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水蛇

2、小学（2）

　　“去上学咯，上学咯!”小柳水骑在爸爸脖子上，高声喊道。引得路上送孩子去上学的大人们纷纷侧目。
　　“柳文呀，你家小水也要去上学了？”一个大人问。
　　“是呀，她天天闹腾说想去上学，我打算去问问老师，看收不收她。”爸爸回那人道。
　　“我刚刚送我家那小子去上学，听说今年学前班人数没有上一年多，还在招人哩，你去问问，应该收的”。那人热情的告诉爸爸。
　　“那挺好的，我去看看，谢谢你了。”爸爸冲那个人摆了摆手。
　　…………
　　小柳水哥哥读的小学是隔壁那条山的，叫东水完小。东水完小在东水村的最上边，处于东水山的半山腰。东水完小背后是一片森林，叫平顶森林；森林背后是山顶，山顶上有一片宽阔的草地，叫平顶草地。完小右手边有一条大水沟，叫东水沟，这条沟隔开了大村山和东水山。不下雨的话，沟里的水徐徐流淌，孩子们喜欢坐在石头上泡脚，或是打水战，捉蝌蚪，找螃蟹……当大雨来临，水会由清澈变为浑浊，而且来势汹汹，甚至会冲毁路边的庄稼，路况损毁严重。完小左手边是一片果林，有板栗树，核桃树，柿子树。一到柿子成熟时，望过去，黄澄澄的一片，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东水完小布局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样，坐北朝南，学校大门口朝向西南。里面正北方有一栋两层的木板楼，上面一层是女生宿舍，下面一层是男生宿舍。东北方是两间教师宿舍。正东方是三间教室，分别是四，五，六年级。东南方又是两间教师宿舍。正南方是三间教室，分别是一，二，三年级。正西方则是三间教师宿舍。这些教师宿舍和教室都是用红砖堆砌的。院子中间被石子路分为四块，上面种满了绿色的草和一些菊花，水仙花，太阳花。正对着一，二，三年级的两块草地正中间都种了一棵桔子树。一到夏天，老师就会在桔子树上刷上白色的粉，再下几次雨，刷了白粉的地方就会有小蜗牛，那是小柳水印象中的“小可爱”。
　　完小门口出来，左手边是一个零食铺，店铺前栽种了一圈的绣球花，花开时五颜六色，很是好看。一，二，三年级教室后面正对着的就是四百米的操场。操场与教室之间有一条水泥路，水泥路的尽头，是厕所。水泥路的半中间位置有一个升旗台。而在东南方的两间教师宿舍背后，有两间用大砖堆砌的房子。两间房子是半开式的，没有门，只有围墙把它圈起来。右边的房子，在墙上钉两颗钉子，用铁丝挂上一块黑板，再搬来几张课桌，几条板凳，就是学前班了。隔壁，是学生和老师们的厨房。堆满了柴火和三角炉子 。小院子中间，还砌了一个水池，方便做饭。
　　…………
　　等到快到学校时，爸爸把小柳水从肩头放了下来。牵着小柳水的小手，去找学前班的老师。此时，学前班招生老师的桌前，人寥寥无几。老师听着面前家长的叙述，正在认真的填写手中的报表。看到这个情景，爸爸拉着小柳水在一旁安静地等待。
　　“好，可以了，明天开始送她来上学就行了。您也是送孩子来上学的吗？”老师边和那位家长告辞，边招呼爸爸。
　　“是的，老师，你好!我也想让我家孩子来上学，就是她的年龄小了点。” 爸爸摸了摸小柳水的头。
　　“哦，明白。今年我们了解了附近几个村里的小孩，和她一样大的好像不是很多啊，我们学校明年都想着不招学前班了!如果你们想让她提前点读是可以的，只是怕她以后跟不上，要是跟不上的话就只能留级了。”老师认真的和爸爸说。
　　“嗯，就让她先读着吧，要是跟不上就留级。麻烦你了。”爸爸立刻道。
　　“来，小水，说谢谢老师。”爸爸轻轻拉了拉小柳水。
　　“谢谢老师！”小柳水朝老师脆脆的说道。
　　“哎呦，小水嘴真甜。来，我们填一下信息……”老师微笑着拿起笔，开始填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