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水蛇

5、小学（5）

　　这是二年级的某天早晨。
　　“哥，哥!快起来，我们快迟到了!”小柳水站在哥哥的床前，用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朝小柳火喊。
　　“哎呀!别烦我!闹钟不是还没有响吗？”小柳火翻个身，继续睡。
　　“你看，闹钟电池没有电了!不转了!还停在三点十五分!现在已经天大亮了!”小柳水把哥哥的被掀开一角，把闹钟朝哥哥怀里塞。
　　“啊!不是吧，这么倒霉!让我缓一缓!”小柳火看了一眼闹钟，一挺身，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小柳水看到哥哥坐起来，马上把哥哥的袜子套在哥哥脚上，不住地催促!“快点，快点，不然我们要被关在大门外了!”
　　等到兄妹俩个跑到学校时，不出意外的看到大门已经关上了。意料之外的是今天守大门的是校长，而且还有四五个迟到的和他们做伴。
　　“看看，早自习都开始十多分钟了，你们才来到学校门口。是不是睡过头了？”校长看着两兄妹，问道。
　　“是的”。兄妹俩异口同声。
　　“今天迟到的人还挺多啊！”校长自语。“看到了吗？操场上有些垃圾，你们七个人把垃圾捡完了再去早读!知道吗？”校长看着他们，指了指操场。
　　…………
　　第二天清晨，可能是四五点左右的样子吧！小柳水看到外面月色一片，照耀在窗户前，就像天大亮了一样。听到鸡叫声后，小柳水从床上爬起，整理完毕。她叫醒哥哥，告诉哥哥，要去上学。
　　“水儿，天亮还早呢，这是月亮的亮光。”哥哥劝道。
　　“不，我听到鸡叫了，是天亮了。我们要去上学，不然会迟到的!”小柳水固执己见。
　　“真的是月光，你看月亮是不是还在那里？”哥哥指着月亮说。
　　“可是昨天早上天亮了月亮也还在那里啊！哥哥不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了，不等你了!”小柳水推开房门，一个人从家里出发去学校。
　　“喂!你等等，等我收拾一下呀!”隐约听到小柳火在身后喊。
　　听到声音，小柳水心想：“哼！让你不相信我，我就要先走!”出了家，和着月色，小柳水踏上了去学校的路。看到自己的影子，其实小柳水心里已经开始相信哥哥说的了。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已经快到六点了呢？而且学校门口的路灯五点半就会亮，我可以去门口等着啊！于是，小柳水安慰自己，一路前行……
　　小柳水以为哥哥不一会就会追上自己的，可是已经快走到半路了，哥哥还没有出现。小柳水心中开始有点害怕，四周静悄悄的，月色下的树影，草影，猛的一看，有点像人的影子。小柳水心中想着：“会不会有坏人？我能跑得过坏人吧？”此时，小柳水有点想半路返回。但是她又一想：“有什么好怕的呢？除了学生，没有谁会起的那么早!而且来都来了一半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于是，出现了这一幕。看到前面有影子像人影的时候，小柳水慢慢的走，仔细观察。看仔细了，是树影，就加快速度前行。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就快速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没有看到人就又停下来恢复正常速度。一路走走停停，好不有趣。
　　“水儿，水儿!”当小柳水走了快三分之二的路程的时候，终于听到哥哥和奶奶的声音传来!
　　“奶奶!”小柳水转身跑向奶奶!
　　“你这孩子，胆子大哦。”停了一会，奶奶牵着小柳水往前走。
　　“奶奶，你怎么来了。”小柳水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不是听到你们的说话声了吗？担心你，就和你哥哥一起来了。”奶奶把小柳火的手也牵起来。一老俩小，慢慢向学校前行。月色把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到了学校对面，东水沟上边的斜坡道上。不出所料，学校门口的灯还没有亮，来早了!
　　“你看，我就说吧！”哥哥向小柳水说。
　　“嗯，都是我来得太早了。要是闹钟不停就好了，就不会这样了!”小柳水有点懊恼自己。
　　“没事，来，我们来这坐一会，我搂着你们，你们可以再睡一会!等到听见学校起床铃声响了我再叫你们。”奶奶在路边的一个大草丛里用棍子拍打了几下，然后招呼兄妹俩过去。
　　无话，月色下，草丛里。一个老人左右腿上都侧靠着一个孩子，老人正用手轻轻的拍着他们的背。温馨极了，是小柳水记忆中暖暖的爱。
　　到了时间后，奶奶叫醒了兄妹俩，然后给了哥哥三块钱，让哥哥放学后在小卖铺买闹钟的电池，剩下的五角钱给兄妹俩自己买包子吃。还说不要告诉妈妈，这是她偷偷给兄妹俩的。不然知道兄妹俩多花钱，妈妈会骂的。之后把她们送到学校门口后就回去了。
　　那五角钱，小柳水记得哥哥买了两个腌菜馅的包子，一根辣条。那根辣条还是哥哥先吃，剩下的一半给小柳水吃了。半根辣条，定格了小柳水二年级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