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11、第十一章10《活着》

　　路川确信自己是真正的死亡。
　　当他眼前再次出现朦胧的时候依旧是夜晚，周围一片的漆黑，只是隐约看到上面有模糊的光亮传递下来。
　　周围的一切看不真切，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冷，有细微模糊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所谓的鬼魂吗？路川这样的想着，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被世人所认可的东西，又有人表示：信则有不信则无。
　　路川曾经无数次好奇过人死后会是什么感觉，会到什么地方去，那是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的一个问题，但是此时此刻他找到了答案。
　　这里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地府吧。
　　路川想起很多年前与朋友骆云飞到川西旅游，当时遇到车祸，两人车被撞翻，都受了伤，流了一地的血，当时骆云飞说“我估摸着这次咱哥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当时骆云飞有气无力，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出了好几口打气“你说咱两挂了之后是进天堂还是地狱”？当时骆云飞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天知道在那关头他竟然还能响起这茬。
　　当时路川也是有气无力“准确的说，咱们国人古代不叫天堂，那玩意儿是西方人的，所以咱国人死后是没有天堂进的，毕竟不是那国籍，人天堂不让，所以你得临时前你得转一下国籍，最不济也要来个护照签证啥的，人上帝也好接受你，不然将你当间谍”！
　　“咱中国人那是天庭，位列仙班，这事儿你要问玉皇大帝了”！路川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咋就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时候很多次成了朋友圈中的必聊话题。
　　现在路川明确的知道了当时的答案，甭管是天庭还是天堂，反正现在的他是没有见着，估计这环境应该是地狱吧！他这么认为，要不然那什么天庭天堂不会这光景。
　　路川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也许之前是他眼睛的问题，看周围什么都不清楚，但是现在竟然能够隐约看清楚周围的一些东西。
　　“不是说好人死后会进入天堂吗”？路川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最多就是伤过一些女孩子的心，但是那并不因为他是渣男，只是拒绝了前任的复合罢了。
　　他也做过不少好事情，小时候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给过路边乞讨人钱财、衣服，帮助过酒吧醉酒的少女帮她们开房间找住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那女孩子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那不是坏事情，你情我愿，路川一直认为那是自身魅力所在。
　　他不应该下地狱，去的应该是那片有着洁白光芒的世界，那里的人身后有一对雪白的翅膀，头上有璀璨的光环。
　　‘或许是自己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份，无法习惯新世界’！他是这样想的，就像是小耗子刚刚出生也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那个世界。
　　这里像是一个山洞废墟，周围有一些破碎的石块砖瓦。
　　原来地狱也是有这些东西的，路川点了点头。
　　他感觉到胸口传来一怔疼痛。
　　做了鬼还会承载生前的伤痛吗？看来鬼魂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寿终正寝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是舒服安逸，不过已经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了。
　　路川打量四周。
　　周围并不怎么干净，自己躺的这个地方是一块不怎么平的石头选出有黯淡的光照射过来。
　　周围有一股令人隐隐作呕的腥臭与腐臭，如果不是路川这会儿没什么力气，估计也会翻身起来吐。
　　不过话说回来，鬼也会吐吗？
　　透过光芒他看到对面有一个身影躺在那里。
　　路川一愣，看来是遇到了同类，看来在这新的世界并不孤单。
　　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上面沾满污渍的长裙，外面披盖着一件老旧夹克，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外套才对，套在她身上倒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纤细白皙的玉足套着一双银白色镶钻的精致细跟高跟鞋，露出雪白的脚背。
　　黑色长发垂落，两耳边又继续发髻挽起，耳朵上是一对莹白色吊坠耳环，走在人群中绝对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个人。
　　是一个漂亮女人。
　　她坐在她折叠椅上，倚靠在灰白的墙上，眼睛微微闭上，睡着了。
　　“难道鬼也会睡觉”？路川自言自语，但是突然又想起曾经在某一本书上看到过一段话说：其实鬼也是一种生物，是人死后转变的，就像是幼虫和蝴蝶之间的关系，幼虫不是蝴蝶，蝴蝶也不是幼虫，人有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睡，鬼也是有这方面的特制，只不过鬼是以一种气的形式存在的正常情况下人看不到鬼，鬼也看不到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但是互补干扰。
　　路川这样想着，估计这个女鬼也是累了，休息休息，也正常。
　　他爬起来，来到那女鬼躺下的地方，把那女鬼瞧了个仔仔细细，她面容还挺不错的，很好看，即便是脸上有斑斑血迹加上那微微蓬乱的头发，但是依旧掩盖不了脸上的光彩，蓬头垢面都无法遮挡其美貌，看来还真不错。
　　并不是路川好色，正常男性看女人的第一点就是脸，老话说得好，食色性也，当然啦也有一些人会往下面一些地方看。
　　心动不如行动，路川还真往下看去，眼睛才移开脖子就发现一些惊起，路川眼中露出了惊惧。
　　之前有点距离加上刚睁开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周围的光，看不清楚，这会儿离得近，看得仔细，那女人的一件暗红色的真丝的吊带长裙，但是胸口处布满了暗暗发黑的污渍，胸口处那里破烂不堪，像是被什么东西仿佛划破过很多次，所以她外面盖了一件牛仔外套，不过此刻外套微微滑落，刚好露出胸口处的风光，透过破烂缝隙里面若隐若现。路川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不是故意的，我是对同类的好奇与了解。
　　而且那破烂的裙布上面有些是风干的血液一样的东西，错不了应该是血液风干之后的。
　　路川在想，这女孩纸到底是怎么死的，看她这情况，估计是被人捅了很多到造成的吧，衣服都给捅成了那样，全身都是血迹，这尸体都给捅成了筛子，路川对凶手是深恶痛绝的，你说一个变态的杀手，捅哪里不好，偏偏捅人家女孩子的胸口，非人哉。
　　路川又想到一个问题，这鬼怎么都穿着身前的衣服，那岂不是那些死了赤条条的人，做了鬼也都是啥都没穿，光溜溜的露屁股，现在看来以往人死后给换上衣服不是没有道理的，做鬼也要穿戴好，不然到了这边都成暴露狂了，看来古老的先人是有主见的。
　　“早知道就穿正式点”！路川咕噜着。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过活过来”！突然间那女孩子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路川看，黑色的长发有些蓬乱，吓得路川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地上，傻愣傻愣的呜嗷一声大叫‘鬼’。
　　叫完之后路川就后悔了，不是鬼还能是什么？这不挺滑稽的吗？就好像你在茫茫人群中突然冲着一个人大吼一声‘人啊’，你看别人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很快路川就愣住了，回味着那女鬼刚刚的那句话‘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过来’，路川眼睛睁得老大，从她的言语中路川似乎明白了一个问题，自己不是鬼，自己还活着，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
　　“我...还活着”？路川看着那女孩子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
　　“不然呢”？女孩子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发现自己衣服太过破烂暴露还是这么的，她弯曲着膝盖，双手抱住膝盖，盯着路川，略微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路川忍不住在自己身上拧了一把，挺疼的，看来自己真的还活着。
　　“你下手太轻了，我帮你吧”！那女孩子带着灰土的手在路川侧腰部咯吱窝下面的地方狠狠的以拧，顿时间发出一声哀嚎，疼的路川龇牙咧嘴的，不断地揉搓那里。
　　那女孩子被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看来她是深谙拧人的手法，娴熟，知道拧那个地方的肉最疼。
　　“你想要做鬼，我还不愿意陪你勒”！女孩子咯咯咯的笑着。
　　“要是你想要做鬼的话，我可以帮你，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说这就朝着路川靠近，伸出手做出要掐死他的动作。
　　女孩子这一动作身体面对这路川，那破烂的一面刚好映入路川的眼帘，路川自认为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是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原本想不作声响的多看看，但是有一想，非礼勿视，非礼勿看，虽然咱老祖宗有这话传下来呢。
　　“那啥，要不你还是抱着膝盖吧，不然我怕你一会儿说我是色狼”！路川说道，那女孩子很显然是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冷冷的看了一眼路川，用双手抱着膝盖，刚好挡住了那一块。
　　“这可不怪我，这是你自己露出来的，我也是没办法”！路川说道。
　　她似乎并不是太在乎“皮相而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又一脸嫌弃的吧已经滑落在地上的牛仔外套捡起来披在肩上，将胸口处遮挡住。
　　“是你救了我”？路川平复下来，任何咯吱窝下面的疼痛。
　　那女人点了点头“是的”！
　　路川的眼神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女女人，不大相信是她救了自己，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情况，那一刀穿透了他的心脏。
　　而且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在这种地方，别说是任何的医疗设施，就是养伤的地方都说不上，这种地方能够救人？
　　心脏被穿透基本上已经宣布了彻底死亡。
　　同时路川又想起一个问题，看女人的那情况，她的胸口也应该是被捅了个透心凉，但是她也还活着，而且刚刚瞟了一眼，似乎没啥问题哈，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周围静悄悄的一片，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毛骨悚然的。
　　刚刚她之说路川还活着，可没有明确的说她自己还活着呀。
　　要不怎么说人是复杂而奇怪的神物呢，当知道自己是鬼的时候，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毕竟咱是同类，怕个毛球？但是现在不同，自己是人，是人就惧怕一些非人物种，总是当心谋害自己，要不然那老话怎么会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都不是同一物种了，能不害怕。
　　“这里是哪里”？路川又问道，这种情况下太安静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有点声响心里也有点安慰。
　　“一个山洞吧”！
　　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路川也看出来这是一个山洞，而且是常年有人居住的山洞。
　　“你家”？路川问。
　　“你看我是所住在这种肮脏破烂地方的人吗”？他看了看路川又看了看周围环境，眼中闪过一丝倨傲与厌恶。
　　那倒也是，看她的打扮估计是那家有钱的主，脚上那双细跟高跟鞋就价值不菲！
　　这时路川才认真大量周围，整个山洞很空旷，在里面的地方有四间水泥砖瓦隔出来的房屋，有些老旧，整个山洞很脏，很乱，石壁墙壁上有发黑的污渍，早已经风干的那种，一股一股难闻的恶臭让人很难忍受。
　　“这里...”！路川指着四周，刚刚在匆匆一瞥之间他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发黑的白骨，模样像是人的手骨。
　　那女人笑了笑“你说这里啊”！她看了看四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个倒卖器官组织的其中一个摘取器官的据点”！她声音很平淡。
　　但是在路川耳中如同惊雷，倒卖器官组织？关于这样的事情他多少事听说过，常年在路上走的人，都是知道的。
　　“要不你里面瞧瞧”！那女人笑了笑，指着里面的房间“这个是他们用来关押货物的地方”！她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然后将铁门推开。
　　房间里冲刺着一股恶臭，张乱不堪，墙上有新旧不一的血渍，可以想象曾经被关在这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境遇。
　　她又推开了旁边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是肮脏破烂的被子，杂乱不堪，床上也都是鲜血“被抓到这里来的大多都是女人，在这种地方，女人能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她淡淡的说。
　　路川点了点头，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样不堪的场景。在这种地方，女人是最悲哀的，她们的下场难以言喻。
　　第三个房间里面布置相比另外两个房间要好很多，，主要是在密闭性，里面是一张手术台一样的案台，那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地上都是暗红一片，比起这个屋里，前面相隔已经算是好的，那台上有很多刀劈斧砍的痕迹。
　　“这里就是取器官个分尸的地方了”！
　　“那个房间里面是硫酸坑”！这回他都懒得打开了，直接指了指，路川没有去开门，都已经不用看了。
　　路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去过很多地方，但是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早些年在青海甘肃那边听过关于倒卖器官的消息。
　　他们会与一些绝症患者签订一些捐赠协议通过金钱的方式购买患者死后一些有用的器官，这相对来说是一种比较常人能够接受的，毕竟是金钱的交易。
　　还有一种是通过拐卖那些落单者，直接从活人身上取下有用器官然后毁尸灭迹。
　　路川眼眸安然，看了看四周，这个环境？
　　早就听说那些人不把人当做人看，在那些人眼中人都是货物，和常人眼中的大白菜没什么两样，再这样的地方摘取人器官？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路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自己被杀了，醒过来在这里，而这个女人也在这里，而且看周围，出了两人在没有其他人了，那些人呢？
　　“这里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你和我”！她笑了笑。
　　“至于我，我也是被他们绑架过来的，这只不过他们比较较倒霉，遇上我，所以注定他们这个据点全军覆没”！她淡淡一笑“只可惜，这次只来了三个人，不然我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正义感这种事情倒是很多人都有，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是怎么来的”？路川问。
　　她指了指顶上“就从上面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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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有点事情耽搁了，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