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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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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在云端城堡也曾听母亲讲过，但当时他以为母亲会伤心，每每都会岔开话题，因此对父亲的了解也不多。
“主人说过，不论回来与否，西国都会是杀生丸殿下的家，也是你的家。”刀刀斋押了口暖茶，说着。
卡卡西突然想起临行前，母亲对他和兄长说的话，迟疑道：“西国现在......怎么样了？”
刀刀斋放下了茶杯，缓缓叹了口气：“现在豹猫一族很得势，与西国之间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未停歇。”
他继续解释着：“主人的刀出现了破损，我此次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块特殊材料，用来锻造一把新的武器，不管怎么说，总能增加一些胜率。”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父亲......和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之前零星的话语可以得知，母亲因为一些原因独自搬回了云端城堡，但她并没有什么愤懑之类的情绪，反而对西国的事情还颇为在意，还提点他和兄长走一趟西国。
刀刀斋闻言，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着：“你还小，这些事情我也没有立场去评论太多，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见卡卡西还想继续问，刀刀斋连忙说道：“殿下找我是来锻造兵器吗，正好我还要停留几天，不知殿下是想打造什么样的武器呢？”
卡卡西的思路成功被带偏，他伸手比了一下长度，然后说道：“我想打造大概这么长的短刀。”
刀刀斋略微来了兴致，他看了一下卡卡西比划的长度：“殿下喜欢短刀吗？”
卡卡西点点头，意外地有点窘迫，他稍稍捏了捏衣角：“嗯，有什么问题吗？”
刀刀斋摆摆手：“没，只是大多数人来打造的都是长刀或者是剑。像殿下这样使短刀的很少。”
卡卡西笑了笑，并未说话。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武器里面，自己独独偏爱短刀。
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模拟出每一次挥刀后所产生的微小气流，那些挥洒成线的轨迹，都清清楚楚。
刀刀斋看着卡卡西，微笑道：“殿下这么胸有成竹，应该是已经收集好想要的材料了吧。”
“嗯。”卡卡西微微颔首。他伸出左手，手心白光闪过，手中便出现了一块黑色的玄铁石，他补充道，“这个属性很好。”
刀刀斋视线凝聚在这块玄铁上，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放在手中又是一番丈量，良久，才缓缓开口：“这玄铁倒是快好材料，是锻造妖刀的上乘原料，性坚韧，可以容纳自身妖力，而且......”
玄铁的重量不小，上面隐隐泛着幽幽的光，整块玄铁放在手上有点刺刺麻麻的感觉，中间隐隐焦黑了一点，就像是被雷电淬体过一样。
卡卡西接上了刀刀斋的话：“我看这玄铁上带着点雷属性，就直接换了，应该还可以再提高一个品质。”
“难怪。”刀刀斋微微点头，他看向卡卡西，继续道，“锻造一把妖刀需要一段时间，最早要后天才能完工，殿下后天可以到北楼来找我。”
卡卡西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刀刀斋见状还不太放心，郑重道：“获得自己的贴身武器是一件很重要且庄重的事情，希望殿下到时候一个人前来。”
卡卡西有些黑线，把“一个人”的字音咬得那么重，是有多担心兄长会去啊，话说他和兄长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让人有点好奇，就亿点。
尽管心里在吐槽，他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知道了。”
与刀刀斋分开之后，卡卡西买了份关于石原城的地图，然后就径直回了客栈，根据店小二的信息，他很快就找到了兄长所在的房间。
天字一号房。
一推开门，卡卡西就看见坐在床边喝茶的兄长，此时的杀生丸已经将身上的甲胄都取下了，平时蜿蜒在身上的白色尾巴也收了回去，仅仅保留了里面的和服。
这样看上去，杀生丸的身影有些单薄。他看着窗外的景，手中翠绿的茶杯中溢出缕缕微弱的白气，缥缈的白气缓缓升起，让杀生丸的侧脸无端添上一股淡然的的仙气。
卡卡西怔楞了一下，他听过母亲对兄长的评价，也曾从那些故事里拼凑出兄长的性格，故事里的兄长强大冷漠，是真正的大妖。
但是撇去那些，按照妖族的年龄来算，兄长都没成年，像个十五六的少年一般，连面容都没长开。
母亲对他说，兄长其实很别扭，明明在乎，却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记得他刚刚听到这样的话时，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是一脉相承的别扭。
“兄长，我回来了。”卡卡西看着转过头来的杀生丸道。
杀生丸点点头，他倒了杯茶，示意卡卡西坐下来，然后问道：“还顺利吗？”
卡卡西走过去跪坐在软软的深色蒲团上，双手捧着茶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嗯，刀刀斋说后天就可以取刀了！”
杀生丸看着幼小的弟弟如此高兴的模样，也不自觉放松了心情，内心十分平静。他缓缓开口道：“在等待期间，你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一下。”
雅间的窗子很大，窗沿刻着精致的雕花，选取的视野也是极好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和清雅的河道。
卡卡西看着外面的景色，行人都带着一种与世不争的清静，看着那些，自己的心境也不自觉平静下来。
但他无暇继续欣赏这些，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兄长，西国那边......”
杀生丸也没想到卡卡西会问这个，他解释道：“不用太担忧，西国目前处在休战期，大规模的战争已经停止了，剩下的都是小打小闹。豹猫一族大概会在半月后来一次大规模的总攻，我们在那之前回去即可。”
闻言，卡卡西稍微安定下来。他点点头，然后拿出了刚刚买的地图，在桌上展开，然后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颇有兴致道：“兄长，我想去这个地方看看。”
杀生丸放下了小巧的茶杯，垂眸看了一眼地图，卡卡西指的地方是一个环形的比武场，这也是石原城唯一开放的可以公然斗武的地方。
与这个和平的城池相对的，这个武场也有属于自己的规矩——不准给人留下巨大的永久性的伤害，更不许伤人性命。
武场在石原城成立之初就已经在了，被规矩束缚多年，慢慢地就变成了一个娱乐性质的比武场了，都是做切磋之用。
“想去试试？”杀生丸问道。
卡卡西点点头，他摩挲着手上的茶杯，有些不好意思道：“母亲说我资质不错，有一定的防身本事了，但我始终无法定位自己的能力，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自己的水平。”
杀生丸明了，他一锤定音道：“今天的天色有些晚了，明天去吧，正好带你把石原城走一圈。”
卡卡西笑着回应：“嗯！”好像兄长的话变得多了起来，比起之前冷冰冰的好多了。
夜幕渐渐降临，天色慢慢昏暗起来，街上的行人却不见变少，灯火慢慢冒了出来，点缀在街道上，烟火气十足。
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卡卡西那些刚刚进城的疑惑就冒了出来，他看着杀生丸，疑惑道：“兄长，这石原城为什么能保持长久的和平？”尤其在这妖怪肆虐、连年战乱的战国时代？
杀生丸抬手轻轻一挥，屋里所有的蜡烛瞬间都被点亮了，模糊的灰暗被驱散，暖色的光芒笼罩在每个角落。
他解释道：“无论在哪个时代，总会有中立的势力，而石原城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卡卡西慢慢听着杀生丸讲述，慢慢了解了石原城和平的由来。
“任何的和平总会伴随的数不尽的牺牲，在最先的时候，石原城只是一个连村子都谈不上的地方——”
很多落难的人和妖怪在这里苟延残踹，生存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恶妖肆虐，强盗横行，在这里的老弱病残的人和妖几乎都无法生存下去。
直到一位锻造大师的到来，他一人扛起了守护者贫弱之地的重任，不仅利用石原的有利条件，打造了很多武器，还教这里的生物去抵抗。
经过一代一代的抵抗，石原也慢慢由村变成了一座城池，渴望和平的立场吸引了不少的人和妖来这里定居，共同保卫石原城。
规模不大，却始终保持着和平的理念，也就慢慢演化成了今天的模样。
“目前这座城池有两个实力强悍的大妖坐镇，所以才能好好地保存下来。”杀生丸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
卡卡西听着这些信息，心里不自觉有些沸腾。这些来之不易的和平，都是在先辈的热血和奋斗下换来的，建立在无数的牺牲上，最终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心情有些难以自持，左眼微微发热。他看着杀生丸，却发现兄长的表情有点奇怪。
卡卡西没看到的是，那只暗红的眼睛中，两个勾玉正缓缓旋转起来，看上去十分诡异妖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