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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岁月温柔无可欺 ...

  •   他眼中璨如星辰。

      把我迷得不知深浅,只会咧开嘴笑。

      我的夫君怎么会这么好看。

      我捧着脸,越瞧越觉得他眉目若山水清朗。

      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不许笑。”

      他故意皱眉,转瞬又吻住我的唇角,似是真的烦恼要罚我什么。

      “孤什么也不缺。”

      他叹了口气,“看来除了罚你以身相许,生生世世。别无他法。”

      “罢了,就当孤吃亏。”

      他口气委屈的不行,可一双眼中全是笑意,捏住我的手指,非要我立马指天立誓。

      “真真,一定要强调生生世世。”

      他伏在我耳边,趁我开口前又仔细叮嘱了一遍。

      “你确定?”

      我玩心大起,逗着他道:“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你不换换?”

      “不换了。”

      他头摇的坚定。

      “一来是太麻烦。比不过我们知根知底。”

      “……”

      这可不是我想听的!

      我沉默地瞧着他,暗暗将手指活动了几下。

      “二来。”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既宠溺又得意道:“你爱醋,这世间除了孤,也没有多少男子愿意一双人影度余生。”

      “所以,孤与你,才能恰好凑成一对。”

      “真真。”

      他亲昵地凑在我身边,催促道:“快发誓。再加上一句,永远不会负孤。”

      “我,孟真……”

      “等等!”

      嘴唇被他捂住,我疑惑不解。

      只听他道:“孤想了想,还需加些内容。”

      嗯?

      我瞧着他去而复返,手里还郑重其事地捏着一张满是字迹的宣纸。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十分期待地将宣纸放在我手心,极为隆重道:“真真,这是孤写好的誓言,你照着念。”

      我打眼一瞧。

      他想得果然十分细致。

      除了生生世世之外,还要非君不嫁,还有诗经中最为重要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天地在上,我孟真今在此立誓。”

      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将他亲手写得字句好一通指天立誓。

      他紧紧盯着我,生怕我漏掉一星半点。

      直到我最后一字音落。

      他才松了口气。

      穿上朝服,摸了摸我的发髻,笑眯眯道:“真真,等着孤回来。”

      “好。”

      我亦是满目笑意。

      此间朝阳升起,世上温柔。

      对镜梳妆,素簪与金簪都在我掌中。

      想起与他初遇,我有些感叹。

      命数一事,当真有些门道。

      其中发生的每一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如今细想,却又觉得后背发凉。

      但凡有一丝改变。

      我与他也许就会失之交臂。

      好在,我和他,终究还是走到了一处。

      素簪定亲,金簪定情。

      亏得是他。

      将我从泥潭中拉出,不离不弃。

      也是他,以国君之躯许我一人之心。

      金口玉言,与我无欺。

      教我从替嫁的孤女,变成了专宠的皇后。

      “夫君。”

      我欢喜地念着这两个字,与下了早朝归来的他执手相望。

      许是我眼神太过热烈。

      他打趣地搂住我,笑道:“孤才离开一会,就这么想孤?”

      “嗯,很想很想。”

      我诚实地点着头。

      将他也搂紧几分。

      我心悦他。

      便想将他的一切都刻入骨血。

      好在这一生很长,而我们还有生生世世。

      足够相知相守,也足够记忆。

      十月怀胎,一朝瓜熟落地。

      疼得我是死去活来。

      要不是他不顾忌讳,一直在身边守着。

      我怕是也没有气力坚持。

      好在孩子哭声嘹亮,解了我不少疲累。

      “真真,你辛苦了。”

      他喂了我几口温水,才双手抱着襁褓里的小小婴孩,放在我眼前。

      初为人父。

      他面上十分愉悦,“你瞧,咱们的孩子多会长,挑的全是你与孤的优点。”

      “......”

      我虽从未见过别人的孩子生来是什么样,可眼前这个发红发皱闭着眼咬指头的小婴孩,也着实看不出哪里会长。

      他眉眼弯弯,显然是被初为人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夫君。”

      我有些失落,盼来盼去的孩子竟然不是白白嫩嫩的,与我见过的那些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一样。

      难不成是我孕中受了刺激,才会祸及骨肉?

      我越想越后悔,眼泪珠吧嗒吧嗒掉在被上,将他吓得不轻。

      只将孩子交给宫中有经验的嬷嬷,坐在我面前,轻声细语问道:“是不是嫌孤光顾着乐,冷落了你?”

      我摇了摇头,将宫女们遣出殿外,然后伸手抱起嬷嬷交还的孩子,抽抽噎噎地将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

      可他倒好,我说得越委屈,他的嘴角就扬的更高。

      我想他毕竟是个男子,线条粗。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才会乐得止不住笑。

      怀里的孩子脸蛋软乎乎的,我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下定了决心,“夫君,孩子是我生的,就算丑,我也不会抛下他!”

      他与我是一体,我狠狠白了眼兀自笑得开怀的他,愤愤道:“你也不准嫌弃他。”

      “好。”

      他答应的爽快,和我一起逗着襁褓里的孩子,可任凭我怎么问,都不肯告诉我,他为何发笑。

      直到一月之后,我才渐渐明白其中缘由。

      尤其他本就喜欢逗我,这事便成了他近日里来最为爱提的一事。

      “真真。”

      他才一起头,我的脸就红过了天上的晚霞。

      “夫君!”

      我抱着孩子,一把拍开他凑上来的手,“你......你再这样,我就抱着孩子出宫。”

      “出宫?”

      他挑眉,从背后抱住我与孩子,轻咬着我的耳垂,旖旎中带着一丝危险,“齐鹤今日才将你堂姐扫地出门,你这就想要出宫?”

      “别闹。”

      我偏过脸,蹭了蹭他的脸颊,“他们是怎么回事?”

      “孤怎么知道!”

      听他这语气,分明了解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吃了莫名其妙的飞醋,赌气罢了。

      堂姐是个弱女子,孟家早就不在。

      她的处境想必会十分艰难。

      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十几年相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谊的。

      好在孩子已经睡着,我将已然白白胖胖可爱异常的小皇子交给嬷嬷,又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才让她们离去。

      刚一转身,就看见他将侧脸扬起,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面颊,极为不满地要求着:“孤也要!”

      我才不上当。

      还未走出几步,就被他一把抓进怀中,狠狠吻了下来。

      好在他还记得太医的嘱咐,除了有些意犹未尽。

      倒是没有乱来。

      “夫君,给我说说堂姐的事。”

      我躺在他怀里,极为上道的连连保证:“我关心此事,绝对与齐鹤无关!”

      “孤知道。”

      他的手捏在我的腰间,叹了口气。

      齐鹤他不知在哪又寻了一房妾室,眉眼与堂姐有几分相似,尤其装扮起来,更是恍若双生。

      可当他将这叫做牡丹的妾室领回齐府,堂姐便发了狂。

      嘴里说得都是些大不敬的话。

      也不知触到了齐鹤哪里,竟让齐鹤下定决心要将堂姐赶出齐府。

      “真真,你看,是不是还属孤最好,从一而终。”

      他朝我贴近几分,很是得意。

      我连连点头,追问道:“那堂姐呢?”

      “她出了京,看方向似是去了江南流域。”

      他朝我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孤派人一直跟着她,等她安顿下来,自会有人回禀。”

      “那就好。”

      如此看来,那场荒唐替嫁带来的余波,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三个人,三种结局。

      我松了口气,万分庆幸地揽住他,“还好是你。”

      “什么?”

      他问得故意,下巴在我发上蹭来蹭去,见我不答。

      又笑眯眯地追问道:“还好什么?”

      “还好。”

      我顿了顿,咬着他耳垂压低了声线。

      “相守一生的是你。”

      “那是自然。”

      他轻轻贴上我的额头,“你可是孤用素簪一早定下的姑娘。”

      “孤没有食言。”

      他眼角带笑,“不过,真真。”

      “既然现在我们膝下已经有了臻儿,那你是不是也该重新照顾一下孤?”

      “嗯?”

      这下轮到我迷惑不解。

      他又贴近几分,神情颇像话本上的闺怨女子,“自从臻儿变得白白胖胖,你就整日里瞧着他乐。”

      “也不看看孤。”

      他顺手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已然白回来的肌肤,“你看,孤比臻儿还要白上几分,难道孤现在不是你最爱的白面小郎君了吗?”

      我被他说得忍俊不禁。

      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臻儿还小。你醋什么?”

      “他抢了孤的心尖人,还不许孤醋上几把?”

      “你呀。”

      我伏在他怀里,悄悄笑弯了眼。

      “夫君,在我心里。”

      我偷偷抬眼,与他视线相缠,“只有你这一位小郎君。”

      唯一的,仅仅是我的,小郎君。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篇章无欺结束,第二篇章逐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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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徽出嫁前,只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京都中的新贵,少年鲜衣怒马,高傲冷漠。
    可大婚那日,盖头还未揭,便稀里糊涂的丧了命。
    待再睁开眼,竟是回到了出嫁前,赐婚旨意刚刚落在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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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安定王刘献之少年封王,出手狠辣。
    偏偏与他定了亲的沈家小娘子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美人计使得不亦乐乎。
    原打算顺水推舟,瞧瞧她到底怀了什么心思。
    直到佳人在侧,记忆里忽得有了些她与旁人暧昧的模糊片段。
    他哑了声,醋了意,狠狠捏住沈徽的腰身,恨不能藏她于室,“原来徽娘还有旁人,看来是本王做的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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