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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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
突如其来的冬季对黑桃海贼团好像没有过多的影响，船员们还是裸露着上身坐在堆了厚厚一层雪的甲板上，喝着冰啤酒，恣意欢笑。
除了葵。
葵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甲板上不客气地传来了一阵大笑。
“葵酱，你这是要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吗？”
“虽然圆圆的葵酱也很可爱，但是葵你这也穿得太多了吧。”
葵身上的衣服大概比黑桃海贼团所有人穿的衣服加起来还要多。
葵撅着嘴，努力把脸埋进竖起的毛领里，以至于声音有些嗡嗡地：“我又和你们不一样。。。。。。”
能怎么办呢？
只能随他们笑嘛。
谁叫她特别怕冷呢？
穿着厚重的棉衣，又戴着一套的小兔子毛绒手套和毛绒遮耳帽的葵缩着脖子，站在甲板上忿忿地看着和自己好似不在一个季节的男人们疯狂嘲笑她。
柯达兹在甲板上转了一圈，留下一串梅花脚印后，一跃跳入了葵的怀里。
“喵呜～”
“呜呜呜，柯达兹，你也怕冷是不是？哪有人大冬天光着膀子的，哼，奇怪的才不是我呢！”
“小矮子，你很冷吗？”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隔着毛绒帽子都感受到了那火热的温度。
刚从房间出来、同样光着膀子的艾斯弯腰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
太近了。
呼吸的热气都喷到了葵的脸颊上，让她原本冷的有些发白的脸颊泛起了红。
小矮子是最近身高压不住长势的艾斯非常热衷的对葵的称呼。
葵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过脸避开那股让人心乱的呼吸，小声嘟囔：“只有一点点而已。”
“这样呢？”
艾斯站直了身子，将双手贴在葵的脸颊上。
葵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艾斯船长！”
艾斯的手很大，几乎盖住了葵的整张脸。
手也很暖，让葵那几乎被这冬天的寒冷凝固住的血液都流动起来。
葵的睫毛扑扇扑扇地，轻轻地刷着艾斯的指尖。
艾斯掐了把葵软乎乎白嫩嫩的小脸蛋，在葵即将发作前自然地松开了葵已经冒着热气的脸颊。
—如果忽略他悄悄了捻了捻指尖的话。
女孩子的脸也软软的，像布丁一样。
“不要穿这么多啊，怕冷的话跟着我就好了。”这样说着的艾斯脱下了葵的手套。
刚有些暖意的手指接触到外面刺骨的寒意，葵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但很快手指就被更温暖的东西包裹住。
列奥涅罗阴阳怪气地对旁边正在擦剑的岩流说：“岩流，你冷吗？冷的话牵住我的手让我来温暖你冰冷的心。”
岩流连眼皮都懒得抬，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
奥萨蒙多惆怅地和丢斯聊天：“无形撩妹，最为致命。”
丢斯瞥了眼旁边牵着葵的手笑得一脸憨直的自家船长：“虽然我还是坚持船长不可能开窍，但总归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没什么不好的。”
“船长可不是时下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体贴帅气多金的男孩子类型。”奥萨蒙多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不体贴、不帅气、又没钱的艾斯正笑得傻兮兮地拉着葵坐在船头晒太阳。
虽然雪下个不停，太阳却很是明媚。
艾斯盘腿坐下，压了压被风吹动的帽子，悠哉地和葵搭话：“葵，为什么会想要成为海贼？”
葵极力地去忽视手中的温暖，仰头去看天空中云的飘动：“因为我父亲是个海贼。”
艾斯隐藏在帽子下的眼睛眨了眨，没有接着问下去。
葵却没有停止地接着说了下去：“他是自由的属于大海的海贼。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了。”
“母亲从来不和我讲他的事，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母亲离开了以后，我就想找到他，至少要站在他的面前指责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不负责任。”
葵突然转过头，朝艾斯甜甜一笑，身后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和广阔的大海。
“不过好像有点难找呢。”
“艾斯船长呢？为什么要做海贼？”
艾斯转头看向大海，扯了扯嘴角：“因为我的父亲也是个海贼。”
他的父亲是哥尔·D·罗杰，被世人唾弃且恐惧的旧时代的海贼王。
同样也是不负责任的父亲。
“呐，葵，你说海贼王罗杰是个怎么样的人？”
小心地试探着，却又害怕听到同样的答案。
“那家伙啊，就是个大骗子杀人犯，还什么海贼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看不是海贼王，是吹牛大王吧。”
“那种人，要是没出生过就好了。”
“是个无可救药的坏蛋。给我记好了，他是这世上最烂的垃圾。”
“罗杰？别跟我提这种恶心的名字，小鬼。我酒都喝不下了。”
（这一段是原动漫里艾斯小时候询问他人罗杰时的场景，有所删减）
自己的父亲，大概真的是个混蛋吧。
葵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海贼王罗杰，超级厉害的人啊，可惜没有生在那个时代，不然的话真的想见识一下一代枭雄是什么样的。”
艾斯因为这从未听说过的奇怪言论惊讶地睁大了眼镜，忍不住反驳：“可是大家都说他是不可救药的人渣，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开启大海贼时代，让海贼在大海上肆意妄为。”
“大概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这样吧。”葵歪着头想了想，旋即笑意盈盈地看着艾斯，“但是，艾斯船长，我们可是海贼啊。作为海贼而言，难道他不是最值得尊敬和崇拜的对象吗？”
“我倒是希望我的父亲像罗杰一样能够闯出一些名气来，才不会让我在茫茫大海无处可寻。”
“笨蛋。”艾斯大手压住葵的脑袋使劲揉了揉，也让葵没有机会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有罗杰这样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事。”
葵任由艾斯揉乱她的头发，眉目舒展，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无论父亲是谁，强大或是渺小，善良或是邪恶，我就是我，艾斯船长就是艾斯船长，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独立的人生。并不需要因为谁是自己的父亲而感到困扰。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上帝赋予的礼物，我从没有因为自己是海贼的孩子而感到羞耻或是愤怒。”
葵的话就像一块石子，砸向艾斯心中那片无人触及的冰川。
“我，生下来真的是好事吗？”
“你能出生真的太好了。”
“海圆历1518年12月18日，天气雪
今天和船长聊到了不负责任的父亲，也许我并不讨厌他吧。
不然我也不会成为海贼。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父亲和母亲的生养之恩（虽然那个男人并没有养育过我）
呐，母亲，我一直很好奇。
能被你喜欢着的，究竟是怎样的海贼呢？
如果是和艾斯船长一样的话，倒是勉强配的上母亲。
不过，才不会有比艾斯船长更好的海贼。”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