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加入白胡子海贼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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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葵和其他的伙伴们都不在身边。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阳光撒进。艾斯用手遮住眼睛，隐约看见蔚蓝的天空和无边广阔的大海。
他在白胡子海贼船上。
伙伴们生死未卜。
艾斯靠着船板滑下身，懊恼地抱住头。
只有经历过了，人才会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开始质疑。
他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这么自大，伙伴们会不会因为他的莽撞付出生命的代价？
明明听到了脚步声，艾斯却没有抬头，一味地沉浸在自责中。
“呦，我是第四队队长，萨奇。你小子可真结实啊，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还能起身。”留着庞巴度发型、穿着厨师服的男人跳起身坐在船板上，翘起二郎腿，对艾斯露出友好善意的笑容，“既然要成为伙伴，就好好相处吧。”
谁要成为他的伙伴啊，谁要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啊。
他可是黑桃海贼团的船长啊！
艾斯眼中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大吼道：“闭嘴！”
“怎么了，还有起床气啊。”萨奇毫不介意艾斯如同困兽般的嘶吼，接着搭话，“对了，告诉你昏迷之后的事吧。”
“你的同伴想把你和那个女孩带回去，却被我们打败了。”
艾斯埋着头，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不过他们没死，就在这座船上。”
“只是那个女孩。。。。。。”
萨奇停顿了一瞬。
艾斯犹如晴天霹雳，猛地跳起身抓住了萨奇的衣领，手心冒着冷汗，浸透了萨奇的衣服中：“葵她。。。。。。她。。。。。。”
那个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萨奇拂下艾斯颤抖着的双手，宽慰道：“别这么紧张，那个女孩没事。只是受了重伤，还没有醒来。马尔科说她全身严重烧伤，很有可能会留下疤。”
艾斯低下头沉默片刻，朝萨奇弯下腰：“请告诉我葵在哪里，拜托。”
萨奇后退一步，一时也没想到刚才还一副炸毛了刺猬模样气势汹汹的人，怎么转头这么有礼貌，指了指身后：“在底下二层的护理室里。”
艾斯急匆匆走过，与萨奇擦肩而过时，问道：“既没有手铐也没有枷锁，就这样留我在船上没关系吗？”
萨奇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呲笑一声：“枷锁？那种东西根本没必要。”
艾斯背对着萨奇，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
艾斯赶到二层护理室门口的时候，恰好护士端着盘子准备出房间。
艾斯赶紧退到一旁，目光却被护士手中的托盘吸引。
那上面堆满了沾染着血色的绑带。
艾斯的目光暗了下去。
护理室里，葵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着眼睛。
触目只有白色的透着红的绷带。
“。。。。。。很有可能会留下疤。”
艾斯坐在床边，伸出手想触碰她被绷带缠绕的脸颊，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又收了回去。
明明是个臭美的小姑娘。
怎么会想到冲进火里这么鲁莽的做法？
——
“葵，快来，我们钓到一个大海龟！”艾斯推开门，就看见正挽头发的葵朝他看来。
穿着从没有穿过的粉色连衣裙，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嘴唇粉粉嫩嫩地带着透明的水润莹亮。
看见艾斯扶着门愣在原地，葵顿时羞红了脸，慌乱地扯下了头上的发髻，一头柔顺的金发垂下：“这。。。这是。。。我买衣服的时候。。。老板说是很适合我，硬塞给我的。”
艾斯炸了眨眼，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嘱咐葵早点出来，就关上了门。
葵松了口气，拉开衣服后背的拉链。
门又被打开：“葵。。。。。。”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片雪白的皮肤。
艾斯呆滞地站在门口，睁大了眼睛。
迎面而来一块梳妆镜，砸中了艾斯的鼻梁。
“混蛋船长给我敲门啊！”
倒在门外的艾斯鼻子一酸，摸了一手的血，喃喃：“我只是想说很好看。。。。。。”
——
艾斯弯下腰，唇轻轻落在葵的额头。
“葵，我一定会带着你和大家一起回去的。”
——
深夜，艾斯站在白胡子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中，白胡子毫无防备地睡在床上。
火光乍现，艾斯拿着刀冲了上去。
“嘭”
“喂喂，你在干什么啊？”
“三更半夜的，悠着点。”
艾斯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门内又呼呼大睡的白胡子。
——
那之后，艾斯白天偷袭白胡子，晚上到护理室照顾葵。
“那小子，每天都这样，还真是执着啊。”比斯塔捻着胡子感叹。
马尔科耷拉着眼睛，手撑在船板上：“因为这小子，船的维修越来越频繁了啊。”
萨奇也挤过来：“说起来，马尔科，他的那个小女朋友，还没醒来啊？”
马尔科嫌弃地推开萨奇，道：“毕竟是重伤，而且是女孩子，就算有我的‘再生之炎’，恢复的速度还是比不上男人。今天我再去看一眼。”
萨奇靠在比斯塔的身上，双手抱臂感叹道：“难得主船上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好处全被马尔科占了。”
马尔科冷笑着瞥了一眼没个正形的萨奇：“哦？你有什么不满吗？”
萨奇也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谁知道你小子有没有在治疗的时候动手动脚，想当年你马尔科可是情场高手，老情人能从东海排到西海。”
马尔科还是耷拉着死鱼眼，松开船板，直起身：“萨奇，想和我切磋切磋？”
萨奇也笑着松松手腕：“正好手有些痒。”
比斯塔往后退了几步，左右看了眼两边的战局，无奈摇头：“刚才是谁说船维修频繁的啊？”
——
“你醒了啊。”
葵缓缓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
金色朋克头，耷拉着眼睛的陌生男人收回手中的蓝色火焰，压住想起身的葵：“马尔科，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如果你想问波特卡斯·D·艾斯的话，现在应该在暗杀老爹吧。你现在最好不要马上起身，晚上他会来的。”
所有的问题都在还没问出口之前就被解答，葵顺着马尔科的力道，躺回了床上：“谢谢你，马尔科。。。。。。前辈。”
马尔科挑了挑眉，没说话，离开了护理室。
比起那种顽固的臭小子，还是女孩子更乖巧听话一点。
——
深夜，果然如马尔科所言，门被轻轻推开。
葵侧头去看，和门口的艾斯对上了视线。
艾斯惊喜地快步走上前：“葵，你终于醒了！”
葵打量着眼前的艾斯，旧伤上填新伤，如果不是艾斯这样恢复能力强大的人，大概早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葵伸出缠满绷带的手，轻轻碰了碰艾斯胸前还冒着血珠的伤口。
艾斯握住了葵伸出的手，又怕弄疼了葵松了力道：“没关系的，都是小伤。”
葵将头侧向一边，瘪了瘪嘴，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
“你不要哭啊，真的一点都不疼。”艾斯慌张地扳过葵的脸，粗手粗脚地擦葵止不住的眼泪。
葵咬着唇，看着少年因为她的眼泪满头大汗。
”我还以为，那个时候，艾斯船长。。。。。。”
葵小声抽泣着，终于还是嚎啕大哭：“呜呜呜。。。太过分了。。。船长。。。居然想。。。丢下我们。。。呜啊啊啊笨蛋船长。。。我好害怕啊啊啊”
艾斯揽着葵带入怀中，感受着肩膀处的凉意，眼圈也泛起了红：“对不起啊葵，不要哭了。”
门外路过的马尔科垂着眸，默默离开。
——
又一次暗杀失败的艾斯坐在甲板上，烦闷地埋头。
身旁有脚步声传来。
艾斯抬起头，看见马尔科放下一碗汤后准备离开。
“你们，为什么要管他叫老爹？”
“因为他管我们叫儿子。”马尔科笑了笑，“我们都是被这个世上厌恶的人，仅仅只是一句话，也让我们感到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啊。”
被需要，被保护。
如果自己的父亲是那个人的话。。。
艾斯忍不住想。
“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打算继续这种事吗？差不多去做个了断吧。现在的你，是取不了老爹首级的。”
“是离开这艘船重新开始呢？”
“还是留在这里，背负起白胡子的标志？”
——
“葵，我决定加入白胡子海贼团。”
葵抱着碗，坐在床上温柔地看着艾斯，道：“是吗？”
“葵，你会怪我吗？”艾斯看着眼前拆除了绑带后脸上留下一大片伤疤的葵。
葵将碗放在床边，握住艾斯的手：“我怎么会责怪艾斯船长呢？我会一直跟随着船长的脚步的。”
艾斯抱住葵：“葵，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着不成器的我。
“海圆历1519年5月4日，天气晴
我要跟随着船长的脚步，加入白胡子海贼团。
他一定是挣扎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
没关系，只要能跟在艾斯船长身后，
到哪里都好。
我这样，真的还只是单纯的崇拜一个人的心情吗？
我不懂。”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加入白胡子海贼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