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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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直升机，李壶大手一挥表示，“又不贵，雨哥你要多少个，我就送你多少个！”
陈雨还在摆弄经过两次劫难已经散的不能再散的小木桌，试图拼拼凑凑再继续用个一年半载的，闻言顿了一下，“多少个倒是无所谓，就是直升机难保养，所以，能折现吗？”
李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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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壶问了关于这次副本的事情，“上官潇出来之后不光神神叨叨的，还唱了几句戏，怎么唱来着——落花……流水……什么的……”
陈雨：“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李壶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雨哥，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了？”
陈雨快速地将这个副本都讲了一遍，包括怎么解密，线索在什么地方，以及最后关于“七”的循环。
李壶唏嘘了一会儿，如果是他，肯定进去没多久就得死在那里面，“这次的副本等级是六，都已经这么难了，那之后的还不是……”
剩下的话李壶吞了进去，心中难得的升起一股焦虑。
等级一直在往上升，那最高的等级是多少？十、十二还是一百？
又或者说无限循环，没有尽头，直到死。
陈雨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说道：“进一关，过一关。活下来就行。如果一直想尽头，人会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就会产生相应的精神疾病。
最后会疯。
李壶揉了揉脸，清醒了不少，他想到了霍溪，“那金毛会不会是因为副本进多了……”
陈雨摇头，“不是，佳苑小区是霍溪进的第一个副本。”
他的病比进副本要早。
而且复杂，不止有一种精神疾病。
李壶想了想，“按理说金毛家应该是不缺钱的，直升机不贵，但能在市中心飞直升机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而且……”李壶将目光移到窗户外面不远处的那栋大楼，很高，外表很是光鲜亮丽，是一幢写字楼，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公司，旁边是配套的商场娱乐设施，“能在楼顶停落直升机，一般都是该楼的老板。难道是什么家族爱恨情仇，狗血故事？”
李壶见过无数版本的家族恨海情天的故事，比电视剧上来的要刺激，光是这么一想，李壶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立马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陈雨正在拼桌子，遇到实在是碎成了渣拼不上去的就用胶带缠吧缠吧，勉强能撑起来。
霍溪的小药瓶他擦了干净还是放在了床头柜里，还不知道他之后用的不用的上。
按照昨晚的架势，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
但愿他能好好治疗。
等他弄好了所有事情的时候，李壶也从手机上抬起了头，眉毛皱到了一起，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竟然没有查到。”
陈雨看他，“你在查，霍溪？”
李壶点头，随后又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在查整个霍家。”
“但是，我没有查到，我竟然没有查到。”李壶还处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中，“我诶，我诶，我是谁，我可是李壶诶，我竟然没有查到。”
李壶有些呆地望向陈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查到，我让朋友帮忙查，他给我的回复是高级机密。他也查不到，他家里可是走“公”路的。”
李壶指向那栋大楼，“从它到周围的所有娱乐设施实际持有人应该都是霍家，能查到的只是旁支，不是本系。雨哥，你说那群人都喊金毛为少爷的时候我就开始好奇了，因为现在这个年代，谁还会喊少爷啊。只有那些传承了很久的老家族才会这样，像我们这种暴发户都只会喊*总的。”
李壶咽了口口水，“雨哥，你说金毛，啊，不，霍少爷，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陈雨想了想副本里霍溪的行为，“会唱戏，一眼能认出来衣服针技绣法，应该是书香门第吧。”
李壶：……
李壶愣了一下，他怎么感觉雨哥的视角有些偏呢。
先不说金毛身上的气质，但说他能把拐杖雨伞耍的呼呼生风，一棍下去，人不死也活不了，这能是书香门第的作风？
李壶视线转移，惊讶的发现刚才被他一个水杯都能碰散的桌子现在又立了起来，其中有的地方拼接不上，是用胶带缠上的。
李壶：……
他手痒，又接了一杯水，刚放上去，就听见“嘭——”的一声。
刚拼好的桌子又散架了。
陈雨：……
李壶：……
李壶双手举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雨叹了口气，放弃了。
这桌子命中有这一劫。
他又得掏钱了。
李壶看着陈雨一脸肉痛的表情，赶紧叉开话题，“对了，雨哥，你这次获得了多少积分？这次难度等级这么高，积分应该也很多吧？”
经过李壶的提醒，陈雨才惊觉，从副本出来到现在一晚上的兵荒马乱，他竟然忘记了还有积分这件事情。
陈雨点开面板去看。
【玩家陈雨通关副本《红莊会馆》（难度等级：六级）获得积分3300】
【在《红莊会馆》副本中，玩家获得积分共计6700】
【当前玩家剩余积分8601】
比上次多出来很多，陈雨算是比较满意。
“总之，这个六级难度的副本是过去了。”李壶做了个总结，“恭喜陈雨同志顺利通关，完好无损回归真实世界。这么大的喜事，可歌可泣，中午饭我请客。”
陈雨偏头看他，“能折现吗？”
李壶：……
陈雨：“饭吃不吃的无所谓，我能给你做。主要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家的感觉。”
什么地位能让陈雨做饭，李壶有些飘飘然，猛点头应了，然后他就吐了。
跟着一起吐的还有做饭的某人本人。
李壶吐得昏天暗地，陈雨一边吐一边看面条日期，“不可能啊，我记得刚买没多久，怎么就过期了？”
李壶：“不光过期这么简单，丫味道都变了，呕——”
李壶差点肠子都呕出来，在面色惨白问了一个问题，“雨哥，你不会做饭？”
陈雨擦着嘴角上的水渍想反驳，但是看了看小胖子的惨样，顿了顿，到底是良心发现，没有说话。
默认了。
李壶眼睛瞪大，指着厨房那一顺溜的锅碗瓢盆，“雨哥你不会做饭，那你摆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害我以为你是什么大厨！”
陈雨视线顺着李壶指的地方一一看过去，他这个厨房只有两三平米，还是长廊形状的，老式的黑色抽油烟机架在中间，本来又小又狭长的地方空间显得更加不足，但却不杂乱。而且除了抽油烟机其他的东西都是全新的，该挂着挂着，该端着端着，都规规矩矩地在自己位置上，仿佛挪动一寸，就会迎面抽来一根拐杖。
带着强烈的霍溪风格。
陈雨：“哦，这些都是霍溪买的。”
李壶：……
李壶想了一下霍溪的风格，不敢相信，“他会做饭？”
陈雨点头，“会，而且还很好吃。”
“尤其是海鲜稀饭，饺子、牛肉蘑菇……一绝。”
李壶：“所以，金毛和你住在一起的这些天，都是他买菜做饭洗衣服？”
陈雨摇头，“不是。”
李壶：“就是嘛，怎么可能，那位爷一看就不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陈雨：“有洗衣机，他不用洗衣服。”
李壶：……
所以买菜做饭是真的……
李壶：“草！”
谁能想象一个患有多种精神疾病且伴有暴力倾向时不时暴走的人单手拄拐买菜做饭糊墙套被子……
最后饭还是没有做成，李壶怕自己没有被副本里的鬼怪搞死，先被自己人给毒死了。
两人准备出去吃。
外面正在下小雨，不大，细细绵绵的笼成了一片雾，带了点地面泛出来的土腥味。
这样的雨几乎是森市的常态，淋不到人，陈雨照旧是白衣长裤，带了个黑色的渔夫帽，李壶则是直接将帽衫的帽子扣在了头上。
临到出门，陈雨回头看了一眼靠在窗户边的青玉伞，不知怎么的，虽然用不到但还是拿上了。
李壶一开始说是去酒店，但被陈雨带去了附近大学城的小吃街。
这里人很多，打工人、学生、附近的农民工，什么人都有，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人多，热闹，真实。
是副本里没有的烟火气。
李壶像是明白为什么陈雨会带他来这里了，阴间待久了，总要去人间走走吸收点儿阳气，不然容易出问题，精神上的问题。
陈雨带着李壶进了一家他常去的店，人很多。
两人一进去，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这些目光基本上是集中在背脊挺拔，长腿身材比例极好的青年身上，从他修长的指骨握住的天青色雨伞，到被扎进黑色裤子里的柔韧腰身，尤其是在青年取下盖住大半张脸的渔夫帽的时候，目光聚集的密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李壶：……
李壶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咽了咽口水，要知道，剧组那边的局子里还关着一局子的变态。
李壶靠近了些许，朝陈雨问道，“就是，雨哥，忘记问了，你现在还吸引变态不？”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现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