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西游记文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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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代混乱，别按唐宋元明清走。
*琴言——俗家姓宁，乳名九郎，圣僧佛子；商菊贞——你商大圣，善使一根混铁棍；姜荣寿——面若敷粉，手摇纸扇自比风流才子，只待佳人；侯玉魁——沉默寡言，不动如山。
东游记
第XX+1回 色空难扫心地 二心互许来生
书接上回。
词曰：心地频频扫，尘情细细除，莫教坑堑陷毗卢。本体常清净，方可论元初。性烛须挑剔，曹溪任吸呼，勿令猿马气声粗。昼夜绵绵息，方显是功夫。这一首词，牌名《南柯子》。单道琴言困陷君王殿，商姜侯三人被那太师请至鸿胪寺一处偏殿，上了无数珍馐美酒，又着几十酒仙酒狂陪坐，姜荣寿掀了桌子道：“又不是甚美女佳人，哪个要你们作陪！统统退下，莫扰了我兄弟的酒兴。”众人诺诺告退，只留下他弟兄三人。
侯玉魁吃了两口，放下手中酒杯：“哎老商，你说这太师领九郎去看国宝，又好吃好喝招待咱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商菊贞嘿嘿一笑：“这就要看九郎的道行了。”
他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侯玉魁也听得是一头雾水，一想到琴言手无缚鸡之力，又问道：“去了这许多时间，别是有什么歹意吧？”
“哈哈哈，”商菊贞大笑，放下手中的水晶大肘子，摇了摇头，“没有歹意没有歹意，说不定还有一番好意。”
侯玉魁不解，“好意？”
姜荣寿带着三分醉意，也没听他二人说什么，只顾着吃酒，便随声附和道：“好意好意。”
他兄弟三人酒吃的欢快，却不知琴言正一步步落入虎狼之口。
齐王寝殿帷幔朦胧，红烛闪闪，又有情深如齐王这般软语温存相伴，端的是一处温柔乡。琴言双手合十正坐床边，眼角一瞥，看见齐王握着一卷书靠在床头看得认真，心中百感交集，有喜悦有惊慌还有几分苦涩。他自幼跟着师傅学习佛理，俗世间从未踏足，哪里尝过爱恨情仇，哪里被人这般求爱过，真真是个冤家。
齐王假装看书，实则眼光灼灼看着琴言，见他窘迫模样便欢喜不尽，日前只听说琴言法师是佛法精深的好佛子，谁知道是这般好模样的可人儿，从他跨入殿门，就觉得心痒难耐，一见他就拉着坐在床边，又恐自己虎狼之姿逼的太紧反而不美，便取了本经书胡乱看着，如今看他为自己这般如坐针毡模样，心道自己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便开口说道：“御弟哥哥，法号琴言，可有何来历？”
琴言道：“昔年我母百般无奈将我放入后山林中，我师忽闻琴中有语，知有人送儿入释，急忙下山，收留了我这襁褓孤儿，因此为贫僧取号琴言，又因那日是腊月初九，取了个乳名叫做九郎。”
齐王坐起靠在他身侧，“想不到哥哥身世如此，好叫孤王心疼啊。”
琴言急忙挪开，“世事无常，也是贫僧与佛有缘。”想回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却不知这人近在咫尺，这一回头，鼻尖就蹭在齐王唇边，也顾不得形象，拔步转身就跑。谁知齐王早就压着自己的僧衣，还未起身就被人拽了回来，直接仰倒在床上，齐王顺势就压在了自己身上。
琴言紧闭双眼，口中急呼佛号，齐王笑道：“天时地利人和，九郎你看这烛光跳动，犹如你我心意，预兆今日之喜。”
“不知王上喜从何来？”琴言老实，闻言睁眼看了一眼，惊见床头边是一对龙凤红烛，哪怕他身为僧人，也知其寓意，慌忙闭上眼睛，默念《心经》。
齐王从他身上起来，用手支着脑袋躺在他身侧，“我自幼便被立为太子，冠礼后即位，饱享荣华富贵，也曾风餐露宿，可是从未享受人间欢乐，今日哥哥到此，真乃天命所归，天赐良缘。日后哥哥与我共登宝座，既享受人间富贵，又享受人间欢乐，从此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不是万千之喜吗？”
琴言闭眼回道：“佛心四大皆空，贫僧尘念已绝，无缘消受人间富贵，阿弥陀佛。”他义正言辞，好一副铁石心肠，嘴里的《心经》念的越发大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若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琴言听得他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得意，嘴里《心经》念的更快，光洁的额头布满细密汗珠，耳尖却渐渐泛红，好似枕边人的呼吸是罡风一般，吹的神思混乱心力憔悴。
“不敢睁眼看我，还说什么四大皆空呢？”
那罡风从自己的耳边吹到了眼前，琴言猛地张开双眼，齐王放大的脸就在面前，一双含笑的眼眸直指心魂，那一瞬，琴言古井之心，涟漪阵阵，好似有了一股活水，从井底涌了出来。唇边的经文还没来得及念完，便被齐王含在了嘴里，琴言才知原来两唇相触，津氵夜交换，是甘甜，是希冀，还有绝望。
全不知，挣扎与推开。
齐王从善如流，加深了这一吻，琴言眼中有悲哀与无奈，全被他尽数吞下，玷污佛子，哪怕要下十八层地狱，只要有这一刻，就值了。
合十的双手不知道何时摸上了紧贴的胸膛，不柔嫩不细腻，还有经年累月征战的疤痕，其中一处离心口只有半寸，也不知当时是怎样的凶险。
察觉到他的颤抖，齐王分开两唇，一丝水亮的细丝悬挂在二人唇间，齐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已经被吸吮的有些红肿的嘴唇，“快不快活？”
“贫，僧……我……”琴言想伸手推开齐王，可齐王力气大的吓人。
“别动，就一会儿。”齐王又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膝盖一顶分开他双腿，一只手伸进了僧衣，勾散了衣带，露出了琴言今早仔细沐浴过的身子，可怜佛子意乱情迷，丢盔弃甲，不知身在何处。
“呔，妖怪，休要坏我师父修行！”
哗啦啦一声惊雷劈在两人耳边，收神睁眼，琴言看到身上的齐王同样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商菊贞高举铁棒和东齐太师战作一团，没几下就被你商大圣打出原型，竟是个不得道的老鼠精，此刻正跪在地上求饶：“大圣饶命，饶命啊！”
商菊贞棍子离他脑袋只有一寸，吼道：“为何陷害我师！”
“小，小的崂山一个小小的鼠精，因爱吃圣女果，化作太师藏在宫中。知道圣僧师徒来此，知，知道……”那鼠精怯怯地看了眼商菊贞，“吃圣僧肉能长生不老，正好我国主心悦圣僧，又，又机缘巧合吃了我国用来男男生子的圣女果……”
商菊贞狠狠剜了齐王一眼，齐王裂开嘴笑了笑，“巧合，巧合，孤王不知道他是妖精。”
那鼠精又道：“若是他二人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取了他腹中圣女果成子，既不伤圣僧性命，也不……啊！”
商菊贞一棍子把他打成肉泥，瞪了一眼还躲在齐王身后的琴言，厉声道：“还不走？等着男男生子呢？”
琴言抓着自己的僧衣，不敢顶嘴，只小心翼翼道：“你，你先出去等我。”
“哼，哼。”商菊贞眼光从他看到齐王，再从齐王看到他，冷哼两声，把地上的肉泥也带走了。
琴言穿好衣服，又是那个心冷情冷的真佛子。齐王看他一眼，知道缘分已尽，一滴泪就流了下来。
“王上，贫僧许身佛门，责任在肩，佛主与天子面前都有言在先……”琴言看着他失落的表情，终是不忍，“来世若有缘分……”
“你是佛子，求经传法是大功德，今生成佛，何谈来世？”齐王笑道：“我只想今生，不想来世。”
他霸道地将琴言抱在怀里，琴言急忙挣扎，他的心脆弱的不堪一击，已然承受不住这……
“莫慌，让我抱一抱。”
琴言不再挣扎，是于心不忍，是成全自己，他从手腕上解下一串念珠，戴在齐王颈间，“我今为你发下大愿，纵然成佛也入凡尘，来世以此为证，琴言也好，九郎也罢，我名不改，你拿着念珠寻我，我许你一世。”
“一言为定。”
……
姜荣寿看着十里亭拉着琴言双手依依惜别的齐王，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侯玉魁惊讶地看着他，“你今日倒是话少。”
姜荣寿又哼了一声，“你今日格外话多。”
商菊贞哈哈笑道：“老侯，你知道木匣里有件老姜从不穿的外衫吧？”
“知道啊。”
姜荣寿打不过他，只好走到一旁拿琴言撒气：“九郎，你还走不走了！”
商菊贞哈哈大笑，手指了指齐王，再指指琴言手里捧着的几件新衣，“那是他媳妇儿给他送的，你说老姜看着师父，是不是就跟看自己一样？”
说话间琴言也跑了过来，将僧衣递给侯玉魁让他收起来，侯玉魁知道来由，啧啧几声，和姜荣寿那一身收在一处去了，琴言看到，红了脸不敢出声。
商菊贞却不肯放过他，笑道：“九郎，情爱的滋味如何啊？”
只一句话，让琴言惨白了脸。
……
……
……
商姜侯并龙马四人皆佛前受职，唯独留下琴言一人依然跪在莲座下。
琴言不解，俯身叩拜道：“佛主。”
如来笑道：“汝诚心至此，受尽磨难，原该恢复金身，只是……”
琴言低头，道：“弟子此心一定，众念皆寂。”
如来摇头，“汝尚欠人间一桩深情，怎称得上众念皆寂？”
琴言身后四人同时想到了木匣里的僧衣，心道琴言前功尽弃，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可琴言不悲不怨，反而带了几分喜色，叩谢佛主，起身后与他们点了点头，出殿西去。
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西游记文化（下）
