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32、第三十二章16《铩羽》

　　“你是说石板上记载的是五帝之一的舜帝降服妖龙的故事”！路川问。
　　霍妃点了点头。
　　“那眼前呢”？路川问，如果石板上记载的是舜帝降服九头妖龙的故事，但是眼前的景象怎么解释，和石板上的浮雕刻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当我是万事通吗”？霍妃没好气的说道，瞟了一眼路川，不屑一顾的模样，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表现高高在上。
　　事实也是如此，霍妃虽然有千百年的见识，但是终究不是万事通，这地方也是第一次涉足，不知道也不奇怪，不过路川心头还是窃喜，终于有霍妃不知道的事情，她的确不是万能的。
　　“这个地方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存在，能够吸收光”！路川说，对面的悬崖距离这里并不远太远，也就百多米的距离，但是之前没有拉住霍妃手臂的时候就算是用探灯都照射不到对面，这种探灯射程很远，能够照射到数公里之外的事物，但是之前探灯的光没有落在对面的山岩之上。
　　人们看到的任何东西都是因为有观点照射到那东西之上，然后光源再反射到看到人的眼中形成像，这才有了视觉上看到的东西，没有光落点就看不到。
　　探灯的光就像是被对面山岩给吸收一样。
　　那对面就像是....就像是一个黑洞，能够吸收掉光。
　　霍妃点了点头“我能感受到”！霍妃淡淡说。
　　“你能感受到”？路川惊讶问。
　　“我吃了不死药，不死药的原材料多时上古时候的奇珍异宝，凤凰髓龙骨一类的东西，这些神兽在神话记载中本身就有一些特殊的感知力，我继承了那些部分力量也并不奇怪”！霍妃倒也没有隐瞒。
　　不死药让她获得的并不仅仅是长生不死的能力，还有一些长生不死药原材料本身的一种力量她也获得了。
　　“你该不是会飞吧”！路川调侃。
　　霍妃白了他一眼，她是人不是鸟，即便是得到了一些凤凰的力量也不可能会飞，霍妃对此很无语，都难得回答了。
　　霍妃一进入这里就感受到这地方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一种异样感觉，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在当年寻到凤凰髓的时候有过一次。
　　“在上面”！过了好一会儿霍妃才说。
　　路川也抬头看着悬崖绝壁上，很高很高，估计有几百米的高度，近乎笔直的悬崖绝壁上面有像是天空的痕迹，不过那是属于黑夜，很遥远浩渺。
　　对面的悬崖似乎比他们这一面的要矮，在几百米高度之后就到了尽头，上面应该是有空间、平台。
　　路川咋舌，这种几百米高度的悬崖他是头一回遇到，并不是说没见过，而是头一回要挑战。
　　他们将从这里爬上去。
　　悬崖几乎是九十度的笔直，上面有乱石嶙峋，倒是可以供手脚抓攀登。
　　如果是平时，在有安全绳的情况下他不介意挑战一下，危险性不是那么大，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没有安全绳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攀爬这样的悬崖，还有就是没人能够一只手两条腿的情况下爬上去。
　　要攀爬需要双手，但是他的一只手握着霍妃一只手，这是他光明的来源，一旦松开他在这地方就是瞎子，瞎子没有安全绳牵引的情况下想要爬上数百米的悬崖绝对不可能。
　　现在对说是爬到对面的顶部，就是到对面悬崖边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连通两边的粗壮藤蔓的这一头并不没在这块凸起之处。
　　那可粗壮人形大树在距离这里凸起处有五六米的距离，中间也是陡峭的山岩。
　　“能不开玩下吗”？路川苦着脸“那上面上的去吗”？这是个问题。
　　“我能上去，但是你上不去”！霍妃直白的说，路川感觉受到了打击，头一次有女人在体力方面碾压他，也是挺没面子的一件事情。
　　“让你夜视也不是不可能”！霍妃突然说道，看了眼路川。
　　这句话简直是让身在黑暗中的让找到了光明的方向，“什么办法”？他知道霍妃说的绝对不是眼前两人手拉手的这种方法，应该是让他独立情况下在黑暗中视物。
　　“寻龙中有人有夜视的能力，在你眼睛中滴入他的血液能够让你在短时间之内夜视”！霍妃说道。
　　将血液滴入眼中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是通过我的不死血液活下来的，严格来说你算是不死血的第二代，再次接受第二代人体内的血液应该不会出事”！霍妃说。
　　“二代”？路川问，霍妃经常说一些他不懂的话，听起来话本身没问题，只是这话的内容让他似是而非的感觉。
　　“我将我体内的血液称之为一代，是初代不死血，被我用血液所救活的人他们体内也会有一丝不死血的能力，我称之为二代，你就是属于不死血第二代，你的孩子如果体内也同样有不死血可以称之为三代”！霍妃解释。
　　千百年来被她用血液救过的人很多，并不是路川独一人。
　　“谁具有夜视的能力”？路川问了一嘴。
　　“邹文东”！霍妃道“他是如今除了你之外那唯一活着的不死血二代”！这些年她用不死血救过的人不多，上一次救活的就是就邹文东，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也并不是说他几十年才就一次，在邹文东之后路川之前她也用不死血救过人，但是都没成功，路川是邹文东之后唯一成功的，机率渺茫。
　　路川点头，这个名字他知道，以前就听过，最近这段时间也听到了好多次，寻龙的龙将，掌管巴蜀地区的龙将，听说是众多龙将之首，地位比起曹仁秋柳城胜都要高半级，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而他将来接替的就是邹文东的位置。
　　“难怪邹文东会成为你最信任的龙户，而且还让我一个外人接替邹文东那么重要的位置”！路川恍然大悟，因为他和邹文东都与霍妃有直接关系，都是被霍妃死而复活的人，被她用血死而复活的人才是她最信任的人。
　　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龙将之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都是被她死而复生的哪一个人。
　　“你不是外人”！霍妃笑了笑“自从你被我用不死血救活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寻龙中的一员，你就已经是龙户，你在某一方面的能力迟早也会凸现出来”.霍妃认真说道。
　　“邹文东在巴蜀吧”！路川反应过来。
　　“对，他这些年掌管巴蜀龙户”！
　　“我们等他过来”？路川问。
　　霍妃点了点头“我有的是时间，等得起，不急一时半会儿，凤凰地窟的入口已经找到了就不用担心什么”！
　　这倒是，他们这一趟本身就是为了寻找凤凰髓而来，已经锁定凤凰地窟的位置，也找到打开入口的方法，再多等一两天又能怎么样呢？凤凰髓在下面已经那么长时间，再多一天两也坏不了事情。
　　“曹仁秋他们怎么办”？路川想起来。
　　是啊，曹仁秋他们还在这里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偏偏曹仁秋他们下来之后没了踪迹，而且之前还喷出熊熊火焰，难免为他们担心。
　　“他们手中有伏羲玉，能够趋吉避凶为他们指引正确的路线，不会有危险”！霍妃信誓旦旦，丝毫不担心“就算他们一行人运气不好死在这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属，这里是凤凰地窟，埋葬凤凰的地方，难道还埋葬不了他们吗”？
　　霍妃一字一句义正言辞，路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她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似的，把见死不救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是头一回见到，而且还有一种做了一件功德的错觉，为他们找来了一个好的墓地。
　　“你能把这话说的更具有功德感吗”？路川不屑与之为伍。
　　霍妃愣了愣，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真的继续说了“他们死在这地方总比晚年惨死来得好，寻龙龙户这一辈子能够意外死在外面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已经算是一个好的死法”！
　　路川这回真的是不知道说啥了，她还真的能够说得更加清新脱俗更加具有功德感，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原路返回也并不算困难，本身就有安全绳作为牵引，即便没有安全绳两人的能力也能够爬上去。
　　“走吧”！路川早就不想待在这种地方了，在这里没了霍妃他就是一个瞎子，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虽然有种铩羽而归的感觉，但是这似乎也不算丢人，毕竟上面都是寻龙的龙户，都是自家人，不算丢脸。
　　这一趟下来是对下面的情况不了解，准备不充分，而上去是为了进一步准备充分，为下一次下来打好坚实的基础。
　　路川暗自瘪嘴，怎么自己都为自己找起借口来了？不是说这不算是丢人吗？也不算是铩羽而归吗？
　　“你走前面吧”！难得他还有点绅士风度，将黑暗留给一个女人总归是不好的，不管是不是千年人精那也是一个女人。
　　霍妃倒是没什么意见，走上前“比起当年邹文东还是差太多了”！感情路川这点绅士风度人家压根就没有看在眼里，比起别人做的还差太远了。
　　作为一个男人就最不喜欢女人拿他跟另外一个男人作比较，路川听着心头怪不是滋味的。
　　而且据他说知道的邹文东应该是一个耄耋老人了，和一个耄耋老人比绅士风度...总感觉哪里乖乖的，关键是没有比过。
　　“那是，要不下一次换那什么邹文东来吧”！路川知道邹文东今年已经是一个八十对岁的老头子，让他到这种地方来简直是让他死。
　　“怎么回事”？路川眼尖，在那花岗岩的通道口竟然没有发现锤落下来的绳子，但是在地上却看到一大堆。
　　路川神色猛然变，隐约已经猜到，上头的绳子断了。
　　霍妃也看到，她抬头
　　看了看上头的通道，又看了眼地上的绳子。
　　“怎么会断”！上头有龙户在，龙户一直盯着这里，绝对不可能让绳子断掉，就算是真的出现意外断了也绝对会有人重新扔绳子下来。
　　路川隐约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要么是上面的龙户没有发现绳子已经断了，那只能说是从中间断的，但是这种情况可能吗？
　　还有一种就是上面的人放弃他，这应该不可能下面的可是龙王，以寻龙森严的等级，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
　　“你们寻龙有没有大的对头”！路川问。
　　“什么意思”？霍妃看了眼路川。
　　“有没有可能你们寻龙惹到了大的对头，上的的人被控制了，然后将安全绳给断了，甚至是将上面的通道给封了”！路川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落井下石这事情谁能保证？
　　“胡说八道”！霍妃呵斥一声。
　　“有哪个组织比得上我寻龙”？霍妃倒是挺自负的。
　　“伏羲士啊”！路川说道“别忘了上头可是有伏羲士的，他们可不比你们寻龙差吧”。
　　的确是这样，伏羲士在上头，伏羲士的力量可不见得比寻龙弱，而且伏羲士从三皇时代的伏羲就已经传承下来了，论历史那也比寻龙要长许多，估计是如今传承最久远的组织了。
　　华夏五千年朝代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伏羲士一直还在，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谁知道？
　　“伏羲玉在下面，你认为他们敢这么做吗”？霍妃说道。
　　“万一伏羲玉只是一个幌子呢”！路川说。
　　“如果早百年，你这样的话我能够将你以扰乱军心的罪杀了你”！路川明显在霍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凶横。
　　这确实很有效，路川一瞬间闭嘴了“一个男的那么多废话，巴拉巴拉一大片有的没的，比八婆还八婆...”！霍妃忍不住吐出，将路川说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