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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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和顾妈妈太像了！
“这是你的亲生外婆。”
顾知鱼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女人，想起前些时日上门来要钱的农村老太太，脱口而出：“她年轻时候这么好看吗？”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学习姬强调“亲生”两个字，而她在妈妈的旧照片里看到的外婆长相明显不是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我妈妈不是外婆亲生的？”顾知鱼很快反应过来。
学习姬没回答这个问题：“宿主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病房的门“吱呀——”被推开，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进病房。她神色沉着，走到病床前，轻手轻脚地查看婴儿的状态，确认病房里的母女两人都处于正常的熟睡状态，然后悄然离开。
“跟上去。”学习姬说。
门被护士关上，但顾知鱼发现她可以直接穿过墙体。医院走廊上只有几盏昏暗的灯泡亮着，除了走在前方的护士外静谧无人。
她加快脚步跟上年轻护士，来到一处楼梯间口时，护士警惕地四处张望，观察是否附近是否有人，然后走了进去。
楼梯间里并不是空无一人，墙角处，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用手指抚弄着怀里婴孩娇嫩的脸蛋，听到有人进来，慌张地抬头，发现是护士后才松了口气。
“这是……我外婆？”顾知鱼微微眯眼，楼梯间这个女人肤色焦黄，嘴唇泛着干枯的死皮，衣衫陈旧土气，最重要的是，通过样貌，她很显然地认出这个女人是她的外婆。
看着她手里抱着的孩子，再联想病房里月份差不多大的婴孩，顾知鱼很快推测出，这个护士应该是调换了两个孩子。
“怎么样？”年轻的顾外婆紧张地问。
“睡着了。”护士点点头，“孩子给我吧。”
顾外婆有些犹豫：“不会被发现吧？”
“没事。”护士似乎也有点紧张，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那个女人这段时间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孩子生下来都没看几眼，她不会发现的。”
“那就好……那就好……”顾外婆两眼无神地喃喃着，“我在她们家做过保姆，她家那么有钱，肯定不会亏待我的孩子的……”
“好了。”护士打断她，“再不换等下就换班了。”
顾外婆不舍地将手里的孩子递给护士，她抱着孩子消失在楼梯间。
“不是故意不要的你，我都是为了你好……”顾外婆焦急地踱着步，等着护士带着另一个孩子回来，嘴里絮絮叨叨。
不到几分钟，护士就重新闪身进楼梯间，手里还抱着方才的襁褓，但两人都知道里面的孩子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了。
顾外婆身体明显地放松了，接过襁褓，随意地看了一眼，露出嫌弃的眼神：“看着像个病秧子。”
她又紧张起来：“不会看出来吧？”
“没事。”护士安抚她，“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快走吧，别被人发现。”
“走了。”顾外婆胡乱抱着怀里的孩子，点点头，“钱放在你房里枕头下面了。”
这一番场景和对话，顾知鱼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妈妈不是外婆的亲生女儿，顾外婆当年为了让亲女儿去过更好的日子，将亲生女儿和妈妈调换。
“什么东西！”她忍不住愤怒地锤在楼梯间的墙上，却锤了个空，周围的场景飞速褪色散去，她又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难怪……难怪！
难怪妈妈长得和外公外婆不像，难怪外婆从小苛待妈妈，她本以为是外婆重男轻女，结果背后居然是这样的真相。原来外婆也是有母爱的，她的母爱全部倾注给了后来生的儿子，和当初费尽心思送进富裕人家的女儿！
真是煞费苦心啊！顾知鱼烦躁地瘫到床上，对面墙上海报里的明星正对着她微笑，她索性起身把那张海报撕下来放进柜子。
面对着干净雪白的墙面，她终于略微平定下心情，外婆毕竟隔着代，平常关系也不好，是不是亲生的对她冲击还没有那么大。她关注的是，妈妈非亲生这件事和她的车祸有什么关系。
这个线索明显牵扯到两边，一边是抱走妈妈的外婆，一边是妈妈的亲生母亲。顾外婆一个农村老太太，会有那么大的能量买凶杀人吗？而且也找不到合理的动机。
唯一的可能就是妈妈的亲生家庭那边……
在全息影像里，那个血缘关系上的外婆尽管憔悴，但脖子上露出的项链一角，和手腕上戴着的手表，都体现了她资产丰厚，顾外婆也正是瞄准这一点，才将两人女儿调换。
在那个年代有这样财力的女人，背景必然不凡。
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某个势力才会对一个女人分离多年素未平生的亲外孙女下杀手？
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顾知鱼没想到自己死亡的背后水居然这么深。
“请宿主继续努力，早日解锁更多线索呀。”学习姬笑嘻嘻地说。
是了，她闭上眼，深深呼吸，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有学习姬这个系统，她已经很幸运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在书桌前坐下多刷了一套卷子。这夜，房间的灯很晚才熄灭。
周六上午上完课放假，顾知鱼回家吃了饭，昨天和郁濛约了要去网吧，她快两点的时候出门前往。
这家网吧位于学校不远的夜市街，入口隐蔽，是三中学生最常来的网吧。这时监管还没有后来那么严格，一些小网吧，即使是未成年人也可以进去上网。
顾知鱼的记忆里，她和郁濛相处的两年，最常来的就是这家网吧，有时一起玩游戏，有时各玩各的。月上中天时，从网吧出来，并肩穿梭在夜市醉醺醺的人流里，去最喜欢的那家烤肉店吃宵夜。
她走进网吧，站在昏暗的收银台前对网管说：“开……”
“小鱼仔！”话还没说完，她就听见郁濛的声音。
郁濛早就开好了两台机子，他坐在电脑前，对顾知鱼挥手：“已经开好了，过来吧。”
她走过去，郁濛好像已经来了很久了，电脑屏幕上是待机的游戏角色。见顾知鱼坐下，他退出游戏，打开一个顾知鱼有些眼熟的图标。
“炫舞？”郁濛偏头问她。
顾知鱼突然想起来她十六岁时的生活费都花在哪里了。
企鹅炫舞当年可谓是风靡一时，作为一款音乐舞蹈游戏，它还具有交友、时装等多种玩法系统。为了里面花里胡哨金光闪闪的时装，当年顾知鱼将不少钱送给了鹅厂。
氪金一时爽，承担后果的却是重生的顾知鱼，她想起当初钱包里那三百块，现在见到这个企鹅炫舞的图标就牙疼。
“我以后不玩炫舞了。”她摇摇头。
“不玩了？”郁濛困惑地眨眨眼，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玩了这么久的号说不玩就不玩了。他当初为了陪顾知鱼玩，还私下偷偷练了一段时间。
算了，小鱼仔开心就好。
顾知鱼不甚熟练地打开电脑上企鹅炫舞的图标，登录上自己的号，在花里胡哨的游戏大厅背景下对着自己的id【莪的憂傷妳不懂ぐ】陷入沉思。
有点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扭头问郁濛：“我的号你觉得能卖出去吗？”
郁濛脑袋凑过来看了看，又偏身够着手握住她的鼠标查看等级、人气和装备等等。
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荧荧的光映在面上和眼瞳里，黑色鼠标衬着他的手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
顾知鱼以欣赏帅气弟弟的心态研究了一下他的侧脸，发现这个男生居然连耳朵都生得十分好看。
噫，当年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你的号等级挺高的，应该能卖出去，我帮你挂5173上面看看。”他收回探出来的身体，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直了说道，“你没网银吧？把号给我，到时候卖了我给现金你。”
“好。”从一个移动支付方便无比的时代回来的顾知鱼，都忘记了这个时候网上转账还需要开通网银和K盾，因为网银开通需要满18岁，她恰好是没有这些的。
“谢谢你了。”她诚挚地对郁濛笑了笑。
“小事。”
郁濛摆摆手，看向自己的电脑，坐姿随意潇洒，脸上没太多的表情。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脸正微微发着热。
刚、刚刚挨得好近！
“那今天陪我玩魔兽？”他镇定地问。
“你玩吧，我有点事。”顾知鱼说着打开了浏览器。
像是用冷水洗了把脸，郁濛突然觉得脸上热度一下子降下来了，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好吧，正好公会的人约我打本。”
打开游戏，其实今天没有人约他，不过一上线，就有不少私聊飞进聊天框，都在邀请他一起刷副本的，他谁都没回复，一个人操纵着角色漫无目的地在地图里跑来跑去。
过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了，然而那些邀约他也一个不想回应，点开好友栏，光标在顾知鱼的账号角色上停留片刻，然后视线忍不住偷偷飘到旁边。
小鱼仔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来和他一起玩？
“你在看英文文献？”
郁濛有些惊讶的声音凑到顾知鱼耳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