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话 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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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瑶，我们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你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恐怕也得做刀下亡魂！哈哈哈哈哈……”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末若歌蹙眉，深叹一声，只想快些结束战斗。于是，她从刚才的一成功力，改为三成。
只见一道寒光扫过，那二十余个所谓的“高手”，全部命丧黄泉，就连领头人也一起跟着去阎王殿做客了。
末若歌扫了一眼这些还微带余温的躯壳，勾勾嘴角，扬长而去。
她来到圣瑜山顶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末夜归。
可是四周满是郁郁苍苍的树木，哪有人影？？？
“哥哥！哥哥！你出来见我啊！我来了！”末若歌大声地呼唤着，此时在她的眼中尽显迷茫之色，又带着那么多的执着。
没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山谷，可是山谷却是把她的话送了回来。不带半分修饰地送回到了末若歌的耳畔。
“哥哥……”末若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里显得格外凄惨、悲凉。
“妹……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
“哥哥？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末若歌惊喜万分，但她的语气却显得更加迷茫了。
“哥哥现在还不能见你，只能待在暗处帮助你。”
“为什么？”末若歌不解。
“没有为什么，这世界上有很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可是……妹，你记住，你前世的恩怨，我不想管，更不想过问。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要让爱情牵绊住双手，放手去搏，不要留念过去了……”
“可是哥哥……我不甘心……”末若歌蕴含已久的泪水终于落到了地上，潮湿一片。
“不，放下吧，按照你这样的思路下去的话，不仅他们会丧命，就连你也会……”末夜归说不下去了。
“哥哥你就放心吧，我继承了我前世的绝世武功，当今世上，没有谁能伤得了我！”
“妹，你就听哥哥的话吧。你说，你费这么大的劲，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的前世是你的前世，你今生有不一样的路要走，不要让你的脚步被回忆绑住了。”
“为了什么？”末若歌又开始迷茫了，“我应该是为了仇恨吧。可是……那种仇恨还是时有时无的，让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
“仇恨？是怎样的仇恨竟然可以延续到八百余年后的今天，牵连住了两世人的人生？！”末夜归有些愠怒。
末若歌垂下头去，但是立刻又抬了起来，眼里又是如夜一般漆黑的紫：“我恨他。是他毁了我前世的人生，如果不是他，杀不会不相信我，我也就不会死得那么早了。”
“报了仇，又能怎样？”接下来末夜归的一句话使末若歌感觉生命毫无意义。
末夜归叹了口气，道，“你始终还是没有忘，他们都是八百年前的人，在了结了你的恩怨后他们必须回去。他们是不属于未来的。”
“不属于未来？那他们的后世呢？”末若歌问。
“你是找不到他们的。他们和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又何必苦苦追寻？”末夜归的语气里没有劝告，只有悲怜。
末若歌闻言，垂下眼帘，痛彻心扉。
“妹，你有想过你今后的人生该怎么走吗？我们都是不能陪着你一辈子的。”
“哥哥，我到底是谁？”末若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是我的妹妹，末若歌。或者说——你是炎黄的子孙！”末夜归的话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不是萧逸瑶？”
“萧逸瑶只是你的前世，但她并不是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继承了她的武功和性格，但你却没有收到她的影响。反而，你受了她那些朋友、爱人以及敌人的影响。萧逸瑶已经死了，八百年前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你！而你是末若歌！”末夜归的话彻底点醒了末若歌。
末若歌笑了笑，“我知道了，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解决好一切后，我会努力不让自己与他们有任何的交界，彻底割舍。”
“妹，你要明白，我怎么做，都是为你好啊。”末夜归又叹了一口气，无限落寞。
“哥哥，如果我能够早点明白该多好？那样……你就不会死了……”末若歌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
“这不怪你。只要是不知情的人都会像你那样做的。只怪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意外就发生了。”
“哥哥，难道……你就不能见我一面吗？”末若歌仰首问道。
末夜归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也永远都不可能有答案！
是的，永远都不可能有……
“算了，哥哥，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了。我走了。”末若歌话音刚落转身欲走，却被末夜归叫住：“妹……不要怪我……”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哥哥啊，这是我的人生，我得认命。所以哥哥大可不必自责。”末若歌淡然一笑，“只是哥哥，我们终有一天会见面的。相信我。”
说完，末若歌就离开了。就在末若歌的身影消失在圣瑜山顶之后，一棵树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久久地望着末若歌离去的方向。
那是一位少年，二十几岁的样子，目光深邃如夜。身着黑色夹克，深蓝色的牛仔裤……只是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任由那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仿佛那样就会蔓延进心里！
突然，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吐出了一个字：“妹……”
“瑶儿，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急死了。”
末若歌刚到家，就听到殊离在抱怨，她对他报之一笑。
“急个什么劲？我都多大了，还当我三岁小孩子呢！”末若歌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此话一出，殊离立刻哑口无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末若歌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是你要去什么地方总要说啊，害得我一回来就被他们一个劲地盘问，就像审犯人似的，该抱怨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你们倒好，把我直接晾一边去了，我都有心灵创伤了……”杀苦着一张脸，还装模作样地捂了捂胸口，弄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呃……他还委屈起来了？？？
末若歌嘴角抽了抽，勉强笑道：“心灵创伤？Oh,my god！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杀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杀听后不怒反喜，“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我可是个典型的例子，不用可惜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末若歌额上的青筋跳啊跳，跳啊跳，就差没有蹦出来了……
“行了，杀，你就别在挑战瑶儿的极限了。”殊离出来打圆场，“你没看到，瑶儿现在正在拼命地忍耐吗？我想啊，你要是继续说的话，她保证会跳起来咬你一口的。哈哈哈……”说着说着，殊离也笑了起来。
末若歌被他们的笑容给惊住了——真的好想把他们留住，可是……
她轻叹一声，转身走掉。
其余的人全愣住了。
“瑶儿怎么了？被我们气糊涂了？”殊离望向杀，一脸的疑惑。
杀也望着殊离，摇了摇头，两手一摊。
忽然，杀的神情严肃了许多，“我们都是插进她生活里的过客，终究还是要离开她的世界，回到宋朝岳元帅身边去。”
“你舍得？”殊离深叹一口气，明知故问道。
杀摇摇头，“你不也是吗？”
“那为什么还要走？留在她身边多好？”殊离突然笑起来，“不顾一切，留下。”
“恩，不顾一切。”杀点头赞许。
“或者……想个更好的办法？譬如……”殊离思考片刻，道：“譬如，将瑶儿一起带回去？”
“不行！”杀一口否决，“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还是我们留下来吧，这样一来……就不会给她造成任何伤害了，这才是你我想要的，不是吗？”
“对。”殊离又笑了，释怀地笑了。
末若歌来到了房顶，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五味陈杂。
有人说过——“黑夜里不闪的星星。如同那颗誓死的心，坚定而熠熠夺目。倘若我的梦，不能燃烧，不能持续，那么黑夜里的星光将孤独地无悔地守望，守望永生的天空。”
哥哥，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无法舍弃他们，无法忘记他们，无法不与他们之间有交界……原谅我，你会明白的，对吗？哥哥，若连你也无法理解我的话，那也请你不要阻拦我，我已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要与他们在一起。
对，不顾一切，哪怕会因此而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哥哥，我不乞求你的帮助，你的忠告，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话 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