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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约定 ...
载着阿绿和安小嘉的车开到了离香山市不远的另一个城市,最后停在一间气派豪华的医院的某幢独立幽静的小洋楼前。冷渊在那儿等着他们。
阿绿面无人色,神情虚弱,是安小嘉抱着进来的,安小嘉把她放到沙发上,阿绿软绵绵的挨着靠背,对着优雅的坐在她对面的冷渊挤出一记笑容;安小嘉骂阿绿,别笑了,你那死样,哭的比笑还好看些!
阿绿微弱的笑了一下——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跟司徒看鬼片,司徒说她笑得像二百五,可怖;她笑嘻嘻的说,I smile,therefore I am,很想对安小嘉皮一下,可是实在没那份皮的精神和力气——纵然有,安小嘉也会拍死她,为了性命着想,还是算了,而且脑子里的疼痛快要了她命,她感觉脑子里有一条可怕的虫,正在吞噬她脑子里装着的东西,她能听到那种吞噬的声音,吱吱吱的作响,那么细微,却又仿佛是轰鸣,好难受——阿绿隐约的知道,这是催眠术中的反噬,她以往听冷渊隐约的提过的,冷渊放置在她脑子里的东西开始反作用了,她现在之所以还能保持自我和意识,只是因为间距她接受冷渊催眠/洗脑时间太长,缓慢了反作用的效应,不然,她大概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记得了。
冷渊倒是不以为然,笑眯眯的上前拥抱了一下阿绿,顺势一屁股挨着阿绿坐下,一副打算聊天的架势和口吻,说,小绿,才不见一会,你又闹事了啊?——安小嘉脸都黑了。
阿绿呲着牙,脑子忽然痛得她打颤,阿绿感觉背脊冒起细微的湿腻,冷汗;冷渊看见她痛苦神色,他也知道情况——估也估算到了——倒像没看见一般,脸上笑得一派和煦春光,万千温柔;阿绿了解冷同志的程度不下于安小嘉,此君跟刀子口豆腐心的安同志是2世界的物种,最爱笑里藏刀温柔地杀死你——阿绿也笑,小鸟依人的偎过去,冷哥哥,我这么低调的人。。。。。;冷渊似笑非笑,像你那么低调的人也闹出这么轰动的事情,可见低调和闹事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安小嘉化身包公。
阿绿挪开,靠着椅背,无声的叹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奈何?”
冷渊优雅微笑,赞美,“小绿啊,你是越来越有安家太后的风范了!做事好阴险呢!”——安小嘉脸上墨汁都出来了——安小嘉忍无可忍,恶狠狠的指着阿绿禁止她发言,“阿绿你给我闭嘴!”掉头,恶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冷渊,“冷渊,你能不能先给她看看,你看她都要死不活了。。。。。”冰冷的口气,要是普通人,早给他冻成雪人——冷渊不是普通人,冷渊瞄了一眼阿绿,阿绿脸色发白发青,看来也是忍耐得很辛苦,冷渊决定放过她,点头同意,让安小嘉先出去,安小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阿绿,阿绿扯着脸皮笑了一下,安小嘉叹了一口气,口气无奈又凝重,阿绿,别皮了!要乖!阿绿笑了一下,点头,安哥哥,我会的!冷渊在旁,看着他们那模样听着那说话那口气,翻白眼,安太太会妒忌死的,太痴缠了!
安小嘉出去。冷渊拉了一椅子坐阿绿跟前,两人面对面,冷渊看着阿绿,轻轻的摇头,“小绿,值得吗?用自己去冒险。。。。。”
阿绿苦笑,怎么跟小嘉问的一模一样,连口吻也相同!?
“冷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能给她机会再犯,你不是总说,斩草要除根?”
“那司徒呢?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心情?”
“冷渊,我打电话给你之前,我就知道,我的毛病要发作了,就算司徒痛苦,它还是会发作。。。。。”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戏演到底?”
“冷渊。。。。。戏开了场,就得演下去,我不能放过他们,我眼里揉不下沙子!”
“小绿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最后,根本揪不出幕后黑手?”
“冷渊,我没有办法预见结果,只能试一试,你说过,人,得讲运气。。。。。”“
“也许你运气不错!”
阿绿微微的眯着眼睛,视线有点模糊,冷渊变成了2个。“东西取回来了?拍到了什么?”
冷渊看她一样,阿绿脸色越发难看,额头冒起细微的汗珠,冷渊无奈的摇头,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取出一瓶白色的止痛药丸,再去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阿绿,倒了五片药丸在掌心,伸到阿绿跟前,“都吞下去。”阿绿没问是什么,拿起药丸就着温开水咽下;冷渊看着她都吞下去了,才开口,“一个半钟头前,望江把东西送了过来!” 望江是冷渊的副手。那天阿绿打电话过来,说她那边出了些异常的事,问冷渊能不能派2个人过去帮忙;冷渊在军部有要事,走不开,就派了副手和另一个部下赶过去——“我看了,里面除了那帮东西蹿入你家的画面,还有一个女人——画面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见,你要看吗?”
“是个怎样的女人?”
冷渊从办公桌面拿起一信封,抽出一张从视频抓取冲洗出的相片,递给阿绿,阿绿看了一眼,相片的女人虽然乔装改扮过,但约摸能看出是谁——其实就算没看相片也能估计,唐娜!阿绿曾经怀疑过张琳,因为张琳认识乌蓝,有可能知道她的过去,所以那些人才会用那么恶劣下流的手段对付她,没想到是唐娜!
“她肯定没料到你在客厅装了摄像头的,否则不会送上门,或者说,小绿,她太不了解你了,所以才这般的盲目自信?”
阿绿苦笑。她这是瞎猫抓到了死老鼠!
“你想怎么处置那录像?”冷渊问。
阿绿轻轻的闭上眼睛。“交给小安吧!”
2司徒没法去追赶阿绿,她跟老太太一样,被下禁足令,禁止离开本市,随时得上警署协助调查,司徒暴怒也没用。司徒疯狂的打安小嘉电话,不通,打安太后家,安太后只淡淡的说不知道小安和阿绿在哪里;司徒泣不出声,太后,求求你,求求你。。。。。;安太后叹气,求我没用,人在她爷爷那儿。。。。。。。。
“那你告诉我,阿绿怎么了?阿绿到底怎么了?”
安太后冷哼,“她?这你倒大可放心,死不了!”“啪”的恶狠狠的把电话挂了。
司徒再打。安太后不接。
司徒快要绝望了。
融融强逼司徒吃东西,司徒不吃,就算勉强吃了,吃下去也马上呕吐,融融暴怒,你这是干什么,表现你痴心一片患难与共?阿绿出事,你也折磨自己?气死!司徒根本不听,每天痴痴然然恍恍惚惚,融融确信,再这样下去,就算她没疯,自己也会被她逼疯!
司徒家一片混乱!
融融有种预感,他们家,要散了!
融融没想到唐娜会蹦出来主持公司大局,这大出她意料,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么?再看唐娜,总感觉到异样,说不出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司徒家的大权,早旁落,落她手里了,融融开始意识到,她那花瓶大嫂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愚昧无能的人,也许,她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一个!
融融觉得有点惊悚!
融融变成司徒家最忙碌的人,她两头跑,她得照顾病老的奶奶和混混沌沌的想,至于公司至于唐娜。。。。。。无法多想!
那天融融叫了外卖,门铃响起,她以为外卖送到了,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俊俏帅气的男人,融融一愣,她没见过安小嘉,问你找谁?
安小嘉说找司徒。
融融随即会意,阿绿那边的人,大喜过望,马上开门,急切的问阿绿呢?
“司徒呢?”
“在房里。”
融融领着安小嘉进去,安小嘉看见司徒痴痴然然的坐在房间的窗台,抱着膝盖卷缩成一团,好生脆弱的模样——融融嗫嚅,“阿绿出事,她一直这样,饭水都没进。。。。。。”
“我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可以么?”
融融点头。回大厅。安小嘉叫司徒,司徒抬起头,形残骨瘦,看见安小嘉,几乎是跳了起来,扑过来抓着安小嘉手,神色疯狂的问,“阿绿呢阿绿呢?”
安小嘉心里是怪司徒的,恨她竟然没有保护好阿绿,而且,阿绿是因为她的缘故才遭殃,可是想起阿绿深切哀求的眼神,便忍住了——不看僧面看佛面!
“阿绿。。。。冷渊正在治疗。”安小嘉低声说,司徒茫然的看着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阿绿。。。。会怎么样?”
“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安小嘉看着司徒绝望的表情有些不忍心,无声叹气,从口袋取出一磁碟,交给司徒,“里面的东西,你可以看看,这磁盘,也由你处置,我想这也是阿绿的意思!”
司徒茫然的接过,哀求的看着安小嘉,“小安,让我看看阿绿!好不好?我求求你!”
安小嘉撇开头,沉默。
“小安,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我求求你,小安。。。”
“小安。。。。。”
“将军回来了,现在……我也不知道阿绿在哪里!”
3 司徒把安小嘉给的磁碟给了融融,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让她爬到最高,再跌下来!”
再没就此说半句。
一个星期后,警方解除老太君和司徒的禁足令。司徒半刻没待的回了H市。
三个月后,警方拘捕了唐娜。曲折离奇错综复杂案情再次引起轰动和触目。唐娜的案子半个月后开审,法庭认定唐娜犯故意伤害罪,且情节特别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唐娜入狱半个月后自杀未遂。
老太君经此种种,心灰意冷,在极短时间内以105亿低价转售司徒家所有产业。融融带着老太君和老管家去了美国读书。婆孙两人感情反倒好转。此是后话。
张琳去了美国。张琳临走想向司徒道别。司徒不肯见她。唐娜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说是她暗示她那样做的,司徒连道歉的机会也不肯给她,张琳心碎欲绝。
。。。。。。。。
。。。。。。。。。
4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绿一点消息也没有,安小嘉也一无所知,自从将军回国,阿绿的一切消息就被封锁,冷渊也联络不上,就连太后,也无从探知得分毫,司徒的焦躁痛苦渐渐的变成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深沉的哀伤和绝望,阿绿,你说要种黑色的郁金香,我已经种了,阿绿,你会不会回来?
那个傍晚,落霞满天,云彩艳丽,映照得一院子深深浅浅的橘黄,司徒安静的坐在她种植郁金香的温室的窗台上痴痴的看着她的花开锦绣的院子,阿绿最喜欢这个院子,每次回来,必定带着娇娇和咪咪在花丛中像只忙碌的小蜜蜂那样蹿来蹿去,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候糟蹋了她的花花草草,一应的推娇娇咪咪身上,把两东西绑了、背上插根小树枝扔她跟前,还美其名曰“负荆请罪”,她给她气死又气活,最终忍不住扑哧的笑,阿绿同志看她乐,也厚颜无耻的跟着嘻嘻的傻笑,可爱得不得了——司徒想起来的时候,泪水便无声的流了一脸,心如刀割,想嘶喊,扭曲的张着嘴巴,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像受伤的野兽那样低哑的呜咽,心好痛!
门铃忽然的响起了,司徒蜷缩着没动,窗台下的娇娇汪汪的叫起来,司徒微微的抬起头,门外有把宏亮的声音在叫,“司徒小姐你在吗?司徒小姐。。。。司徒小姐。。。。。”
司徒软软的站了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穿着迷彩服的高壮男人,“司徒想小姐?”
司徒点头。
“将军找你!”
司徒第一个反应时:阿绿。。。。司徒失控的抓住迷彩服衣袖,紧张的问,“在哪里?”
“请你随我来。”
“阿绿呢?阿绿怎么样?你知道吗?”迷彩服大步流星的走下司徒家门前的台阶,司徒急急的尾随,边走边紧张的问。
“抱歉,我只负责传达命令!其他的不知道。”
迷彩服打开吉普车门让司徒上去,司徒上了车,迷彩服也跳上去,一踩油门,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开到某军用机场,直停在一台小型直升飞机前。迷彩服和司徒登上飞机。迷彩服拿出一小块黑布,对司徒说抱歉,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得把她的眼睛蒙上;司徒淡淡的说,没关系,你绑吧!迷彩服把司徒的眼睛绑上,跳下了直升机。直升机缓缓盘旋起飞,司徒也不知道飞到了那里,估摸着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飞机停止了飞行,降落。
负责驾驶的飞行员扭头对司徒说,“小姐,你可以解下布条了,到了!”
司徒解开布条,飞行员让她下飞机,下面会有人接应她;司徒下了飞机,只见眼前一片优美青翠的景致:飞机停在一片开阔的草坪上,前面一幢白色雅致小洋楼,掩映在优美花木中,间或有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进出,四周林木环绕,远处青山连绵起伏、烟雾霭霭——一穿着一身正式军装、气宇轩昂的军人站在直升机降落的地方几米开外等着她,军人看见司徒下了飞机,走过来,敬了个礼,“司徒小姐?”
“是!”
“请跟我来,将军在等你!”
气宇轩昂的军人领着司徒来到一间雅间。将军身姿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同样一身非常正式的军装,肩上、领口坠挂着一个个辉煌显赫的勋章,说不出的气势和威严,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畏缩,将军脸色异常的难看,阴沉森冷,盯着她的神情让人不含而悚——司徒顾不得这许多,急切的上前迫不及待的追问,“将军!阿绿呢?阿绿怎么了?”
将军缓慢的开口,“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说过的话么?”
心无限下沉,司徒哀戚的缓缓点头,记得,她怎么敢忘记!?
“我说过,如果阿绿因为你的缘故,出了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我是这样说的吧?”
“是!”
将军站起来,缓缓的背着手走着,声音还是那种低沉缓慢的声调,却鞭挞得人心寒,“我要你放弃小绿!”
“不!”瞳孔蓦地无限扩大,司徒失声尖叫。
将军没有说话。忽然大步的走了出去,在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司徒明白他意思,连忙的跟上,将军走得很快,七拐八拐,走到一间门上钉着“监控室”牌子的房间,将军把手掌放在墙壁上的检测器,检测器通过,门打开,将军走进去,司徒跟着,房间满是密密麻麻的仪器,中间一巨大的屏幕,几个白大褂在忙碌着,看见将军进来,都起来敬礼,将军阴沉的开口,“给她看小绿!”
一个脸上架着眼镜的白大褂应,“是!”坐下,操作着仪器,司徒盯着她,视线缓慢的移到房间中央巨大的屏幕上,阿绿手脚被捆绑着,蜷缩在一间布满软泡沫的房间墙角,五官扭曲,嘴巴张着,像在凄厉的嘶喊——仪器并没有播放出阿绿的声音,司徒却清晰的听到了阿绿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在耳边长久的回响,痛彻心扉,入骨入肺!
“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将军气势逼人的一指屏幕上的阿绿,冷冷的问。
“阿绿。。。阿绿。。。”司徒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阿绿——屏幕上的阿绿忽然整个人痉挛般的抽搐起来,司徒失声尖叫,“阿绿。。。。。。”司徒飞快的回头,疯狂的叫喊,“将军!!!!!救阿绿,快救阿绿啊?快啊快啊!”
将军冷酷的看着她,“小绿是我的孙女,我自然会救她!”
司徒视线迷糊的看着将军,忽然的明白了,将军是有前提条件的,司徒忽然的安静下来,轻轻的问,凄凉的笑着,有咸咸的液体流到唇边,好苦涩,“你想我怎么样?”
将军转过身对着监控室的门口,背着手,“小绿。。。。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可是她潜意识很强烈的抗拒催眠,我们有2个军医甚至险些让她反催眠了,我想你知道为什么,你。。。。。让她放弃!”
“我要怎么做?” 司徒静静的问,不胜凄然!
“瓦解她的精神和意志!”
“告诉她,你放弃她!”
将军掷地有声,司徒惊恐的看着将军,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司徒知道,将军没给她选择的余地,司徒惨然地笑,绝望,“好!”
我放弃,我都放弃,我什么都放弃,她只要阿绿好好的,只要阿绿能好起来,就算。。。就算忘记她,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都没!
真的,一点关系也没!
真的!
5阳光很温暖,暖和得人寒冷的心仿佛也有了点温度,阿绿你说过,死倒是容易的,你宁愿为我好好的活着,所以我也不死,再痛苦也不死,只要活着,总有机会再见到你,是不是,阿绿?
阿绿,你那天听到我的说话了吗?我说不要你了,可是呢,阿绿,我只要你,你不是说,若爱了,就永远这样才是最好的?
阿绿,我给你最好的!
阿绿,就算我一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遇见你,就算你忘记了我,一辈子也不会记起,阿绿,我还是会狠狠的狠狠的记住你的,阿绿!
阿绿,傻孩子,你知道吗?郁金香其实不是在春天种的哦,十月,才是最好的种植季节呢!
阿绿,你那时为什么想种黑色的郁金香呢?阿绿是不是那时候你已经预见了我们现在预见我们的未来?
阿绿,你知道吗?黑色的郁金香啊,是代表美丽绝望的爱情呢!哈哈,阿绿,我们的爱情是不是太美丽了,所以,注定得绝望?
恍惚的阳光,恍惚的午后,司徒痴痴的站在阳光中,恍惚的看见阿绿,站在阳光中朝她快乐的笑,那个安静的秋日,阿绿嘻嘻的甜笑着,说,司徒,你笑起来真好看。。。。
物似人非,阿绿,你叫我情何以堪?
6安小嘉来找司徒。安小嘉递给司徒一盘录像带。
“你可以看看,马高千辛万苦搞来的!”安小嘉意味深长的看着司徒,“马高父亲,是将军身边负责情报的高级将领。。。。。”
司徒将录像带放入DV机,画面先是一片沙沙的响的雪花,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司徒惊恐的回头看着安小嘉,这是阿绿的声音——安小嘉看着她,“好好看着!”
屏幕上的阿绿痛苦的尖叫着、嘶喊着,忽然一声极凄厉的尖叫,“司徒!!!!!!!!!!!”
然后,又是沙沙的响的一片雪花,影像消失。
“马高说,这是半个月前,监控仪器拍得的画面。。。。。。。当时,他们在播放你的说话,司徒。。。。。”
司徒痴痴的听着安小嘉说,心都碎了!
——我保证,就算我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司徒的!
——我发誓,绝对不会忘了司徒!
——我会一直一直记得司徒的啦!忘不了的!
阿绿!!!!!
阿绿!!!!!!!!!!
“一个星期后,市政府在市政中心大厅召开杰出人才表彰大会,将军会作为嘉宾出现。太后说,你曾经对本市的健康教育作出过。。。。无与伦比的贡献,所以,市政府会邀请你出席。”安小嘉看着司徒泪如雨下,轻声的说,“司徒,要记得,不要错过了。。。时间!”
7市政府中心大厅。杰出人才表彰大会前十分钟。
守卫兵在拦阻穿着华丽礼服、司徒闯入将军休息厅的女人。
“小姐你不能进去,这是将军的休息室!”
“我要找将军!”
“将军早吩咐过,不接见任何人。小姐你请回!”
“不行,我一定要见将军!”女子坚持,一猫腰,试图穿过两卫兵手臂制造出的围墙,可是将军身边的卫兵,全是受过特殊训练,哪里会轻易让她得逞,卫兵一个擒拿手,制服了女子,“小姐,你再轻举妄动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程子大叫大闹,“将军!将军!”两卫兵对视一眼,扭着女子手臂的卫兵说声,抱歉,对不起了,一个手刀,将女子砍晕了过去,卫兵拿出一个对讲机,瞬间的有人过来,将女子带走,遇着人,也只说天气炎热,女子不舒服晕过去——
一位军官出来询问发生什么事情,卫兵啪的立了过正,“报告!刚才是一个女人大叫大嚷要见将军。已经交由其他人处理!”
“安静点,将军在休息!”
“是!”
“我要见将军!”
军官正欲转身进去,忽然背后一把坚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军官扭头,就看见一个月前,在秘密医疗中心,他接待过的那女人,穿着正式的礼服,神色坚毅的看着她;军官眼神异样的看着她,“司徒小姐。。。。”
“我要见将军!”司徒从藏身的圆柱后走了出来——刚才那女人是安太后安排的,安太后说跟只听令上级的门卫说任何都没用,他们不会通报的,一定要跟将军身边最亲近的人说才行,才安排了那么一出“引蛇出洞”!
军官故意的露出踌躇的神色,最后说,“你稍等!”转身入内,转身的瞬间,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将军果然神机妙算,她果然来了!
军官在内室休闲的坐下,喝了半盅茶水,才慢条斯理的站起,瞬间的回复军人的英姿和气概,踏着步子出去,对门口那焦灼以盼的女人,说,“将军请你入内!”
司徒随着他进去。
将军还是一身气势威严的军装,冷峻的看着她,“你又来干什么?”
“将军,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放弃阿绿!”
将军冷冷的盯着她,视线足以让人寒悚,“你觉得可能吗?”
司徒双膝直直的跪了下去!
将军脸色不变,冷然,“你这是干什么?苦肉计?”
“我求你!”司徒安静的说,“我求你!”
将军狠狠的盯着她,极恐怖的目光;司徒坚定的对视着,阿绿,如果你为我坚持,我有什么畏缩的理由?
将军忽然拍案而起,“黎副将,拿枪来!”
他身边另一黑漆的高大将校“啪”的立了个正,敬了个礼,“是!”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一锦盒回来,打开,里面一支袖珍枪,还有4发金黄色的子弹,将军叫副官上子弹,姓黎的副将把三个子弹放进了枪腔,将军开口,“司徒。。。。”
司徒看着将军。
将军伸出手,黎副将把枪放到将军手上,将军合上枪腔,一拍,枪膛飞快的旋转了几下,缓缓的停下,将军冷然的开口,“里面有4个枪道,上了三发子弹,你有四分之一的生还的机会,你敢不敢用你的命搏一次?如果你死不了,我就把小绿还给你!”
将军死死的盯着司徒。“别妄想你在扣动扳机的时候我喊停,这是赌命的游戏!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离开,然后永远消失在我跟前;如果你选择接受,死了,这是你试图刺杀将军不成自杀,没有人会追究我责任,你明白不?”
“我明白!”司徒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她知道,将军明显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她所说的,是真的,司徒拒绝多想,伸手接过将军手中的枪支,指着自己脑袋,眼一闭,阿绿,我说过,为你死,我心甘情愿!
司徒笑,阿绿,原来,我们都说过会变成真实的箴言!
“我赌!”
司徒扣动了扳机,“咔”,奇异的声响……..
没有头破血流没有肝脑涂地,她没有死,司徒心口差点窒息,司徒缓缓的展开眼睛,她还活着,将军站了起来,顺手把放桌子上的军帽拿起,带在头上,迈着标准的步伐朝门口走出去,她的另一副将随即跟着;司徒还回不过神来,愣愣的拿着枪支呆然的站着,等她回过神来,将军已经不见了身影,司徒惊惶,叫,“将军。。。。。。。。”
“司徒小姐!”姓黎的副将负责善后,司徒茫然的看着她,黎副将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将军邀请你八月十八号参加将军在家里举办的寿宴,将军70大寿。届时绿小姐会从美国加州回来!”
“司徒小姐,别惊讶了,里面是空枪!”黎副看着司徒魂不归体的茫然的神色,有些顽皮的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大牙,“在将军叫你、你转头看他的那一刻我已经将上了子弹的枪支换了,你拿到的,只是一支空枪,将军只是考验你的勇气和诚意而已!”
“将军。。。。。”
“将军早料到安副市长会安排你见他,是有备而来啊!一个星期前,冷少将从美国加州传回好消息,绿小姐开始清醒了。。。。。。”黎副将哈哈的大笑,笑着,看着司徒又眼泪纵横,慌了,左右张望,休息厅就剩下他们了,“喂,你别哭,有人经过会误会我欺负你的,别哭!”
司徒一把激动的抱着他,垫高脚尖在黎副将脸色狠狠的亲了一下,黎副将一张脸瞬间黑里透红,窘得不得了!
司徒破涕为笑,“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谢谢!”
8很温暖的阳光!
阿绿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左右张望,“司徒呢?司徒呢?安哥哥不是说今天让她见司徒的?”
“小嘉,司徒呢?”
“闭嘴!”
“哦!”
“安哥哥,司徒呢?”
“小安,你真的有让黎烨告诉司徒,我回来了吗?真的说了吗?”
“阿绿,你消停一会行不?”
“我想见司徒啊!安哥哥,你放了我,我去找司徒好不好?”
“不行,将军下了命令,说要到她生日那天才准你见司徒的!”
“可是爷爷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啊!”
“你有没有告诉司徒,我好了啊?”
“安哥哥,爷爷又不在!他不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从美国的精神病院回来撒,那儿闷得抽筋,冷渊自己就忍不住先偷跑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了,你放了我,让我去呼吸一会自由的空气好不好?反正刚才冷渊都检查过了,说我好了啊!安哥哥!”阿绿扯着安小嘉的衣袖拼命的撒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撒!喏。。。喏。。。安哥哥。。。你回去陪着伊琳娜,她快生宝宝了哇。。。喏。。。安哥哥。。。安哥哥。。。。。”
安小嘉抽了一下脸皮,不行,摸着阿绿尖削的还没有恢复元气的脸叹气,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心疼啊!
“阿绿,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倍受折磨呢?”安小嘉轻声的问,摇头;阿绿低头,“我答应过司徒,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她的啊!”戳着手指,扭捏,“如果我忘记了司徒,司徒会心痛的!”
安小嘉捏着她脸皮,阿绿呱呱的叫的,安小嘉作怒气冲冲状,“你就不顾我们心痛?”
阿绿装小白菜,嘻嘻的笑,安小嘉看着她那化成灰也认出的死样,莫名的舒了一口安心的气,阿绿继续展开嗲功夫,“喏,安哥哥。。。喏。。。。”阿绿忽然的松开安小嘉,跳了起来,看见司徒了,广场人潮汹涌,只那么一下,就不见了司徒,阿绿焦急的张望,脚丫一撒,就要开跑去找,安小嘉扯着她的手,阿绿急,嗷嗷的叫,安哥哥。。。。。
安哥哥把她不安分的头往左侧扭,阿绿看见司徒了,穿着白色的衬衣,站在几米开外,痴痴的看着她;安小嘉松了手,阿绿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冲到司徒跟前,站住,好久不见,忽然的脸红,不好意思起来,两人站在阳光里,痴了一般的对视着。
“阿绿。。。。”司徒低低的呼唤着,朝思暮想,忽然的看见了,是真的阿绿么?还是做梦?
“司徒。。。。”阿绿看着司徒忽然的泪流满脸,一下慌了手脚,手足无措的看着,忽然的微笑,张开手臂,紧紧的拥抱着司徒,温柔的说,“司徒,别哭!”
“司徒,我遵守诺言了,我没有忘记你!”
“我一直狠狠的记着司徒呢!”
“司徒,我好好的回来了!”
。。。。。。。
。。。。。。。。。
若心爱,就永远吧!
1谢谢亲爱的小哪儿的法律援助。
2说了500年完结,终于完结了。谢谢大家!谢谢!
3最近对着电脑太多,头很晕,视线老迷糊,时间长了就留眼泪(屏幕是在杯具的大,非常的大)所以有时候有很多错漏的地方,对不起,稍迟些我会修改的。
4致亲爱的绯绯!虽然迟到。还是生日快乐。对不起。原谅我是迟到大王。
ps:一个同志说不好,赖他,俩同志觉得不行,继续无耻地赖,若大家都觉得不怎么ok,肯定是俺的问题了,俺改,俺改~。。。。。改改改~窃以为,好了不少,大家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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