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爸姓韦恩》莫教一日不花开

4、偷轮胎呀

　　在哥谭，有特殊能力可未必是令人艳羡的事，相反，层出不穷的犯罪组/织和作风强硬的政/府机/构足以让特殊能力拥有者提心吊胆，对于犯罪巷的贱/民来讲更是如此，他们连应当具备的社会保障都无法得到，若是暴露出自身能力，很难不被有心人抓去，做实验或是强制执行任务，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杰森不生气于卡玛的隐瞒，他只是为卡玛的出手感到十足的暖意，却也为她忧虑，可能杰森还想不到这么多，但在犯罪巷讨生活的十二年里，他已对这个地方残忍的规则知之甚深，并对卡玛艰难的处境有所预料。
　　他叹了口气，他已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全部，却还是深深地感到不够，他没有保护身边人的能力，甚至还要依靠他人的保护，挫败感让他的心如同浸泡在强腐蚀性的液体里，沉甸甸的痛。
　　从前，有着赌/鬼老爸的杰森从不考虑未来，也从不曾试图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过，他只是浑浑噩噩，像每个犯罪巷人一样，一天天麻木地重复，仿佛行尸走肉。
　　他很少回去那个称不上家的房子去面对总是醉醺醺想打人的老陶德，却也无法放任他可能就这么烂醉如泥地死去，于是他在外面自己挣扎求生的同时，偶尔也会回去看一眼那个老家伙，再在对方怒气冲冲地要来揍他时笑嘻嘻地跑掉，直到这个完完全全不合格的父亲被送进了牢里，可以说他是松了口气的。
　　而不久前，老陶德留下的大麻烦，被这个最近出现在自己面前，自以为被自己保护着的小女孩给解决了，杰森只觉得心中复杂难言。
　　现在，他似乎有了个小目标，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不是无能地看她躺在这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那最后一道紧紧保卫着自己的防线，这道从有意识以来就一直牢牢画在他与世界之间坚固的壁垒，似乎被卡玛的手轻轻一推，终于倒了，露出他渴望拥有一个真正家人的心。
　　卡玛醒过来时，就看到杰森坐在旁边，脸深深地埋在阴影里，周身的低气压能把人冻死。
　　在敏锐地注意到她醒来时，这个似乎又成长了不少的少年抬起头，僵直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灿烂的笑，他故作不在意地说：“醒啦？你想吃什么，今天放开选！”
　　卡玛看着他，她能感受到，那个比所有人都要坚韧的灵魂，打破了一角困住自己的樊笼，绽放出钻石也无法比拟的光辉。
　　她慢慢地，慢慢地笑了起来，不同于大部分时候符合科学计算的笑容，这是一个有些不熟练，但却足够真挚的笑容。
　　她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去追问这群人是什么身份。
　　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很奇怪的，她没有再像先前一样追根究底的好奇，这个从未真正彻底信任过除系统爸爸外任何人的小女孩，这一刻选择了沉默，出于包容，抑或者更深沉的什么感情。
　　似乎感受到了杰森无声的关怀，她只是说：“太好啦！我要吃芝士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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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凛冽，街上的行人都销声匿迹了。
　　位于美/国东海岸的哥谭市，属于温带大陆性湿润气候，深受大西洋季风影响，冬天总是湿冷多雪的。
　　这才十一月初，天上就早早地飘起雪来。洁白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掩盖了这座城市根深蒂固的黑暗气息，给街道附上薄薄一层柔软的雪，连哥谭市政/府大楼高耸的尖顶都柔和了许多。
　　卡玛踏在雪上，颇为稀奇地打量着一派银装素裹的街道，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地，直到撞上前面不知何时停下来了的杰森。
　　她顺着杰森的视线看过去，自己的动作也停住了——
　　被迫出来觅食的杰森和卡玛直勾勾地盯着这停在偏僻小巷里，线条流畅利落，科技感十足的跑车，齐齐咽了口口水。
　　在哥谭，蝙蝠侠的名号比任何明星模特，政/府官/员，亦或者是各地奇奇怪怪的各种超能力者都要响亮。他是笼罩夜晚的阴影，是黑夜的守护者，穿着紧身衣巡视着哥谭的，让罪犯，毒/枭，□□，走/私犯，闻风丧胆的义/警，让警/察局头疼的不法分子，也是父母恐吓小孩的不二法宝。
　　见到蝙蝠侠，你就是见到了希望，或者最大的绝望。被拯救的人敬畏他，感激他；被他逮捕的人厌恶他，憎恨他，却也恐惧他。
　　他把所有坏蛋揍得屁滚尿流，他是他们的恐惧与梦魇。
　　这个黑暗骑士甚至成为了哥谭吸引游客的一大卖点。
　　而卡玛对这个黑漆漆的大蝙蝠的映像，全部来源于杰森语重心长的嘱托。他说，不要在蝙蝠侠面前做坏事，被发现了会被狠狠揍一顿，送到警/察局关起来，还可能被送到那个在犯罪巷流浪儿里威名赫赫的古恩老太婆的孤儿院里，被她吃掉。
　　卡玛也看见过他，在那些出去找猎物的的晚上，偶尔会有一只蝙蝠侠蹲在路灯上，屋檐上，沉默地俯瞰着整个哥谭，而每当这时，她和杰森只能躲在街角，等他飞走了再偷偷溜走。
　　卡玛一直很奇怪，在那个辣鸡组织灌输的常识里，也没有说蝙蝠会成精呀。
　　但现在，卡玛看着着不停诱惑着他们的蝙蝠车，把对蝙蝠成精的惊奇与恐惧扔到了一边。
　　虽然二人配合默契，在犯罪巷也是混得如鱼得水，但冬天一到，为了不像路边流浪汉一样冻死在角落里，他们需要采购的物资也极速增长，相反，冬天连肥羊都懒得出门，亦或穿得很厚，偷钱包的难度反而增长了。
　　蝙蝠侠肯定去打坏蛋了，而这辆车，就这样孤零零停在路边，况且还是犯罪巷的路边，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邀请。
　　这可是蝙蝠车！如果能偷到，不用多，只要两个轮胎，过冬的基金就有了！不用担心冻死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卡玛看了眼杰森，果然看到他也双眼放光。
　　他们对视了一眼，几个月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偷盗默契让他们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干了这一票！
　　杰森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扳手，卡玛递上其他工具，他们就吭哧吭哧地卸起轮胎来。
　　“咕噜。”
　　一个轮胎掉了下来。
　　“耶！”
　　两人击了个掌，美滋滋地笑了，再接再厉！
　　不过他们没看到，蝙蝠车里的控制台上，一个不明显的角落里，红光微微闪动，为主人送去了信号。
　　杰森跑到车前面去卸另一个，卡玛滚着轮胎跑远，藏到远处的杂物堆里，找了块防水布暂时盖上，又急匆匆地往回跑。
　　卡玛跑过拐角，隔得远远地努力辨认着杰森卸到第几个了，却见旁边一个黑色紧身衣的高个大蝙蝠拎着杰森的领子，看起来就像是要把他狠狠揍一顿。
　　卡玛惊呆了，为什么这个蝙蝠精回来得辣么快啊QAQ。
　　她没有时间多想，催动精神力就想如法炮制把这家伙给弄晕，可谁知，一向无往而不利的精神波动在触碰到蝙蝠精的脑袋前，就被一层奇怪的金属给挡住了，发出“咣”的一声，震得卡玛眼冒金星。
　　卡玛一脸懵逼地摸着头，好奇地看去，就看到杰森一脸焦急地用口型让她快跑，而那个原本背对着她的蝙蝠精，已经慢慢地回过头，面罩下的嘴角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视线有如实质，穿透隔着的距离，锁定了卡玛。
　　卡玛被反震得晕乎乎地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没有选择跑路容后再议，而是傻了吧唧地冲上前去，抱住蝙蝠精的大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你快把杰森放下，你个坏蝙蝠！”
　　杰森：“……”他家小可爱是不是傻了。
　　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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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低头，陷入了奇怪地沉默。
　　这个小女孩死死抱着他的腿，那口小嫩牙恶狠狠地咬在他制服上，半天咬不动，气得眼睛通红。
　　蝙蝠侠抿直的唇角似乎松动了一些，他抬起另一只手，把卡玛也给提溜了起来。
　　杰森顿时更生气了，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挥舞着手中的扳手，用尽吃奶的劲儿砸在蝙蝠侠的胸膛上。
　　蝙蝠侠纹丝不动，蝙蝠侠豁免了攻击！
　　杰森A了上去，杰森打出了gg！
　　扳手脱力掉了下去，砸到蝙蝠侠脚上，卡玛眼尖地看到坏蛋蝙蝠精面上抽动了一下，但他一言不发，依旧严肃得吓人。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你们知道这是蝙蝠车，是吗？”
　　“那你知道这是犯罪巷吧，先生。”
　　杰森下意识开口顶了回去，但看了眼旁边的卡玛，他又暗暗后悔，撇了眼蝙蝠侠，看不清他的神色，本来还想继续嘴炮的，最终还是憋屈地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卡玛似乎回过神了，她的脑子回笼了，下意识卖惨——虽然不用卖他们就已经够惨了——她乖乖道歉，眼神无辜又愧疚：“我们错了，先生。”
　　“我的轮胎呢？”蝙蝠侠问。
　　“……”两人齐齐沉默，试图蒙混过关。
　　蝙蝠侠也没有再问，正当卡玛暗搓搓幻想说不定被揍一顿后还能拿到那个轮胎时，也不知道蝙蝠侠做了什么，只见那个被她细心藏好的轮胎自己滚了回来。
　　一看就特别结实特别值钱的轮胎目标明确，慢悠悠地停在他们面前。
　　杰森和卡玛惊呆了：万恶的有钱人连轮胎都是智能控制的吗？！
　　杰森和卡玛：“what the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