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四季》Mr. Mu

3、Chapter 2

　　“七井队长！”
　　“七井队长！”
　　“七井队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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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五番队的路上，一直不断有人向蝉羽打招呼。虽然是新任队长，但是蝉羽的年少有为却传遍了整个尸魂界，所有人都对这位一年就从真央毕业，年仅十岁却成功担任十番队队长的少女充满了敬佩之意。

　　“七井队长。”这是与刚才的队员截然不同的、温润的声音。

　　蝉羽止住脚步，笑对面前的人。

　　“啊啦，这不是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惣右介吗。”

　　蓝染微微欠身以表尊敬，“七井队长是来找平子队长的吗？”

　　“啊，是啊。今晚有我的入队欢迎晚会，想来邀请平子队长以及蓝染副队长参加，当然还有市丸银。”

　　“真是抱歉，平子队长有事出去了。”

　　“这样啊……不过队长出门不把副队长带在身边，这样好吗？”蝉羽恶作剧般眯起眼睛，想从蓝染脸上看出一丝的表情变化，可惜是徒劳。毕竟这么多年的伪善者也不是白当的。

　　“队长想必是有自己的私事，不便带上我。”

　　“这样……”蝉羽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那么今晚如果平子队长赶不回来的话，也请蓝染副队长和市丸银务必到场哟，我对五番队的这位天才可是很感兴趣的。”

　　“与七井队长您比，市丸银哪称得上的天才。”

　　蝉羽笑道，“蓝染副队长还真是抬举我了。那么我先告辞。”

　　蓝染再次弯腰，像是在恭送蝉羽。
　　“七井队长请慢走。”

　　蓝染，你要是去现世的话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演员。

　　尸魂界本不该是个安静平和的世界。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在几天之后尸魂界会发生一场怎样的大动乱，蝉羽会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是走错了地方。

　　“暴风雨前的平静……吗？”蝉羽坐在树上仰望澄澈的天空，正想闭上眼小憩，就听见夜一扯着嗓子在对面的围墙上叫她。

　　“夜一姐？”

　　“蝉羽啊，要不要一起去六番队玩玩？给你介绍位很好玩的小少爷哟！”

　　……那应该是朽木白哉吧。本想推脱，但想到为了今后行事方便，又恰巧遇上自己的入队欢迎会，去打个招呼也无妨。

　　*

　　“哟哈朽木家的小少爷！”夜一姐一走进六番队的庭院就向远处正在练习的朽木白哉打招呼。

　　朽木白哉听见后脑袋上立刻爆出一个十字架，停下手中的动作恶狠狠地回头，“猫妖！”

　　然后两个人就追着闹着出了六番队。而自始至终蝉羽和朽木银铃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很好不是吗？”蝉羽看着夜一与朽木白哉消失的地方，对身边无奈叹气的朽木银铃说，“白哉少爷将来一定会给朽木家光宗耀祖的。”

　　“如果那孩子能少一点冲动就好了。”

　　“嘛……”百年后他就不是少一点冲动，而是彻底冰山化了。

　　“话说回来，七井队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蝉羽转头仰视朽木银铃，“今晚有我的入队欢迎仪式，不知朽木队长是否有空参加？”

　　朽木银铃想了想，还是摇头。

　　“还是你们年轻人彼此熟悉一下吧，老夫就免了。”

　　最后朽木银铃真的没去，他的副队长也没去，但是朽木白哉去了，还带着一封朽木银铃的信。

　　但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张纸条，上面就写了一句话：
　　「让白哉跟着您见识一下世面」

　　蝉羽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与她差不多高的朽木白哉，嘴角抽了抽。

　　“嘛，朽木少爷，你就去玩吧，请随意。”

　　蝉羽话音刚落朽木白哉就用不小的声音说：“我不需要玩！”

　　蝉羽无比庆幸由于十一番笨蛋们的加入，现场闹声很大，否则多半会认为是自己在欺负朽木家的小少爷。

　　“我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让我来这种……”白哉环顾了周围，“这种聒噪的场合，但是作为朽木家的下一任当家，我不需要玩。”

　　蝉羽抖了抖眉，收回了刚踏出去的脚，“哦呀，朽木家的少爷就这点教养吗？‘这种聒噪的场合’？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撇开我们认识时间连一天都不到，我现在是静灵庭十番队队长，朽木队长就是这样教导你为人处世之道的吗？”

　　白哉脸色变了变。

　　蝉羽晃了晃手中的纸条：“是你爷爷拜托我带着你见识一下世面的，但乐意与否看你自己。不要以为你有了身份地位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比你强的人多的是。更何况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根本不算什么，顶多就是在同龄人间可以卖弄一下罢了。再者说，如果空有一身力量，却连最基本的教养礼仪都不懂的话……”
　　蝉羽说到这里，特地停了下来，凑到白哉耳旁说：“朽木家的未来令人堪忧。”然后便转身去迎接新来的客人了。

　　而年幼的朽木白哉现在满眼满脑都是蝉羽转身时留给她的那嘲讽的表情。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握紧成拳，浑身都有微微的颤抖。很显然，方才蝉羽的那段话，虽然对百年后的朽木白菜可能毫无作用，但是对现在的朽木白哉来说，已经挑战了他的底线。

　　“……嘁。”憋了好久，白哉也只憋出了这么一个音。然后瞪了一眼蝉羽的背影，便转身离开了会场。

　　“啊啦，这不是我的初恋……啊——！”平子真子手刚搭上蝉羽的肩膀就被人踹了出去。
　　“死秃子！”猿柿日世里看着被他踹出老远的平子真子，叉腰大骂。
　　“你干什么啊日世里！”
　　“死秃子我才要问你干什么！”

　　蝉羽扯着嘴角看着一旁笑得一脸呆样的浦原喜助，“我说浦原，日世里这样算是习惯吗？”

　　“看样子是的……”浦原又摸了摸后脑勺，刚想说什么，就被身披花色和服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给打断了。

　　“噢啦七井队长。有兴趣一起去喝酒吗？”←京乐春水的老不正经的声音。

　　蝉羽下意识的瞟了瞟他身后的副队长矢胴丸莉莎，示意他注意一下。

　　“啊哈哈，今天是七井队长的入队欢迎会嘛，莉莎美眉不会介意的！”

　　看到矢胴丸莉莎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蝉羽也就应了下来。毕竟自己也很久没有沾酒了。

　　因为与京乐春水喝得太尽兴了，蝉羽一不小心喝醉了。所以说蝉羽真的是很久没有沾酒了，在“滴酒不沾”和“千杯不醉”之间，她一直奉行的是后者。

　　当蝉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近正午。喝了杯水，蝉羽走到队长办公室，看着桌上积压着的一堆堆文件，太阳穴再一次地跳动了起来。

　　等到蝉羽将那些文件处理完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因为前一天酒喝多了，到现在蝉羽胃里还是不太舒服，所以连晚饭都没吃。

　　现在的尸魂界太安静，安静的太诡异。蝉羽觉得，那一晚就要到了。

　　蝉羽将扶苏放在桌上，然后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低声唤道：“扶苏。”

　　紫光闪过，一位长发及腰的俊美男子半跪着出现在蝉羽面前：“主人。”

　　“起来吧。”蝉羽抬头看了扶苏好一会儿，突然笑到：“原来你是这个样子啊，真是漂亮呢。我可真是占到便宜了。”

　　淡紫色的、几乎成白色的发，狭长的深紫色的眼，高挑俊美——这就是扶苏的真身。

　　“呐扶苏，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蝉羽仰面望着扶苏，原先平静如水的眸中多了点迷茫。

　　“知道。但是很抱歉，无可奉告。”扶苏恭恭敬敬地回答，语调冰冷平淡。

　　“这样……”蝉羽垂下眼帘，自嘲般地勾起嘴角：“这种感觉真的不爽呢。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然后又斜睨扶苏，“更不爽的是，身边有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

　　扶苏没有说话。

　　蝉羽几近咬牙切齿：“要按我的习惯，你早该死了扶苏，即便你是我的剑。但是啊扶苏…我觉得我需要你的力量。我可以信你吗？”

　　扶苏俯首：“扶苏誓死效忠主人。”

　　“那么，我信你。”

　　*

　　大鬼道长握菱铁斋以行使禁术之罪移送第三地下监狱众和，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以研究和形式禁忌事项、以及欺瞒同僚至使重伤等罪责，剥夺所有灵力、并永久流放于现世。此外，成为邪恶实验的牺牲者——令人同情的五番队队长与其他八名队长级别——比照处理虚的规格，严格处置。
　　——中央四十六室

　　第二天地狱蝶为蝉羽传来这条消息的同时，有人报告说，二番队碎蜂求见。

　　“什么事？”

　　她与碎蜂也只因夜一的关系见过一两面而已，并没有什么交集。此时来找她，估计是为了浦原和夜一的事。

　　“七井队长……”碎蜂吞吞吐吐犹豫了一会，才说：“队长她，一个人去中央四十六室救浦原队长了，我……”

　　“放心吧碎蜂，夜一姐她一个人应付的过来，我去只会添乱。”

　　见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已被看出，而对方又很直接地拒绝了，碎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咬着牙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碎蜂……回去吧。”

　　回去等待白色羽织披到你肩上的那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