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14、第十四章13《求死》

　　“你这两天都跑哪去了”！客栈玲姐见到路川开车回来，惊喜的说道，路川消失了一天两夜的事情，还以为他消失了。
　　“哪有，在外面玩疯了”！路川说道。
　　“我还以为你要逃房费呢”！玲姐开玩笑“这是”？这时候才看到从路川车上下来的霍妃，她上下打量着两人，身上都不怎么干净，沾了不少灰土，尤其是霍妃头发有些散乱。
　　玲姐已经不是小姑娘，都是过来人，一脸古怪的看着路川与霍妃两人，心道这小子长得帅气就是受小姑娘喜欢。
　　这才出去一天多的时间就带一个如此漂亮标志的小姑娘。
　　“怎么会呢，我逃谁的房费也不会逃玲姐你的，这么漂亮的大姐姐，我哪好意思欺骗”！路川嘴甜，逗得玲姐乐开花儿。
　　“没大没小的，吃你玲姐的豆腐，都这把年纪了，还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了”！玲姐没好气的说道，翻了个白眼。
　　“玲姐年轻，你们简直是同龄人”！路川将霍妃推出来，玲姐的确很年轻，与霍妃差不多的样子。
　　“就知道嘴甜，你小子”！玲姐说着，但是心里却是很开心，这小子夸人很有一套。
　　“路川，哪里骗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玲姐说道。
　　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身上有些脏乱，但是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是许多同龄女孩子所没有的，也是同龄女孩子学不来的。
　　“他可骗不了我”！霍妃说道“不过我喜欢你说的漂亮”！霍妃笑盈盈的模样“不过你也很漂亮”！
　　不卑不亢，在这二十岁左右阶段的小姑娘可不多见，见到生人说话丝毫不会有羞涩胆怯的表情，玲姐自认为自己当年是做不到的。
　　路川暗笑，心道玲姐那里知道眼前的霍妃可是个老妖怪，不过这种想法绝对不能让霍妃知道了，怎么说霍妃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她的确挺好看，这是不争的事实。
　　“玲姐，厨房还有饭不，我饿了”！路川说道。
　　“算你小子运气好，还有”！玲姐说道，同时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嘉怡，让厨房的人准备一桌饭菜，不着家的家伙舍得回来了”。
　　“是川哥回来了吗”？嘉怡问道，路川两天没回来，这两天玲姐没有少唠叨，老说‘路川这家伙不着家’，嘉怡每次都在心里说，这里压根就不是他家，肯定不舍得回来。
　　“是我”！回答挺高兴的样子，路川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一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漂着，家人没有，朋友倒是遍地走。
　　“看来这两天让玲姐担心了”！路川笑呵呵的说。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玲姐笑骂着。
　　“不跟你贫了，约了个姐妹出去逛街”！玲姐说着便回房间，估计换衣服去了。
　　“天天逛，天天走，路都留下脚印了，你不累吗”？路川打趣说道。
　　“要你管那么多”！
　　趁着这个时间路川与霍妃到房间里面洗了个澡，这两天时间路川感觉自己身上都馊了，毕竟广西的十月还是挺热的，动辄就容易流汗。
　　但是霍妃不同，即便她头发有些乱，身上有尘土，但是身上却依旧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绝不是香水的味道，那种香味沁人心脾。
　　一路上回来霍妃坐在副驾驶，路川一直都能闻到一股悠然的响起，让他有一种精神振奋，使得胸口的疼痛减缓。
　　路川舒服的洗完澡，
　　路川围上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着上身。
　　路川的身材很好，有六块腹肌，轮廓分明，两块胸肌很明显，但是看着并不让人反感，他浑身都是肌肉，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主。
　　在路川胸口的地方有一道伤疤，有不下一寸多的长度，看起来像是旧伤，已经很长时间一样。
　　路川用手摸了摸那一道伤疤，面色有些凝重，那伤疤的里面就是心脏的位置，这样的一条长长的伤口在心脏的位置。
　　正常人这里不应该有这样的伤口，即便是有也不可能这么长。
　　因为正常人心口差一把刀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疤痕，因为他们不可能活下来，刀子插入心口代表着死亡。
　　但是路川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他是人，真正的人。一个本来应该死去的人，此刻活着站在这里。
　　这世上那么多人，但是真正体会过死亡的人不多，体会到死亡的人此刻都已经说不出话，是真正的死人。
　　路川还活着。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不可思议，这些天也才慢慢消化那一切。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真的不是我做的一梦吗”？路川在没有仔细看自己这刀伤疤之前还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一个错觉，或许是自己去月亮山看月亮一个小心掉进了天坑而刚好遇到了霍妃。
　　但是这道疤痕已经打破了路川所有的幻象，那些事情是真是的发生过，他的确已经死过一次，在死亡世界走过一回。
　　其实看不到的后背同样有一道伤疤！
　　“不死的人”！路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真的不死，活了千百年时间，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而且这个人偏偏让自己遇到了，而且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遇到救了自己，这些年路川的运气一直都还行，没有经过太大的打击，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这种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会让自己遇到。
　　过了好一会路川才换上衣服，出门的时候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面色红润，脸上轮廓分明，依然那么帅气，还是自己。
　　是人。
　　下楼的时候已经看到霍妃站在下面庭院里，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黑色的秀发就像黑色瀑布一样披在肩头。
　　霍妃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不知道在看什么，说不上好奇，面色淡然。
　　不过他此刻已经换好了玲姐给她的衣服。
　　玲姐虽然五十多岁，但是由于她年轻美貌，喜好与年轻人差不多，她的衣服穿在霍妃身上丝毫不会落伍。
　　一件淡蓝色的束腰连衣裙，一直到脚踝。
　　她没有化妆，但是面容依旧精致，路川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收拾好了”！霍妃瞧着路川，露出淡淡的笑容。
　　一笑倾城，这句话路川只是在书上看过，或许那句话说的就是霍妃吧。
　　餐厅的饭菜已经备好了，挺丰盛的，荤素凉各两个个，再配上一份鲜汤，说不上多么丰盛，但是却很可口。
　　“我请你吃饭”！路川纯粹是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明明是老板娘准备的”！霍妃说道，不过还是坐下来，路川厚着脸皮的笑了笑。
　　“我付钱了”！
　　路川估计是真的饿了，上一顿饭还是前天晚上吃的，当时在月亮山脚下，囫囵吞枣的吃了点，现在饿的厉害。
　　而且这段饭对路川来说意义不同，这算是新生的头一顿饭，除了霍妃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天一夜里面路川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他得到了新生。
　　路川不是做作的人，虽然他也讲究男人的绅士风度，但是绝不是现在，路川吃饭很快，且多。
　　再看霍妃，她很斯文，有着女孩子的矜持，桌上的菜她都只是象征性的加了两筷子，如果不是路川太热情估计都不会吃。
　　“你不饿吗”？路川问。
　　“我这么多好能够活下来并不是靠食物”！霍妃笑眯眯的说道，霍妃不能以常理度之，她活了上千年的岁月，已经过了靠食物为此生存的阶段。
　　路川隐约已经猜到眼前的霍妃是一个传说中只应该在书上才存在的不死人，长生不老。
　　他比较好奇的是霍妃为什么会跑那种地方呆着？能是有多无聊才会这样。
　　“其实食物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我可以不吃不喝很长时间”！霍妃说道。
　　路川好奇，这种事情本应该是秘密才是，没有人愿意将这种如此不可思议的秘密告诉别人，但是霍妃竟然没有保留。
　　虽然长生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依然有很多人会有那样的妄想，如果霍妃的事情传出去，保不齐会有一些疯狂的人找上来，对于霍妃来说是一种危险，生命危险。
　　如果自己是霍妃，他绝对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的。
　　“你难道不担心我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吗”？路川问道。
　　“秘密”？霍妃一愣，“不怕”！她说道，不像是开玩笑。
　　“因为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你会跟在我身边”！霍妃说道。
　　路川怔住了“跟在你身边”？
　　“我已经在这世间走过了千年的岁月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千年里我去过很多地方，看过沧海桑田，看过人的生老病死，也看过王朝的更替，也见过绝代枭雄的崛起，见到过站在权力巅峰的人走向覆灭”！霍妃说。
　　路川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真的，霍妃有着无尽的寿命，他不缺时间，她就是一部活着的历史，从王朝的兴起道衰败，她都见过。
　　“这样的岁月一定很孤寂吧”！路川说道，当一个人拥有无限的寿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当看到身边的生老病死，这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霍妃一怔，看着路川“孤寂吗”？她幽幽的念着，路川在她眼中看到了落寞。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霍妃问。
　　路川摇了摇头然后又试探性的问道“不会是想死吧”！路川其实是半开玩笑，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说中了。
　　霍妃怔怔的盯着路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生老病死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但是这确实我做不到的事情”！霍妃说话的时候有些没落。
　　生老病死是濒死之人所不想拥有的，但也是濒死之人所不能避免的事情，但是对于霍妃，那是一种渴求，是不能实现的事情。
　　“因为我是不死的，我的血液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霍妃说道。
　　“有没有试过砍头”！路川开玩笑说道。
　　“那又不是我想要的死亡方式，很恐怖的事情，我要的是寿终正寝”！霍妃没好气的说道，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砍头？那是一件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路川瘪嘴，的确是这样。
　　“长生是毒”！
　　路川没能理解这句话，任何事情都无法感同身受，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没人可以感同身受！
　　“那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路川问。
　　“我的确是救了你，但是对我来水你也是我的一件试验品，是我研究死亡的一件试验品”！
　　霍妃的话无情的打击了路川，搞了半天自己只是一件试验品，有点悲哀，不过想想自己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幸运事情。
　　“扎心了啊”！路川说道。
　　“我想看看你被我救活之后能够活多长时间，是因为什么而最终死亡的，我会好好研究你，也许能够给从你身上攻破不死的秘密呢”！霍妃说道。
　　“你以前没救过人吗”？
　　“救过许多，但是我也并不是什么人都会救，对我来说讲究的是缘分，肯定也不是每个人得到我的血液之后都能活下来，大多数他们死得更快”！霍妃说。
　　“上一个被我救活的人应该是...”！霍妃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已经是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已经是八十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霍妃说道。
　　“我和那个人在头三十年里面有联系，后来就断了，现在想来应该已经死了吧！当时她十八岁”！霍妃说道。
　　九十九岁，那铁定已经死了。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霍妃问道。
　　“蜀地成都”！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那里了，上一次去好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霍妃说道。
　　这倒是挺好的，并不强制性让路川跟着她，她跟着路川也行
　　“我跟在你身边除了对你研究，也是防止你将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如果让人知道我的事情被泄露了，我会杀了你”！霍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冰冷，路川都感觉到一怔寒衣，她不是随便说说。
　　路川没有反对，毕竟霍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赶走他不合理，或则路川猜测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赶走霍妃。
　　还有一点，是路川的一点私心，自己这么些年独来独往，上一次女朋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这三年来到处跑身边还没有女孩子跟着。
　　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跟着自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走出去也算是有面子，自己不否认，多数人都会以为是自己的女朋友。
　　男人嘛，多少有些爱面子加点小小的虚伪。
　　霍妃盯着路川，路川一脸桃花盛开的笑容，她不知道此刻路川心中的那点小九九，正在算计自己呢。
　　路川身上的伤没有好彻底，剧烈运动的话胸口还是会有撕裂般的疼痛，霍妃叮嘱让路川吧伤养好。
　　但是才过一天那种疼痛便消失，而且胸口出现疤痕，伤口彻底好转，在路川胸口和背后各有一条疤痕。
　　如果让人看到估计会很疑惑，一个活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疤痕，胸口和后背隔一条，而且在同一个平行位置。
　　这样的秘密只有路川与霍妃知道。
　　“嘉怡，昨天入住的那几个人退房了吗”？从餐厅出来，听到阿杰在前台围着嘉怡，这些天下来路川也知道阿杰对嘉怡有意思，有好几次路川还怂恿阿杰下点猛药，结果这小子有点怂。
　　“刚刚退的房，才走呢”！嘉怡说道，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过阿杰压根就没有发现。
　　“嗯，早点走也是一件好事情”！阿杰说道，听到外面停车场出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清一色的路虎从停车场开出去，渐行渐远。
　　“你小子，哪有希望客人早点走的”！路川插了一嘴，这思想可不对，做酒店的都希望客人住一辈子，阿杰这小子分明是拆玲姐的台。
　　“川哥，啥时候回来的”！
　　“都回来大半天了，现在才问，看你小子就没什么诚意”！路川打趣说道，阿杰有些木讷。
　　“上午出去了，这才回来”之前路川回来的时候阿杰出去了。
　　“川哥，这两天你都跑哪去了，老板娘还以为你付不起房费跑路了”！阿杰说，又看到路川身边的霍妃，不由得眼前一亮，似乎明白路川这两天没有回来的原因了。
　　“嘿，我去哪里还用想你报告”。
　　“不用，不用”阿杰连忙说道“川哥，你哪里找的这么漂亮的美女”！阿杰凑进来低声道，又看了看不远处正盯着这边的霍妃。
　　路川一笑“捡的”！
　　“是我捡的他”！霍妃竟然听到两人的对话，路川点了点头“貌似可以这样说，的确是他捡的我”！
　　“我什么时候才能被捡一次”！阿杰无不羡慕的说道。
　　“那还不简单，嘉怡，我先把这小子扔出去，一会儿记得捡回来”！路川说道。
　　嘉怡没想到自己躺着中枪，看了看阿杰，俏脸一红，羞赧的说“我才不捡他呢，谁爱捡谁捡去”！
　　“你看吧，不是每个人都有人捡”！阿杰砸吧砸吧着嘴讪讪的说道。
　　“那是你魅力问题”！路川说道。
　　“你的魅力很大吗”？霍妃幽幽的问，一脸正经的问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也不会捡我回来”，就魅力这块儿，咱们路兄从来都极度自恋的，用他的话来说，连自己都不能让自己迷恋，那哪来的姑娘投怀送抱？
　　这不，现在在外人看来霍妃不就是投怀送抱的那位？当然了这只能是咱们路兄自己一个人意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