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53、第五十三章02《凶宅》

　　霍妃在房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瞧瞧看看，选定了主卧“我就住这间了”！她说道，丝毫不客气。
　　房里的被子都是几年前的东西，就算是能用，放了这么久估计也会有一股味道，但是这拦不住霍妃，这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在附近店里买床上四件套一系列的东西，看她这模样像是要常住似得。
　　“要不换一个房间吧”！路川说，楼上楼下有四个房间。
　　“怎么，舍不得”？霍妃走没，一脸不开心的模样，盯着路川。
　　“不是”！
　　“那不就得了，就这么决定了，主卧就我的了”！主卧在二楼，透明的室内落地玻璃窗隔着，拨开窗帘可以看到一楼客厅，再透过外面两层楼高的落地玻璃墙看到户外风景。
　　这套房确实不错，楼上楼下面积加起来能有接近三百，其中楼上一个主卧一个次卧占据了大半，一楼二楼并没有彻底隔断，客厅顶部是高悬的两层楼高空间。
　　路川没有继续说下去，将房间的遮布一一收起来，让后将物资稍微打整了一下，喷了些空气清新剂。
　　虽然放置时间有些远久，也不管它过没过期，能够起到效果就行。
　　路川今晚的心情活跃不起来，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霍妃才懒得去管那些呢。
　　“这照片是谁”？霍妃从主卧出来站在二楼的室内阳台居高临下的盯着路川。
　　路川抬头看了眼便很快转过头去，然后退了几步坐在后面沙发上，因为今天霍妃穿的是裙子，及膝盖处，这种两人直上直下的竖向位置站着就算是裙摆落到脚踝的裙子估计都能看到一些风光。
　　再抬头瞧了瞧霍妃，她手里面拿着一张用相框裱起来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发飘逸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孩子气，还没彻底成熟呢，应该是学生。
　　这是刚刚霍妃从床头柜翻出来，放在这地方，那只能是路川的东西，当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卧室床头，这不言而喻，身份地位已经明了，不过霍妃还是拿出去问了问，路川不像是身边有女人的人，但是照片能够一直放着，这可就不同寻常了。
　　“我以前的女朋友”！路川随口答了一句，看了一眼，这可不是霍妃要的结果，还以为路川会遮遮掩掩之类的，结果回答这么干脆，让霍妃不大舒服，没达到预期结果，还想借此机会逗一逗路川的。
　　“以前的女朋友”！霍妃点头咀嚼着这几个字“没想到你以前还好这一口，喜欢小的，对学生妹子下手”！
　　“滚”！路川没好气，都被霍妃这句话给逗乐了“这照片是五六年前的，那时候我不也才那年龄吗？找个对象不也是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吗？你什么脑子”。
　　难道每个人都跟他霍去病似得找一个大自己不下百岁的女人，不过这话没好说出口。
　　霍妃狠狠的剜了一眼路川，这小子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真是反了天“其实你也可以找个大，女大三抱金砖嘛，大的还会照顾人，哪像这种小姑娘，还要人伺候，动不动就哭鼻子，要人哄，多麻烦”！
　　路川感觉自己遇上了钢铁直女，还是硬钢的，心说：你都这把年纪不也让人伺候吗？
　　“那时候身子骨小，承受能力太弱，怕抱不动金砖，砸到自个儿有些吃亏”！路川忍住笑。
　　“那现在呢？还有联系吗”？霍妃刨根问底。
　　路川没好气，心说：要是还在，还会得到天天对你鞍前马后的，我不怕烦心啊，不过路川在心里面咀嚼一方，发现不能说，要说出去，在霍妃耳朵里面估计就变味了，容易理解为替代品一类的。
　　“去世了”！路川说了一句。
　　霍妃哦了一声，又看了看那照片，又看了看路川，嗫嚅着嘴唇过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看来不是真爱”！
　　路川愣了愣，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怎么死了就不是真爱了，霍妃做出解释“一般情况下前女友死了，别人问起的时候总是一副苦瓜脸的表情，将悲伤都写在脸上，哪有你这样，不阴不阳的一句去世了”！她学着路川说话的口气。
　　“都已经死了几年时间，难不成你要我一提起就抱头痛哭吗”？
　　“你会吗？其实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子”。这话挺气人，让路川想抡起拳头一拳砸在霍妃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但是想了想这么漂亮的脸还是不要毁坏了，其实更加重要的是估计自己打不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天就渐渐黑了。
　　小区外面是一条生活街，旁边是一个最近一年才修建起来的购物、生活于一体的大型建筑的广场。
　　两人下楼出去觅食，经过门口时候那年轻保安不由得多看了路川与霍妃两眼，见两人走过去，才冲着那老一些保安说“叔，你刚刚说的不会是骗我的吧”他说。
　　“嘿，你小子，我骗你干什么”！那老保安有些急了，自己的话在别人那里成了谎话，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你看那男的和那女的，关系那么亲密，要是那屋头真的出了事情，新欢会愿意来住”？年轻保安说。
　　“这事情谁知道呢，男的不说，谁知道呢，我们这小区住的都是有钱的主，有钱就行，再说了我们物业的人会说出去死人闹鬼吗”？老保安没好气的说。
　　“那男的那么大胆子？闹鬼的房子都还敢主，还把新欢带来，就不怕两人晚上你侬我侬的时候前任回来找他麻烦算总账啊”？虽然旁边的叔没有说死的是谁，但是这种情况的八卦段子往往会让人自然而然想起前任。
　　“我估计那男的也不知道自己房子闹鬼的事情”！老保安抽着烟压低声音说“那事情是在他搬走之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他这期间没有回来过吧，我们这边的人也没谁泄露消息，应该不知道吧”。
　　“那怎么他对面的房子没人买”？年轻保安自然不相信这是一件秘密，对面的房子现在都还是清水房卖不出去呢，难不成不是因为杀人闹鬼吗？
　　“闹鬼的人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死人的事情在我们小区不是什么秘密”！老保安说道。
　　“话说那女的是怎么死的”？年轻保安好奇问。
　　“这谁知道呢”！老保安说。
　　“这事情其实也挺蹊跷的”！他也低声音说“当时这小区建成还没多久，那男的早早的就买了这里的房，听说是等他女朋友毕业两人就结婚，那房子也算是两人的婚房了”！
　　毕业结婚，是大学恋爱的最好状态，顺其自然，不会因为步入社会而渐渐感情变质或则被物质所淡化。
　　“后来他女朋友毕业了，两人也都般这边住一起，听说都打算结婚了，结果中间出事来”！
　　“怎么感觉你知道这么清楚”？年轻保安问，那都人私事，你一个当保安的竟然知道这么清楚，连人家毕业就结婚，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嘿嘿，这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老保安一脸老成持重的说“前些年买房还不像现在这样如火如荼的，这边定位的是高档住宅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所以当时入住率不高，后来这边逐渐发展起来，这边买房的人也多了，房价也蹭蹭蹭的长起来，现在看来还是开发商有眼光，当年低价将这的买来，然后建成之后这边发展起来，房价长得老高”！一脸惋惜的模样，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买一套呢，要不然现在自己收着高额的房租它不香吗？
　　“别扯那么远”！年轻保安说，知道这位叔两句话就能给你扯到国外去，要不提醒估计都能绕着外太空说一圈呢。
　　“对，对，对”！
　　“当时那小子挺高调的，年轻帅气有钱，小伙子小姑娘对小区的人也挺热情的，周围许多人都知道，郎才女貌，还这么年轻，都认识，都熟络，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小伙子”。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女孩儿啊...身体出了问题，当时去医院检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说到这里，老保安不由得感叹下去“多好的女孩子，真可怜红颜薄命啊”！
　　红颜薄命一词往往都是对早逝的年轻女孩子最悲惋的写照。
　　年轻保安无语，你在这里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又不是你女儿。
　　老保安继续说下去。
　　“后来没多久那女孩子就死了，听说死的时候全身都干瘪跟老松树皮似得，活脱脱的就跟一具干尸似得”！老保安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话说多了嗓子眼干还是怎么的。
　　“干尸”？年轻保安面色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叔，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玄乎恐怖”！
　　“可不是吗？听说老惨了”！
　　“你亲眼见过”？
　　老保安嘿嘿的笑着“具体的谁也没有见过，我也是听他们传的，当时都沸沸扬扬呢，说是那女孩儿死的挺惨的，说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干裂就跟...就跟电影里的木乃伊似得”！
　　感情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老话说得好三人成虎，谣言多传即便之后就完全变了味，连自己都相信了。
　　后来那男的搬走了，结果搬走没多久那放里面就有些问题，有时候晚上会亮灯，里面会有声音，有人大着胆子去敲门，但是没人应声，也没听说有人回来，后来去那里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如今那十八层已经没有人去了，对面的一套房至今没有卖出去。
　　“怎么我来了这么久就没有听说过这消息呢”？年轻保安说。
　　“你不知道就对了，这消息已经封锁了，这小区知道的就没几个了”。
　　当时的情况众说纷纭，但是唯一的可以确认就是那女孩子死了，而且是惨死，当时许多人都知道，只不过时间长了许多人也都不愿意提起。毕竟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就那么死了，说起来也是一件伤心事，再则也是忌讳。
　　如果是个老人死了还没觉得什么，但是在风华正茂最好的黄金年龄死了，在任何然眼中都感觉邪乎恐惧。
　　加上这些年有些人已经不在这里住了，有了钱又换了房，新的住户搬进来，保安物业人员也换了一两茬，知道这消息也就不多了。
　　两人在外面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些新的用品以及床上用品就回去，进电梯的时候还有另外两个中年妇女一起，按的二十三楼，路川按的十八楼，两人瞧着电梯上的数字，然后默默的往角落里站，眼神中竟然带着是以恐惧。
　　“你住十八楼的”？其中一个人问，语气有点怪异。
　　路川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没...没，那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得。
　　“姑娘！你也住十八楼”！又问了问路川旁边的霍妃。
　　霍妃点了点头“住一起的”！
　　“要不...你们在十七楼或则十九楼下电梯吧，麻烦你们多走一楼”！那妇女的要求让路川与霍妃两人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要求？几个意思？
　　“十八楼有什么问题吗”？霍妃是聪明人，从这两人的神态表情语言都能看出他们对自己与路川的恐惧，问题不是出在两人身上，而是十八这个数字上。
　　“没...没问题”！
　　“那既然没问题，我为什么要多走一层楼”！霍妃可是丝毫没个她们面子“我每年交那么多物业，难道就是让我爬楼梯的”？得理不饶人让两人哑口无言，搞得交物业的好像就是她似得。
　　正说着，电梯到了十八楼，叮的一声，电梯缓缓停下，哐当一下，电梯门渐渐打开，再看那两人的表情，让霍妃忍不住想要笑，临出电梯门的时候霍妃不知道是存心还是什么，猛然一会头，做了个鬼脸，尖叫了一声。
　　顿时间吓得两人差点在电梯里跳起来，哇的两声，估计楼上楼下还以为电梯出事了。
　　出了电梯两个女人手一直不停的按着关门的开关，不想这门在这一层楼多打开一秒钟，两个面色刷白刷白的，那手都抖个不停。
　　“路川，我没得罪你吧”！开门的这档子，霍妃冲着路川没好气的说道，一脸埋怨的模样。
　　“没有啊，怎么”？路川问。
　　“既然没有，那你干嘛给我弄一个鬼宅住”！霍妃咬着腮帮子说。
　　“鬼宅”？路川问，其实他明白霍妃什么意思，刚才电梯里两位大妈的表情已经能够看出来，要是没猜出点什么就怪了。
　　“我家里只是死过人，没有闹鬼吧”！路川说。
　　“你女朋友就死在这房间的”？霍妃问。
　　“嗯”！
　　“就你想睡的那主卧，就那床上”！路川指了指主卧房间。
　　霍妃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霍妃倒是挺平淡的，要是换一个人估计得一个尖叫然后直接冲出门下楼去了，离得越远越好。
　　“你不害怕吗”？路川问完就感觉自己这都是废话，这主不是一般人，就一真正的人精，一个人在那老山上住了几十年都没事的人。
　　“怕什么，死在我手里面的人我都不记得有多少了”！霍妃说“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在死人堆里面躺过三天”！
　　......
　　小区的安保工作虽然不错，但是以闻琦和罗浩两人的能力想要会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情，轻而易举，两人站在五栋的楼下正准备进去。
　　这时候闻琦突然拉住罗浩“你看那一家是不是十八楼”？闻琦仰着头指着天上，罗浩愣了愣，退回来，抬头仰着脖子看上去。
　　“你数这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从外面爬上去”？罗浩感觉站在这下面看那上面仰着脖子挺不好受的，其实他们不是没有爬过，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是从外面爬进去的。
　　“不是”！闻琦说“你看那亮灯的十八式十八楼的二号房”？
　　“这大晚上的他不亮灯还干什么黑灯瞎...”！话没说完，罗浩突然住嘴了，面色猛然一变，豁然抬头盯着上面，的确是灯光绚烂。
　　罗浩手指不停的数着楼层，脑袋随着楼层一点点的往上仰着看去，数到第十八层的时候，面色又是猛然一变。
　　十八楼房间的灯是亮着的，那房间他们去过不止一回，没人住，当年出了事情之后房主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些年每半年进去一次，从来没有人回来的迹象，灰尘厚厚一层了。
　　“怎么会”？罗浩惊愕说道。
　　“难道是没镇住吗”？她像是在问罗浩，但是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中，眼睛睁得老大，惊骇万分。
　　“不可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没有镇住，若是真没镇住，夫人那边应该会有话过来”！罗浩说“多半是这家的主人回来了”！虽然这么些年这家一直没人回来，但是不保证永远不会有人，毕竟这里的房产还是很值钱的。
　　“真是背到家了”！罗浩说！
　　“估计今天晚上这家人是不会离开了，看来只能看明天白天来解决这件事情”！
　　“也只能这样了”
　　“这里的事情早点解决最好，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让有本事的人瞧见了，这事情可不见得好收场”罗浩说。
　　“有本事现在江湖骗子多去了，就算是我拿到他们面前也认不得那是什么？真当到处都是真神吗”？闻琦不屑一顾的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事情早点解决，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被抓住的机会，而且你要永远记住，夫人的日子不好过，我们这些卖命的人就没得日子过”！罗浩警告道。
　　“难道你怕上次的做法不成功”？闻琦问。
　　“成不成功谁知道呢？毕竟这只是哪些人提出来的”！罗浩说，“明天白天来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你女朋友怎么死的”？霍妃问，死在家里不大正常啊，就算是生病估计也是死医院，除非是突然暴毙。
　　“我能不说吗”？
　　“看你之前的样子还以为你彻底放下了，看来还是没走出来，既然没走出来又何必强忍着呢”！霍妃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现在我赤裸裸的揭你伤疤都感觉是我的错似得，都是你害的，让我揭了被人伤疤，多过意不去”！
　　路川那个气呀。
　　妈的，这话能不反复说吗？你这叫不好意思？你这是在揭了伤疤之后犹在上面淋了一瓶工业酒精，然后再撒了一把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把责任推自己身上，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这典型的二次伤害。
　　路川感觉和这位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外人面前要伺候着这位女王，让她尽显女王荣耀，在没人的时候要逗她开心，以一切让她舒心为目的不遗余力。
　　对此路川又再一次为邹文东感到不幸，又为自己感到心酸。
　　结果末了霍妃又说了一句“算了你还说说出来吧，以我千年的过来人经验告诉你，有些事情憋在心里面是不好的，容易憋出病来”！
　　“我能打你吗”？路川平静的说。
　　“可以啊”！霍妃回答倒是挺快的，脸上挂着笑容，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路川“要是被揍了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呀”！
　　欲哭无泪。
　　路川以前没有体会过，今天算是真的体会了，形象自己当初怎么就对这样一个女人有想入非非的时候？当时是瞎了眼还是鬼迷了心窍？
　　最后路川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识人不深，被霍妃所欺骗，这样一想感觉心里面顺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