店里呆了一会儿，两人又逛了圈霍格莫德，到服装店取来做好的衣服。回校的时候，哈利口袋里装满了施了缩小咒的一堆东西，如果不是他借口还有作业没有完成要先走，恐怕小天狼星还像个购物狂似的想要席卷所有的商店。
　　时间还早，他们在路上并没有碰到别的学生。小天狼星正眉飞色舞地向哈利讲解佐科笑话店里买来的那些小道具的用途，突然间笑容僵在嘴角，定定地看着前方。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穿着陈旧黑色长袍的女巫。
　　“教父，你认得她？”
　　小天狼星的神情极其复杂，“那个人——是彼得的母亲。”
　　哈利眼神暗了暗，看着那个向他们走来的瘦弱老人，尽量挺直腰板却仍然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一时间默然无语。
　　小矮星·彼得在一个多月前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很快的判了死刑。他泄露了詹姆和莉莉的地址，不但害死了他们，也使伏地魔失踪，让他的跟随者们从此失势，最后还成功的陷害小天狼星入狱，让魔法部在真相揭露后声望大跌。不管是凤凰社、食死徒，还是魔法部的官员，对他都恨之入骨。所以，十几年来魔法部唯一一次处死犯人，没有任何人对此提出反对的意见，反而有不少的人拍手叫好。
　　最近所有报纸的销量都不错，它们有无数的话题可以报导。探讨越狱事件背后的真相，批判魔法部当年未经审判就逮捕犯人的举动，怀疑阿兹卡班的防守是否可靠，建议加强巫师的阿尼马格斯的管理，甚至有小天狼星接收布莱克家族产业的一些新闻。但是，从来没有哪篇文章提到过，一个曾经的英雄的母亲，在真相大白、又一次失去自己的儿子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彼得夫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哈利抬起头，直视着那双盛满悲伤和歉疚的眼睛，微微有些尴尬，“你好。”
　　“你好，波特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彼得夫人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布莱克先生，好久不见。”
　　小天狼星的眼神渐渐冷淡，语气生硬地说：“是啊，好久不见了，彼得夫人——你特意在这里等我们，有什么事吗？”
　　彼得夫人神色黯淡，“对不起——”她深深地鞠了个躬，语气颤抖，“我很快就要离开英国了，在这之前，我想我应当来向你们道个歉。”
　　小天狼星双手捏得死死的，像是想要忍住伸手去扶她的冲动。哈利看他没说话，犹豫了一下，开口劝解道：“彼得夫人，您不用这样，我们从来没有记恨过您。”
　　彼得夫人站直身子，“做错事的人是我儿子，我知道，再怎么道歉都弥补不了他对你们造成的伤害。”
　　小天狼星冷冷地说：“你说完了？——哈利，我们走。”说着，他大步地往前走去。
　　“……再见。”哈利看了她一眼，连忙跟上。
　　“等等！布莱克先生——”
　　彼得夫人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见他们停在原地等她开口，嗫嗫地说：“抱歉，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们——你们还有没有彼得的照片？”
　　小天狼星的脸色越发冷淡，“没有。”
　　彼得夫人黯然垂首，颤巍巍地说：“是吗？那么，打扰了。”
　　“彼得夫人——”看她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哈利忍不住叫住她，“您为什么会找我们要照片？”
　　彼得夫人苦笑道：“我家房子失火，所有留下的照片都被烧了。我只是想，或许你们会有几张合照——”
　　小天狼星极其恼怒地皱起眉，却什么也没说。哈利将手伸进口袋，把镯子里的相册取出来，递到他面前，“教父——”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魔杖，将施了缩小的咒的相册恢复原状，交还给哈利。
　　彼得夫人神情激动地凑了过来，哈利小心地翻开相册，挑出几张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合照递给她。
　　“谢谢——”彼得夫人接过照片，眼里迅速泛起水光，哽咽着说，“真的，非常感谢——”
　　哈利抱着相册，心下恻然。
　　小天狼星瞄到那几张照片上灿烂的笑容，微微有些怔忡，随后一脸痛恨鄙夷地别过头去。
　　彼得夫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布莱克先生，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小天狼星挑眉问。
　　“所有人都说，彼得背叛了自己的朋友，投靠了神秘人。”彼得夫人的眼神无比悲伤，“可是，你们真的有把他当作朋友看待过吗？”
　　小天狼星霍然瞪大眼，大声喊：“你什么意思？”
　　彼得夫人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从入学后，彼得就一直和你们呆在一起，你们又给他做了什么榜样？他的信里全都是些无聊的探险和恶作剧。彼得向来都崇拜你和波特，一直像个跟班一样跟在你们身后。为了不被你们排除在外，居然敢在没有成年巫师指导的情况下学习阿尼马吉。毕业后为了躲避战争，我提议搬去国外亲威那里，可是他拒绝了，跟着你们一起加入了凤凰社，对抗食死徒——你们一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小天狼星恨恨地说：“他是伏地魔派来的间谍！”
　　“难道以他的性格，会主动去找神秘人，要求做一个间谍吗？”彼得夫人的音量也渐渐提升，“我不知道神秘人是怎样威胁利诱他的，可是，他一直都和你们形影不离，如果你们真的有关心过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变化？恐怕他惶恐不安的时候，你们还在嘲笑他不够勇敢吧？”
　　小天狼星双手攥得紧紧的，眼神剧烈变幻，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哈利叹了口气，如果他们当初对彼得的态度不是那样漠不关心，如果有人及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可惜啊，已经没有如果了。
　　“我并不是想要找借口为彼得脱罪，”彼得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惨淡一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太过怨恨他——无论如何，他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她将照片小心收好，安静地离开了。小天狼星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神情有些悲伤，有些悔恨，最后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低低一笑，“她说得没错——我们从来都没有把彼得放在心上……”
　　哈利苦恼地看着他，不太习惯教父大人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其实——那个时候你们还年轻呢——”
　　小天狼星嗤笑一声，用力揉乱他的头发，“行了，难道还需要你来开解我这个？我们回去吧——”
　　直到回到隆巴顿先生的办公室，他的心情仍然有些低落。
　　哈利和隆巴顿先生劝说了很久，小天狼星才打消了留在学校保护他的念头，临走的时候，他递给哈利一个有着古怪花纹的吊坠，和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
　　“听着，哈利，霍格沃茨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安全，”小天狼星眉头深锁，“这个吊坠是布莱克家族收藏的一个魔法物品，能够防御大部分魔咒的伤害。这是一个双面镜，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我，就对着这面镜子喊我的名字，我们随时可以联系。你要随身带着它们，知道吗？”
　　将犹带着体温的吊坠和双面镜收进口袋，哈利微笑道：“好啊，我会经常找你聊天的。”
　　小天狼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隆巴顿先生在旁轻轻咳了咳，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用力地抱了抱哈利，从壁炉离开了。
　　“教授——”哈利狐疑地看着隆巴顿先生。
　　他若无其事地说：“好了，哈利，你该去餐厅了，万圣节的晚宴可不能错过啊。”
　　哈利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是的，教授。”
　　这两个家伙也把他当成孩子看呐，真以为夺魂咒的事能瞒得住多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