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们》ou

10、梦

　　梦

　　最近总在做奇怪的梦。
　　他把这些归结为压力。
　　警察的压力。

　　案子到手上时，线索几乎都断了，没办法，只能人工查看备录带。
　　睁大眼睛，不放过每一丝细节，他眼睛都红了，可还是看不出个道道。
　　身后有人走近，仰头看时，同事拿了咖啡过来：“还没找出来？”
　　“哪有那么容易~”打个哈欠，猛灌几口，同事拉过椅子坐下：“诶，这里有人诶。”
　　“银行每天成千上万的人，哪个？”
　　“这个啊，影子很模糊，不过是个人吧，应该的。”手拿咖啡指向屏幕某点，他看过去。
　　确实有个影子。
　　“我试试~”
　　所谓试，是指把图象注入电脑，利用软件分析，虽然不能做到百分百完美，亦和真实情况很相近，好几件案子就是这么分析着破的。
　　分析半天，影子渐渐清晰，他背对着备录带全神贯注中，突然觉得后面一凉。
　　回头。
　　同事手中的咖啡杯掉落。
　　“怎么？？？”
　　“你、你、你、怎么在那儿？~”
　　望向屏幕，他看到软件分析的结果：
　　自己在角落里探头探脑。

　　一惊，
　　醒了。
　　摸摸脑门，全是汗，他坐起来，发现不远处白色的灯，某背影挡住。
　　头顶上一闪一闪，脚刚触到地面，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背影正在电话，吐词不清不楚象是从海底传来，自己道歉，更愧疚的是他似的，颤抖着转头。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站起，拌倒。
　　他捡起脚上的东西递过去：“这是……你的么……这是……我的？？？”

　　“喂，喂喂，对……你说什么？~！3比1，靠~这不表演赛吗~！马的~幸好我没看……在干嘛？昨天银行抢劫案不是死了个警察吗？刚解剖完……晚上吃什么？开玩笑~牛排~你敢请我就敢吃~等等，好像有什么动静……什么啊，你才见鬼了……等等……”
　　回头，
　　缠住脚的MS是肠？
　　从下往上看时，那具整个胸腔被掏空了的尸体，手中拿着自己的肺问：“这是……你的么……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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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2）

　　他在海里游泳。
　　喜欢水，据说小时候还没学会走路就能游泳。
　　可是今天很奇怪的。
　　海上人好少。
　　别说人，就连天也沉沉的，特别象那种快要天亮又突然暗下去的时候，配了湛蓝阴冷的海水。
　　底下一直有小鱼小虾咬的感觉，一边不耐烦的蹬踏着双脚，一边向四周看。
　　真的没有人。

　　继续努力的踩水中，实在被鱼虾弄的发火，
　　一个猛子扎进水，他的双手大力挥舞后突然停住了。
　　脚也停住。
　　他看到好多人都倒立在水中，
　　尽管没有动作，多年的练习还是让他能够在水下保持一个姿势。
　　漂浮太空的姿势。
　　那些人直直的倒站，脚底离水面只有几厘米，并随着海水的波动一上一下。
　　正在不可思议中，突然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张开嘴巴咬住他的肩膀，
　　慌乱的挣脱，更多的嘴巴上来，肺呛进不少水，在努力上游中他还不能停止的大喊：“他们、他们他们他们他们他们~~~刚才在啃的……”

　　就这么突然坐起来的人，看到自己的大脚趾头在同伴的嘴里汲着时，恨不能铲他两个巴掌。
　　马的，早叫你晚上吃饱点拉~！！！
　　悻悻躺下，刚翻个身的他突然怔住。
　　……好象……刚才……躺下的时候……看到自己枕头这边才是……同伴的……头……那……么……

　　冰冷的手环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