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野叟

1、第 1 章

　　从兰州回来，火车一出乌鞘岭隧道，随着眼前一亮，我的心也亮了些。古浪火车站显得很冷清，不大的公交车显得拥挤不堪。一路颠簸，到了古浪汽车站。

　　丫头蹦跳着到售票窗前排队，我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前面的中年妇女要买票，售票员不行：“你的身份证？”“我来时没带身份证!”中年妇女显得很无奈。

　　“一个身份证一张票，”售票员强调：“凭身份证买票!”“我没带，给我买一张吧。”中年妇女一个劲央求。“坐个车，要什么身份证呀？”“啥时候要开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几个没带身份证的人七嘴八舌，纷纷议论：“早上来也没见司机要呀？现在要我们从古浪走到黄花吗？”

　　“是你们的工作失误，做的不到位!”很显然这一句惹怒了售票员：“难道要我们到你家里去宣传吗？”这时候排在中年妇女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一个站长模样的走进来，在售票员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售票员的气色稍稍缓和了些，安顿：“下次出门记得带上身份证!”

　　过了安检，坐到古浪发往X的客车上。这时候车里已有七八个人了。几个考完试回家的学生正低着头玩手机。两个老年男子目光呆滞，直挺挺坐着。还有一对小两口：小媳妇正右手盯着手机看，左手把不足一岁的小孩搂到怀里喂奶。

　　一阵困意袭来，我长吸一口气，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说

　　本文入选《共和国的公民们》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