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87、第八十七章07《上古》

　　强良能知道蜃倒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上古时代连龙凤凰一类的东西都有，传说中蜃是龙之子，知道蜃也并不奇怪了。
　　“所以，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你亲口说出来，我亲临上古看到不应该是最好的事情吗”？霍妃得意的笑了笑“免得我还要去怀疑你的话哪里有问题”。
　　拿到强良的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毕竟强良就在眼前。
　　一瞬间房间中开始有画面倒转，飞速倒放，是将在朝着上古时代而去，即将跨越四五千年前的时间长度，这估计是现代人头一回窥视到上古时代的面貌。
　　其实强良的记忆并不多，从上古时代到如今，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做了不死药，没有任何的画面可言，最多的也就几十年前的苏醒，中间有一大片大片的黑暗，那是强良在不是药中寄居时候的情况，什么都没有。
　　两人如同坐上一艏时光机穿越上古时代。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路川说道，就在这穿越上古时代的时候。
　　“什么问题”？路川这个时候想到一些问题不尽然让霍妃一愣，因为所有的答案即将看到，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你体内流的是精卫鸟的血液，精卫鸟来自上古，用你的血是不是也能如强良的血一样看到上古时代呢”！路川道。
　　霍妃突然一愣，路川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自己自己体内的血也能看到上古时代就没必要费这么多事情将强良给抓来，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我感觉你也没那么大的用处”！霍妃看了眼强良，似笑非笑。
　　“上古时代”！霍妃说带，周围开始出现很多变化的画面，应该已经是上古时代的画卷。
　　“应该差不多了”！路川说道，不过说话之间画面又已经各跳脱无数，估计已经过了几十上百年甚至更加久远
　　画卷彻底停下时候周围是一片狼烟烽火，一望无际的辽阔战场在整个房间演化出来，周围无数的怪物、人类冲锋陷阵，狼烟滚滚，冷兵相接。
　　别说是古代战争，就算是近代战争路川都没有接触过，没想到头一回亲眼见到战争竟然就是上古的大规模战斗。
　　“斩下颛顼头颅，人间便是我等兄弟的”！一个□□着上身的大汉站在高处大吼着，一身健硕的肌肉，身后是无数长相怪异的军队。
　　共工！
　　颛顼与共工的那场部落争夺战？竟然直接看到那一场决定人神主权命运的的战争？
　　“是不是有些过了”？路川道，
　　“见见上古也是挺不错的”！霍妃淡然道。
　　上古时代以共工为首的神族部落军队与颛顼为首的人族军队争夺天下霸主地位的战争，竟然是这一场大战。
　　强良盯着那画面，一时间竟然能住了，眼眶绯红，有晶莹的光泽闪动，上古一别已经数千年时间，他盯着那伟岸的身躯，眼中尽是崇拜之色。
　　“共工大神”！强良喊着，他的话的确证实那就是共工，那一场人神争夺霸权的战斗。
　　“这就是传说中的共工吗？当年神在人间最高领导神”？路川震惊不已，共工身上有一种霸气外露，像是天生的王者。
　　远远的看见那高大的男人□□着上身，身上肌肉一块一块高高凸起，他比身边许多其他人神都要高出两个头来，手中是一根浑厚朴实的石棒在人神中不断冲锋，可谓是勇猛无双。
　　“战，守护我们的人间”！说话的自然是颛顼，他穿着皮衣，赤露着胳膊，手里面挥舞着战剑。
　　这一场战斗的胜负早就已经知晓，最后战败的自然是以共工为首领导的神族大军，这一战并不是纯粹的神与人之间的纠葛，因为在神族的军队中也有人类，在人类军队中也有神，这是站队的问题。
　　这一切都是以极速快进的方式呈现。
　　战败的共工大势已去，向西北而逃，强良也是逃亡者之一。
　　画面快速跳动共工带领的以神族为主的大军一路翻山越岭淌过大河，终于到了一处奇怪地方，遍地狼烟的天地尽头有一座山峰耸入天穹插入云端。
　　路川与霍妃对望了一眼，隐约已经猜到这座山峰。
　　不周山。
　　传说中的神山，也是传说中连接天地的山，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周山”！共工盯着那耸入天穹的山峰，一时间愣了神“当年我不就是从这不周山下来的吗”？共工道。
　　传说中能够连通天地的神山。
　　“只可惜，不周山已经断裂，无法彻底连通天地，否则我等定然可以回到天界”！
　　“共工大神，前面已经无路，过了不周山便是无尽荒原，我等将无法避祸，不如我等退上不周山，以不周山地形挡住颛顼军队，来日寻到息壤，于不周山上连通天地，再开天门”！说话的是九头蛇相柳，共工麾下大将之一。
　　“届时再引天界众神下界灭了人间，再现远古辉煌盛世”！
　　“大势已去，不周山也回不到天上，有何颜面再见天界众神兄弟”！共工道，看了眼一望无际的荒原，仿佛经过一场熊熊烈火的焚烧，目所能及的大地都是漆黑的土地，山峦之上都没有一棵树。
　　“退入蛮荒之地吧”！共工道。
　　随着一众神绕开不周山退入蛮荒之地，共工盯着那耸入天际的不周山了看又看“蛮荒之地再无避祸之所，颛顼小儿大军杀到，定然是我神族灭族之时”！
　　“我等原随大神一同赴死”！一众人神齐道。
　　共工笑了笑，之时罢了罢手“神是不能死”！
　　“倘若这不周山倒下，日月星辰必然移位，大地挪移，河川断流，天地倾斜，洪水淹没世间，必然会成为这莽莽荒原的一道天然屏障，颛顼小儿大军势必撤退，整个天下陷入灾祸之中，无法入荒原屠戮我神族”。共工道。
　　“不周山倒”？相柳震惊，抬头望着看不到尽头的不周山“当年共工大神你与祝融一战断了不周山山巅从天界打到这人世间是何等的勇猛，这天下也只有共工大神您能做到”！相柳恭维。
　　“所以我也断了我神族对的退路，让这一众神族只能在此遥望天界，触不可及”！共工回头看了眼垂头丧气的一众神。
　　身后颛顼说率领的军队已经逼近，剑出鞘，弓满弦。
　　“是啊，这天地间只有我能断了这不周山，阻挡颛顼小儿军队的踏伐”。共工道。
　　就在这时候共工猛然眺望颛顼大军。
　　“颛顼小儿，今日，我共工虽死，但我威名依在，千古之后依旧为神”！共工怒吼一声，猛然跳起，也不知道有多高，仿佛直入云霄。
　　“共工大神”！一种神族大吼。
　　就见到共工朝着那耸入天穹的不周山猛烈一转，一瞬间一道惊天巨响传开，即便是时隔几千年时间，路川与霍妃都感觉震耳欲聋，整个天地似乎都在颤抖不断，那不周山缓缓的倒下，整天空乌云密布，白昼瞬间化作黑夜，洪水从地下猛然涌动而出，一瞬间淹没周围一切，电闪雷鸣不断。
　　共工的死亡对于路川霍妃来说不过是一场戏曲罢了，不会有任何的信息上帮助。
　　画面回放，从那场战斗之后与一路而来。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中间有噼里啪啦的木材燃烧器熊熊烈火，火星子不断飞溅起来，在火光之中有黑压压的人群。
　　不过看他们的模样应该不是人，是神才对。
　　有的是人的模样，但是有一半是怪物的状态。
　　气氛很紧张。
　　熊熊烈火不断燃烧，一众神聚集一起，黑暗中能够看到有浓浓的迷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散而来
　　在一众神中也看了强良，他在一众神之中，默默的没说话。
　　“看你坐的这位置，你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嘛，都靠后那么多，何必回到上古”！霍妃看了眼此刻的强良，发现这货眼中泛着泪光。
　　强良盯着那画面，眼中泪光晶莹，不知道是因为这凄凉悲惨对的遭遇还是什么。
　　“其实你完全可以在这个时代生活很好，用你的长生不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何必要逆回上古”！路川说道，对强良生出了莫名的同情。
　　漂泊在外的人对家乡最是思念，但是那些即便是漂泊海外的人都还是有办法回到故乡，但是强良却回不去了，毕竟跨越了四五千年前的岁月，是跨不过的一道鸿沟，永远回不去的上古时代。
　　其实强良所谓的回到上古并不是时间上的回去，而是要把这个世界转变成上古时代，成为神所统治的时代。
　　“我神族已经到了末路，从颛顼到舜帝小儿杀了我神族太多同类”！
　　“怕什么，堂堂神族难道还怕了小小人类吗”？路川与霍妃眼睛睁得老大老大，这个说话的他们知道是谁，稍微对古代神话有些了解的都知道。
　　说话的神没有脑袋，像是在头颅出被直接断了，在肚脐上方有一张嘴巴，开和不断，就是那里在说话，胸部两只眼睛怒目圆睁，一手是一把锈迹斑驳的斧头，一手是一面盾牌。
　　刑天舞干戚，猛志常在。
　　传说中的刑天，错不了，这是上古神话中形象最让人能够记住的一位。
　　“当年我一斧子灭了颛顼，如今他小小的舜还能奈我何”！刑天怒吼着，用斧子在那盾牌上猛烈的敲了几下。
　　这位是一位猛将，不过也是典型的好战派，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也不至于有这样一场神与神之间的讨论。
　　《山海经·海外西经》刑天与帝争神载：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后人说那是黄帝，不过现在看来并非黄帝而是颛顼帝，争的也不是神，因为这本身就是人与神之间的一场战斗。
　　“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般勇猛”！说话的是个长着九颗蛇头的怪物，这自然是九头相柳，对上古的许多猜测都是九头相柳的口述记录下来的。
　　这是传说中共工麾下大将，很是勇猛。
　　无头的刑天冷哼一声，手里的斧子和盾牌撞在一起发出哐当的声响，表示不服气。
　　“那又如何”？刑天肚皮上那张嘴开和不断，看的路川霍妃都有一种高毛骨悚然，真正有在肚皮上开出一张嘴的生物，这的确是只有神能做到。
　　“当年我用我的头换了颛顼的头，我还活着，大不了这次用我剩下的命灭了他舜小儿”！
　　“刑天也寄居在不死药中吗”？霍妃看了眼绝望的强良。
　　“不是蜃亲自前来，光靠蜃的一口气你当真以为能够窥视到上古的全貌吗”？强良道。
　　“即便是蜃来了，没有从上古活下来的蜃也都无法真正的窥探到那个时代”！强良说的其实也是之前路川所担心的，怕蜃精无法长时间窥视上古时代。
　　“你怎知道我手里面没有上古时代活下来的蜃”！霍妃诓骗的说道。
　　“鲧也失败了”！说话的是一个兽身人面的神，也可以说是怪物，两只耳朵奇大无比，各挂着一条青蛇，正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当年鲧潜伏到颛顼帝部下让他去偷盗息壤，这么多年从颛顼到尧再到舜，终于有了这次机会，借着治洪水的机会拿来息壤，原本是希望通过息壤再建建木天梯回到天界，再引下天界众神灭了人间这些忘恩负义的人类，不曾想竟然让鲧就此丢了性命”！相柳道，九头齐动，一众神无不悲鸣。
　　鲧窃息壤被杀，当初猜测是舜帝为了以防万一，不曾想鲧竟然真的是为了再建建木天梯回到天上，鲧竟然也是神。
　　上古时代鲧禹治水也是如今朗朗上口的神话传说。
　　之前路川他们分析过当年鲧被舜帝斩杀的原因就是和他盗取息壤有关系，现在得到了证实，同时也证实了另外一个猜测。
　　建木天地与息壤之间的联系。
　　在这一刻之前对于上古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猜测，但是此刻却得到了证实，上古时代连通天地的建木的确是通过息壤所造成的。
　　而息壤也是上古几位帝王手中不传世的秘密，是只有帝王方能知晓的东西，如同传国玉玺那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
　　“是祝融杀对的他”！那兽身人面的神继续说道。
　　《山海经·海内经》载：“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于羽郊”。
　　“祝融，他是叛徒，神族的耻辱”！
　　神话中关于祝融的来历有很多，有说是神的，也有说是五帝之一的赤帝，不过上古距离如今数千年时间，没有任何文本记载，一切都是传说，太多的东西遗失，无法恢复上古面貌。
　　但是眼前的消息却又有了证实，神族投靠人类的神。
　　“即便是在上古时代，所有的神也并不是齐心，也有些神是投靠了人类以谋求生存”！路川说道，恐怕就算是当年共工与颛顼的战斗也并不是单纯的神族与人族之间的争斗，双方都是有神与人，颛顼部下必然也有神在其中，共工不下必然也是有人在其中的。
　　只不过双方的首领来自不同的种族。
　　“祝融那叛徒当年就是他泄密于颛顼，让他寻到灭我神族之法，使得当年大神共工战败，如今我神族更是屠戮殆尽”！在神族的眼中，祝融无疑是叛徒，是罪不可赦，但是在当时的人族却不见得如此。
　　“息壤呢，奢比尸”！说话的神长着人的脑袋蛇的身体，在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奇怪头颅，穿着紫色衣服，头上戴着一顶旃帽，走路也如同蛇一样。
　　“下落不明，恐怕已经被舜拿回去了”！之前说话的兽身人面的神道，他便是传说中说记载的神之一的奢比尸，但是关于他的记录也都是一笔带过。
　　“共工已死，如今我神族大势已去，若无法回到天界，等待我人间神族的便是彻底灭绝”！有一个模样奇特的怪物说道，应该也是众多的神之一。
　　“可惜当年共工大神，我神族在人间的领袖，若不是撞了不周山，这世间谁人能够杀死他”！有神说道，那是相柳，九头蛇，人的身躯，面目及其骇人，九颗脑袋不断的摇晃着。
　　共工怒触不周山，这是上古神话中极为出彩的神话故事之一，这个版本有很多，有说与传说中的火神战斗，败了而撞断了不周山，也有说是与颛顼争夺地位失败而撞断不周山。
　　不过如今看来最准确的版本是后者，与颛顼一战，决定是人还是生对人间对的统治，可惜共工败了。
　　“共工争夺帝位失败而怒触不周山倒是颇有当年项羽不过江东的风采”！霍妃说道。
　　“也许是项羽学的共工呢”！路川接茬道，两人如同真正的观影者，对电影的影评呢。
　　“精卫，你是太阳神之女，大神共工已经不在了，如今在这世上你是血脉最高贵的神，是该你说话的时候”！相柳突然看向一众神族中前方的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婀娜，有着人一样的身躯，后背一双淡蓝色的翅膀，面部就像是待了一张鸟形状的面具。
　　那晚霍妃妖变精卫鸟夺舍，霍妃身体化作精卫鸟，不过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真正显示出精卫鸟的形态，如今这才是真正的精卫鸟。
　　虽然全身毛茸茸的，还长了一双翅膀，鸟的面孔，但是也不得不错这在一种神族怪物中倒也是挺养眼的存在，估摸着按照神族的审美这应该是一个美人。
　　哦...不，应该是一个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