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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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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李闻的事,几人倒是一时不好开口说话了。场面一下子便冷下来,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打趣缓和气氛还是该放任场面这般冷下去。
就在此时李闻忽的笑出声来。李闻倒是被李夬的架势吓着了,但李夬说完话之后的懊恼他也看在眼里。
他笑出声来只是忽的想起来李奉跃的‘天真’是由这皇宫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几人保护起来的,而他在单契与李圻,甚至李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一边计划着自己该不该相信单契,一边又在暗暗期盼那位冷情的皇帝能可怜可怜他。
但最后还是一塌糊涂,好像他的那些小心思都真的只是小心思而已。李圻只是想教他知晓他是没有可选择的余地的,单契的话却是半真半假······百无一用的,其实是深情。
明明在这个皇宫里面,每天每时都在上演着嘲讽深情的戏码,李闻却在渴望别人能可怜一下他。明明早便知晓了不是嘛?
“五弟并未说错话,只是此话在外头说不得罢了。”李闻轻松的说出这些话,他不是在埋怨,李奉跃说的话他倒是未曾在意。说来这般下来亏的好似还是单契?
他过去之后单契就是死也不能有别的念头,他的心太窄了,单契的后院里面只能有他一个,除了此事外其余的他倒是还未想到。但也足够单契后悔了。
“说来此事还是好的。”李奉渊忽的想到别处,他道:“只听有公主能养面首的,未听驸马有小妾的。若是单契不忠四弟还多了不少选择呢。”李奉渊这话,是教李闻学会变通,若是过得不好便多想想法子。
在他看来,法子总是比硬撑好的。
此话一出,几人便是再这么想在意方才一事也是不能够了。李奉渊语出惊人,这话教韦夫子等听见不是罚便是打,兄弟几人都是不敢恭维此话的。
说什么笑话呢?先是明晃晃的说单契不忠,又是说此事是好的,那便是脱离皇宫的束缚之意,再有那不少的选择。真真是,非是此话在几人看来有何不对,而是一看李闻便是做不出来这般事的人。
“三皇兄此话倒是提醒了四弟,这选择千千万,还是多多考虑为妙。”李奉渊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看向李闻。
李夬只在一旁叹气,李奉渊太过跳脱游离在边缘不想进来,李闻太过谨慎在外间一直眺望,李奉跃太过听话无知无忧,而他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二皇子。
如今太子风头正盛,天子年壮余力颇多,临国虎视眈眈,朝中忽的分现好几股势力,后宫的妃子似也不省心。这风云变幻间,他们要做些什么?又能怎么做?
······想来他们定会在往后的时日里顺遂的平平安安的罢。
同治帝那儿有李亨便好,他们只想过得开心些,不想沾染那些权力的算计。
李亨,李无咎。光是听起来便颇有深意的名字,更何况还是皇帝自己提出来的。
这字不是那么好得的,也不是真如面上那般令人期望。
李夬看着谈笑的几人,再过几年,现下这副场景还能再现嘛?想着他忽的一笑,人是该洒脱些的,他怎的一时钻了牛角尖便开始悲观了。世事难料,谁又会知晓日后的情形呢?不过是强加给自己的束缚罢了。
思及此,李夬放下思绪,专心听几位弟弟说些趣事。
李闻一事在朝中掀起的波澜过了许久才下去些。
正值雪未落之时,李奉渊瞅着这雪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便想着进宫瞧瞧他母妃。
冬日寒冷,大氅裹着人,耳朵却暴露在外,冷风吹的人的面皮都红了。李奉渊在回宫之时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想着是不是该约他的伴读出来玩玩,毕竟将近年关之后他们将近月余未见,实是有些想念。
李奉渊走着忽的觉着不对劲,他停下脚步。身后的公公见状便上前来询问,“殿下。”
“无事。”李奉渊叹了口气,他对邢昭是不是过于粘腻了?
想着便转了方向,往御花园走去。冬日只梅鲜些,御花园中有些凄凉了。但李奉渊不为赏景,几人方才走了一小段路便见前方有守着成列的侍卫太监宫女,侍卫穿着与李奉渊身后跟着的不同,亭外皆被包围起来了。亭中有一着暗红袍子的掌事,正弯腰低头不知在做些什么,另有秉笔太监在一旁······
在这宫中能有如此阵仗的,除了同治帝李圻还能有谁?
李奉渊暗暗感慨自己不走运,怎的乱逛也能遇见李圻。近了便能瞧见亭中的情形,不待李奉渊上前,已有人上前来请李奉渊前去与皇帝说话。
来人是李德全,李奉渊隔得远没瞧见李德全也在亭边。这下他倒是知晓了,哪儿是他运气不好呀?!李圻是特意来逮他的。
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不显分毫,李奉渊自上前去见李圻。
“儿臣拜见父皇。”是你叫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自然是拜见了。
李圻目光远眺,好似不知李奉渊跪着一般,他瞧了好一会儿的风景,复又转过来看着李奉渊。坐着的帝王道:“渊儿好久不曾来见父皇了。”
李奉渊自知理亏,自是一声不吭的任李圻说。
“起来罢。坐下与朕说说话。”“谢父皇。”李奉渊听话的起身,坐在了李圻的对面。穿暗色衣袍的掌事上了茶,又退下些许,低头躬身,倒是瞧不出什么来。
李德全今日即在,这掌事的与李德全定是会争个高下。这番看不出什么来,倒教李奉渊觉着有些乏味。
“去见你母后了?”李圻说着不待李奉渊开口又道:“说起来最近朕忙碌了些,也是许久未见着皇贵妃了。”
李奉渊不知自己该开口说些什么,好在李圻并不是想要他与他说些什么,李奉渊未曾开口,他倒是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六公主该长个子了罢。”说着李圻忽的看向李奉渊。李奉渊一惊,心里的不在意倒是惊没了。
他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才道:“六公主现下比之月前倒是长高了些许。小孩子冬日抽芽不显,应是变化不大的。”该看的皇帝自己会去看,但李奉渊还是得照实说,惹到李圻还是得他自己受罪。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