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罪者之微凉》水渭然

10、十 抉择

　　“凉，你的假期结束了，刚好今晚有个重要的会议，你作为秘书也得参加，先把这些整理一下，顺便弄清你上司我的政治立场。”我站在蔚洋的办公桌旁，哭笑不得地听他发号施令。
　　张扬在睡梦中猝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国大厦，人们都惊恐地猜测着他的死因，而蔚洋却对此反应平淡：“一天到晚装神弄鬼，抓鬼先被鬼抓去了呗。”张扬的灵一被压在缚灵阵阵心，我门外的所有法阵也随之消失，只是门口的这个缚灵阵绝非出自张扬之手，每日踏过囚禁他的缚灵阵，心里真不是滋味。
　　下午，我闯进蔚洋的办公室，把他晚上要用的文件甩在桌子上：“废帝？你有病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找死路？”
　　“我在挽救一个帝国。”蔚洋冷静的对激动的我说
　　“放弃你的主张，立刻！哪怕你在今晚的会议上一言不发，也不许你宣读这份文件！”
　　“别来命令我，我知道该怎么做。”蔚洋的眼神冷酷却又夹杂着一丝哀伤，“我很遗憾，我的秘书不能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
　　“你会毁了你自己的，你不能那么做…...”
　　“我知道，如果你赞成我的主张，而我一旦失败，你也会受到牵连。我知道，我知道的，那对你不公平，所以，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前程。”蔚洋苦笑着，看得让人心疼。
　　“什么前程不前程的，少跟我扯这些。放弃不放弃你的决定，一句话？”
　　“不。”
　　“好吧，”我拿起文件，“我去修改一下，稍后送来。”
　　“凉？”蔚洋看着我，有些不解。
　　“行了，谁叫你是我的上司呢！我会支持你的，直到…...”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便冲他做了个鬼脸。
　　“谢谢！”
　　“嗯。”
　　“我会努力的。”
　　“嗯。”
　　“对不起，让你也一起承担风险。”
　　“我能理解。”我离开他办公室的刹那，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整个身体都被莫名的悲伤填满。
　　已经5点半了，时间仍然毫不留情的向前推移，蔚洋精心为自己铺就了死亡之路却浑然不知，我看着这一切走向终结却无力阻止，而且，我有可能就是那个终结这一切的人，现实真得很残酷。
　　我会一直支持你，直到……直到我不得不亲手杀了你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