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79、第七十九章15《八斋》

　　霍妃一愣“什么意思”？
　　“精卫鸟需要让你看到这些画面”路川道。
　　“很巧的是你看到的画面刚好只有这两个画面，一个是不死药药方，一是炼制不死药的过程，这两个画面结合起来就是不死药的问世”！
　　霍妃反应过来，经过路川这样一说，的确是有问题，为什么那么巧就看到这么两个画面，而没有更多的。
　　霍妃需要的就是不死药，要什么来什么，有这么巧吗？
　　而且需要用不死药来解不死药的长生毒也是从精卫鸟的记忆中看到的，这一切的信息都是从精卫鸟那里得到的，但是精卫鸟要夺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会让霍妃如愿以偿？
　　当时以为是自己无意间看到，但是现在想想的确是漏洞百出，霍妃面色颇为尴尬，她自认为聪明一世两千年，但是头一回发现自己似乎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我想这是精卫鸟有意为之，专门让你看到这两个画面”
　　“如果说当年你看到不死药药方是精卫鸟故意做的，那么她应该知道你看到药方之后应该会去想办法炼制不死药，这样一来与找到他们神所寄居的不死药便没有关系，其他的神也将无法复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为什么？
　　两人看着路川等他公布答案。
　　“不死药药方中的原材料都是极为珍贵对的东西，世间难寻，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些东西一般地方是找不到的，只能是唯一对应的地方”！路川吞了吞口水，晚上喝了些酒，口有些干，又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我猜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指引你去寻找那些及其珍贵的不死药原材料”！
　　“我本身就是需要找到这些东西的”！霍妃道。
　　路川点了点头“其实正常情况下他完全可以让你看到更多画面，而不让你看到更多画面的原因是他不想暴露那些神的计划，因为很多记忆都是相互串联，就比如说想到吃饭，脑海中自然会想到一些食物，精卫鸟如果让你看到了不死药原材料的位置可能会出现另外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不死药，有着神寄居的不死药”！路川道。
　　“你的意思是，精卫鸟指引我寻找不死药的原材料，最终是为了让我找到属于他们的不死药，神所寄居的那些不死药”！
　　路川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
　　“这也是她不敢让你看到不死药原材料位置的原因所在，因为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让你也看到了关于神寄居在不死药里面的画面，这样一来很多计划就会暴露！所以精卫鸟才不得已通过不死药方和炼制不死药的画面来指引你，他们不缺时间，不急于一时，可以在漫长的时间中等待”！
　　“而且我想并不是每一各珍藏不死药原材料的地方都会有神寄居的不死药存在，应该是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才会有”！路川继续说道。
　　“不死药方中最为珍贵的几样我已经找到过凤凰髓和龙骨，凤凰髓当年分两地，在祁山镇也并没有你说想象的东西存在，至于九嶷山下...”！霍妃想了想，九嶷山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异常情况。
　　九嶷山下的凤凰髓并不是他们寻找到的，但是柳城胜和曹仁秋两人带队下去，并将凤凰髓带了出来，出来太过顺利也没有发现一些问题。
　　“至于龙骨，不是我找到的龙骨，而是龙骨自己出现的”！当年营口坠龙，是龙骨从天而降并非是在某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寻找到的。
　　路川沉吟半晌“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目前的猜测也不能打消，也许是当初没有发现，错过了一些东西也说不准。
　　“不过你的才猜测也是需要注意的”！霍妃道“看来有时间还要再去一趟九嶷山”！
　　“不死药药方中除了凤凰髓和龙骨还有那些东西比较重要的”！路川道，他对不死药方中记载的材料并不是多么了解，因为在今晚之前他以为那都是霍妃自己推敲出来的，现在才知道并非如此，是真正的不死药药方。
　　“巴蛇胆，大椿核”！霍妃道。
　　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凶兽，是传说中存在的巨蛇，通体漆黑，身躯如同山岭可吞象。
　　至于的大椿，上古时候到的一种神树，在庄子的《逍遥游》有记载，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是一种极为长寿的树，也只在传说中才存在。
　　路川点了点头。
　　“现在需要兵分几路”！霍妃道。
　　“巫山的帝药八斋现在依然需要寻找，巴蛇胆与大椿核还是要继续寻找的，至于上古灭神之法也需要有突破”！路川道。
　　这才多长时间，寻龙便突然压下这几件重任，之前是打算一步一步来，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要同时铺开来做才行，每一件都是重中之重。
　　这些事寻龙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大突破。
　　巫山的帝药八斋，这是最终的目标，如果这里一步到位，其他几条线可以缓一缓，甚至是寻找巴蛇胆和大椿核都可以直接废掉。
　　至于颛顼当年的屠神之法，这也是重中之重，与不死药这条线并驾齐驱，毕竟霍妃体内住着一个不安定因数是很危险的，只有找到彻底灭掉精卫鸟的办法才能彻底根除大问题，而这件事情也算是最终目标，如果真如路川猜想那样，灭了精卫鸟就能够解决长生不死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老邹，明天着急各地的龙将开个会议，将任务都布置下去”！霍妃冲着邹文东说道，邹文东虽然即将退居，但是很多事情他发布最为合适。
　　“看来巴蛇和大椿已经有下落了”！路川得到。
　　“前些年便已经打探出来，只是一直没有动手”！邹文东道，他虽然退居幕后，但是他知道的依然很多。
　　“巫山帝药八斋我来带队吧”！霍妃道。
　　“等等”！路川突然说道，这时候想起了今晚来找霍妃的主要目的，他将之前因为霍妃妖变时候收起来的那本龙潭村志的线装书拿出来放在桌上，同时翻到其中一页，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龙潭村志》：
　　记载：
　　龙潭之地，两岸绝壁，高耸入云，道光三年冬，腊月甘八，时逢守旧迎新，忽三更惊雷炸现，雷击奔口崖，夜如昼，奔口崖开山中门，内有洞天异世界，八舍而列，各有神灵。
　　是说道光三年多的冬天，腊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正是到了辞旧迎新的那几天，晚上突然又雷，雷电击中奔口崖，使得奔口崖山开了一道门户，里面有八个斋舍，斋舍中有神灵。
　　大冬天的突然打雷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而且还击中悬崖绝壁，使得悬崖之上开了一道山门，这就够玄乎邪性了。
　　霍妃没有微微一蹙，明白这上面记载的门户应该就是白天他们才去过的那山洞，没想到这山洞竟然是雷击之后才出现的。
　　“发现什么没”？这是路川招牌式的问话。
　　霍妃看了眼路川，发现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聪明，脑袋跟开了外挂充了会员似的。
　　“突然出现的某一个地方，又突然消失的某一个点”！路川说道。
　　霍妃一怔，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路川，她刚看完记载之后就感觉那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坠链不起来，路川一句话提醒了他。
　　一个能够移动的地方。
　　巫山，帝药八斋。
　　九头蛇相柳说过不死药藏在巫山上的八个斋舍中。
　　巫山的的隐秘是古往今来的，一个能够随意漂移消失的山，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当年的九头相柳都不得而知。
　　而龙潭现在的情况倒是与那有些相符合！
　　因为雷击而突然出现的山洞，在不知不觉之间有消失的庞大山体，这一切不难让路川想象到巫山的帝药八斋
　　霍妃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他看了看路川。
　　“我是错过了一个亿吗”？
　　路川瘪嘴“严格来说，你是错过了八九十年的光阴，用寻龙每年的净利润算一下就知道错过了多少个亿”！路川打趣着，他不是会在伤口上撒盐的主。
　　“目前也只是猜测”！路川说道，安慰着霍妃，毕竟霍妃寻求不死药千年时间，现在却突然怀疑自己当年与不死药擦肩而过失之交臂，这是何等的打击？
　　霍妃叹了一口气。
　　“你还记得当时你进去时候的具体情况吗”？
　　“巫山曾经近在咫尺”？邹文东叹了一口气，霍妃曾经与不死药擦肩而过吗？
　　霍妃摇了摇头“很多年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毕竟那都是八九十年前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那里面的确是有洞中洞。
　　“你说巫山帝药八斋中的帝药是不死药吗？是真正的不死药吗”？根据现在的情况来，就算是不死药恐怕也要分门别类，其中极有可能存在着一种被上古神所寄居的不死药。
　　那不死药中隐藏着一个可怕的怪物，数千年来处心积虑的等着有人将它吃下去，然后再反客为主夺舍对方的身体，鸠占鹊巢取而代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长生是为了自己逍遥，如果别人替你活了，那长生又有什么意义，我本人的灵魂意识都已经死了，身体长久的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作用？
　　就好比给你无尽的财富却要收走你的寿命，根本没有意义。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我死后哪享长生千秋？
　　一切都没了。
　　“巫山的帝药八斋中极有可能是真正的不死药”！路川说道“一个连神都无法预判的地方，如果藏着的是他们处心积虑复活的计划，那也没什么用，连神自己及都找不到更别说是人类”。
　　“八斋中的不死药应该会是真的”！路川再次强调。
　　“不管真假，都没找到，担心那么多也多想，管他真假都给我找到，就算里面住的是共工，在如今的世界他也翻不起任何风浪”！霍妃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对的说道。
　　的确是如此，如今科技如是发达的时代，就算是神来了也要给夹着尾巴藏好，一个不小心那就实验室见。
　　寻龙的能力不可估量，是有很大能量与手段。
　　隔天早上路川与霍妃首先就去拜访了庞友业这位龙潭年纪最大的庞姓老人，原本以霍妃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这么一大早的跑去拜访一个在她看来是小屁孩的人，即便是有求于人咱们的霍龙王也会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龙王风范，不能堕了咱们龙王的名头。
　　傲气虽然傲气，但是还是被路川给拉了过去。
　　到的时候庞友业也才刚刚起床，早餐都还没吃呢，然后路川与霍妃便厚着脸皮在庞家蹭了一顿早餐吃。
　　庞友业对别人问起过去的事情倒也不隐瞒，估计是年龄大了，心里有些话想要倾述，但是奈何有些话别人不愿意相信，就好比奔口崖上的老窊窝，除了他整个龙潭基本上没有相信，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想要找个人说一说传奇见闻也都当上古老人年纪大了的废话，听得敷衍了事。
　　这次好不容易遇上两个愿意真心请教的，那自然是敞开肺腑的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庞友业年纪一大把，很多事情都已经忘了，没想到竟然对那悬崖之上个的事情记得清楚，也许当年那地方是他们老庞家的救命之地吧，没有那山洞就没有后来对的这老庞家一大家子人。
　　通过庞友业的回忆，似乎与龙潭村志上古的记载是如出一辙。
　　“我记得当时进去的时候那里面的确是有七八个洞中洞，当时我们还用来存放一些东西了，多出来的几个孩子经常缩在里面睡觉呢”！庞友业侃侃而谈，嘴角挂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那时候日子虽然艰难，整天提心吊胆对的，也见不到什么太阳，整个人脸都是死白死白的，但是现在想想也挺开心的，那时候还小不大懂事....”庞友业估计是回忆起童年的往事，不由得开始跑偏提了。
　　“那时候啊，日本人在外面住了好几个月时间，我们就躲在那上面，连煮个饭都只敢晚上，最后日本人都走了好久我们才敢下来...”！
　　“我祖爷爷这些年年纪大了，很多时候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庞超在一旁解释道，年纪大了就是如此，说一件事情的时候容易扯远而自己都不知道。
　　路川笑了笑，表示理解，他也乐意听着。
　　过了好半天庞友业才一个回马枪的把话题给扯回来，结果没说两句又给扯远了，都快到天际，什么老婆孩子，什么后人怎样怎样，听得路川霍妃两人都乐了。
　　“我记得那年...是哪一年来着”？突然将庞友业卡壳了，似乎对这个时间很纠结，想了老半天都想不起来，路川提醒了一句，时间并不是那么重要，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老爷子也是够执着的，这执着要是用长度来划分的话比他的寿命长度长不少了，想了老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来是哪一年，最后只得放弃了。
　　“哎，不服老不行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最后叹了一口气。
　　“那年我们一个叔叔，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的，说那山洞里面有宝贝，硬是要上去瞧瞧，那段时间龙潭下着暴雨，电闪雷鸣的，河水都涨了这么高”！说着庞友业抬了抬手似乎是比划了一个高度。
　　这让在场的其他几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多高？那谁知道呢。
　　“那年我那叔叔经不住不别人劝说硬是要上去，都以为他中邪了，那么大的暴雨啊，好多地方都垮了，哪敢让他上去啊，把他给绑家里，结果有天晚上又发现人跑了，当时雨下太大了，人都不敢出去，家里人急的那个哟”！
　　他叹了一口气。
　　“说是隔天早上就去找他，结果大暴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河水太猛了，路都给冲没了，当时家里人急的求神拜佛的，出又出不去，人也不回来，都估计他是在那上面躲着的下不来，等雨停了都是七八天之后的事情，家里人要去找找，结果....”。
　　说到这里庞友业不由得愣了愣。
　　“发生了什么”？路川问，故事到了极为精彩的时候，这老爷子偏偏停了。
　　“没了，没了，没了”！庞友业道。
　　“什么没了，祖爷爷”！庞超估计也是挺起了兴趣，也是急了。
　　“山洞没了”！庞友业咧着嘴说道。
　　路川霍妃庞超都是一愣，面色变得古怪，尤其是路川和霍妃两人。
　　“我想起来了”！庞友业突然又说到“我记得那段时间有个晚上我看得到了龙在那边飞过”！庞友业道“好大好大，就在那天上”。
　　之后又是庞友业这老爷子长篇大论的人生，一会儿扯到东一会儿扯到西，三姑六婆啥的都能给扯出来说一遍。
　　几人都是哭笑不得。
　　一个老人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有人听他唠叨自己的事情，越说约越兴奋，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还是在哪一个劲的说。
　　“你哪位叔叔叫什么名字”？最后路川找准了老爷子说得口干舌燥河水的档子插了一句话。
　　“庞...庞四海...还是庞四江”？庞友业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